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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冲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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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看上一章就行

    这章是我草稿 ,不知道怎么回事,卡出来了。

    “是, 到你了,远哥!”

    方鸣之一边心里骂一个“马大哈”,一个“傻姑娘”, 笑着道:

    “不爱。”

    “你爷爷我啊是夜夜做新郎,快活得不得了, 爱这种东西……”

    他用了个“嘁”字。

    “滚你的蛋,你谁爷爷呢!”

    翟墨骂道。

    “谁应就是谁爷爷。”方鸣之头都不带抬的, 还看向季远, “远子, 你说,是不是?”

    季远也笑:

    “是。”

    把翟墨给气的。

    唯有小丁香不服气地道:

    “就算不像沈姐姐说的那种,喜欢总是有的吧?”

    到底年轻, 即使迷陷在季远的魅力里,也还是忍不住反驳。

    “喜欢?”方鸣之笑,“等你谈过几次恋爱,就会知道,这世道啊, 连喜欢也是种奢侈。”

    小丁香才不看这个一看就走肾不走心的渣男, 甚至打定主意回去要说服闺蜜远离此人,她转向季远:“季总谈过那么多次恋爱,难道连初恋也不喜欢吗?”

    初恋,多么美的一个词。

    它代表着第一次心动, 第一次情牵。

    它往往与青春有关,与纯粹和热血有关。

    小丁香不信,季远是那样心硬的一个人。

    季远看着她笑,漂亮的眼睛弯成一个弯弯的弧度:

    “陈小姐,这个问题, 等你抽中我再回答,如何?”

    男人的笑是那样让人心折,当那双眼睛凝视着你时,仿佛你就是他整个世界。

    小丁香一下就忘了自己之前的问话。

    方鸣之在旁边叹气。

    突然间,他想起一件事。

    “啊,远子,我想起来了,你初恋……啊,对,江城,墨水那时候说过,你初恋是在江城,一个胖妞,对不对?”

    “胖妞?”杠精还没听说过这一茬,“不会吧?有多胖?”

    翟墨也笑,他双手张开,比了老大一个圈:

    \"这么

    ……胖。”

    “这么胖?”杠精不信,“不可能吧?”

    那都两个人大了。

    翟墨看他不信,找翟伊求证:

    “啊,伊伊,你还记不记得?是不是特别胖?远哥那时候比现在瘦,还高,整一玉树临风校草,那姑娘站他旁边跟个球似的,特不搭。”

    翟伊瞪他一眼:“哥,虽然我也不喜欢她,但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哪有你说那么胖。”

    “远哥,你来说。”

    翟墨朝季远努努下巴。

    沈双只觉得,这一刻的翟墨又不可爱了。

    那么可恨。

    她看向季远,只觉得自己又像被拉回那个燥动的夏季,风拂到脸上是热的,是辣的。

    心一点点牵了起来。

    像浸在时光聚合成的水里,酸的,甜的,热的,冷的……

    季远低头,睫毛长长地耷拉下来,过了会抬头,睫毛下那双眼睛透着无辜。

    他说:

    “我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了。

    他说。

    耳边的声音变得像恼人的苍蝇。

    嗡嗡嗡,嗡嗡嗡。

    “……怎么会不记得?远哥,我记得那是你第一次谈恋爱吧?初恋!怎么会不记得?!”

    “说吧,你是不是无聊逗人家玩的?你季远,季大公子,多骄傲的人!从小是不好看的东西不看,不好吃的东西不吃,车要最好,人要最好,连衣服都要配好色才出门的人,会看上一个胖姑娘?那恐怕是连看一眼都嫌埋汰……”

    连看一眼都埋汰……

    看一眼都埋汰……

    所以,才从来不记得,是吗。

    沈双的指甲一下刺进肉里。

    旁边有人“啊”了声,她转过头,发现小丁香正惊讶地指着她。

    “怎么了?”

    她愣愣地问。

    “沈姐姐,你的手……”

    沈双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新做的美甲断了,断口已经刺进了肉里。

    难怪。

    钻心的痛。

    她笑笑:

    “没事。”

    而后拿起手包,若无其事地起身:“我去趟卫生间。”

    小丁香给她让出个位置。

    沈双要出去,还要再经过翟伊,翟伊坐在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沈双朝她露出个笑:“劳驾,我去趟卫生间。”

    翟伊这才动了动,让出个位置出来。

    沈双拿着手包扬长而去。

    游艇的卫生间就在左手转角,有个酒鬼堵门,沈双靠着墙,只觉得自己需要借助墙,才能站得起来。

    过了会,酒鬼走了。

    她拉门进去,锁住。

    打开水龙头,水“哗啦啦”地响。

    沈双抬头。

    镜子里照出一个面无人色的女人,两颊上的腮红像是强行涂抹上去的,反倒更显得和鬼一样。

    沈双伸手,去包里取口红。

    谁知手一抖,竟将化妆包推到地上。

    口红、粉饼、腮红哗啦啦滚落一地。

    沈双蹲下身去,想将东西捡起来。

    口红、刷子,才碰到粉饼,竟一下崩溃了。

    粉饼四分五裂地躺在那,和那张红帽子大鬼一样,对她露出嘲讽的笑。

    沈双蹲在地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时隔七年。

    时隔七年……

    月亮西移。

    地上印出一个蜷缩的影子。

    那影子呜呜咽咽,像个遭受重创的小兽……

    不知过了多久。

    沈双站起。

    粉饼已经碎了。

    她直接丢进了垃圾桶,对着镜子重新补了腮红和口红,确信镜中人除了眼睛有点肿,其他看不出来什么,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谁知一出门,竟是愣住了。

    门口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高腿长,手插兜,整个人隐在走廊的暗处,脸看不真切。

    可当他往前一步,整张脸暴露在走廊光下时,沈双认了出来。

    “季远?”她问,“你来干什么?”

    季远看她一眼,走了近来:

    “哭了?”

    那语调迷人,带着特有的漫不经心。

    他托起她的脸。

    沈双撇开头,避开他的碰触。】】连关心都像是出于礼貌。

    季远只笑,

    并不说话。

    在方鸣之逼逼赖赖了半天后,往他面前推了杯酒:

    “口干了么?”

    “你小子上道。”

    方鸣之顿时又觉得,季远不错。

    他虽然大少爷脾气,人龟毛,但还是非常有眼力见的。

    一口气喝完:

    “再来一杯。”

    季远又给他倒了一杯。

    方鸣之晕乎乎的:

    “你给我喝了什么?”

    再之后,他记得的,就是季远那张微笑着的狐狸脸了:

    “啤酒混伏特加,42度。”

    “……艹。”

    方鸣之倒了下去。

    季远伸手叫来侍者:“把方先生扶回去。”

    “是,季先生。”

    方鸣之被像扛尸体一样扛回去了。

    杠精重新开始洗牌:

    “还玩不玩了?这方哥,叨叨叨叨叨的。”

    “你可原谅着他吧,看样子是又想起那姓兰的了。前阵子不是听说,那姓兰的结婚了?说起来女人要心狠起来啊,可是比谁都狠,那时候多爱方哥啊,可后来呢?还不是说甩人家就甩人家。”

    胖子招呼,“这回我一定要再做一次大鬼,问问远哥,那胖姑娘是怎么回事?”

    是啊,她也要问问。

    沈双靠着长桌,心想,她也要问问,问问怎么回事。

    问问,他到底是不是在耍她。

    可等拿到那只带着红帽子的大鬼时,沈双就没想问了。

    她只是笑了笑,眼波流转:

    “要不……咱们玩点刺激的?”

    她让季远去跳海了。

    再之后的事,就乱糟糟的了。

    沈双记忆里,只到那个身影跳下去的

    一直玩真心话,大家早就玩疲了。

    沈双这么一说,翟墨立刻就响应:“说吧,两只,想玩什么。”

    “恩……就大鬼指一个数,”

    沈双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翻开的牌面上,带着红帽子的大鬼正张大了嘴巴朝她嘲讽地笑。

    她眨了眨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拿大鬼了。

    方鸣之“哇靠”了声:

    “这他·妈什么运气,老幺逆袭成老大啊。”

    “行吧,大鬼要问什么?”

    沈双散乱的思绪渐渐收拢了来。

    她睫毛颤了颤,过了会,抬起来,弯了弯眼睛:

    “光真心话没什么意思。要不,来玩点别的。”

    “玩什么?”

    本来嘛,光真心话大家都有点疲了,沈双这么一说,顿时兴致就高昂起来。

    “大鬼说了算?”

    沈双问。

    “大鬼说了算。”

    沈双笑:“那拿到红桃2的人,现在立刻马上跳到海里,往那边……游。”她指了指远处亮着的灯塔,“那儿。”

    “好家伙。”

    大家伙立马兴奋起来。

    方鸣之转头问:“远子,有没有五百米?”

    季远点头:

    “八百米。”

    “大晚上游八百米……”小丁香道,“会不会太危险了?”

    其他人却齐声叫好,他们这帮人,一向喜欢不刺激不玩。

    况且游艇上还备了救生员。

    “红桃2 ,红桃2,谁?出来了。”

    沈双却知道在谁那儿。

    红桃2她一共拿了三次。

    所以,她很清楚地记得,那背面印刷有个小错误,不仔细看看不太明显,背面多个小黑点。

    而那多了个小黑点的红桃2,现在就在季远手里。

    所以,当季远亮牌时,其他人都叫了声:“哇哦!”

    “远子,你很红啊,今天!”

    季远起身。

    也没多异义,恩……什么都行?”

    翟墨看她这样,欢喜的不行:

    “那当然。”

    即使现在沈双叫他跳海,他都能二话不说地跳下,将公海游个来回。

    翟伊最看不惯他哥这样,跟一失智的脑瘫一样。

    “不行,有危险的,犯法的、不道德的都不行。”

    “翟小姐放心,”沈双笑眯眯的,“不危险,也绝对合法,合道德。”

    她这么说,大家也就没什么疑虑了。

    “大鬼发话!”

    桌上几人

    作势用手敲”

    沈双看着长桌上的几人,尤其是不动如山的季远,道:

    “大鬼提出的大冒险是:请没抽到大鬼的诸位舔下自己的咯吱窝。”

    说完,她就咯咯笑了。

    “靠,好损啊。”

    桌上一阵哀叹。

    “是啊,两只,换个行不行?”

    翟墨双手作揖求饶。

    “不行。”

    沈双摇摇头,妹心似铁。

    她看了眼季远,他似乎也有些错愕,好看的眉微微拢了起来。

    哼。

    活该。

    她想。

    也有那兴奋的,杠精在那“哈哈哈” 笑着拍桌:“行,你行,以后我就叫你姐,会玩。远哥,你怎么样?”

    他重点看季远。

    谁也没法想象出,这样一个向来举止有度、风度绝佳、礼仪翩翩的男人能当众做出这样的举动。

    简直是人设崩塌。

    季远摇头,拿起桌上的酒杯:

    “我先干了。”

    他朝众人伸手,敬了敬。

    沈双不假思索地出手阻止:

    “不行,不能喝酒。”

    季远眉微挑,她的手就在他的手背,这一下,两人距离得极近。

    近得他那双墨玉一样美的眼睛就在眼前。

    他弯起眼睛,那眼睛就如月色下的湖面,微微泛起涟漪:“可是大鬼小姐,惩罚条件就是喝酒啊。”

    他道。

    沈双缩回了手。

    在大多数人都忘了可以用酒作为惩罚、还在想着怎么让她改主意、或达成她那个明显“损人”的游戏时,季远立刻就反应过来喝酒……

    他这辈子有没有过哪怕一刻的失态?

    季远倒满酒杯,一饮而尽。

    一连三杯。

    三杯下去,那双桃花眼已经生出淡淡雾气,酒意微醺。

    他半靠着椅背,看人笑闹。

    那随便扫来的一眼,都能让人如同醉倒在他如烈酒般的眼神里。

    女生们闹着不肯干。

    这游戏她们要真做了,就真成一辈子黑历史了。

    有季远带头,她们也喝。

    只

    是翟伊有翟墨帮忙顶着,林仙儿没让杠精喝,自己

    而轮到小丁香时,她支支吾吾,半天抬不起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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