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谎言被揭露
很快，乌斯教大主教冷静下来，打消了这个猜测。
在行动前，她早就探查了四周，除却屋子里有个残疾人身体里有少许的神性粒子波动，方圆一公里内，没有一位超凡者。
可以说，季煊阳今天插翅难逃。
“你已经做好了必死的觉悟？”乌斯教大主教操控着男人问道。
季煊阳看向男人，语气轻快，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中，“不，是有人提醒我。”
当初，他设想过，如果邪教徒来寻仇，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他认为凭借着前世对超凡知识的了解，塑造出神秘莫测的形象，主动引导事情的发展这种办法最为稳妥。
至于邪教徒会直接下死手，这种假设甚至都不在他的考量范围内。
大主教需要他的基因完成晋升。
如果可以直接杀掉他，夺走基因，对方也不会费劲地潜伏到灵武高校。
“有人提醒？”乌斯教大主教不信，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不过是虚张声势的手段罢了，你真以为我傻？”
季煊阳熟练地掏出烟点上，以此来掩饰内心中的慌张。
抬头吐出一口烟后，他淡笑道：“曾经我也不信，直到我作死的尝试着阻止你的晋升仪式。”
大主教本就对季煊阳坑杀她的事情诧异。
听到对方亲口承认，只感觉惊悚、诡异，甚至有些荒诞。
她之所以敢肆无忌惮的在奉天市行凶，是因为她受过乌斯教教皇赐福，想占卜到她的踪迹，即便序列3也不行！
而，季煊阳身为普通人，差点坑死她！
难道，有序列2的强者在暗中保护他？不对，如果有强者在暗中保护，季煊阳就不会用作死这个词。
这也就意味着，季煊阳并没有任何对抗我的底气。
还是说，那位序列2的存在不在附近，他在拖延时间？
来不及多思考多推敲，大主教抓住一闪而过的想法，迅速做出来决断，杀掉季煊阳泄愤！
再寻求教皇的庇佑，争取得到神灵赐福，躲避他背后高序列强者的追杀报复，直至自己成功晋升序列5。
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季煊阳尽可能地稳住手，弹了弹烟灰，笑道：“我主对门徒的关照远超你的想象！”
我主？
门徒？
一个宗教？
他的背后站着一位神明？
序列之上的存在？
大主教试探性的问：“是祂给你的启示？”
季煊阳微微摇头，眼神里充满了虔诚，“祂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无上存在！执掌命运的神秘主宰！”
“是祂的眷者选中了我，让我成为祂的门徒。”
“那位眷者是序列几？”大主教有些不死心，她想通过那位眷者，了解季煊阳背后所在势力的整体实力。
季煊阳微微摇头，“我不知道，但那位眷者曾说过，别看祂可以无数次穿梭在未来与过去之间，目睹死亡与重生，未来于祂而言，不过是随意观测改变的玩物，但在诸多眷者中，祂只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角色。”
大主教人都麻了，一个疑似序列2的强者，只是小角色？
这到底是多强的隐秘组织？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
“又有谁会相信，一个普通人身边藏着序列6的强者？那个强者，还在惦记着你的奇迹基因，以此完成晋升仪式。
多数人会觉得这很荒唐。一个序列6的强者，居然需要普通人的垃圾基因。你说，到底是谁因无知而显得愚蠢和傲慢？”
大主教因惊讶瞳孔瞬间缩成针尖大小。
她没想到，季煊阳竟然知道自己想要杀死他的原因。
序列6晋升序列5的必要条件，自己也是在不久前通过教皇才知晓的。
“如此隐秘的事情，祂竟然告诉你了？”
季煊阳微微点头，他渐渐找到了忽悠大主教的节奏，语气轻松道：“这确实颠覆了我对超凡世界的认知。”
“祂凭什么看重你？”
季煊阳明白，邪教徒的言外之意，是在问，你现在只是普通人，在没有成为超凡者前，谁都不能确保你能打破几条基因枷锁，资质如何，凭什么得到大人物的青睐。
他笑着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问道：“如果要谈及我的组织，我认为在大街上，是对组织的亵渎。我们应该穿着笔挺的西装，踩着昂贵的皮鞋，坐在咖啡馆里，以成功人士的形象，去探讨。或是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披着巫师斗篷，还要在四周点燃蜡烛以此增加点神秘色彩，难道不是吗？”
大主教想了想，跟着季煊阳出了小巷。
在踏出巷弄的前一秒，在季煊阳得意自己即将成功的那一刻，出手了。
她控制着傀儡，制服了季煊阳。
随着她本体出现的那一刻起，季煊阳被惊艳到了。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那双美到让人窒息的眼眸，让他想要臣服。
她在蛊惑我！
季煊阳知道对方动用了手段，却无法挪开视线。
意志完全不受自身控制，开始动摇。
普通人想反抗序列9都不行，更何况，即将晋升序列5的乌斯教大主教。
“臭小子，你是一个很狡诈的家伙，我甚至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但你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因素，我是超凡者，而你不过是个普通人，我有无数种测试你话语真实性的手段，你却全然不知。
我早就知道你在说谎，之所以陪你演戏，是在等待。
等待夺走你基因的最佳时机。”
‘污秽之语’发动的瞬间，季煊阳脑袋里不仅充斥着邪教徒的轻笑和恐怖呓语，还摧残着他的精神。
季煊阳的皮肤表面，随之凸显出密密麻麻的肉芽，他的基因开始疯狂突变，处于即将失控的边缘。
他早就知道大主教的打算。
对方是想让他当场失控变成怪物，再杀掉他，夺取他体内的奇迹基因。
这样做，虽然会影响奇迹基因的品质，但好在可以像超凡特性那般长期保存。
如此想着，季煊阳体内开始被大主教灌入充满不属于奇迹途径的神性粒子。
处于即将失控的边缘，他笑了。
季煊阳虽然失去了关于自己死亡的记忆，但他知道自己为何重生。
‘逆乱潮汐’
时间途径唯一特性！
可以让超凡者重生的特性。
想要对付大主教的第一刻，他就已经有了预备手段。
如果能够直接杀死大主教最好，即便不能，他也会有脱身的办法。
半疯的季煊阳笑得有些癫狂，因为他的计划成功了！
“等着被我愚弄吧。”
大主教有些困惑，不明白对方话里的含义。
“疯的真厉害，你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愚弄我？”
季煊阳捂着半边已经变成怪物的脸庞，语气癫狂道：“你怎么敢笃定我是普通人？
嗯？
呵呵……你可知，我在重生前，容纳了时间途径的唯一特性，‘逆乱潮汐’。”
没有说谎？
大主教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容纳了唯一特性？
这不是序列1才能做到的吗？
他重生前是序列1？
这个世界太疯狂，怎么一个普通人竟然和序列1牵扯上关系。
猛然间，她想到了什么，“所以，并不是我在拖延时间，等待能够夺走你奇迹基因的最佳时机，而是你故意引导，让我认为，可以成功夺走你的基因，为了让自己能够重生？”
季煊阳昂起脑袋，用那双已经接近失控的眼睛蔑视着大主教回道：“没错，普通人的体内没有神性粒子，根本无法调动‘逆乱潮汐’
要是被你杀死，我会真的死亡。
所以，我才会故意露出破绽，让你认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引导你对我体内灌入神性粒子，而不是当场杀死我泄愤。
在神性粒子灌入体内的瞬间，我具备了发动‘逆乱潮汐’的必备条件。而你……
他顿了顿，补充道：“却没有有效手段，阻止我重生，只能被动地等待着我操控你的命运，当你的命运被操纵的那一刻起，我将是执掌命运的神秘主宰！”
大主教眼里闪过懊悔神色。“我错过了唯一特性，错过了成为序列1的机会？早知如此，当初我应该直接杀了你。”
看到大主教脸上闪过痛苦，季煊阳的恶趣味得到满足，顿感舒爽。
他嘴角微微翘起，带着说不尽的愉悦，以半边身子为怪物的诡异模样，行了一个颇为标准的绅士礼。
用破烂声带发出沙哑声音，感谢道：“很抱歉大主教女士，你的余生将都被我戏耍愚弄。这并不是我临时起意，而是重生的那一刻，已经有了打算。我会用你，度过我重生后最大的危机，至于你的生死，我不敢保证，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感谢你的馈赠。”
行完礼的瞬间，季煊阳彻底失控，变成狰狞丑陋的怪物。
大主教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
她不想杀掉季煊阳，而是想找到克制‘逆乱潮汐’的办法后再行动。
“教皇，季煊阳说他点身上有时间途径唯一特性‘逆乱潮汐’，我该怎么办。”大主教拨通电话询问道。
“时间途径的唯一特性叫‘逆乱潮汐’？”
“我该怎么阻止他重生？我甚至都没听说过‘逆乱潮汐’。以我的位格，无法探究如此隐秘的事情，你让我教你怎么阻止？”
随着电话挂断，大主教发现变成怪物的季煊阳动静极大，很快就引来了官方超凡者。
只能无奈退走，眼睁睁看着对方被杀死。
她噗通一声坐在地上，耳边回荡起季煊阳临死前的话。
你的余生，将都被我戏耍愚弄……
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如同恶魔的低语，时刻摧残着大主教的精神。
明明知道一切，自己要被人戏耍玩弄，却无法改变，甚至就连提醒自己都做不到。
这种无力感让她突然感觉这个世界真是荒诞又疯狂。
不到最后一刻，谁都无法确定……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