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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风涌 无情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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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伍缓缓停下,马车上的少年刚走下,一个仆人就走了过来,恭敬的说到:“公子,用膳已经准备妥当,乐师和舞姬都已就位。”时雨辰看着这竹树环和,青树翠蔓,蒙络摇缀,参次披拂,顿时心情大好,将几粒碎银扔给了这个下人,下人连忙道:“多谢公子的赏赐。”

    “晨兄,你看此地的景色和书上所说并无二样吧。”时雨辰向正在下马车的晨时问道。

    “嗯,没想到这样的地方你都能寻到,不过倒是少了些许乐声,不知道你准备让你的乐师演奏哪首曲子。”晨时看向那些乐师问道。

    “这里寂寥无人,给人一种凄神寒骨,悄怆幽邃之感,所以我打算让乐师演奏《易水歌》,这个怎么样。”时雨辰笑着回应道。

    “这个曲子倒是应景。”晨时附议道。

    关于这个曲子的来历还要从始皇帝的一次游玩开始说起,传闻,始皇帝在一次出行巡视天下的时候,当时九洲大陆才刚刚一统,有一个亡国的侠士在始皇帝的必经之路上埋伏 ,欲图以刺杀来报国。可惜,始皇帝为当时的今天下第一,刺杀自然没能成功。不过出乎世人的意料的是,始皇帝并没有处死此人反而昭告天下赦免了他,并且为这位侠士写下了这首《易水歌》,跟天下人承诺到,寡人知道你们因为国亡家恨,恨不得食吾肉,寝吾皮,可是我想让天下人先给寡人一些时间,看看寡人是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能不能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当这则布告发布下来,让世人震惊,其因有三,这第一点便是昔日那位人间的太岁杀神居然没有处死这个刺客,第二则是这位许久未写诗篇的‘诗仙’居然会给一个刺杀他的刺客写一首如此悲凉、泣壮的歌,这就导致许多文人雅客觉得那位刺客配不上这首曲子,这最后一点这是人们惊叹于这位人间的第一位皇帝以极短的时间实现了他的承诺,使天下百姓的稻米如同流淌的油脂一样丰满、栗米洁白晶莹,不管是公家的粮仓还是百姓个人都粮仓都装满了米粮。

    因此,也流传下了一句形容百姓生活的诗句,“稻米流脂栗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而那首曲子也在后来的盛世里被人津津乐道,也有了与之配对的编舞。

    “怎样,晨兄可还尽兴乎?”时雨辰笑问道。

    “甚好。”晨时哼着小调回答道。

    “晨兄,可曾听闻韩国的桃花酒啊,那可是远近闻名,来尝一下。”说罢,下人就将两坛酒端了上来。

    “恩……,这酒香,无愧于它的名声。”时雨辰揭开酒坛闻了闻说道。

    “好酒。”晨时细品了一下这酒回应道。

    “近来天气也逐渐回春,也要到二月二 龙抬头了,晨兄到时候可以有雅兴和一起起游春啊。”时雨辰饶有兴致的问道。

    “时兄相邀,自然前往。”晨时与时雨辰相交多年自然懂得是什么意思。

    而旁边的一位身穿仆人装扮的男人,在听到他们的对话时,明显一惊,并在心中牢记住了这次对话的细节。

    …………

    楚国,一座花苑内,有一座假山立于在此,潺潺流水声传出,一只喜鹊落在了报春花上叽叽喳喳的叫着,随后又分来几只喜鹊,花苑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哥,你快点,春天来了,花都开了,可美了。”听到这这个声音,喜鹊也受到了惊吓往高处飞走啦。

    只见漏窗里跑来一个少女,她欣喜的透过漏窗看向窗外,只是可惜恰巧一朵花叶落下,似乎是这里的仙灵想挡住少女的惊世容颜,当花落下时,一道阳光照在少女的侧脸上,青丝微遮住了她的眼眸,使她宝石一般的眼睛似隐似显,高挺的鼻梁,晶莹的红唇,脸庞虽然有点稚嫩但却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别跑那么快,小心点。”之前的那位少女已然没听到告诫,依旧快步的跑向外面。而在她的身后是一位与她容貌有九分相似的男子,不过脸上并没有稚嫩感反而给人一种坚毅、稳重之感,这种与他年龄不仿的厚重感可以看出这位少年生长的环境不容许他继续保持年少的幼稚与天真。

    “无忧无虑,吴忧吴虑,这是他们兄妹的名字,也是他们母亲留给他们唯一的东西。说来也可笑,他们虽然是楚国的君主之后却对他们的亲生父亲没有丝毫父子父女之情,哪怕是那一丝一毫的感激之情也不曾有之。这也难怪,楚国的君主算的上是一代明君,使得楚国的兵力达到了七国中最强,将其余六国认为无法征服的禁忌之地征服了,因此被后人认为他是继始皇帝唯一位能配得上‘武’字为号的君主,因此被天下人称为“世间谁能称武乎,楚国楚霸王。”

    此时,兄妹俩已经站在花苑欣赏春天的花、鸟叫、初长的嫩芽……一切都向着欣欣向荣的景象发展。

    “哥,你看那叽叽喳喳的鸟好好看啊。”吴虑指着一只鸟说着并问道:“哥,我能不能养一只啊。”吴虑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吴忧,眼神中满是渴望。

    “那只鸟叫白耳画眉,养的话到是不能,万物都有它的规律,人不能肆意的去打破它,这就是道教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还没等吴忧说完,吴虑就打断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小声嘀咕道:“不让养就不让养呗。”

    吴忧看出了吴虑的小心思,只见他手中凝结出微弱的淡青色光点。那只白耳画眉顿时飞了过来落在了吴忧的手中,引的吴虑连连称奇,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揽着吴忧的手臂撒娇道:“哥,你教教我呗。”

    吴忧笑道:“老规矩,先把书读完来,近来教你读书写字的先生都跟我说你在教堂里不是发呆就是神游天外,还在教堂上睡觉。”

    一听到吴忧的说教,吴虑顿时像腌菜一样打不起一点精神。

    似乎是看出来了吴虑的想法,吴忧说道:“只要你好好读书,这只白耳画眉我会让它在这里筑巢,让它陪着你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时吴虑有点心动但有点犹豫,问道:“哥,你不是说不要打扰自然的规律吗?”

    “哦,你还听进去了,这种鸟在春天的时候来到这里就是要准备筑巢的,我只是帮它选一个好位置让它在这安家。”吴忧说罢就将一个香包给了吴虑,“你拿着这个香包,它就会亲近于你。”

    吴虑欣喜的接过香包,说道:“谢谢哥,我一定会好好听夫子讲课的。”

    吴虑立马将香包高高举起,只见那只白耳画眉立马飞到了吴虑的手中,吴虑抬手它就在她的上方盘旋。

    看着吴虑的笑容,吴忧就在那微笑的看着,看着这世间最美的笑容,仿佛春天的花开、鸟兽盘旋都是在衬托着这笑容。

    “无忧无虑,事事开心。”这句话是他们的娘亲在他们一岁那年说给他们的新年祝福,也是最后一句话了。

    此时,吴忧摸着娘亲留下的那块刻有‘无忧无虑,事事开心’的木牌,开始回忆着往昔,从他六岁开始记事时,他就暗暗发誓要让他的妹妹始终无忧无虑。

    只可惜,生在帝王家,最是无情家。

    一位身穿玄色铠甲的将领走了过来,他的铠甲上刻印这一只雄鹰,这只雄鹰威武异凡,如同活物一般,只所以有这种感觉正是因为这将领的血气所致,作为世间罕有的九重境武夫,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战争才有这种血气凝实成实物的能力。

    看到来人,吴忧认出来人是他父王的五兽军的鹰部的将领,看其穿着则是鹰部的副将领。

    “不知鹰部的副将领来找本王子所为何事啊?”吴忧问道

    “大王有请十三王子前往楚王殿一叙。”副将领回复道,他脸上刚硬且冰冷的脸庞上没有丝毫感情。

    听到这句话,吴忧轻轻皱眉,心中有些疑惑的问道:“何事?”

    “现在。”说罢,鹰部的副将领就抱拳离开了,看这态度明显是不尊重这所谓的王子,不过五兽军的将领对任何王子都是这般模样,不管你有权还是无权,他们只忠于楚国的君王。虽说吴忧在朝中并无什么势力,也不曾露出什么爪牙,一直给人的感觉是一位温文尔雅、喜欢研究学问的读书人形象。

    听完这句话,吴忧对着有些担忧的吴虑说到:“不必担心,父王只是找我叙叙旧。”说完,吴忧就准备前往了楚王宫

    “哦,知道了。”吴虑回应道,等吴忧走后。吴虑跟着她的小鸟说道:“你说那十年来对我们不管不问的无情父亲真的只是找我哥叙旧吗?希望哥不要有事。”

    “唧唧。”白耳画眉像是回应道。

    “真的呀,你也认为我哥不会有事对吧。”少女有点自欺欺人的样子让人有点心痛,她知道她身处帝王家是逃不了权利争夺的旋涡中的,她也知道要不是她的哥哥她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

    楚王宫,这是一座由天外玄铁筑成的,通体高九尺,它并没有什么珍贵的檀木为梁,也没有在大殿上方放任何的绝世美玉。它只是在这宽阔的大殿里放了一座由玄铁加寻常木头做成的王椅,下方也只是用楚国常见的楚木制成的矮小座椅,排在了下方的两侧供群臣在上朝时居坐。

    按理说,这样生活简朴的君王,百姓应该生活物质不缺什么,起码的衣食住行会比其他国家好一些。的确,君王的节俭给楚国的百姓减轻了不小的负担,可惜的是楚国是以武立国,这导致了楚国的赋税多了一条军税,这就导致了楚国的百姓也只能维持基本的生活需求,生活并不富足。

    坐在王位上的楚王身穿一身军装,一股王霸之气和沙场的杀气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在他的左边则是一位老者,这位老者胡须和头发皆已变为白发,他留着短小的山羊胡,他的眼中时常透露出丝丝寒光,犹如心灵之眼一般可以看透人心。

    吴忧说到:“儿臣拜见父王,儿臣在这里向父王请安。”

    王座上与吴忧的相貌有点相似但多了一些岁月的痕迹,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些厚重感和常人没有的果断和狠辣。

    沉重的声音响起:“今天找你来是商讨吴虑的婚事,她也要到出嫁的年龄了,恰好晋国的晋王向我国求亲给他们晋国的太子许配一位公主,以此来加深两国的关系。我意将她嫁给晋国的太子,你与她最为亲近,想问一下你的意见。”

    这一开始,吴王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吴忧九了解了来龙去脉。首先,则是自己的实力暴露了,现在这位十年来不曾关照过自己和妹妹的‘亲生父亲’竟然会询问自己的意见,这就说明自己的实力已经暴露且需要自己为他办一件事。其二,便是他已经从棋盘上下来了,成了一颗有点价值的棋子而不是有资格成为君王的候选者了,因为始皇帝重在天下中定下礼制,凡人间帝王皆不可证道修仙寻长生。违者,会导致自己的一切修为尽数被天道吸食而去,寿命也会急剧直下,同时还会影响一国的国运。因此,凡是想当君王的人都不会去成为那山上修士,顶多则是去走武道这条短头路来维持几年的寿命罢了,在加上武道一途不是常人能忍受的,更不要说那些生于贵胄之家的公子公主了。

    吴忧在心中冷笑一声:“不愧是最是无情帝王家,一切有价值的才有存在的意义,一旦没了就要榨干最后的一丝价值。”

    吴忧脸上表情没变的说道:“父王,儿臣认为不妥,儿臣听闻北方的边界将士与晋国一战取得了胜利,而今我们却要将自家的公主嫁给一个被自己国家打败的弱国。这难道不会让边疆的士兵以为我楚国的男人比不上他们晋国的男人吗?所以,儿臣认为不妥。”

    听到这句话,这位爱兵如子的君王有些犹豫了。就在此时,旁边的老者开口说到:“公子此言差矣,这晋国娶我国公主乃是以正房的名义来娶亲,并不会降了我们楚国的身份,其次,此次出嫁不仅可以加强我们两国的关系还可以让北方的士兵少一些伤亡,让楚国和晋国的贸易往来更加亲密,进而造福楚国的百姓。”

    听到这句话,吴忧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但是吴忧并没有自乱阵脚,不慌不忙的说道:“范爷爷,这平定战乱要是靠女人就行的话,那当初的始皇帝让天下各个名望的家族联姻,怎么没让始皇帝建立的大明帝国流传百世呢,反而被一分为二,造成如今这天下分割的局面呢。再者,这让造福百姓也不是靠什么女子,而是要靠国家的政策和为民立心立德的官员,这样楚国的百姓才会生活更加美满,也会更加爱戴他们的君王。可是如果是靠女人的出嫁换来的‘和平’与‘富足’,我想以楚国百姓的民风,定然会以此为耻,更不要说边疆的为国而战的士兵了。”

    这位白发老者名为范曾,被世人称为‘寻龙者’、‘窥天者’、‘望幽者’。这‘寻龙者’的称号是因为当时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楚国四王子,也就是当今的楚王,只有他从始至终都跟在楚王的身后,可以说当今的楚王能登上王位,范曾功不可没。

    至于‘窥天者’则是在当今楚王任位期间出现的三次巨大的天灾都被他预测到了并且成功的帮助楚国度过了难关。

    这第三则是他有窥探人心之能,他用此能力不知帮楚王解决了多少要来刺杀他的刺客,也帮他解决了不少居心叵测之辈。而当他窥探人心时,他的眼中会发出淡淡的幽光,当人与他对视时,仿佛是在凝视深渊,不过并不会使人感到恐惧而是使人内心的想法显露出来。

    听到这句话,范曾微微皱眉,心中暗道一声可惜。

    就在此时楚王说到:“你说的并无道理,这的确有违和我楚国的作风。不过寡人听闻你学问做的极好,连那些半天蹦不出一句好话的大学士都在学问一事上说了一句‘好’字。为此,寡人想派你去往韩国学习他们说如何发展国家的国力,他们又是如何被世人称为‘人间尚有神仙地,此地则为洛阳城。你意下如何?”

    听到这句话,吴忧便知道他的‘父亲’是要他前往那里了,不过他还要为她的妹妹争取一点好处。便说道:“父王,吴虑尚且年少,希望父王多多关照她一下。”

    “嗯,寡人知道了,寡人自会多多关照她的。”

    吴忧行礼道:“多谢父王,儿臣择日便会前往韩国,为楚国寻得那治国良策。”说罢,吴忧再次行礼,之后便离开了楚王宫。

    在吴忧走后,楚王便问道:“亚父,你认为此子如何。”

    范曾回应到:“此子手段、见识、城府可称的上世间少有,有治国之才和中兴楚国之能。只可惜,他走了一条禁路,将自己的爪牙减去,显得自己无害,以此来求得自保,可惜呀可惜呀。”

    这两句‘可惜呀’第一是哀叹其的不争之道,其二便是没有早些发现此子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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