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沈岸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把傅暖汐约出去的,是江南笙。”
江晚月转头看向他。
沈岸又道,“但这只是温以桑的一面之词,她没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这件事。”
“温以桑?”江晚月疑惑出声。
沈岸解释道,“之前在创科峰会的迎宾宴上,你见到的那位女服务生。”
江晚月就问,“她是暖汐的什么人?”
“她上初中的时候,和江南笙是一个学校的,她是免学费优等生,却长期受江南笙所带领的小团体霸凌。”
京市顶级的初高中,不是有钱就能进的,更何况,江家也不是那种,能随便拿出一两个亿捐赠教学楼的巨富。
江南笙成绩不好,江家把她送进一年十来万学费的私立中学。
自初中起,江南笙和傅暖汐就不在一个学校了。
江晚月问道,“温以桑既然是江南笙的同学,那江南笙见到她,为什么没认出她?”
“她整容了,她往自己脸上动刀子,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手向江南笙复仇。”
沈岸说,“温以桑现在,在江家。”
他见江晚月露出疑惑之色,就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她跟了江北望。”
陆放拿出一个塑封袋,把手机放进去。
他的嗓音深沉,“傅暖汐的事,我会去调查。”
如今他虽然从商,但在军警当然颇有门路。
江晚月把江南笙的旧手机交给陆放,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陆放寂静如古井的眸光,落在江晚月的手腕上。
沈岸惊出声,“你的手怎么青了?”
她被手铐束缚的地方,淤青了一大片,他们都未注意到,傅凌越的眉心也跟着拧紧了。
陆放说,“我用红花油给你揉一揉,明天就会好的。”
沈岸立即摆出了当仁不让的态度,“我是男朋友,让我来!”
陆放像头危险的野兽,除了江晚月外,任何人都无法亲近他。
“你是她的真男友吗?骗骗别人得了,可别把自己给骗了!”
沈岸对着陆放,一怒之下的怒了一下。
眼看着沈岸要反唇相讥,江晚月伸手拉了拉男人的衣袖。
对上江晚月的目光,男人眼里溢满盛大的笑意。
“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沈岸的声音像温暖的羽绒将她包围。
男人深呼吸一口气,为了江晚月强行忍下心里的不甘。
他可以为她争,为她抢,也可以为她,不争不抢。
“大舅子是治跌打损伤的老手了,那就拜托大舅子照顾好晚月了,我这个男朋友,确实比不上大舅子。
毕竟,你是他的亲人啊!”
他声音里的某两个字被咬重,尾音有意拉长。
陆放的脸色明显沉了下去。
沈岸低头,动作轻柔而小心的托起江晚月纤细的手腕。
江晚月喉咙里压着一声低笑。
只是淤青的小伤而已,沈岸却将她奉若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唯恐怕她碎了。
她虽然早就过了,像小孩那样,擦破点皮,就哭着要人哄的年纪。
可在被人,温柔呵护的时候,胸腔里就像被注入了强心剂,让她感受到从心脏内迸发出的血液,都是滚烫的。
“回去后,洗个澡,早点休息,要是担心睡不着,可以让大舅子留下来陪你,记得让他睡客厅。
其实,我也可以睡你房间门口的地板上,但我知道,晚月是心疼我的,你舍不得,像大舅子那样皮糙肉厚的,倒没关系。
记得把卧室的门关紧了,我就是怕大舅子的鼾声会吵到你。”
陆放把手,往口袋里插,他现在很想干点针线活,把沈岸的嘴给缝上。
江晚月送走了傅凌越,又与沈岸告别。
陆放陪她回到家中,江晚月在玄关处换鞋,就看到粥粥在小白板上写了字。
“明天的早餐,想吃妈咪煮的爱心鸡肉粥!”
粥粥还画了个自己的卡通形象,她抱着碗,眼睛是菱形星星的形状。
江晚月拿起笔,在小白板上,写上“ok”。
“大哥,辛苦你照顾粥粥了。”
碍于粥粥是傅家的血脉,江晚月担心,若给粥粥请个保姆,来照顾,傅家很容易就把保姆给收买了。
为了尽可能的减少身边存在的隐患,她带粥粥,自然是亲力亲为。可作为单身母亲,她有工作,有应酬,若晚上,她没法带粥粥,江晚月就会把粥粥交给陆放。
“粥粥很乖,有她在,我不无聊,也不会胡思乱想。”
陆放穿上拖鞋,进入客厅,军人的习惯,让他把房间四处,和窗户外面,都仔细观察了一遍。
他拉开窗帘的一角,看向对面的高楼,傅寒川买下的房子,和他们是正对着的。
也就是说,傅寒川若没做出囚禁江晚月这么疯狂的事,他以后,很可能也会在对面,偷偷观察江晚月和粥粥的一举一动。
一想到这,陆放就感到恶心。
“你有没有想过搬家?”陆放问她。
江晚月摇头,“遇到事情后,我不想再选择逃避了。今天,我把傅寒川关起来,就是想要他,对这个地方留下阴影。
他会有被放出去的那一天,在他重新获得自由后,他又得花费巨大的精力,去面对那间房子,带给他的黑历史。”
想到这,江晚月反而有些期待,傅寒川会怎么做。
陆放拿来红花油,给她揉搓手腕。
粥粥已经睡着了,即便儿童房的房门紧闭,江晚月坐在客厅内,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咬着毛巾,把自己的脸,埋进沙发椅背上,她憋的全脸通红,陆放看到她的耳朵都红了起来。
陆放给她搓揉手腕,用的都是巧劲,那一股股力量施加在她的手腕,没一会,江晚月的手腕一片通红。
江晚月几乎要把真皮沙发给抓破了,直到感受到,她的手腕处一片温热。
江晚月才转过头,看到陆放把热毛巾搭在她的手腕上。
男人的掌心厚实,指尖有薄茧,他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烫。
“在笑什么?”
陆放低着头,始终没去看她,却知道江晚月盯着他笑。
江晚月承认道,“就是想到了沈岸的话。”
沈岸真的很茶,居然说,陆放皮糙肉厚。
“你经常想他吗?”
陆放脱口而出后,意识到,身为兄长,过问妹妹的私人感情,他有些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