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阴霾四起
伴随着尖叫声。
司伟博应声飞出,摔倒在地,许久未能爬起。
曹晓青惊恐万分,此刻她终于明白,自己闯了大祸,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物,全身颤抖不止。
“贱女人,还不向方大人下跪!”
春子怒吼一声。
她双腿无力,整个人瘫软在地,甚至昏厥过去。
春子走近,接连甩了她几记耳光,才将她打醒
&34;想逃避命运,不可能!坦白吧,你想哪一侧的脸被魔纹侵蚀?”春子此刻抽出一把魔蚀短刃,在她眼前挥舞着。
来时,曹晓青曾吩咐他,要他在一位女子脸上刻下诅咒之痕,他当时并未当真。
但现在回想,这个狠毒的女人竟让他去毁方爷爱人的容颜,此事岂能容忍,于是他决定以在她脸上刻画作为赎罪。
曹晓青被魔蚀短刃的冷光吓得魂飞魄散,尖声尖叫:&34;不要啊!&34;
然而春子毫不犹豫地在她脸颊划下两道痕迹。
接着,她彻底陷入了昏迷。
邱烨并未制止,若非他今日在此,许佳卉的脸可能已遭此厄运,面对如此狠毒之人,自食恶果也是咎由自取。
处理完毕,春子再次跪在邱烨面前。
指着吓得僵立不动的司伟博,&34;方爷,这家伙毕竟是云景集团的高管,我们不宜下手过重,但您有何指令,春子绝不皱一下眉头!&34;
对于他们这样的街头混混,宇文家族是个遥不可及的强大力量,因此他们有所忌惮。
司伟博惊恐得连滚带爬跪到邱烨面前,&34;方爷,求您放过我,我有眼无珠,求您大发慈悲,饶过我吧!&34;
邱烨并不想对他怎样,不是因为他是云景集团的高管,而是毕竟与他并无深仇大恨,况且始作俑者曹晓青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个人只需得到警示足矣。
瞥了一眼那辆保时捷跑车,&34;砸了那辆车就足够了!&34;
他话音刚落,混混们未等春子发令,便抡起手中的器械,对着保时捷一阵狂砸。
人多势众,不一会儿,保时捷便成了一堆废铁。
司伟博只能在一旁目瞪口呆,不敢多言,心中滴血,那可是他花费百万购买的,不过转念一想,至少没有真的流血牺牲!
宇文府邸。
宇文老祖宗已被连人带床移出房外,这是宇文青萍为了避免室内压抑而作出的决定。
此刻的宇文老祖宗看起来几乎如同死去,只有仔细观察,才能察觉他鼻息间微弱的生息。
几位顶尖医师已经放弃了救治,他们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任务,甚至觉得能让宇文老祖宗维持垂死状态存活至今,简直就是奇迹,纷纷对沈清和的医术赞不绝口。
同时,他们还在期待,是否真会有奇迹让宇文老祖宗起死回生。
几位号称大师的人士各自设坛施法,口中诵念咒语,不时喷吐出火龙,模样颇有些架势。
还有几位游历的术士正在调配所谓的生命圣水,声称唯有这生命圣水,才能唤醒老祖宗。
宇文青萍见时间流逝,众人依旧无所作为,不禁心生烦躁。
但她也无法责备,毕竟这些高人是她费尽周折请来的
这些人们并非凡夫俗子,皆身负奇异法术,岂是寻常人能轻易招惹的。
宇文南雁眉心始终紧锁,忧虑如影随形。
她心底始终挂念,邱烨为何迟迟未至。
沈清和在一旁悄然叹息,未曾透露邱烨上山遭拒的真相。
此刻,宇文府邸笼罩在一片诡异气氛中,令他自觉无颜再去邀请邱烨。
凝视着宇文老宗师如同沉睡般的躯体,他默默感慨,老宗亲啊,抱歉,我已竭尽全力,只能说是天意弄人,你的机缘可能已擦肩而过。
“沈前辈,邱先生究竟何时会来?”宇文南雁悄声问到他身旁。
“我也不确定他还会不会出现了。”
“您何出此言?难道他不来了?”宇文南雁面色骤变。
见她这般模样,沈清和摇头道:“其实方兄弟已经来过,只是在山脚下就被驱离了。”
宇文南雁的面庞瞬间凝结成冰,“他们竟敢赶走邱先生!”
“你弟弟还想对他动手呢。”沈清和豁出去了,不再顾忌宇文连凯的感受。
宇文南雁精致的面容愤怒得扭曲,沈清和从未见过她如此,不由得心生惧意。
“南雁,这次我请来的金真仙定能唤醒宇文祖父,他正在山中进行必要的法术准备,很快就回来。”
阮振生此时走到宇文南雁面前,轻声安慰,见她脸色如此难看,心中不禁疑惑。
金真仙确实在山中进行神秘的准备工作,未曾与他一同下山。
“没错,姐姐,这位金真仙在蜀地可是名声赫赫,姑姑当年亲自去请都未能请动,却被振生哥请来了,可见他花费了多少心思……”
啪!
宇文南雁毫不犹豫地给了弟弟一记耳光,幸好大厅里众人专心于各自的事情,无人察觉,而她这一巴掌也是顾虑到旁人,下手留了情。
宇文连凯被这一击打蒙,不明白姐姐为何要打他。
阮振生也一头雾水,难道是因为宇文连凯提及金真仙的事触怒了南雁?但这似乎不可能,有如此高人在此,南雁不应反感。
沈清和摇头,宇文家这位小公子确实需要好好教训一番。
“说,是不是你赶走了邱先生,还想要动手?”宇文南雁低沉地质问道。
宇文连凯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人正是姐姐口中的邱先生,立刻装出无辜的模样,“我没赶他走,他自己要走的,不信你可以问振生哥!”
“南雁,确实不是连凯赶的,那人究竟是谁?”
阮振生仍未理解,宇文南雁为何找那样一个人来救治宇文老宗师。
同时,见她如此重视此人,甚至打了弟弟一巴掌,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而她何时对自己有过这样的重视,不禁让他心中泛起一丝醋意
&34;听说他只是某个小氏族的附庸夫君,又有何神通能挽救宇文祖父?”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此乃你所不知。”宇文南雁直截了当地回应他。
阮振生心中一阵悲凉,几乎脱口而出:不懂的事,你何不告诉我呢?
“没错,姐姐,一个废物附庸夫,丢尽了男子的颜面,这种人有何能耐?有能力还甘愿成为附庸?”宇文连凯掩面,虽怨姐姐当众羞辱他,却不敢反驳,只觉姐姐为一个小小的附庸夫动手,实在不值。
“你知道什么,你说,你是否对丘先生动过手?”宇文南雁严厉的目光紧锁着宇文连凯。
宇文连凯被她的目光吓得慌忙躲到阮振生背后,“振生哥,快帮我解释,我没有动手。”
“南雁,连凯怎会出手,只是山下的守卫在例行询问时,对方态度恶劣,才导致误会,真的没动手。”阮振生言辞得体,暗中暗示即便有冲突,责任也在对方。
宇文南雁此刻不便再责备宇文连凯,狠狠瞪了他一眼,“今天你最好安分些,否则有你好果子吃!”说完,她径直向沈清和示意,“沈老,我们去找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