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主教晋升的必要条件
大主教很快就猜出来了，季煊阳是想借助沈家的人脉，帮自己完成仪式的晋升。
这让她有些不解，为什么要阻止我，再帮助我？
这样前后冲突的行为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于是问道：“难道，这也是你们组织对你的一次考核？”
季煊阳有些头疼，这个大主教怎么句句不离组织。
他不论回答是，或不是，都属于直接承认了组织的存在。
这会让对方察觉出他在说谎。
可，沈婧在，他又不能不回答。
沈婧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盯着季煊阳，似乎在寻求某种肯定，又像是在怀疑什么。
她开始对季煊阳充满了好奇，她想不通对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会被赋予如此变态的入会考核标准。
又或者说，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会有如此变态的入会考核标准。
以普通人的身份，帮助序列6完成晋升仪式。
帮助一个不可能成为超凡者的普通人成为超凡者。
不论哪一个说出去，都会让人感到荒诞。
然而，这一切，真真实实的发生在她的面前。
短暂斟酌片刻，季煊阳保持着强者该有的形象，仿佛一切本该如此，就该如此的语气笑着回道：“如果你是指帮助你晋升，和帮她成为超凡者，对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没有说谎？
超凡特性的反馈让大主教呼吸都有些急促。
她语气急切的问道：“你知道我晋升需要什么必备条件吗？”
大主教突然害怕季煊阳根本不了解晋升序列5的难点。
没等季煊阳回答，沈婧赶忙问道：“什么必备条件？”
大主教一努嘴，示意沈婧问季煊阳。
沈婧视线转移，目光灼灼的盯着季煊阳，她有些激动。
因为这些事，即便她身为沈家长公主也不曾得知。
或许，她能根据这个秘密，猜测出序列6以上的超凡者稀少的根本原因。
这种秘密即将揭晓紧张感，让她忍不住攥紧了手。
季煊阳平静的扫视二女一眼，问道：“人体一共有27条基因枷锁对应着27序列，当枷锁被打破时，普通人就会成超凡者，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沈婧点了点头：“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想了想，又问道：“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据我所知，基因枷锁打破的越多，体内的神性粒子就会更浓郁，这只会让超凡者变得更持久！”
“貌似，基因枷锁只有这种作用吧。”她没什么底气的从季煊阳和大主教的脸上扫过，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
季煊阳微微摇头道：“事实并非如此，亲身经历过的中序列超凡者们都知道，基因枷锁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多打破的那些基因枷锁，在序列6晋升序列5时需要进行一次大融合。
途径融合的越多，日后晋升更高序列的可能性就会更大。
这不是一步步积攒底蕴的升级，而是权柄的回收。
就如同生命存在的本质，占有和掠夺！”
“基因要怎么融合？”沈婧根本没听过这样的理论，甚至，这颠覆了她对超凡知识的认知。
因为不论她的老师，还是族中长辈，都明确指出：基因是无法融合的，一旦强行融合，会失控变成怪物。
“吞食超凡基因，是融合基因的唯一方法，也是晋升序列5的必要条件之一。”季煊阳用平淡的语气，讲述着残酷的现实。
沈婧捂着小嘴，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人吃人？”
她很难想象，族中那些和蔼的长辈们，是吃人的‘怪物’。
“难怪那么多人，止步序列6。原来是突破不了人吃人的心理防线。”
大主教没好气道：“是吞食超凡基因，但你不要忘了，并不只人类才具备超凡基因。”
沈婧尴尬地吐了一下舌头，忽然，她的思维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超凡生物数量庞大，属于霸主级的存在。这就导致人类想要猎杀它们变得极为困难。
因此，基因的价格十分昂贵。
很多序列6的超凡者买不起，所以才会选择猎杀其他超凡者，沦为堕落超凡者。
可晋升的必要条件又不能公之于众，这会导致超凡者们在低序列时相互猎杀，陷入无休止的内耗。
不公之于众，又会导致低序列超凡者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猎杀。
不论怎么想，她都想不出有效的解决办法。
忍不住感慨道：“归根结底，不是超凡生物有多强大。而是这个世界的底色，混乱又疯狂。”
大主教下意识点头，表示认可。
如果序列6晋升序列5的必要条件不是超凡基因，根本不会出现那么多的堕落超凡者。
好像一切都在暗中被操控着。
一步步吞噬人类生存空间，直至毁灭。
但她又感觉这个想法很扯淡。
因为序列之上的无上存在，只能影响相对应的途径，任何真神的权柄都无法完全覆盖27序列。
季煊阳看向沈婧说道，“我可以让你成为混乱又疯狂的一员，代价就是给大主教一份序列7级别的奇迹基因。”
没等沈婧回答，大主教连忙问：“那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季煊阳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大主教脸上数秒，这才回答对方。
“没有任何代价！”
嗯？
大主教人都傻了。
我能白嫖？
难道，这就是背靠真神的底气？
哪怕序列5在季煊阳眼里，也是不入流的存在？
好羡慕，我也想拥有序列之上的伟大存在做靠山。
沈婧有些坐不住了。
大主教晋升序列5，等同于外聘教师突然变成三大特级学府的教授。
从不入流的存在瞬间和祖爷爷站在同等高度。
这样的好处，竟然不需要任何代价？
她忍不住问：“你背后的组织，到底有多强？”
大主教同样好奇这个问题，她边竖起耳朵，边仔细感受着超凡特性的反馈。
季煊阳无语。
又来？
好像不管怎样回答，都证明了组织的存在。
这样，绝对会被大主教发现我在说谎。
拒绝回答又会影响我在这两人心中的神秘感。
威慑力会被大幅度削弱。
我该怎么回答呢？
很快，他想到了该如何回答沈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