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找人
季寻拎着剑，一手抱着猫，往昨天那个欧克瑟躲藏的地方赶去。
自从光灭星离剑断了之后，她一直用的是寒气凝成的剑，虽然不太合用，但也勉强算个利器了。
黄总小心翼翼地探头观察了一下四周，在没有看到追来的警察之后略微松了口气。
他拿出手机，翻出天天好集团联系人的电话。
“喂，对对，是我，黄闻，李总，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现在真的是无路可逃了。”
“我现在知道了，欧克瑟才是最伟大的存在，我愿意做欧克瑟的一员，李总，你不能就这么放弃我啊！”
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黄总啪的一下把手机摔到地上，气急败坏地怒骂。
“他妈的，你们天天好集团又干净多少，凭什么嫌弃我，该死，该死，我要把你们通通杀光！”
他攥紧拳头，愤怒地变成欧克瑟的形态，正想去抢个车子抢点钱开始逃命，却没想到一回头，只看到一双淡漠的眼睛。
“找到你了。”
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
李笑愁不屑地笑了一下，收起手机重新面向对面的马青山。
“李伯伯，是谁啊？”
见他这副表情，马青山虽然有点不耐，但还是礼貌询问了一句。
“没什么，一个不重要的垃圾罢了，青山，这几天到哪去了，有日子没看见你了。”
“哪也没去。”马青山唇角勉强带起一点笑意，“李伯伯，疫苗的开发进度……怎么样了？”
“这个嘛，目前还没什么进度。”
明知他的来意，李笑愁若无其事地故作温和回答了他。
“怎么一点进度都没有！”
马青山攥紧拳，带着怒意拍了一下腿面。
等李笑愁的眼神看过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李伯伯，不好意思啊。”
“我只是觉得奇怪，怎么会一点进度都没有呢。”
他会来找李笑愁也是无奈之举，自从上次和妹妹马灵灵一次的意外碰撞导致两个人都接触到病毒之后，他的身体开始越发奇怪。
先是心口总是若有若无的隐痛，之后发展为只要有情绪波动就痛得难以忍受，后来他不知为何再也没办法召唤拿瓦铠甲。
因为这个原因，这段日子他甚至都没有来集团上班。
灵灵前几天要走了召唤器说是帮他保管，也不知又在打什么古灵精怪的主意。
眼看着事情一步步不受控制，他也只能压住心头那点不安，来李笑愁这里旁敲侧击的问清楚。
“李伯伯，这丧暴病毒，到底是通过什么感染的？”
“根据临床的病例，是借由空气感染，第一代病毒被传播都是因为那场车祸导致外泄。”
李笑愁看看不远处屏幕上的数据，用余光观察着马青山，语气平缓地说道。
马青山略微抿了下唇，心里稍微提起点精神，“如果……是皮肤呢，皮肤直接接触会感染吗？”
李笑愁拧起眉，“这个嘛，根据以前的病例是没有的，不过，也有可能。”
马青山眼睫翻飞了两下，手指无意识紧攥着摩挲了一下。
维护正义的铠甲勇士却自己感染了丧暴病毒，这大概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
李笑愁没在意他异样的表现，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这个丧暴病毒比较特殊，只会感染具有犯罪倾向的人，也就是身体基因中犸欧a基因活跃的人。”
“犸欧a基因，什么是犸欧a基因？”
马青山近乎急切地追问他。
“简单的说，就是一个人的暴力基因，每个人都有，多少而已。”
李笑愁摊了下手，“这个丧暴病毒比较狂暴，必须要找到犸欧a基因强大的人作为宿主，所以一般人是不会被感染的。”
他平和的声音中带着点蛊惑的意味，看着马青山的眼神意味深长。
马青山垂下眼睫，英气的眉眼被额前的碎发遮掩着，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也就是说，只有有暴力倾向的人，才会被感染吗？”
他手猛地紧握在一起，几何感的戒指卡在交握的位置，带来一点闷闷的疼痛。
“……只要不犯罪。”
只要不犯罪，他就不会被感染，他就还是之前光风霁月的天天好集团大少爷，是消灭欧克瑟的铠甲勇士……
只是不知为什么，心头还是不由自主地蒙上了一层阴霾。
另外一边。
马灵灵按照之前查到的端木谷尚家的地址敲了半天的门，也没看到有人来开门。
直到她发泄一般地捶了一下年久失修的大铁门，隔壁才冒出一个看上去很和善的老奶奶。
“囡囡，你也是来找小燕的吗？他搬家了，跟着一个好漂亮的姑娘走了。”
马灵灵头上打出一个问号。
“啊？那他搬去哪里了，奶奶你知道吗？”
老奶奶口齿不太清楚，解释了半天才翻出一个号码给她，让她自己找人问。
好在最后老奶奶的儿子走出来，解救了脑子难得被绕得都快不清醒的马灵灵。
“据说搬到市中心的xx别墅了，你可能要去慢慢问了。”
“那个来找他的姑娘是来追悼端木先生的，来的时候还捧了一束花，可能是他的亲戚吧。”
马灵灵叹了口气，“好，谢谢你们了，我再想想办法吧。”
好心人报出的那个位置她也知道，不过那种小区一般门禁很严格，她还真不好一家家摸过去找。
她打开随身携带的包，看了一眼里面的拿瓦召唤器，略微摇了下头。
只是一个激灵间，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诶，那天下雨遇到的长得很漂亮的小寻，不是好像就住在这个小区吗？
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