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白肖升?
;那人具体叫什么名字?
李淮安皱起眉头来,略有几分迟疑神色;"我倒是也不大记得了,似乎叫什么,白肖升。"
;白肖升?倒有些熟悉,我替你去问问,若是可行,我在告诉公主。
花烟瞧了一眼这两兄妹,实在心中发怵,这样的手腕,还能被人压着,想来对手也必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若当真是太后,花烟并没什么把握能赢,太后滴水不漏,又是在宫中府上沉浮多年的心性,花烟就算再如何厉害,也左不过是个十几岁孩子,哪里比得过这人。
;既然如此,那我便是先走了,若是时间久了,被发觉,便是暴露了。李淮安极干脆,说罢就要离开,还不等走两步,忽而又回过头,"对了,你记得回去看看你的那些衣物枕头一类可有什么毒药,好像太后开始对月家下手了,你的那个尚书爹,这两日小心些。"
;好。
花烟忽而觉得自己心跳更快了,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月姐姐,教我跳舞吧,上次你跳的舞太难了,我们从最简单的七步舞开始学吧。
待到李淮安走后,李星云忽而又变回那一张单纯无辜面孔来,笑道。
花烟只觉背后发寒,小心翼翼环顾四周后,才发觉那墙头上,似乎隐隐约约藏了一个黑衣人,如今天色渐晚,若不是仔细查看根本看不见的。
花烟打起精神,也装出那一笑容来。
;好,不过七步舞倒是太过容易了,我先教你胡旋舞便是了,简单又好看。
说罢,花烟便是率先跳了起来,然却并不如何全神贯注,反而是小心翼翼的,一直紧盯着墙上那人,却一直不见那人走。
;公主可学会了?
;姐姐跳的真好,我一时半刻是学不会了的,姐姐慢些教。
李星云故意将声音调高,为的就是让那人听得见,果不其然,那人只瞧了一会儿,便是走了。
李星云却也不敢放松。
;姐姐,今日跟我一同睡吧,若是我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问姐姐才是呢。
花烟也提高了声音。
;那我今夜便是等公主睡了再回房吧。
花烟不愿意跟这个小公主住在一起,花烟是有些怕她的,却也不好拒绝,只得如是道。
;好。
李星云似乎并不在意的模样,拉着花烟便是去了她的寝内。
李星云住处瞧着几乎全是些烟粉轻纱,飘渺轻盈,又是满满的首饰衣裳,花烟想象中的公主闺房就该是如此。
只见李星云进入后,小心翼翼开始查探四周,确认隔墙无耳后,这才开始同花烟交谈。
;月姐姐,刚才有人,难为你了。
;没事。
花烟道。
李星云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只是拉开衣橱门后,掀开那一层华贵衣裙。
花烟原本以为她是想要自己挑选几件喜欢的,正准备拒绝,却发觉其中闪烁着诡异的银光。
定睛一看,其中全都是些兵器一类,没有什么所谓的衣裙,大多是些刀枪棍棒,似乎是经常擦拭的模样,瞧着银光闪闪。
;你瞧,这才是我喜欢的东西,至于跳舞什么的,都是演出来给太后瞧的,若是她晓得我一个公主喜欢舞刀弄棒,怕是这辈子都要被关在深宫中了。说不定还会给我按个什么罪名出来。
李星云略带着些嘲讽口气笑道。
花烟不知为何李星云要和自己说这些心里话,说到底两人也不是很熟识,花烟也不大明白这个小姑娘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若不是皇兄今日让你来,大约此刻我是在练武的。
;为何喜欢练武?
花烟问道。
;从前,我一个姐姐教我习武的,她功夫极好,我便是跟着她学,后来就是为了保护母妃,再后来就是为保护自己。
李星云语气沉下来,面色似乎也是不大好的样子。
;那个姐姐,是谁?
花烟警觉起来,这个故事听着似乎有些耳熟。
;那个姐姐,姓段,我这样说你大约不晓得,只是她生得和原先的齐贵妃一模一样,是原段将军家女儿。
李星云低下头摆弄裙摆,不敢叫花烟瞧见自己眼中泪花。
花烟并不在意此刻李星云反应,反倒是有些震惊。想不到李星云原先对自己好,也是因为那个姑娘。
那人到底有什么魅力?
;她后来,如何了?
;后来,段家被指参与叛国,全家下狱,段姐姐也因此被流放,本因是女子要被充作军妓的,后在皇兄斡旋下,要将段姐姐就出来,然姐姐不愿,留在边疆, 充了军,再也不曾回京都。
李淮安从不曾和花烟说过这故事的,这是花烟第一次听到这故事,原段淅是没有死的,只是两人生离,想来这段家也是触霉头了,连累了这段姑娘,这般一个血性女子,却留在了边疆守卫山河。
;所以,你皇兄再也不曾见到那段姑娘,为了寄托情思,才找了齐贵妃,来做这金丝雀?
李星云眼神忽而闪烁了起来,略有几分慌张道:;你,你都知道?
;我又不傻。
花烟说这话时,心中却是在笑。
她不傻,她怎么可能不傻,明明一早就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替身木偶,却还是心甘情愿,如今从旁人口中听到这故事了,才晓得什么叫死心才是。
花烟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彻头彻尾。
;皇兄对齐贵妃,的确没有男女之情,只是毕竟相处多年,再加上她和段姐姐生得一般无二,皇兄怎么也舍不得向她下手,这点你放心。
李星云以为花烟那古怪神色是在怀疑李淮安,殊不知此刻眼前就是齐贵妃本人。
;我知道了。花烟勉强笑笑,;总之要替我.我的阿烟报仇,就是要先帮你们扳倒太后,如今我们为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月姐姐能明白就好。
花烟也不想在此处呆着了,这李星云不可不信,不可全信,这样的危险人物在身边,花烟是睡不好的,总不能一整夜都惴惴不安,第二日便算是白费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