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死不悔改
北山公主的拜帖月家几人都是没什么反应的,毕竟一个不得宠的公主,倒是没让月家产生些什么可怜只是,毕竟这时候,倒是没什么难过的。
今日没花费什么功夫,便是到了北山公主府上,也不晓得为何,李淮安今日一大早上就来到这里来了,溜出宫不容易,一早溜出宫更不容易,如是一想,倒是实在有些奇怪了。
;怎得?你为何出现在此处?
花烟瞧见李淮安,倒是半分都不惊讶,这时候,倒是越发有些恍惚起来了。
;我自然是有事情要问你。
李淮安神色略有些古怪,转过身,狐疑看着花烟。
;你问。
;你去了大理寺?
李淮安紧紧盯着花烟神色,想从花烟神色中看出什么来,只是似乎倒是没什么,花烟神色自若。
;对。是那个大理寺卿告诉你的是不是?
花烟丝毫没有否认的意思。
;你去找他做什么?
李淮安步步紧逼。
;我找他自然是没什么,只是听说大理寺牢狱来了个少卿,我去见他罢了。怎么,你慌了?
花烟虽然是神色自若模样,然此刻那位李淮安倒并不是如此自若神态了。
;我不晓得,那少卿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淮安仍旧强装镇定。
;那少卿跟我没什么关系,只是我想知道,那少卿跟你有什么关系?
花烟反问道。
;不过是我的臣子,与我没什么关系的。
;他是你的人。
花烟这话不是什么疑问,只是真话。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太后的侄子,怎会是我的人?
李淮安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但花烟晓得,这人是装的。
;你当我玄门是摆设?我自然晓得那沈少卿是你的人,我真是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花烟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李淮安却是半分也不紧张,反倒是反客为主质问花烟起来。
;我倒是不晓得。你是何人?即使是玄门也不该有这般手段,居然能查到这些?
此刻,花烟从李淮安眼神中看出来了杀意,当真是可怕的紧。
;我的手段,比你想得多。
花烟自然是不害怕这人,若是从前,花烟没什么底气,现在花烟倒是很有底气的,倒是没什么感觉的,只是不应该做些这般事情。
;这事情,不论是什么人都查不出的。
;查出来又如何?左不过,所有一切都是你的局。一开始沈少卿就是你的人,若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太后根本想不到用慢性毒药这事情,那毒药也是你提供的,你装作一副情深模样,实际却是悄悄在我我的阿烟的饭菜中下毒,还有那枕头和你送给她的熏香,都是毒药的催化,杀死她后,却是装作一副深情模样,为了掩盖你杀了她之事,你故意烧了她的尸首,然后将所有都是一切都装作太后所,当真是好手段。
花烟直勾勾盯着李淮安,只是如此逼迫李淮安回应。
花烟极少有这般咄咄逼人的时候,每一句都是那般凶恶,花烟此刻是没什么底牌的,除去飘忽不定的玄四之外,花烟根本没有把握眼前这人不会杀自己,倒是有些恍然起来了。
;这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个沈少卿是我的人?我唯一能告诉你的,这人跟我没什么关系。就算你查到什么,我现在也只能告诉你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再有,我没理由杀她。
;没理由?我来替你找理由。理由就是你要利用我的玄门替你做事,而我不可能平白无故替你做事,所以,你要找个我们共同的敌人。
;那我也没必要,我不如告诉阿烟我需要你的帮助,她自然会帮我,不必这般大费周折。
李淮安似乎是咬定了不准备承认了。
然花烟倒是越发失望了,却也不准备和李淮安继续对峙,这人死不承认,花烟也没法子。
若不是有实打实的把握,此刻花烟也是不敢找李淮安对峙的,只是花烟没想到,即使是花烟这般质问之下,李淮安还是不承认,从前花烟还当这人至少是个坦荡之人,果然是花烟高看了这人。
在宫中那些年,花烟也不是一无所知,譬如这个沈少卿,虽然说是入宫见太后,花烟倒是常常见到他与李淮安私下相见,相谈甚欢的模样,花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人是李淮安的人,彼时李淮安喝醉酒也承认过。
;陛下,你喝多了。
;没喝多,阿淅,我没喝多。
李淮安很少有喝醉的时候,至少花烟没怎么见过,这次是李星云离了宫,李淮安难过的极了,喝了好些久,一直都不曾停。
;你真的喝多了。
花烟不敢应对李淮安此刻那深情的眼神。
;我会保护你的,我会保护你,保护星云,那些伤害过你们的人,都会死的,阿淅,我一定会要保护你,阿淅你不要走好不好?
李淮安忽而抱住了花烟,花烟那一刻,只觉得心寒,那人只是将自己看作了是心上人,才会如此的。
;阿淅,我已经在那个老妖婆身边安插自己的人了,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同我们一起长大的沈家小子,现在都是当上少卿了,我要他,替我做事。
;阿淅,阿淅,你千万要等我。
那人很快便是开始有些恍惚起来了,晕倒在了花烟身上,花烟不敢叫宫女看见皇帝这般模样,只得自己一个人乖乖的将李淮安背到了自己的坤宁宫床上,而花烟自己在桌上趴着了一整夜,生怕叫旁人晓得。
彼时花烟还是很喜欢李淮安的,只是没想到,后来这人能做得这样绝,能亲手杀了自己,还嫁祸给太后。
这样的人,能做的上皇帝,自然不是什么的简单人物,只是花烟从不曾想到这人能做得这样决绝,这人实在是,太决绝。若是花烟有他一半杀伐果断,此刻的骨灰也不会化成肥料了。
好狠的手段啊,李淮安啊李淮安,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亏得一开始,花烟还是那般相信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