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绿茶的自我修养
顾轻月说不想要找他的麻烦,不代表秦昭然觉得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他本来和顾轻月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就少,为了能够时时见到她以解相思之情他甚至愿意将顾轻月带到军营之中,这可不是为了让人欺负她的。
所以肯定得要找许辰算个账才行。
许辰又被秦昭然叫去问话了。
“殿下有何吩咐?”他静静地站在秦昭然的跟前,被布蒙着的双眼连光亮都感受不到,其他的感官被放大,他只能听到秦昭然淡淡的呼吸声。
“云姑娘说此事就这么算了,但本殿可不觉得这样能行。”秦昭然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旋即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殿下的意思是要处罚我?”他挑了挑眉,好像是听到了不得了的笑话一般:“美色误人!她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给我送饭?又为何好巧不巧的跌落在阵法上,将我多日以来的心血付之一炬?”
许辰的心情不由得激动起来,他为了给小师妹报仇,破了门令下山来找秦昭然,试图能够帮他夺回气运,让他重回巅峰。
只可惜这个家伙一点也不领情!居然只是因为顾轻月晕倒了,就要罚他!
他好歹可是祭司!再者,若是没有他当时作法操纵蛊虫寄生秦亦风的话,秦亦风怎么可能一头栽下战马!
连城能守住,至少有一半的功劳在他的身上!
“这也不是你擅自将她禁足的理由!她是我的女人,你这样对她,就是在驳我的面子!”秦昭然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怒火,这许辰现在是有功劳在身了,开始拿乔了是吧!
“那殿下你想怎么办?”许辰凝眉,只可惜他看不到秦昭然脸上的神色。
他想怎么办?秦昭然的心底升起一股无名怒火:“给她负荆请罪!”
什么?
许辰脑子一片空白,要给顾轻月负荆请罪?他堂堂一个祭司……要给她负荆请罪?
“殿下,成大事者,不为儿女情长所困,你今日要让我向她负荆请罪,我自然可以。只是殿下你可想好了?其他人看到我受此责罚,可会坐视不理?”
他若给顾轻月负荆请罪,那就是给秦昭然所有的支持者们放出一个信息。
这个女人在秦昭然心里的地位,比他们这些大臣可高多了,千万可不要惹到这个女人了。
陡然被这么一问,秦昭然心里犯了难。
怎么办?
难不成只能继续委屈顾轻月了吗?
“要请罪也是你做错事,自己主动,又不是本殿被旁人教唆,指使你所为。”而且这本来就是秦昭然自己的想法,顾轻月也是想要息事宁人,不要再追究。
所以只要对外这样宣称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听完秦昭然的话许辰失望的摇了摇头,他知道秦昭然此人并非明主,要不是因为他要对付的人实在是太强大,怎么可能会选择来支持秦昭然?
师妹啊师妹,你还真是给了他一个极大的挑战啊!
“殿下这样掩耳盗铃合适吗?”许辰笑了笑,说道:“这位云姑娘能给你带来的利益,比将士和谋士带来的还多吗?”
当然不是。
只是将顾轻月留在身边能够让秦昭然高兴而已。
见秦昭然沉默不语,他又趁热打铁:“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等你登上了皇位,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就算青商民风开化,女子也不是毫无地位,可是她一不会领兵打仗,二不会出谋划策,秦昭然非得要为了她来得罪那些将士们,这根本不值得。
权衡利弊以后,相信秦昭然应该不会困于男女之情了吧。
“她不一样!”秦昭然站起身来,再忍不住:“总之,你必须要去给她道歉。她扰乱你的阵法并不是故意,就算是故意,也应该交给我来处理,你逾越了。”
如果是个随随便便就可以替代的女人,秦昭然什么都不会管,晕了就晕了,死了就死了,没什么重要的。
可眼前这个是他一见倾心的女子,她出生于市井里,带他见到了青商与众不同的视角。
顾轻月的存在,可能在秦昭然的眼中就是父皇口中所说的那个真爱……
了解了秦昭然的态度,许辰再和他多说,只怕他也听不进去了。
既然他想要自己对顾轻月道歉那他就道歉吧!该死的……大不了他就不走秦昭然这条路了,自己亲自去京城给该死的人下个蛊就好了。
要帮他重新夺回气运……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没什么事的话,在下就先走了。”说完他便转身,一旁的侍从赶紧扶着他走出去。
他懒得和顾轻月做过多的纠缠,所以打算现在就去找顾轻月道个歉就算完事了。
要是多掰扯一段时间,对自己可没有好处。
于是又让侍从扶着自己到了厢房去见顾轻月。
到厢房的时候顾轻月正在看书,听到他来见,赶忙合上书本到前厅去。
“你的眼睛这是怎么了?”顾轻月的声音柔柔问道。
是了,看到他的第一眼肯定注意到的就是他的眼睛了。
还没有等到他回答,顾轻月自己又可怜兮兮的开口:“莫不是那一日我害的你?”
确实是顾轻月害的,他当时正操纵蛊虫去寄生秦亦风,与蛊虫通感之时陡然被顾轻月打扰,其后果就是眼睛充血受伤。
“我来这里就是要说那一日的事,抱歉。”许辰淡淡开口,没有任何感情的道歉。
可顾轻月好像并不在乎他敷衍的道歉,而是上手轻轻抚摸上了他眼睛上的绑带。
莫名的触感隔着布,许辰后退一步,要不是有侍从搀扶,只怕已经摔倒在地。
“是不是很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没有想到会害你变成这样。”说着说着,顾轻月突然小声吸了吸鼻子。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许辰的心底升起。
“你……哭了?”他听着这个动静不太对劲,凝眉问道。
“没有!”顾轻月摇头,抬手擦了擦泪水。
布匹和细腻的皮肤摩擦总会有点声音,许辰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动静心里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