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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益源庆有毒铁板钉钉 审理所审案疑点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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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回 益源庆有毒铁板钉钉 审理所审案疑点重重

    益源庆醋罪恶源,

    退出王府供应链。

    新上供醋永泉玉,

    王爷食欲不如前。

    君臣试醋话云烟,

    醋字故事金不换。

    案情曲折难揭开,

    审理所中成迷团。

    ——作者诗记

    晋王府典膳所大院门口,站着两名持刀卫士小安子和苏武,而典膳所室内官员冯卫州亲临现场检查,宛如君临天下的严肃神秘气氛弥漫着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宫女小梅和小玲儿小心翼翼地将饭菜端到桌上,又十分拘谨地摆放着。冯卫州拿起醋壶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然后揭开醋壶盖,认真地打量着醋的颜色,然后再拿了一汤匙倒了醋汁,用嘴巴吧吱吧吱地品尝着。冯卫州微微点头,这让站立一旁的窦天成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脸上的那颗黑痣显得非常调皮。

    “冯大人,小的这就去准备饸饹面。”

    “窦师傅,今天这顿饭可是检验典膳所能否取得王爷信任的关键时刻,你可要把好每一道关口!”

    冯卫州一脸的铁青,没有半点表情,窦天成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儿的点头。

    “冯大人,您呀放一百个心,这以后啊再也不会出现任何纰漏了。”

    冯卫州:哼,要是再有纰漏,我和你这脑袋可就要搬家喽!”

    “是,冯大人,小的这就去忙。”

    窦天成朝后退了两步这才转身,就像王府官员在勤政殿向王爷告别一样,谦卑而有礼节,这种谦卑的表演让冯卫州觉得有一股阴森的冷气直逼心头,可他就是说不清道不明这种感觉,只是在心中不自觉的冷笑了一下。

    内使刘信的吆喝声:王爷驾到!

    只见仪卫副王达文在前开路,两位腰挎宝剑的护卫小安子和苏武跟随王爷其后,走进了典膳所。冯卫州赶紧向王爷行礼。

    “王爷,请坐!”

    朱没有坐,反而是站在桌前认真看着桌上的菜肴,好像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菜似的。只见桌上摆着蒜拌黄瓜丝、葱油猪耳朵、红烧豆腐、秘制烧鸡、溜肥肠、炒西葫芦、红烧茄子,还有一小盆土豆猪肉哨子、香菜、葱沫、西红柿酱、辣椒酱。

    冯卫州凑上前,为王爷亲自摆了一下椅子,谦卑地躬身邀请王爷入座。

    “王爷,请坐。”

    “嗯,本王向来节衣缩食,今天这顿午膳可谓是丰盛至极啊!”

    朱没有任何表情,两眼扫视了一下整个餐厅,也扫过了冯卫州的脸,冯卫州不知王爷是夸奖还是想着借机要显示一下威严呢,不过他马上笑脸相迎,向王爷汇报。

    冯卫州:禀王爷,前段时日因益源庆醋坊的事让王爷受了惊扰,好几天都没好好用膳,所以微臣今天特地为王爷准备的丰盛了些,下官请求王爷责罚!”

    “哈哈哈,你是典膳所首官,这益源庆醋毒事件你应当承担勘验之责,但现在醋毒之谜还没有查清,故本王不能责罚于你,明白吗?”

    “微臣谢王爷不责之恩。”

    王爷这才落了座。

    “王爷,请用膳。”

    “来,来,冯大人你也坐下。”

    冯卫州没想到王爷居然邀请他也坐下,这不是明摆着要试验吗?

    冯卫州两手一揖,身体微躬:王爷,微臣不敢。哪有王爷没吃,奴才先吃的理呀?

    “哦,今天本王免你无罪。你坐下先吃。”

    “好,谢王爷。”

    冯卫州听到王爷之命令,便不好再坚持不坐,于是便挨着王爷坐了。

    “那微臣就吃一碗河饸饹面吧?”

    “好啊,上面!”

    小玲从后厨端了一碗河饸饹面上来,放在了冯卫州面前,他拿起勺子,舀上土豆肉哨子,便诚惶诚恐地看着王爷。

    “王爷,您也吃菜,吃菜!”

    “好吧,本王吃菜,你吃面。”

    “微臣那就不恭了。”

    冯卫州说着拿起筷子,便小心翼翼地吃了起来。

    “慢,面不能这么吃。”

    冯卫州正吃着,听到王爷的话,没有咽下去的面吐了出来。

    “王爷,有什么新鲜吃法吗?”

    “山西地处黄土高原,水土盐碱大,所以就要通过醋来中和,这样就能保持身体的碱酸平衡,明白吗?”

    “嘿嘿嘿,王爷知识渊博,微臣深受王爷文化熏陶,不甚感激!”

    冯卫州嘴上恭维着王爷,心里却在咒骂着这位故弄玄虚的王爷,这点小常识我这典膳所大人难道不知道吗?真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啊。

    “倒醋!”

    “啊?!微臣可是不喜欢食醋啊,王爷。”

    “诶!哪有吃面不倒醋的道理呀?冯大人,你说呢?”

    冯卫州也干脆装傻充愣:微臣明白了,王爷是怕这醋有问题,是吗?

    “既然你知道本王的意思,你就多吃醋。”

    “禀报王爷,益源庆的醋已经不用了,现在用的是永泉玉的醋。”

    “不管用的是什么醋,今日你冯大人就先吃一回。”

    冯卫州只好拿起醋壶,倒了一股,调了调碗中的面,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朱㭎看到冯卫州的吃相,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王爷,微臣是不是吃相难看,惊忧了王爷不成?”

    “哈哈哈,从古至今啊,是女人之间争风吃醋,想不到今日晋王府又唱了一出两个男人吃醋的好戏啊!”

    冯卫州被王爷逗得笑岔了气儿,一截面条呛进了气管里,他赶紧起身,扭后身子咳嗽,整个脸都被憋得通红,王爷笑得合不拢嘴,站在一旁的王达文、小安子、苏武都笑出了声。正站在门外偷窥的窦天成看到此情此景,一个跨步便到了冯卫州大人面前,捶起背来,只听得咚咚咚地响声,快要把冯大人的心给震得掉地上了。

    “冯大人,冯大人,噎着了吗?使劲儿咳,再使点劲儿!”

    窦天成的这一表现让处于尴尬境地的冯卫州总算是有了解围的机会,他顺着窦天成的劲儿咳嗽了几下,那半寸长的要命的面条总算是咳了出来。

    婢女小玲儿端着面又走进来,放在桌上。

    “王爷,请用膳。”

    “冯大人,本王是该吃还是不该吃呢?”

    刚刚喘气均匀的冯卫州立马挺直了腰杆,向王爷表态。

    “微臣愿拿颈上人头作保,请王爷放心食用老陈醋。”

    “好,本王就尝尝永泉玉的味道如何?”

    朱㭎拿起桌上的醋壶在碟中倒了一股,用筷子调匀,看了看冯卫州,用鼻子在碗边嗅了嗅,然后舌头舔了舔,便叭叽叭叽地品尝起来。

    冯卫州瞪大眼睛看着王爷,只见王爷摇了摇头,窦天成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在瞅了一下王爷的表情后,知趣地退了出去。

    “王爷,莫非这醋真的有……”

    “不,不是有毒,是这永泉玉醋的味道和颜色与益源庆的比起来,差了分毫呀。”

    “啊?王爷可真是品醋的高手呀,这永泉玉的醋可是产自清源,而这清源县水源清澈,又是盛产高粱之地,这酿出来的醋可谓是精品了。”

    “冯大人说的没错儿,但益源庆是醋中之上品,无人能及,可惜呀。”

    “王爷,这醢呀在山西这块土地上远源流长,微臣相信定会有其他比益源庆味道更好的醋。”

    “你说这醯?你知道“醯”改成“醋”的历史典故吗?”

    王爷似乎对面前的美食与醋没有了兴趣,倒是一下子对冯卫州提到的历史知识有了浓厚的兴趣。

    “微臣才疏学浅,不知“醯”与“醋”的历史典故,愿听其详。”

    “好,这换了老陈醋,本王吃着也没什么胃口,就讲与你听听。醯于商朝,由高粱酿造而成。“苦酒醯”成了晋人必须的调味品,由于晋人顿顿吃酸,于是人们称之为“老醯”。”

    “哦,王爷对山西人吃醋的历史如此精通,微臣仰望至极。

    朱似乎没有听出冯卫州阿谀奉承的态度,他只管自顾自的讲着历史故事。

    “到孝文帝时,晋阳送来贡品。来人进后宫拜见孝文帝生母薄太后,因薄母是晋人,自然喜欢吃家乡的东西了,但她听到宫女们叫“老醯”时,心中十分不悦,便想到将“醯”改个名字。”

    “那薄太后改了名字了吗?”

    朱㭎哈哈大笑……,你是装糊涂呢,还是想哄着本王高兴呢?

    “微臣不敢。”

    冯卫州赶紧站了起来,向王爷低头致歉。

    “醯自然就改成醋了。”

    “王爷,“醯”字因何改成醋字呢?”

    “说起来呀,这孝文帝是个孝子,知道母亲的意思后,下令臣子们为“醯”换个名字。一个大学士奏道:今年是癸酉年,今日又是腊月二十一日,将年、月、日合在一起,即是“醋”字,而“昔”字拆开,正好是二十一日。”

    “王爷,这位大学士可真是才子呀。怪不得招皇上待见呢。”

    “孝文帝听了龙心大悦,御笔亲书,“醋”字贴于“醯”的器皿上。从此“醋”字就流传于世了。”

    冯卫州鼓起了掌,在他的带动下,整个典膳所响起了一片掌声。

    “这醋的来历真是一曲优美动听的古老歌谣呀。微臣佩服,微臣在王爷面前真是井底之蛙啊!”

    两盏马灯悬挂在房柱上,将整个审理所照耀得如同白昼。

    审理所墙上悬挂着“公正严明”牌匾,大堂书案上摆放着惊堂木和各种刑罚的条签,两把黑色雕花实木椅就像两只黑熊一样蹲在案后随时可能对台下之人发起攻击,大堂两侧的捕快举着“肃静回避”的木牌站立着。

    王明煜与于成仕从后堂走进大堂,威严地审视了一番下属,又端起官帽重新戴了一下,这才正襟危坐。

    “来人。”王明煜啪地一拍惊堂木,发号施令。

    两位捕快上前:在。

    “将益源庆东家带上来。”

    “是,大人。”

    二位捕快转身出去,把赵清源带上堂来。

    “威武!”堂下传来了捕快们威严悠长的吆喝声。

    “大人,小民无罪。小民无罪。求大人开恩。”头戴枷锁、脚戴脚镣的赵清源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面容枯槁,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王明煜一拍桌子,大怒。

    “无罪?无罪你能来这王府大牢吗?”

    “大人,王爷一定是误会了。误会了,小民冤枉啊!”赵清源边说边艰难地举起双手,向着两位大人喊冤。

    “大胆狂徒!还不跪下!

    于成仕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两位衙役一左一右摁着赵清源的肩膀,赵清源承受不了这才无可奈何地跪下。

    ”来人报上名来。”

    “小民赵清源。”

    “你为何要在醋中下毒,毒害王爷啊?!”

    王明煜开门见山地向赵清源抛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大人,小民冤枉啊,益源庆的醋被王府选中成为贡醋,小民高兴还来不及呢,小民为何要在醋中下毒呢?”

    王明煜与于成仕互视一眼,又将头转身堂下的赵清源。

    “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可偏偏王爷吃了你家的醋发生了跑肚拉稀的事儿,这又从何讲起?”

    一名狱卒在旁边正烧着烙铁。赵清源看了一眼吓得赶紧扭回头来。

    “大人,小民实在冤枉呀,定是有奸人陷害小民,请大人明查。”赵清源依然坚信光天化日之下一定会有公理,王爷一定会体察自己的冤情的。

    “那你说说是谁在醋中下的毒呀?”

    于成仕有意引导赵清源向着自己想要的案情前进。

    “大人,小民无真凭实据。不敢妄下结论。”

    赵清源是个明白人,自己现在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有实实在在的交待才有自己出狱回家的一天。

    “既然你不能说出是何人在醋中下毒,那你还有何狡辩之辞?”王明煜显然已经审得有点不耐烦了,这是要给赵清源一个下马威了。

    “大人,小民请大人作主,定是有奸人陷害小民呀。”

    “来人,大刑伺候!”于成仕早已听出了王大人的话外之音,指挥手下给赵清源来硬的。

    两位狱卒将赵清源拉起来,用绳子捆在一根大柱子上。一个狱卒拿着烧红的烙铁,走向赵清源。

    王明煜似乎有点不忍心,于是提醒赵清源:你说,还是不说?

    “小民冤枉呀,小民冤枉呀。”赵清源沙哑的喉咙里由于紧张似乎连音都发不出来,就像那个破了沙锅一样。

    “大刑伺候!”

    狱卒将烙铁放在了赵清源的肚子上,那烙铁的衣衫随即冒起了蓝烟,接着便听见烙铁烫肉发出“咝咝”的响声。

    “啊,啊……,啊……。”

    赵清源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唯一能减轻痛苦的办法将舌头紧紧地咬着,无奈只有短短几十秒时间,他便昏死了过去,头也歪在一边。

    于成仕走过来,围着赵清源转了几个圈,他冷笑一声。

    “给老子装死?哈哈哈,用冷水浇醒,再审。”

    两个狱卒端来两盆冷水,对着赵清源泼下去,唰唰唰地冷水顺着赵清源的头流遍了全身,最后冲到了地上。赵清源逐渐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他木然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于成仕又转过到赵清源的面前,嘿嘿地笑着:赵东家,有句古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还是快快招了,免得受皮肉之苦。

    “大人,小……民,实在……不知,请大人明…查。”

    “你他妈的就是死鸭子嘴硬,再给老子打!”

    就在一名狱卒举起皮鞭打赵清源的时候,王明煜手一挥,制止了这场闹剧的继续进行。

    “算了,本所有点疲惫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于成仕:哼,算你小子捡了个便宜,送回牢房。

    看着赵清源被两个狱卒拖出了审理所,王明煜和于成仕便起身,走向了内室。二人分别落座,有衙役端了茶水,端到桌前。王明煜呷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他郑重地盯着于成仕,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王明煜:据本人推断,这老陈醋之案情,另有隐情,于大人,你看呢?

    于:是呀,于某也隐约感觉到这醋中之案是案中有案,可我们现在又没有其他线索,王爷这里又催得紧。王大人,您看如何是好呢?

    窦天成厨师就像一个幽灵一样,端着一饭盒,走进来。他装作急匆匆走进来,似乎什么都没听到。

    “小的冒昧,打扰二位大人了。”

    “哦,窦厨师,你怎么会半夜三更来审理所呢?”王明煜抬头看到了窦天成有点躲闪的目光,他严厉地责问起来。

    “王大人,恕小的冒昧,小的听说益源庆醋中有毒,有人要暗害王爷,知道二位大人深夜审案,肯定腹中空空,所以小的就给二位大人备了些下酒菜,不知二位大人能否赏脸啊?”窦天成说话恰到好处,有理有节,又充满了对二位审理所大人的崇敬之情。

    “哈哈哈,窦厨师真是一个有心人呀,那就放下吧。”王明煜心中那股对窦天成的抵触心理顿时烟消云散了。他感觉到这个窦天成还真不是那种只巴结王爷的主儿,对待他们这几个王府官员倒也算得上尊敬。

    “见了吃的不吃,那就是对不起生我者父母也。王大人,来,正好我们饿了,就全当是窦厨师孝敬了。”于成仕顺理成章的既表示了对王大人的尊重,又无形之间夸奖了一下窦天成,何乐而不为呢?

    “好吧。正好借酒浇愁啊!”

    窦天成脸上的那颗黑痣在王明煜与于成仕谈话之间来回抽动着,当听到了两位大人对他的肯定后,那颗黑痣便舒展开来。

    “嘿嘿,好,好。小的为二位大人斟酒。”

    窦天成拿起酒壶,摆好两个酒杯,两双筷子,为二位倒酒。

    “二位大人请饮酒。”

    于成仕首先端起了酒杯,双手举着:大人,干杯!

    王明煜、于成仕二人一饮而尽,夹菜吃着。

    “这里没啥事了,窦厨师是不是……

    “大人,这半夜三更了,小的也没啥事,就陪大人聊聊天,刚才听大人说借酒浇愁,莫非是审案不太顺利啊?”

    “嗯,你打听这些事有用吗?”

    王明煜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阴沉,于成仕听出了王明煜的不悦,赶紧撩起眼皮撇了一眼窦天成。

    “啊,没事,小的只是好奇,小的告辞!告辞!”窦天成吃了个闭门羹,赶紧就坡下驴,夹起饭盘退了出去。

    窦天成将审理所的大门悄悄关上,没有一丝声响。他将身子贴着墙垛儿,四下张望着那道长长的王府街道。王府正门进来,是勤政殿及王爷寝宫,往北东西左右分别为四位王妃娘娘的住处。再往北便是府内各所的办公场所。而紧靠北门和后宰门东北角的便是库攒所。而审理所则是西北角最后的一处办公地点。窦天成那两条修长的腿,三步并作两步就像一个贼一样的速度便跨过了宽度三十米的街道,进入了库攒所。

    杨玉正愁眉不展,在一张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醋”字,又觉得不好,撕掉,又重新写下一个“醋”字。

    “杨大人,别来无恙?”窦天成没有声息的就站到了杨玉的面前。

    “啊?你怎么…就像一个幽灵,进来不声不响,吓我一跳呀。”杨玉抬起头吃惊地看着窦天成。

    “呵呵…,杨大人想必是写字过于专心了吧?”

    “哦,也许是吧,坐下说话。”

    杨玉说着放下手中的笔,走到门口,把门关上。

    “小的进了审理所一趟,看面色,王、于二位大人审讯得不大顺利,估计是赵清源硬死不招啊!”

    “这件事非同小可,如能做成铁案,那永泉玉就永远是王府的专贡醋,永泉玉才能彻底取得胜利呀。”

    “杨大人有何妙计?不妨明示。”

    “这次王明煜、于成仕二人是关键呀。”杨玉话中有话,但听起来又非常果断而坚定。

    “小人明白,这世上呀还没有不吃荤的猫呢!”杨玉看着窦天成有些疑惑的眼神,没想到窦天成干脆将窗户纸捅了个精光,将解决问题的关键全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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