第42章 能追你么
夏雯带着讨好的笑凑过去,给赵清宴倒酒。
赵清宴摸了摸她小脸:“还是你识相。”
时今还挺有福气,两个女生都为了他陪酒。
今天场子上人不少,张建有心巴结,在旁边说些谄媚的话,半句不提和时今的合作。
时今着急,频频给夏雯使眼色。
夏雯也不会喝酒,她强灌了两口,“宴哥,张总,我再敬你们一杯。”
赵清宴就挑着眉毛看她喝,张建拿不定主意,没急着表态。
他被时今坑了,得罪不少广告商,钱没赚到,还被家里的老爷子给骂了一通。
如果赵清宴开口求情,他倒是能放时今一马,但钱,多少也得赔,不然面子往哪里搁。
只不过赔多赔少,就看赵清宴愿意帮他们多少了。
时今忐忑不安,在边上跟着喝酒,好话都说了一箩筐。
许桃就趁他们应酬的时候,手放在兜里,紧张地偷看手机。
她之前为了联系秦桉,发过几条短信,这会儿找到,随便编辑了一句“救命,帝豪”发出去。
还想用短信报警,但赵清宴又搂了过来,“嘛呢,出来玩还看手机,罚你喝一杯。”
许桃吓了一跳,紧张地接过来,赵清宴半强迫地给她灌下去。
本来就感冒,嗓子疼得像是有人在拿小刀割,这口冰凉的酒一喝,难受得许桃直咳嗽。
赵清宴眯着眼盯她。
别说,许桃被烈酒逼出几分泪意,瞧着是真惹眼。
他想低下头去亲,许桃畏惧地躲。
时今正关注着许桃,鼓起十二万分勇气,拿起一瓶酒朝着赵清宴鞠躬:“宴哥,我干了,给您看看诚意。”
他仰头,灌了这瓶轩尼诗。
一边喝一边呛,勉强喝了大半瓶,狼狈又难堪。
赵清宴有耐心,直起身子吊儿郎当翘着腿:“出来玩别扫兴,你让许桃和夏雯,陪大家伙喝开心了,我再和张总正儿八经谈,怎么样?”
时今一咬牙:“宴哥,她们不会喝酒,我陪你们行吗?今晚我喝多少都行。”
赵清宴不说话。
夏雯垂眸,主动端起杯子,抖着嗓子敬他:“宴哥,我陪您喝行吗?”
赵清宴给女生面子,“瞧瞧咱们雯雯,多懂事。”
时今深深低下头去,没有阻止。
许桃觉得荒诞,不可理喻的一群人和事。
赵清宴来了兴致,挥挥手,让大家各玩各的。
场上气氛瞬间活络起来,重新有几个人进入舞池大跳艳舞。
张建也搂着个女生去唱歌。
时今局促地重新坐下,他无法靠近许桃,只能在夏雯身边帮着挡挡。
几番下来,喝下去不少烈酒,双眼都开始发晕。
夏雯其实也害怕了,这和她以前参加的酒局,完全不一样,灌她喝酒像喝水一般,她泪都不敢掉,整个人都缩进时今怀里。
时今还能帮她挡挡,但许桃已经一杯接一杯,眼看着就要醉过去。
又过了几分钟,时今和夏雯被张建扯着去舞池跳舞,引得场上人疯狂起哄。
这样把脸皮和尊严都放在地上被人踩,许桃已经在崩溃边缘。
祈祷着有人来救她。
赵清宴也喝上头,看到许桃哭得梨花带雨,突然就把人压在沙发上。
许桃尖叫一声,慌乱中一巴掌扇了上去。
赵清宴没防备,结结实实挨了下,疼倒是不疼,许桃能有多大力气,但面子实打实没了。
毫不留情就要打回来,他高高抬起手,骂了句什么。
许桃吓破了胆,高三的噩梦又在脑海中回放,她要崩溃了,为什么都来欺负她。
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可全都是坏人!
许桃哭得绝望,挣扎着闪躲。
就在赵清宴巴掌即将落下来时,包厢门被两个服务生推开。
一个不知道打哪来的酒瓶子,飞过来直接砸向了赵清宴的头。
赵清宴惨叫一声,额上的血顺着滴下来,滴在许桃惨白的小脸上。
“艹,谁啊,妈的敢打”赵清宴骂骂咧咧刚要发难,话却硬生生顿住,畏惧地看了眼门口。
“表表哥,不是,二少,您怎么过来了。”他心慌,赶紧从许桃身上下来。
秦桉砸了人,就像无事发生般,随手扯了扯领带松开颈间的呼吸,他刚刚结束市里的峰会,收到许桃短信,就往帝豪会所赶。
还好来得及。
秦桉气压很低,冷着脸走过去,抬脚就踹向赵清宴。
他自小就是真刀实枪历练出来的,这一脚把赵清宴踹得面色惨白,捂着小腹倒在地上,连呼吸的力气都没了。
屋子里诡异地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敢动。
连赵清宴都敢打,那这人绝对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物。
秦桉拉了许桃坐好,她吓坏了,唇上半点儿血色都没有,可怜兮兮实在惨。
“乖,没事了。”秦桉揽着人拍了拍。
许桃无法抑制地在他怀里哭,半点儿声音都没有,就是人在发抖。
秦桉领带松了半截,松松垮垮挂在领口,他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一截锁骨,把许桃搂的更紧些。
这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后悔也晚了。
秦桉安慰了会儿,旁若无人,许桃冷静下来不再抖,他才有闲心看向这一屋子的人。
赵清宴吸着气,连个抱怨都不敢有,被人扶起来,小心翼翼道歉:“二少,是个误会,我不知道许桃还是你的”
秦桉淡淡打断他:“叫那几个人过来。”
不就是想解决麻烦,再找他一次,保证就管,何必来求赵清宴。
说了别跟赵清宴来往,就是不听。
就这么喜欢那个叫时今的青梅竹马,宁可献身也要帮忙是吧?
秦桉睨了眼怀里老老实实不动弹的姑娘,心里有气,这么聪明,不知道什么叫送上门的晚餐?
落赵清宴手里,吃得骨头都不剩。
秦桉突然后怕,紧了紧手臂,低头问她:“主动来的?”
许桃抽噎了一下,摇头,但也不肯从他怀里起来,哑着声音解释:“他们非要带我来的。”
生病了,没力气挣扎。
秦桉火气散了点儿,还好不是个傻子。
听听哭得,嗓子都哑了。
怎么没把她吓死,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