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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难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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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棠就站在鸟窝下,眼看着鸟粪就要落到她身上,一条长臂从后伸来,拉着她后退一步,跌入一个坚实怀抱。

    不用回头,纪棠也知道是谁。

    她轻轻挣开,走到水缸边低头看着水面。

    这口缸是谢知行用来静心的,眼下她也需要静心。

    深吸口气,纪棠看着自己的倒影,尝试着放平心绪让自己平静下来,可猝不及防的,一张俊脸闯进了水面。

    晚风吹乱水面泛起涟漪,也搅乱纪棠的心生了波澜。

    他怎的这般烦人,走哪跟哪!

    纪棠皱眉,转身又往主屋走。

    谢知行凝视着她带着愤怨的背影,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叹完气,他又微微勾起唇角,觉得这样的纪棠很是可爱。

    一开始,纪棠总是事事顺着他哄着他,看他的目光都带谦卑恭顺,虽敬着却也远着。

    而现在,她看他的眼神从容自若,与他相处悠适自得,眼中不自觉流露出情意,他做错了事也敢与他生气了。

    这样很好,说明纪棠心里真有了他,不再将他敬为‘夫婿’,而是当作情郎。

    想到此,谢知行心情甚好,脚步轻快的出了惊澜院。

    纪棠本以为谢知行会跟进来,倚靠在软榻烦躁等了一会儿,却未见人影。

    她坐起身悄悄探头往外室瞧,确认门口无人后又伸长脖子透过轩窗往外看,发现院中空荡荡的也不见人。

    奇怪,他去哪儿了?

    不会去侧屋了吧?

    纪棠惊骇起身,匆匆往侧屋去。

    刚走到侧屋门口,纪棠就听里面有响动,确是有人无疑。

    她心中一紧,捏着手走进去。

    满怀忐忑地绕过屏风,看清桌案前的人后纪棠怔忡了一瞬,“世子呢?”

    茹娘拿着扫帚在打扫纪棠做木雕留下的木屑,听后茫然摇头,“奴婢不知。”

    “他没进来吗?”纪棠诧问。

    茹娘再次摇头,“没有。”

    纪棠闻言高悬的心落回肚里,缓舒口气嘱咐茹娘,让她打扫完定要将门窗锁好。

    “奴婢省得,少夫人放心。”茹娘谨沉应下。

    纪棠放了心,折身出去。

    她站在廊下,望着空寂无人的院子,心中也莫名有些空落。

    谢知行到底去哪儿了?

    罢了,他去哪儿与她无关,她也管不着。

    如此想着,纪棠气闷的回了屋。

    天色渐沉,照莹和木樨提着膳盒进来,摆好膳后请纪棠用晚膳。

    “咦,世子呢?”照莹见纪棠独自出来,不免疑惑。

    纪棠一边净手一边道:“不知。”

    谢知行那么大个人,脚长在她身上,谁看得住?

    人不见了还好,最可怕的是人明明不在,却还让他人易容伪装成他留在身边。

    纪棠一想到过往唐砚扮成谢知行,而她毫不知情的将唐砚当作谢知行对待,就觉心中膈应的紧。

    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唐砚扮过多少次,也不知什么时候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越想越恼,纪棠气的将擦手帕子扔进水盆里,砸的水花四溅。

    木樨和照莹悚然一惊,小心翼翼地看着纪棠不敢再说话。

    她们只知纪棠同谢知行闹了矛盾,却不知具体何由,但看纪棠这反应,两人闹的不轻。

    纪棠有分寸,明白谢知行与唐砚互相身份的事不能叫人知晓,便未向木樨茹娘透露半字。

    是以木樨和菇娘很困惑,不明白好脾气的纪棠怎的突然生了气。

    然主子的事做下人的本就不能探听,两人虽好奇也没有多问,只默默的陪着纪棠,劝慰她消气。

    先前看谢知行哄了纪棠许久,本以为两人已经和好,却不想纪棠还恼着,而谢知行又不见踪影,着实叫人忧愁。

    主子高兴,做下人的也高兴。主子不高兴,做下人的便战战兢兢。

    “奴婢去寻寻世子。”照莹大着胆子出声。

    纪棠憋闷地坐在桌前,没答应也没阻止。

    照莹察言观色,恭谨的行了个礼后离去。

    她脚步匆急,走到院门口时差点与谢知行迎面相撞。

    好在谢知行是习武之人反应快,及时侧开了身。

    “世子!”照莹眼睛一亮喜出望外。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谢知行淡声问。

    照莹道:“晚膳摆好了,世子不在少夫人净手时扔了帕子,看起来不太高兴。”

    谢知行听后眉梢微挑,踩着昏沉天色朝主屋去。

    摇晃烛火映照着纪棠沉郁的身影,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

    嗯,影子看着也不高兴。

    看来有些难哄了。

    谢知行迈过门槛进到屋中,木樨惊喜见礼,“世子。”

    侧对着他的纪棠恍若未闻,眼睛盯着桌上的菜没有偏移半分。

    谢知行在纪棠身旁坐下,吩咐木樨去拿只花瓶来。

    木樨立即去了。

    拿花瓶做什么?

    纪棠心下狐疑,眸子偷偷偏了偏。

    “这是今年最后的几朵荷花了,阿棠瞧瞧可喜欢。”谢知行将一束荷花递到她面前。

    纪棠瞥了一眼不为所动,也不理会。

    谢知行自顾自道:“荷花盛开时,阿棠陪我去了别院没能瞧见,如今花期已过,再赏就得等明年了。”

    花期过了可等明年,可人若错过了,很有可能便是一生。

    谢知行不想让纪棠带着气过夜,也怕她在心底留下怨愤,打定主意今日定要将人哄好。

    “阿棠瞧瞧,我特意挑了含苞未放的,可多赏几日。”谢知行又往前送了几分。

    纪棠终是偏过了头,睨着眼前的荷花道:“别以为几朵花就能打发我,我可没那么好哄。”

    “那阿棠要如何才可原宥我?”谢知行顺着话问。

    纪棠正欲答话,木樨捧着花瓶过来了。

    “先吃饭。”她拿起筷子。

    “好。”谢知行将花交给木樨,去水盆边净了手,又坐回纪棠身旁,两人一道用膳。

    本着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再生气也不能饿着自己的原则,纪棠没有跟自己过不去,照常用了晚膳。

    膳后歇了会儿喝过药,两人又各自洗沐,一番折腾下来天已黑尽。

    夏蝉几人伺候完退下,屋中只剩下两人,纪棠坐在铜镜前梳发,谢知行缓步走了过去。

    拿着玉梳梳发的纪棠,望着铜镜中多出来的人影,轻轻抿紧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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