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问好了,服务生刚刚看到你的包包了,我让前台收起来了,你可以在明天营业的时候去取。”
“好,谢谢。那刚刚砸碎的那些东西……?”
“我已经赔给他们了。”
“嗯?”沈令窈睁大了眼睛,“多少钱?我转给你。”
蒋嘉煜低低地笑了起来,“你现在怎么转给我?”
沈令窈一噎,无端升起了一阵窘迫感。
她笑了笑,转移话题问:“你在这边上学还是上班?”
“都算是吧。”
“都算?”
沈令窈都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蒋嘉煜却一下敛去了笑意,一把拉过了她的手。
“疼不疼?”
沈令窈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才发现是她的手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了一道口子,估计是刚刚用酒瓶砸人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
“没事儿,不……”
“疼”字都还没说出口,蒋嘉煜忽然低下了头,轻轻地吹了吹她的伤口。
沈令窈一下挺直了脊背,只觉得后背传来了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很奇怪。
“我就住在附近,你要不要跟我回去处理一下伤口?”
那点小划伤并不算什么,甚至用现在开玩笑的话说就是再晚一点都要愈合了。
所以这个邀请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很好声理解。
默了片刻,沈令窈勾了勾唇,“好啊。”
蒋嘉煜也笑,顺手牵起了她的手,跟他们刚刚从酒吧里跑出来的时候一样。
夏夜燥热,他们紧握的双手出了很多汗,沈令窈动了动,蒋嘉煜却完全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走了不到十分钟,他带着她进了一家酒店,路过的侍应生礼貌地跟他问好,看出来他确实是住在这里了。
不过刚他说住在附近的时候,她还以为是附近的居民楼之类的,没想到是酒店。
虽然他们牵着手的样子很像热恋中的小情侣,可是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就是刚刚才认识的关系,甚至除了名字和国籍一无所知。
酒店这样的场合,对于孤男寡女来说真的很暧昧。
电梯门关上的一瞬,沈令窈明显呼吸一滞。
“你很紧张吗?”
沈令窈抬眸,在电梯的镜子中和蒋嘉煜对视,他唇角带笑的样子真的亦正亦邪。
“没有,就是有点累。”
“你的体力似乎不太好。”
沈令窈笑而不语,眼睛直视着前方不再看他。
电梯很快跳转到他刚刚按下的楼层,沈令窈心跳确实快了几分,但总的来说还算是稳得住。
跟着出了电梯,又一路去了他所在的套房。
沈令窈被安排坐在了沙发上,蒋嘉煜半跪在地上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东西。
找到碘伏和棉签,他就着半跪着的姿势转了过来,什么都没说,拉过她的手臂开始帮她给伤口消毒。
明明不痛,但沈令窈还是缩了缩脖子。
她侧开头去咽了咽唾沫,没注意到蒋嘉煜唇角上扬的弧度。
很小的伤口,消毒甚至都不需要十秒钟。
棉签被收了起来,下一瞬,蒋嘉煜起身,双手撑在了沙发两边,这个姿势刚好将沈令窈圈在了怀里。
“消好毒了,应该很快就会愈合。”
“嗯。”
沈令窈应下,没了后话。
蒋嘉煜也不说话,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室内安静得针落可闻,他们两个混杂在声一起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也变得尤为明显。
沈令窈抬眸和蒋嘉煜对视,他望着她,缓缓地俯下身来。
在即将吻下去的那一刻,沈令窈立马转过了头去,蒋嘉煜的唇堪堪擦过她的脸颊。
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懂,蒋嘉煜也没强求什么,毕竟这种事情还是讲究你情我愿。
他笑了笑,比刚才多了几分无奈,快速起身站直了身子。
“太热了,冲个澡再送你回去。”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浴室走去,抬手脱掉了身上的t恤,随手扔到了一边去。
沈令窈的视线却紧紧地锁定住了蒋嘉煜,这身材,好像比脸还有吸引力。
她不争气地咽了咽唾沫。
蒋嘉煜没有关浴室最外层的门,里面的磨砂门很快勾勒出了他的身躯。
水声响起,沈令窈却听到了自己愈发快起来的心跳。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可能是色欲熏心了,也可能是酒意上头了。
她只知道,她不想走。
犹豫不过一秒钟,她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似乎是听到了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浴室里的人停下了动作,还能明显看到他转身,面向了门的方向。
沈令窈没有丝毫停顿地推开了浴室门,雾气迷蒙中,她精准地捕捉到了蒋嘉煜的视线。
下一瞬,她的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吻下一瞬落在了他的唇上。
失控只在一瞬间。
浴室没有tao,两个人洗完澡还是回到了房间。
可是战场却不止是那张两米的大床,还有落地窗、全身镜、书桌……
第二天早上一睁眼,沈令窈的脑子回忆出来的全都是这些需要打满马赛克的房间。
她稍微动了动,除了浑身的疲惫感,最先感受到的是横在她腰上的手臂,再下一刻,她感受到的是寸缕未着的身体。
还真是……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昨天晚上到底有多荒唐。
她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捏住了蒋嘉煜的手指准备把他的手拿开。
为了不吵醒他,她全程都很小心,反而更累了。
可是好不容易才将蒋嘉煜的手拿开,正欲起身,那只手就又横在了她的腰上,甚至还用力将她带了过去。
沈令窈趴在了蒋嘉煜的身上,两个人肌肤紧贴,呼吸交缠。
“准备跑?”
被戳中了心思,沈令窈耳朵一下就红了,她梗着脖子不说话。
“我还是第一次,你不打算负责?”
“你是第一次?!”沈令窈音调忽然拉高,脑子又是那些画面。
这个跟泰迪附身了的狗男人,说自己是第一次?
蒋嘉煜从她的语气和表情中猜中了她心中所想,咬着她的耳朵轻声说:“第一次不熟练,之后的两次体验感应该还算不错?”
沈令窈的思绪瞬间被拉回,他说他是,但实际上她也是。
表现得再大胆,但心里始终是紧张的。
昨天晚上一开始其实并不是那么顺利,那时候她只顾着自己了,现在回想一下,他一开始的表现确实不算太熟练。
也不知道该夸他悟性强还是男人是不是都自带这方面的基因,之后简直可以称之为疯狂。
沈令窈都记不清自己到底求饶了多少次,只知道到后面连求饶声都变得细碎。
“窈窈,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一直这样?”
他的眼睛直视着她,像是一个旋涡,将所有企图与他对视的人全都带了进去。
沈令窈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在一夜疯狂后又答应了一件更疯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