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却多了几分病态的美感。

    哪怕是海妖塞壬的歌喉，都无法描绘出这诡谲却美的惊心动魄的不可名说；只怕也只有东瀛怪谈中的川上富江，大概也才敢与之艳色争一二。

    ——没有任何生物存在的空间，没有任何的时间观念。

    凯莱布阖眼，放纵自己，沉入最幽深诡谲的深海峡谷，

    那是……

    比雅鲁藏布大峡谷还要深邃、不可探求的峡谷，

    那是加上喜马拉雅山的高度，再加上马里亚纳海沟的深度，还有由不可名说之至高亲手添加的尼罗河的长度，我想，才勉强能够。

    这并不夸张，我的朋友，人的精神情绪千变，是最不可探求的，无法用文字形容但是你可以肯定，它存在的存在。

    ※

    他似乎闻到一丝丝的甜，沉睡在梦中的睡美人睫毛微颤，

    可是，这是最幽深的海底，没有谁会忍受这样的孤独，然后，来到这里。

    他的眼珠转动，要醒来看一看…吗？

    但是，如果是错觉的话。他朦胧的想，还是睡吧。内心深处微微挣扎，错觉吗？

    错觉吧。

    但是，真的有一点点的甜。

    不像他小时候衣衫褴褛，脏兮兮的蜷缩在阴冷潮湿的角落时，闻到的只有甜蜜松软的面包，才会散发出来的麦香，

    那，是什么味道呢？

    他迟钝的运转着生锈的大脑，铺满白雪的街头，从街口数第三家馒头店，那个好心的店主，他会给予衣衫单薄的疲惫麻木的人们，临近关门还卖不完的馒头。

    柔软的冒着白色雾气的，刚刚出笼的白白的馒头散发的大米面粉的味道，饥饿的小孩张大嘴巴，迫不及待的吞吃这人间美味，鼻腔满满的都是那股味道，小孩并不讨厌，

    即使没有水，很干，很难咽，但是有白色的会在太阳下反射亮光的雪，

    掬一捧雪，放在捡到的破铁盆子里，再借一点点——虽然着急回家，但是仍然在行路时，抽空用怜悯的眼神看他们的，会动恻隐之心的行人随身带着的，打火机的火星。

    温暖的食物和温暖的水，是每个孤僻流浪者的安慰。

    ※

    到底，是什么呢？

    蜷缩在海沟的不知名物微微蠕动着触手，贪婪却又小心的捕捉着那股香甜。

    是什么呢？

    它蠕动着触手，攀爬在崎岖的岩壁上，小心翼翼的，怯生生的挥动着柔软的触须去触碰。

    它碰到了。

    细细的发丝，柔软的肌肤，它轻轻戳了一下，柔软瞬间陷下去一点，

    【呀】

    它惊讶着，【好脆弱的样子…】

    有只手攥住了触须，然后松开，点了点触须，然后戳了下。

    它懵懂的感受着，

    【这是互动吗？】

    【喜欢我吗？】

    它有些羞怯，但还是鼓起勇气再偷咪咪的伸出一条触手，它专门细细挑选了一条最柔软的触手。

    本来它还有好多触手，都很软软的，但是它懵懂的想起从前曾听说的话，【要循环递进】。

    ……循环递进吗？

    它用自己的脑袋思考了一下，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