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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出尔反尔的落跑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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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同赶到厕所,只在那里看到一身婚纱,就如化妆师说的一样。

    人是到过厕所,但现场的情况显然说明了简芸如果不是被绑架了的话那就是逃婚了。

    对于当代这接受良好的地球土著来说,霸道总裁的逃婚小娇妻的戏码已经在大脑里形成一种类似于反射的行为,只一个小小的行为便可以引发接下来一系列的情节。

    于是 ,现场的 一切都将后者的可能性无限放大。

    简听的眼神在给简芸拨过去一个电话后越发幽深,邬周站得极近也没听清在简听的那句:“你人呢,去哪儿了?”之后简芸的回答,只有一阵窸窸窣窣像风一样的声音。

    简听将手机放下,少见的感到无语,舌尖抵着牙齿,手放在身前松紧交换,捏着 的手指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掌蓦的放松,手臂自然下垂。

    微微扬起下巴,视线看向屋顶,呼出那口憋在胸口的气。

    简听其实不清楚自己是在气什么,也许是对简芸变幻无常的心思,自己提出却又一次的食言,针对这次像是耍人玩一样的操作,而她就是那个 被耍的冤种。

    又或许是有些无奈不理解,简芸做事怎么还是那么不计后果。她还 得去解决妥协 ,一种自己上赶着当那个傻叉的感觉,让她久违的尝到了不爽。

    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帮简芸解决麻烦,以后自己就不欠任何人的了,就像刚刚手机里简芸说的:“听听,你最后再帮我一次吧,林林 的爸爸的的婚礼,我得去一趟,我就想看看到底怎样的人,能让他等那么多年,凭什么,我就是不服,这次之后我就好好和林林生活,我带着 她,你就可以去开始你自己的生活了,听听求求你了。”

    语速是不正常的快,甚至已经带了一些喘,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逃婚途中逃窜耗费太多氧气。

    话里是明着说求,但简听那句:今天是你婚礼 ,不止是那人的,看人可以明天再去。

    还没有露 一点头电话就被挂断了。或许对于简芸来说,那就只是一个通知,简芸一向特立独行惯了,甚至没有想过还需要经过谁的同意。

    简听只觉得自己蠢,居然还带给自己找麻烦的,如果不听简芸那乱七八糟的建议,也不至于面临这慌乱的境地。

    “听听,要不算了。婚礼取消吧,我去和你爸爸说。”简听妈妈看到眼前的景象,突然发现她和丈夫的想法未免太自私。

    他们怎么会不知道林林是谁的孩子呢,谁的也不会是简听的,而想让林林有个归属,他们总觉得有合法的父母就是一个家。

    这些年,简听不止要陪着他们,还要工作,照顾小孩,她记得听听刚到自己身边的时候,眼里身上都充满了自由,刚下山时也恣意洒脱。

    但就是这种感觉,让他们总有种她随时都可以离开的错觉,于是他们便放任那些事落在她身上,妄图去拉住她,用这些琐事,让她有牵挂。

    后来本想用一场婚姻去留住她,可看到简听慢慢变成这样,她不快乐了,和她当年同简听父亲决定抚养她的初衷大相径庭。

    第一眼见那个树下干净得像一个精灵般的孩子时,她不就是想要守护那双澄澈的眼睛的吗。

    那时候她和丈夫的孩子刚掉了,他们对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的爱就那么被吊在半空,找不到一点依托,她的精神恍惚了许久,哪怕身体都养的七七八八了,还是郁闷。

    于是便被丈夫带着去踏青,回家途中下雨,看着雨幕,路灯下旁的一棵树下就站了那么一个孩子,眼神和她对视上的那一眼,她就觉得想保护她。

    似乎没有身份登记过,查不出孩子的身份,于是她便同丈夫商量领养,因为见到她的那天明明雨声很大,但同她对视上的那一刻,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同她生活了一段时间里,她总是很认真的听着什么,后来发现自己叫她的时候,她好像总要反应一会,她一度以为是听力缺陷,可去检查也没有问题,于是就叫听听 。

    一个孩童身上不该那么强烈的淡然在听听身上尽显,她就像自由本身,有些时候,她总觉得自己禁锢了一只名为自由的鸟,听听就像是一阵风,她总觉得自己一不注意,听听就要不见了。

    芸芸因为老家父母喜欢,自己孩子掉了那段时间身体不好,于是送 去给父母照顾,后来带回来,发现比自己养得好太多。

    他们夫妻的生意又出了问题,就大多时间奔走在解决问题的途中,记得有一次忙到傍晚,等回到家的时候,远远看到的就是听听在水里,一只手被岸边的芸芸抓住,她慌忙的往那边跑,一片空白只有风声擦过耳畔的声音。

    她跑到岸边时,芸芸已经将听听拉上岸,听听就冷静的站在了岸边,她用力的将那么小小的一只抱在怀里,劫后余生的感觉在胸腔里激荡,同淡然的听听形成了两个极端。

    对听听看的更加仔细,刚好父母看不惯她那对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那般宝贝,也说想芸芸了,于是便把芸芸送回父母那里。

    可听听还是生病了,医院检查还是没问题,知道不久前落过水,只猜测是被吓到,静养一段时间,喝些安神的药,但听听病得愈发厉害,皮肤都开始灰白,她不知道怎么办了,驱车带着她到第一次见到听听的地方,大树下站着一个长头发的修行人。

    后来那人同他们夫妻说,听听需要静养,他与听听有缘,就收听听做弟子,带上山锻炼,他们可以上山去看,但听听什么时候能下山得看机缘。

    他们别无选择,可后来去看听听,果然唇红齿白,健康鲜活,练功的样子自由得像山间的一缕风,看到搬重物时也心疼,但师傅说需要强筋健骨,于是他们回来后自然 开办武馆道馆,等待着听听回家。

    可听听一下山就去芸芸所在的城市,本来两姐妹关系好是父母乐见其成的事。

    可她们一同回了长聿后,她和丈夫却发现两个孩子其实没有别人口中那么亲近,听听就罢了,本来就淡然的的性子,可芸芸看似无所谓却什么都想圈起来的样子,对听听也有几分敌对的意思。

    可想着芸芸正是叛逆的年纪,就像之前休学没有通知父母就出去玩了一年多,也许慢慢就懂事了,从青春的冲动到成熟是需要一些过程的。

    但芸芸这个过程未免太长,从知道林林的存在的那一刻,她就大抵知道不会是听听的孩子,只是也不明白听听为什么会认下,愿意去收拾那一大烂摊子。

    后来和芸芸去聊了聊,在彼此都醉了的时候听到了最残忍也最真实的话,她才知道原来她对于母亲这个身份做得有多失败,喝醉了的芸芸痛苦的叫喊发泄:“不想养你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为什么做不到一视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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