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沈清棠强调:“本来买新铺子办契那天我就想和他登记的,只是我又反悔了,我觉得就因为他对糖糖和果果这么好,我才不该利用他。”
沈清柯追问:“那你为什么又改了主意?”
“因为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沈清柯不信,“他还会讲故事呢?”
别说沈清柯,沈家没有一个人相信。
沈清棠举手投降,重说:“我从季宴时那儿问出了一个故事……”
季宴时那几天跟沈清棠冷战,全家都知道。
沈清棠作为当事人感受的更清晰。
季宴时本就话不多,冷战起来能逼疯人。
于是某个凌晨,给糖糖和果果收拾干净后,沈清棠主动跟季宴时聊天。
跟季宴时朝夕相处快一年,沈清棠自然知晓该怎么问才能得到答案。
比如,如果直接问季宴时:“你为什么对果果和糖糖这么好?”
季宴时大概率不会回答。
沈清棠问他:“是不是有人以前对你也像你对糖糖这样好?”
季宴时点头,“是。”
“那个人是你爹爹?”
季宴时摇头,“不是。”
“对你好的人是你娘亲?”沈清棠再问,想起季宴时之前在灯笼上面作的画。
问季宴时的问题要简单到三岁孩子都能听懂的程度,他才会配合。
“总之,跟季宴时聊了许久,我得知他原生家庭,就是他出生的家庭并不幸福。最起码父亲长时间缺席,是他娘亲带大他的。
不过他娘亲应当已经不在了。
季宴时说,是她娘亲教他要对自己的孩子好。”
沈清柯翻白眼,“你都说了,人家娘亲教他的是对自己孩子好,又不是对咱孩子好。你能骗他一时还能骗他一世吗?”
“谁想骗他一世了?”沈清棠恼羞成怒,“是他上赶着非要娶我!他!”
沈清棠指了指季宴时,又指指自己,“要娶我!”
别说沈清柯,连李素问都不信,“清棠,我们是不愿意你跟季宴时成亲。可你也不能因为季宴时傻就把责任都推给他。
他连成亲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要跟你成亲?”
“对!”沈屿之是相同的意见,“说不得是你诓骗于他。”
沈清棠:“……”
得,解释不清了。
解释不清,沈清棠也不想再解释,耍起无赖,“反正事已至此,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办。你们若是想让我和离,我俩明天就去。”
“不行!”李素问想也不想就否定,“和离对女子百害无一利!你已经……”
未婚怀孕,被两个孩子所累。
这话李素问说不出口,顿了顿,坚决道:“不能和离!”
沈屿之点头,“婚姻大事,哪能像你这般儿戏?说成亲就成亲,说和离就和离?”
沈清棠弱弱提醒,“我俩没有成亲,只是户籍上登记的是夫妻。”
沈屿之气得左瞧右看,大约实在找不到可以打沈清棠的“工具”开始脱鞋。
李素问和沈清柯都没拦。
拦什么?
有季宴时在,谁能打到沈清棠。
沈屿之自己也知道,他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生气的态度。
沈屿之举着自己的鞋朝沈清棠比划了半天,硬是没扔出去。
不是怕季宴时,主要舍不得。
这么多年夫妻,李素问一眼就看出沈屿之的小心思,给他递台阶,拉着他的手往下掰,“夫君,清棠都是孩子娘了,哪儿还能像小时候一样打骂?
再说,自打到北川,清棠一直很聪慧,知道自己要什么……”
沈屿之略一僵持,就顺着李素问的力道收回手,把鞋子扔到地上,重重“哼!”了声,“她就是太知道自己要什么了!才敢瞒着我们如此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