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二十六章 他就是在演戏
“如此就能阻碍你的成长之路，实力无法超过他，也就只能受控于他。”
“首领有很多分魂化身，你想要杀死他，并报仇，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祁序说到这里，察觉到众人看着他的目光变得奇怪。
东极则是怀疑的看着祁序。
这个家伙怎么像是在交代后事？
难道祁序真的想死？
不过东极和凤倾染，天月一样，都没有要打断祁序的意思。
他们想听听，祁序还能说出什么。
祁序沉默片刻，才继续道：“凤尊者，首领现在用的躯体，你也认识，就是神弃之地飞升上来的苏羽白。”
祁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开始往外渗出血迹。
他识海内开始翻江倒海，灵魂深处更是传出撕裂的疼痛。
祁序脸色逐渐变得惨白，有些无法开口。
他终于感受到了那道魂魄的存在。
对方在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祁序眸色幽邃，看来他说的东西都是真的。
不然那道灵魂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暴露。
凤倾染看见祁序的异常，抬手放出忠诚蛊。
“忠诚，帮他一把。”
她想要听祁序将话说完。
像祁序这样的混沌执法者，无法被读取记忆。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祁序亲自开口说出来。
忠诚蛊飞到祁序面前，“别抗拒我。”
下一瞬，忠诚蛊闯入祁序的识海。
祁序只感觉更加痛苦了。
他嘴角渗出更多的血迹。
祁序声音颤抖道：“凤尊者，我能说的东西或许不多了，但我还是会坚持说完。”
“你要小心曾经苏星衡的血脉，那些人，很可能都是首领的分魂化身。”
“还有……啊！”
祁序仿佛被抽干力气一样，无法维持踏空而立，身体向下掉落。
凤倾染抬手，拖住祁序的身体。
忠诚蛊很快飞了出来，扇动着一双透明的翅膀，回到凤倾染面前。
忠诚蛊道：“凤主，他体内的蛊都除掉了，就是那道灵魂，我没有办法吞噬。”
“那道灵魂受到的所有伤害都会反噬到祁序的灵魂上。”
“我只有先吞掉祁序的灵魂，才能完全针对那道灵魂。”
“不过好在它似乎在恐惧什么，已经躲起来，暂时不会伤害祁序的灵魂了。”
忠诚蛊说完，就回到了虚无空间。
凤倾染看了东极一眼。
东极直接给祁序喂了几粒丹药。
祁序恢复不少，但灵魂上的痛依然在。
东极同情拍了拍祁序的肩膀，“若是有来世，投个好胎。”
祁序笑道：“谢谢。”
东极道：“你要是真心想谢我，就告诉小染染，你知道的所有事情。”
“好。”祁序擦掉嘴角的血迹，维持住身形，才继续开口。
“凤尊者，首领这次借助苏羽白真身复活，应当是混沌界出事了。”
“具体情况我不得而知。”
“我知道，首领好像一直在和一个名为黑蛇的存在合作。”
“而首领现在打算和叶嘉敏合作。”
“那个叶嘉敏的实力是我无法形容的强大。”
“她好像不是咱们这里的，更不像其它宇宙的，我怀疑她是我们的敌人。”
“她化身成叶嘉敏，就是为了算计你。”
“首领已经答应与她合作，共同算计你。”
“我知道的就这些，希望对凤尊者有帮助。”
祁序又拿出一枚储物戒指，“我希望凤尊者能将这个拿给祁澈和祁闲，告诉他们不要再戴回面具。”
东极先一步拿起戒指，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才交给凤倾染。
凤倾染收起戒指，“我会帮你带到的。”
祁序道：“凤尊者有什么话，想让我带给首领和叶嘉敏的吗？”
凤倾染抬手结出一个记忆金印，“将这个带给她，她就能知道了。”
祁序抬手接住记忆金印，从中感知到了法则之力，稍有诧异。
不过他没选择多问。
“你先回去复命吧。”凤倾染淡淡道。
“是。”祁序行完礼，转身离开。
东极看着祁序的背影，“小染染，就这样放他走了，万一他演苦情戏怎么办？”
凤倾染道：“他就是在演戏。”
“为什么？”
凤倾染弯唇一笑，“我说过，他不是原来的祁序。”
东极有些不解，“那原来的祁序去了哪里？”
“而且，眼前这个人为了演戏，暴露出这么多消息，值得吗？”
凤倾染神色不改，“或许想告诉我们这些消息的，就是原来的祁序。”
“我只说眼前的祁序不是原来祁序。”
“又没有说他不是祁序。”
“无论任何人，都有着很多面。”
“当一个人其它方面都被抹灭，只留一个方面，那这个人自然就不是当初的那个人。”
祁序脸上的面具就是问题所在。
但一个曾经对她造成伤害之人，她又为什么浪费力气救他呢？
就算有人知道这些，说她冷血，她一样不会出手救祁序。
她没有亲手杀掉祁序，已是最大的宽容。
祁序能否活着，就看他还有多大的价值。
东极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也就是说，现在的祁序就是一个傀儡。
东极想到自己的脸和祁序一模一样。
难怪祁序刚才会说那样的话。
原来是想要他替他活着啊。
真是搞笑！
他东极永远都是自己，绝不会替其它人活着。
“小染染，要我去跟着祁序，探查一下那个苏羽白的消息吗？”
“不用。”
已经知道敌人那么强大。
现在知道对方的所在地又不能干什么。
凤倾染一挥手，一幅画面在空中显现出来。
画面之中漆黑一片。
里面响起一道模糊，像是横跨天际而来的声音。
“凤，你好啊，我给的比试你看见了吗？”
“凤，这场比试我们都没有办法拒绝的，所以我等着你提的条件。”
“你放心，我不会仗着我现在实力强，就欺负你的，因此，比试的规则和场地，都可以由你们定。”
“当然，场地的话，最好是在一个对咱们彼此都没有限制的地方。”
“你们年轻一代的天骄实力有限，我怕限制的地方，会影响你们的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