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自言自语
“啊啊”周老的发声把我吓了一跳。立马看他的心电仪还好正常,只不过是他醒了。“周老,小卫国去给你打水了。就回来了。”我抽出纸巾擦了擦眼睛后看着他说道。“嗯嗯啊。”他看着我回着话。
我都不知道该说啥了。想到伤心处情不自禁地哭出的声响,我都已经很克制的在压制自己双手捂着脸抽泣的。没想到这都打扰到他了,希望他是自律产生的自然醒吧。“咋了耀铭?周老知道他该洗漱了。你在那儿看着他做啥?要不你来给他洗,嘿嘿嘿。”
邹哥这一句我就知道救兵来了。他把水盆放在架子上后就走了过来。“我来就我。”邹哥把我捏在手里的纸巾抽出来后丢进垃圾桶后说道:“你自己去洗漱,你不要我洗都给我省事不少了。大勇过来看看,什么叫英雄。”
他这么说,我就没理由说下去和回话了。走回床尾拿着盆子和洗漱用品就出去了。走进洗衣室,没人。把盆子放在洗漱台上就抽出了烟。把窗户拉开点燃烟猛吸了一口吐出窗外。
天已晚,能够看见的灯光都没有多少了。忙碌了一天的大家都该休息了,房间内些许的光亮都是留给年轻夫妻甜蜜私语,或者就是单身的孤寂。老者没有太大负担的话早已入眠了。
这几年国家加大了对老年人的福利待遇,用意很明显。我国老龄化的趋势是无法改变的。让他们尽可能的健康快乐的走完余生。也或者能给子孙后代减少些经济和精神压力,让他们放下顾虑加油干。
去完成各自的梦想,各自的前程和各自该完成的责任和义务。这才是大格局,政治家伟人的眼光不是我们能看到的方向。至于网上那些说什么不给年轻人加工资,年轻人宁愿都啃老也不找工作等等。
陌生人我真心不想搭理。就自己家人和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兄弟,都还不能思想统一呢。我都自顾不暇呢,哪还有精力去挨个回复。我早已不是十六岁初出茅庐的我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在我身上是写得明明白白的。
“耀铭你那烟是点着玩还是祭拜谁呢?”我转身对邹哥说道:“是的,我在祭拜我所有想念的人。”“去帮个忙,把周老的热水袋装满了。回去睡不着再聊聊。”他说着就把热水袋递给我。
我接过来后走出去把燃完了的烟头丢进垃圾桶。转身走进休息室。开水炉的温度没有达到一百。我随手拿起热水袋看了看,不由得感叹。热水袋的图案是卡通的,晓云真的是用心良苦啊。
图案虽然是卡通的,但是是国产的动画片。那部片子我看过,票房收视率和受欢迎程度,远不如同一个公司出品的:哪吒。前一部风趣搞笑中带着思考,自然就适合大众口味拿下四十多亿的票房记录。
应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清楚了。可惜,也不是可惜。对于成年人来说看了第二部后是绝对有感触的。不可惜的是公司团队的工作人员的辛劳我们是懂了。可惜的是因为太多的年轻孩子是看着美日韩的动画片长大的,他们需要的就是简单的快乐和刺激。
而看懂了的中年人或许是认可的,但并不是他们需要的。不过是陪着孩子看看而已。因为他们认为需要的不是说教而是实际。为了生计升官发财等等的现实。挣钱才是重点,其他一切都是空谈。
生活已经压得踹不过气了,还谈什么理想和抱负。这就是现实,这就是三十年来教育市场化造成的悲剧。看了下温度满了就把暖水袋接满后回到了房间。不出意外,邹哥已经把周老的脚都擦了。
我递上暖水袋看了看小方。他还在聚精会神的看着邹哥操作呢。同样没有意外,他的表情是震惊的。我回到洗衣室洗漱。把热毛巾捂在脸上的时候就想到了,邹哥叫他看的目的。
对于经历过真正大的战役,枪林弹雨下来的英雄是何等不易。黑社会在他们眼里心中简直不值一提。我都见过部队开了俩卡车来对付派出所的,那个年代太正常了。想想都可怕。
我又揉搓了下毛巾拧干,盖在脸上接着想。没有官员当保护伞何来黑社会。水浒的英雄好汉都还被招安了呢,更别说建国初和建国后剿匪和打黑了。国家可以随时拿捏的事情。
包括贪官污吏,何时何地拿下都无外乎还是一个字。控。“耀铭你这是练到几重神功了,我都和你说了这么多了。你好歹还是传授给我一点撒。哈哈哈。”
我把毛巾用力的在脸上头上揉搓后,拿起盆子说道:“瓜子花生牛肉豆腐干,啤酒白酒饮料了。喂,抬抬脚。说的就你呢,看啥看。”“哈哈哈,好的。祝陈老板生意兴隆。”
他说完就等我把脚洗了后,就一个拿着盆一个提着桶笑着回去了。小方已经仰躺着了,视线依然和唐老头一样,看着不开机的电视机。我放下洗漱用品后,本想喝点茶再看能不能聊聊。
但身体是真实的,感觉还是有点累了。“邹哥大勇都早点休息,我困了我先睡了。”说完我就躺下羊不数,养控不想的就睡了。真是神奇。更神奇的是五点我就自然醒了。这也是开面馆时的必须吧,因为我得起来去店里做豆花了。
坐起来看了看,周老是睡着的,小方不知道睡没睡依然保持仰躺看电视的状态。邹哥不在,或许又去做早餐了吧。想到这我就又算了算,按他为我做护工政府部门支出的工资不会超过两百一天。
算两百乘六天就是一千二。请我和小丽小花吃烧烤两次,最少也是六百。苏姐拿过来的菜和他交给厨师开小灶的费用,再保底也不会少于六百。那么抛开油费,车费不算。他这一单就算是白忙活了。
人的思维角度和内心的信仰认同信任等等,真的有很大差距。人情真的不是能拿钱来算的。“哈哈哈。吃饭啦,今天早餐可以哦。”邹哥笑呵呵的说着就把一个袋子放在了我和小方这边的柜子上。把另一个只装着两个盒子的放到了空床位子的柜子上。
我抽出用餐板,把盒子端起来放在了小方的方向。然后才取下袋子端起自己的打开。一盒浓郁的银耳汤。一盒是一个馒头两个包子一个煮鸡蛋。旁边是少量的凉拌藠头和蕨菜。
我看着不想吃,想哭。“邹哥,不。邹叔叔呜呜呜。”“别别别,大勇,吃个早饭呢哭个啥。你两个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就快出院了。有什么事情单聊。吃。”
我吃惊的看着小方。他转过头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后说道:“见笑了陈哥,我这也是。”“打住,懂了就开整,不整想了也白搭。整。”我说完后收回眼光埋头就开始吃起来。
啃了几口馒头后就把藠头夹馒头上又啃了一口。又把蕨菜夹在馒头上啃了一口。在想拿银耳喝的时候看了下小方。他忍着眼泪吃着和我一样的方式,区别是他手里的馒头没了。还在夹着凉菜呢。
我迅速的放下银耳把馒头啃完后说到:“哈哈哈,这他妈太好吃了,比汉堡包和三明治强多了。”我说着还站起来摸着嘴。
“你两个就别在那瞎折腾了,赶紧吃。吃完了我还要收拾呢,还有事情要做呢。”我又哑了,坐下来夹着素菜的那个包子吃起来。然后酱肉的接着鸡蛋。吃完后看着小方说道:“来大勇,我们以银耳汤代酒干一个。为了忆苦思甜。”
他迅速的拿起盒子看着我没说话。碰盒后几口就喝了。我也差不到哪去。把喝完的盒子放在柜子上心里想着,我看他的眼神包含的内容太多了,而他看我的时候,除了感动还有增加的信任。
大勇收拾着柜面,然后又去把邹哥的柜面收拾了。一切完了后,邹哥抱着他的肩膀说了一句“走。”就出去了。我擦了最后坐回床上看了下周老后,仰躺着看着天花板。心里想着,我明天就出院了。
你老可要好好的活着。晓云给你买的暖水袋都是姜子牙的图案了。他们都相信你会重新站起来的,我也相信。想着想着烟瘾犯了,看了看时间才六点过点。等着听到邹哥他们的声音后我直接就睡了。
控制烟瘾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睡觉。睡个回笼觉先,要是在我自己的狗窝里估计就不是回笼觉了,不喝酒都最起码也要睡到中午去了。当然是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要是喝酒的话就不知道了。能不能醒过来都是个未知。
“陈哥,陈哥。”在睡梦中听到这两声呼喊我立马就坐起来了。“咋了大勇?”我看着四周问道。“你咋了陈哥,是不是做噩梦了?”我这才转过头看着他。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等答复呢。
“我没事,就是梦到原来场子里的一些事情了。”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他妈真是哪壶不堪提哪壶呢。“哦,醒来就好。吃饭了我去帮忙拿碗。”说完他就直接迅速的走出了病房。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下时间,我去。都十二点过了。赶紧穿鞋下床想去洗漱,早上都忘了。站起来后就看见,不但餐板放好了。连饭盒菜盒都摆好了。那么也就剩下汤就快过来了。
那还我洗个毛啊,我又不是军阀官僚和地主。等我洗漱完了,他们自己吃还好。要是不吃都在等我,那我就得扇自己耳光了。放下东西转头看着周老的营养袋,已经换过了。滴的速度比输液袋的还要快些。
输液袋已经没了。我正想按铃就听到邹哥说话了:“耀铭你有啥事要按铃?”我放下按铃键转回头看着他们。小吴把汤罐放在菜板上,邹哥走到周老的病床观察情况。小方最后拿着碗走进来。
我又转头对邹哥说道:“我没事,就是看他的输液袋没了。按铃叫护士过来。”“你过来,先吃饭。我们边吃边聊。”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着就走回空床床头位置了。“今天时间紧,就随便做了个菜。看你们喜不喜欢。”
“苏姐你快坐下来吃啊,你站在那里我几个谁敢动筷子。”苏姐微笑看着我说道:“我可不是当家的主。”说完就指了指邹哥。我看了邹哥,坐着三个站着两个。就他一个人在啃着排骨呢。
“小陈,小吴小方你们几个慢慢吃,我吃过了。回去休息下,好吃的话记得点赞哦。呵呵呵。”说完准备走又转身补充了一句:“你们都少抽点烟哦,老邹这两天烟瘾都又增大了。”
“你个老婆子,有完没完了。赶紧回去休息,开车注意安全。”还没等我和小方说话呢。邹哥就发号施令了。苏姐就笑着走了。“你站在那笑个啥,你们两个愣着干啥。赶紧吃,没听我老婆说吗。好吃还得点赞给五星好评呢。”
这下除了说话的全笑了。我捂着肚子坐到床边看着饭菜。“你又咋了,肚子不舒服?肠胃没消化?还是。”当我把糖醋排骨夹到碗里啃起来的时候,他就不说了。“哎哟。”我捂着自己的左脸发出了声响。我捂着嘴把排骨转到右面后,用牙齿嚼了几下就吞了。
“我没事,就是太激动了。忘了左边有颗牙齿松动了。你们吃你们吃,”我拿起矿泉水喝了几口后继续啃着排骨。“陈哥,你先喝点汤慢慢吃。之前我以为你比我小才喊你小陈的,你不要见怪哈。”
小吴看着我就不得不放下筷子回话了:“没事的,这些社会上的礼仪不需要在朋友聚餐去刻意注意了,你们也喝汤,特别是大勇。早点恢复早点出院不挺好吗。是不?”
“嗯。是的是的我,不是。我们确实要向你学啊。”“别别别,大勇。我都还在和邹哥学习呢。你别听他瞎忽悠,赶紧吃菜。再不吃就没了。哈哈哈。”
“没了。我的吃完了,你三个要是只聊天不吃菜我也可以代劳。哈哈哈。”邹哥笑着说完后就拿纸巾擦了擦嘴开始倒汤了。我还说个毛啊,赶紧吃排骨。我最爱吃也是我的拿手绝招之一嘿嘿。
当我想去夹第五块排骨的时候注意到邹哥面前餐板上只有五个骨头。我夹起来后放在菜盒里也抽出纸巾擦擦嘴倒了一碗汤,吹了一下就喝完了。拿起筷子把冬瓜和鱼眼和鱼唇,都一股脑吞进肚子后才又夹起排骨慢慢啃着回味了起来。
“邹哥陈哥你们慢慢吃,我也先回去了。休息会儿再来。”说完他就开始收拾了。“嗯嗯。好的。你也要多注意营养和休息。都没原来漂亮了,你就不怕大勇不要你了啊。哈哈哈。”
小吴把空了的饭盒和剩下菜盒重在一起后拿起空碗和汤罐转头看看他丈夫后就米笑着低头离开了房间。这下我傻了,小吴的碗就是空的,没有盛过汤。排骨头一个没有,菜盒子里留了两块。
肉片清炒芦笋都剩了一大半。就把昨天剩下的豆腐做成的双面黄吃完了。这个都还不是重点,邹哥说完后就继续吃着饭呢。都快吃完了。而大勇和我一样傻傻的看着他呢。“这下是真吃完了。哈哈哈,你们两个加油。”
邹哥把饭盒一放,拿起刚擦过嘴的纸巾又擦了擦丢进垃圾桶后,就笑着看着我们了。我和大勇几乎同时站起来看着他的汤罐。空的。“你两个吃不吃?不吃收了睡觉了,我晚上还有聚会呢。嘿嘿嘿。”
我和大勇对视下后坐下来埋头苦干起来。等所有饭菜吃完后举起碗再次对视后抬了抬手没说话就把汤喝完了。等我两个站起来抢着收拾的时候又傻了。邹哥鞋都没脱靠在墙上就睡着了。
“我来收拾,你把邹哥摆正了睡。他太累了。”说完我就把东西收拾好后就直接走进休息室在柜子里拿出洗涤剂走进洗衣室把汤罐接了水就开洗。
洗完后把碗放进汤罐提着另外两个走回休息室看见开水炉有人在等直接走进纯净水房间接一罐热水后又提回洗衣室把碗和汤罐烫完了再次返回休息室打开邹哥柜子蹲下看了里面放着的咖啡后离开。
走进楼梯间点燃烟吐着烟圈。烟圈就像刚才我一番操作后,全部看着我的脸和惊讶的眼神。这下你们这他妈,全部的都可以闭嘴了哈哈哈自己笑着把自己还呛咳了几下。接着吸了口再次吐着烟圈后接着想着,
我说的全部只是那些想和谈论我和邹哥挤在卫生间抽烟的人,以及把我看成吸毒者的人。嘿嘿嘿。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我不喜欢原唱者,但是我更喜欢歌词。都在阳光下生存的人看见的黑夜无非也就是月光和星辰以及自家的灯火和需要休息的疲惫身体。
而活在黑夜里的人呢?谁愿意睡在大马路上,桥墩下和井盖及下水道里。他们看见的,哪怕仅仅是一米阳光也是温暖。也是弥足珍贵的老天的馈赠。多么的讽刺和对比,那个年代的人没有三六九等的划分。
分工不同,都必须尊重。只不过是贪官污吏的一张皮说出的鬼话,或者是从小就含着金钥匙的富家子弟扔点钱打赏后的笑话谈资。
国家在加大力度整治,但那可不是九个人就能解决的问题。落在实处何其之难,一个村官都他妈可以贪三亿。这三亿我给他三亿的胆子都不可能独吞。那么他就得上供呢。得各方打点呢。
我们国家有多少个村官,就拿三分之一和他一样就完了。袁隆平老人家也救不了农民了,反而被资本全面占领。地不再是自己的地,池塘也不是了。能够得到搬迁老房子后的补偿都算不错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城市包围农村了。全部打回解放前,农民继续给地主耕地自己吃碎米康壳加倍的辛苦劳作后流着泪度完余生。而这都还是青壮年或者有点文化的做的事情了。
机器代替人的操作加大产量是资本所需,一台机器就等十个以上的老弱病残了。在资本家眼里,老百姓的生死与他们何干。他们只需要大量的如黑洞一样的吸钱就完事了。
国内的或许还好点,国外资本和那些压榨自己的同胞后跑去国外的咋整咋控。再强大把资金追回来或者堵上黑洞补上漏洞,跨国把犯罪人带回来枪毙一百次又有何用。真正只需要求个温饱家庭团聚开心快乐的人和家庭,早就支离破碎了。
尸骨都寒了,家都破了,妻离子散了。活下来的都又不得不背井离乡出去打工了,这样的农村包围城市可不是,毛主席开始到现在的领导人要的结果。
哎哟,我去烟就那么点着燃完了。我看了看手里的烟灰和烟屁股笑了。我就一小老百姓而且还是属于废材的那种在这想个毛啊。领导人的智慧和大局观可不是我能参悟的事。
我连自己都还没参悟明白呢嘿嘿嘿。一手握着烟灰一手拿着烟头走回卫生间。在门外把烟头丢进桶里,拍了拍手后打开水龙头冲洗着手和脸。看见卫生间走出人后,立马进去对着小便池吹着口哨,愉快的嘘嘘后走出来洗洗手走回病房。
在路上我还举起了右手捏紧拳头发出欧也的欢呼声和开心的笑声。“你又在外面傻笑个啥?看见美女了咋滴。”“哈哈哈,我把汤罐和碗洗了后,把我两个在卫生间抽烟的事情做了一个部分的了断。
然后去楼梯间吸了一口烟,分析了下当前国内的局势,是该法制还是人治,到底贪官贪多少可以枪毙,可以株连九族。现在的地主是不是比原来的地主更猖狂。他们除了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外,坑害了多少企业多少家庭多少人民和人命。
嘿嘿嘿,我就瞎想罢了。我又能做个啥不是吗。哈哈哈。”说完我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表情几乎一样,眼神一样的瞪着眼睛看着我。然后不约而同地同时说道:“你在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