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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显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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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十月初,黄金周假期。

    季明宗安排家庭旅行。

    一个月之前就开始准备的行程,季澜无法推掉。

    为了能保证行程不变,这段时间她回家时,庄园会客室里近乎灯火通明。

    无疑,是在为出行做准备。

    临行前,季澜将手中工作交给洪余。

    且去医院告知了季显一声,对方叮嘱她玩的开心。

    季澜离去时,蹲在轮椅边上拿起季显的掌心落在自己发丝上,跟只猫儿似的蹭着自己的脑袋。

    如此往常的举动让季显眼眶微红。

    他望着季澜,有种洞穿千年的渴求。

    渴求回到过去,渴求他们还是他们。

    十月三日,黄金周第三日,国内岛屿沙滩上,季澜坐在凉椅上望着站在海边看着小家伙的季明宗。

    温情脉脉的视线落在他高大的背影上,迫切的有种想依恋的感觉。

    想了,她也做了。

    掌心攀上男人健硕的腰肢时,季明宗一愣,侧眸望了她一眼,双手握住季澜的手腕扯出些许空间,转身搂住她。

    低沉嗓音在头顶响起:“怎么了?”

    “累了?”

    季澜缓缓摇头:“没有,就是想蹭蹭你。”

    季先生淡声失笑:“希望你这种想法能一直延续到晚上。”

    季澜瞪了他一眼:“登徒子。”

    “合法夫妻,”季先生强调:“再者,我的作业交的你不是也很满意?”

    “能不满意吗?毕竟我又没收过别人的作业,没有对比你就只能稳拿第一了。”

    季先生气笑了,刺激他?

    虎口卡住她的腰肢将人拖起来坐在自己臂弯上,季澜吓的勾住他的脖子。

    “干什么?”

    “你该庆幸你没对比过,不然我现在绝对是个杀人犯。”

    “放我下来,那么多人呢!”

    “光明正大的关系,还怕别人看?”

    季先生抱着季澜去找正在玩沙子的小家伙。

    看着他堆城堡,又看着城堡被水冲走

    “让他自己玩儿,我们去干点正事。”

    “让他一个人在这儿?不安全!”

    “酒店私人沙滩,外人进不来,有安保,”季先生一边抱着季澜回遮阳伞下,一边开口解释。

    临了拿起她的物品抱着人往房间去。

    “季董,白日宣淫?”

    “这叫忙里偷闲、争分夺秒。”

    “你好好想想有多久没好好的跟我做一次了,每每敷衍居多,中间还夹着三番五次的拒绝。”

    站在季先生的角度,难得她心里没挂念着工作,挂念着季显。、

    是全心全意属于他的。

    卧室里,冷气翻涌。

    浴室水流声不断

    密密麻麻的落下来没有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像是近乎渴死的人被人丢进海里又捞起来,反复折磨。

    床头柜上手机疯狂震动着。

    浴室里的人一无所知。

    下午三点,小家伙被酒店里的人送回来,季明宗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儿子,嫌恶的眼神藏不住,拎着人丢进了浴室,胡乱的给他冲了个澡。

    “爸爸,妈妈呢?”

    季先生手中抹沐浴露的动作不停:“妈妈在午休。”

    “那我也想跟妈妈一起午休。”

    “你先把自己洗干净再说。”

    三点二十五分,季先生抱着儿子放在床上,小家伙跟只猫儿似的钻进被子里,贴着季澜睡下午。

    直至下午四点半。

    电话进来时,她抬手挡在眼帘上伸手接起。

    那侧、徐影语气急切:“疗养院那边联系不到你,联系上我了,季显他”

    “怎么了?”季澜心中不安,撑着床猛的坐起来。

    徐影语气停顿之余多了几分哽咽,几度张嘴,想说又不敢说。

    心脏像是被只手揪住似的,拿在掌心揉捏,让她痛到难以呼吸。

    最终还是陈松阳接走了电话,用痛心语气开口:“自杀了。”

    “不可能,”难以置信的怒喝声响起,季澜急切:“他都不能动,怎么自杀?”

    “妈妈”小家伙被吵醒,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望向季澜。

    季澜看了眼儿子、

    掀开被子单腿跳着去了外面起居室,扶着沙发继续道:“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没有,”陈松阳有些不忍,他对季显,并没有任何不喜,更多的是同情他的遭遇:“他留了遗言,确定是自杀。”

    “不可能!我不信!”她跌坐在沙发上连连摇头,心痛到难以喘息。

    阳台上,季明宗正在接电话,隐约间听见起居室里的声响。拿着手机推开门进去。

    见季澜如同没了魂魄似的坐在沙发上,双目空洞的像是没有灵魂的人,摇头间呢喃着:“不可能,我不信。”

    他跨大步过去将人抱进怀里,看见手机上的电话还没挂断,伸手接起:“出什么事了?”

    陈松阳听见季明宗的声音,狠狠松了口气:“季显自杀了。”

    仅是瞬间,男人浑身背脊紧绷,拿着手机的手青筋直爆。

    难以置信的语气如季澜如出一撤:“你说什么?”

    陈松阳又重复了一遍:“季显自杀了。”

    “生还是?”

    陈松阳不忍,但事实摆在眼前:“死!”

    假期行至过半,三人匆匆回京港。

    季澜失魂落魄的赶到疗养院时,护工跟院长亲自出来致歉。

    大抵是知道他们非富即贵,护工吓的语无伦次:“半月之前季先生的指尖便有了隐隐约约可活动的迹象,我觉得是好事,想告诉您,可他说怕是暂时的便不让我说。”

    “今日突然说想剃胡须了,我拿出电动剃须刀时他说想要原始的刀片剃须刀,我便找疗养院借了一个,剃刀一般季先生又说想喝碳酸饮料,让我去买,我说稍晚些,他同我发脾气将我赶出去。”

    “我在进来时”护工吓的嗬的一声哭了出来:“他就”

    “他就割了脖子。”

    “他用两个指尖夹着刀片,将自己的脖子伸过去”

    “够了,”季明宗搂着季澜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呵斥护工别再说了。

    那种扭曲的场面,没必要事无巨细的告知。

    和死亡报告一起送到季澜跟前的,还有一部手机。

    “季先生录了遗言。”

    季澜接过手机,道了谢:“还有留下别的什么吗?”

    疗养院院长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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