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削去封号
“今日贞妃怎么还没来?”慈宁宫中,许青黛身旁的妃子侧头小声和她嘀咕了一句。
许青黛也是心中疑惑,今天可是太后的生辰宴,贞妃怎么会迟到呢?
就在这时,大殿门口传来一阵骚乱声。众人纷纷侧目看去,只见戴着面纱的贞妃正带着几个宫女气势汹汹地朝她们走来。
许青黛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贞妃径直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脸上。
“啪——”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整个宫殿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许青黛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却发现手上沾满了鲜血。原来贞妃手上戴的护甲将她的脸颊划出了几道血痕,看起来十分可怖。
而刚刚跟她聊天的妃子则低着头,悄悄地往旁边挪了几步,仿佛生怕被牵连。
许青黛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刚想开口问个清楚,却见贞妃带来的几个宫女动作粗暴地将她按倒在地,让她跪了下来。
“你这个贱人,竟敢下毒谋害本宫!”贞妃愤怒地瞪着她,声音尖锐刺耳。
许青黛一脸懵逼地看着她,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然而,当贞妃伸手揭开面纱时,许青黛终于明白了一切。
只见贞妃原本白皙的脸颊和脖颈上竟然布满了一块块红色的疹子,看起来触目惊心。而且她还不停地打着喷嚏,显然非常难受。
“贞妃娘娘,您这是……”许青黛试图解释,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贞妃打断了。
“哼,你别装蒜了!本宫用了你给的香水,肯定是你下的毒!”贞妃恶狠狠地说道。
许青黛顿时傻眼了,“娘娘,您误会了,臣妾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啊!”许青黛急忙辩解道。
许青黛一看,这分明是过敏的症状,可贞妃却完全没给她解释的机会,而是直接吩咐宫女道:“掌嘴!”
她知道,自己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太后娘娘到——”
随着一声通传,太后迈着端庄稳重的步伐缓步走进殿中,不悦道:“何事如此喧闹!”
太后身边的嬷嬷正要回话,就见刚刚还在发火的贞妃变了个脸色,跪在太后身前声泪俱下道:“恳请太后娘娘为臣妾做主!前几日许贵人送了些香水给臣妾,臣妾只当她一片好心,不曾想她竟然毒害臣妾!”
听她这话,再看她脸上显眼的红疹,太后先让贞妃手下的宫女停了手,问许青黛道:“可有此事?”
“嫔妾不敢!”许青黛一边流泪一边伏低了身子解释着:“贞妃娘娘这是过敏症状,太后叫太医来一看便知。”
太后闻言皱起眉头,对一旁的嬷嬷说:“去请太医过来。”
……
“启禀太后,看贞妃娘娘脸上的红疹和她的脉象,确实像是中毒的症状。”
“可是因为那香水中毒的?”
“娘娘可有带那香水?可否让老臣看看?”
贞妃吩咐身边的宫女把香水递给了太医,那太医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香水瓶,先是皱着眉头轻嗅了一下,又伸出手指沾了一点瓶中的液体在指尖捻了捻,迅速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才神色凝重地跪拜下来道:“这香水内含剧毒,若不是娘娘发现得早,中毒不深,恐有性命之忧啊!”
分明是过敏的症状,这太医却如此睁眼说瞎话,明摆着就是在栽赃陷害,许青黛只觉得冷汗浸透了后背,连忙解释道:“嫔妾制作的香水不过是浓缩的桂花汁液,并无毒性,还望太后娘娘明鉴!”
“里面分明含有剧毒,老夫还能认错不成?”
太后见状给身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见状走到太医跟前接过香水瓶,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探入瓶中等了片刻,才把银针放在一张白布上呈到了太后面前。
“请太后娘娘过目。”
眼看着白布上的银针前半段都变成了黑色,太后看向许青黛厉色道:“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来人,传哀家懿旨,许氏心肠歹毒谋害贞妃,削去封号,以儆效尤!”
随着太后一锤定音,许青黛直接被人拖出了慈宁宫。
她就这样被拖着,一路上穿过长长的宫道,路过一个个陌生而华丽的宫殿楼阁,最后被丢进了一个偏僻破败的庭院中。
拖拽她的两个嬷嬷粗暴地取下她身上的配饰,又扒掉她身上的锦衣和做工精细的绣花鞋,只给她留下一身里衣。
她们做完这一切后,锁上大门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许青黛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心中充满了绝望。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已经失去了自由,只能等待命运的安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青黛蜷缩着身子坐在四处漏风的昏暗房间里瑟瑟发抖。
寒冷和恐惧笼罩着她,让她感到无比无助。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
许青黛警觉地抬起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悄悄地翻过高墙,走进院子。
来人正是沈京墨。
她紧张地看着许青黛,眼中满是关切和心疼。
当他看到许青黛满脸淤青,双颊高高肿起,颊边还带着血痕时,他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痛。
她快步走到许青黛身边,紧紧地拥抱着她。
“青黛……”沈京墨轻声道。
许青黛身体颤抖着,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委屈地说道:“我好疼啊……”
沈京墨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来,小心翼翼地披在许青黛身上。
许青黛委屈地看着沈京墨,声音沙哑地问道:“我脸上……会不会留疤?”
“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会不会留疤的问题?”沈京墨有点生气地说了她一句,见她只是执着地盯着自己,拿出了准备好的药膏,一边给她上药一边道:“放心吧,伤口不深,只要好好养着,是不会留疤的。”
直到这一刻,许青黛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才放松下来,趴在沈京墨肩上嚎啕大哭了一场。
等发泄够了,许青黛顶着双红肿的眼睛抬起头,终于冷静下来说:“听说自从贞妃当了太子侧妃,只要陛下对谁另眼相看,那人没多久就会出事,轻则受罚,重则没命,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我。”
“这嫉妒心也太强了吧?陛下一直不管?”
“怎么管?”许青黛冷哼了一声,不屑道:“贞妃的父亲是手握实权的辅国大将军,又是太后一脉的人,有太后撑腰,晏梓文那个妈宝能把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