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好像忘了点什么
青山客听着邓儒说的话,一时间有些错愕。
什么叫,他终有一天会明白反抗的意义?
听说这些掌握了大道的尊神,每个都拥那种能够看透过去未来的本领。
也就是说,这位尊神的这句话,不能够单纯当成反驳或者说教来听。
而是要当做谶言,当做预言来听。
也就是说,这位尊神在告诉他,他未来很有可能会被人压迫,不得不提起反抗的心思。
嘶
那他是不是该,早点跑路,离开石开县城?
不断,这类尊神的预言,往往都是命运的最终演化,是无法逃避的。
有时候越想逃,它就来的越快。
所以,有的时候,还不如去积极面对,渡过难关。
“多谢尊神提点!”
总而言之,先谢恩再说。
青山客觉得自己此刻老机灵了。
“嗯”
看着青山客的表情,邓儒总感觉他似乎有点想多了。
但——
他现在只能装大尾巴狼,那青山客想得越多越好。
不影响。
“若无事,便回去吧,此地百姓,本座罩着,你不可再动。”
他对青山客说道。
“这尊神,在下还想问一下,咱,咱那不成器的徒儿,怎么招惹了您。”
青山客壮着胆子,还是问了一下,他徒弟黄伯驹的死因。
总不能让自己徒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本座司掌反抗意志,麾下有太平道人无数,四散各地,支持被压迫的人反抗。”
“你那徒儿的哥哥,正是一个压迫者,而你徒儿又与其兄长兄弟情深,自是不能看着兄长去死。”
邓儒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这根刺拔掉。
总的来说就是,你徒弟没招惹我,但是他挡路了。
挡的不是我的路,挡的农夫们反抗压迫的道路。
但总而言之,他还是在挡我的路,我的路就是帮助农夫们反抗压迫。
至于你,乐不乐意信,乐不乐意接受,随你。
“至于你那徒儿,本座麾下太平道人,请动地府阴兵,让他投个好胎去,你,不必担忧。”
虽然说,尊神的逼格得有,但手下人嘛,还是不能太得罪的狠了。
能说得清楚的,就说得清楚点,除非练得身形似鹤形,不怕宫女勒脖颈。
“这样啊,感谢尊神,仁慈。”
青山客听了自己徒儿是怎么死的。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想。
这似乎,一饮一啄,都是因果啊。
若是他徒弟那一家能善待农夫,便不会引来大贤良师麾下道人。
不引来麾下道人,那黄伯驹便不会死。
如此说来,当真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既然大贤良师说黄伯驹已经投了个好胎去了,那他也不用太过自责了。
这件事跟他青山客没关系,完全是黄家自作自受,也就他可怜的徒儿无辜了一点。
但既然黄伯驹要保护哥哥,那死在保护哥哥的过程中,也是他该得的果。
嗯——念头通达了。
“回去吧,你若有疑惑,可寻本座麾下太平道人,他们会给你解惑。”
邓儒负手,化作光粒消散在原地。
作为神灵,还是高位格神灵,比话自然不能太多。
说这么些,就够了。
青山客看着自己身上这一身黄色道袍。
心中顿时有了无限的底气。
看看,看看,他现在,也是有尊神罩着的人了。
这个时代虽然上限很高,但不是人人都能够修行到十品之上的境界的。
五品开始,就已经看天赋了。
五品之前,人人都可以靠努力,靠埋头苦修。
但五品之后,若没有自己的道,参不透自己的心,那就终身只能止步四品。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寻求一尊十三品之上的尊神庇护。
那可就爽了。
这世间,世人目前所知的十三品之上的尊神,就只有佛道儒百家圣人,还有风火水土,云雨雷电,日月星辰,天地山川,阴阳造化这些大道之神,至于说,厕所,老八,啊,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神,这些神是肯定没有十三品之上的实力的。
不然什么神都能达到十三品之上,那这十三品也太弱了点。
听说执掌苍天的依然是上古神灵,而不是新生代融合了火种的神灵。
执掌苍天的权柄火种,依然没有被人找到。
至于这个上古神灵,也没人见过祂,也不知道祂去了哪里。
抛开这些不谈。
虽然不知道自己今天碰到的这位尊神到底是几品的存在。
但,司掌反抗意志,那想来定然与儒家圣人的人文大道,法家圣人的秩序大道,佛家佛陀的慈悲大道是一个类型的。
肯定强的一批,最低最低都是十三品。
甚至是十三品之上也说不定呢?
青山客高兴的飞回了石开县,开始幻想起自己日后在这位大贤良师手下做事,一步步领悟反抗大道,成为尊神之下第一人。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青山客总感觉有点空落落,他好像忘了点什么东西。
嗐既然是能够忘记的,那显然都是些不重要的东西,不重要。
黄家庄的上空。
青山会弟子们身边的黄巾力士都随着邓儒的离开而散去。
“完了,师父他老人家被那位高手亲自追拿,他不会死了吧?”
一个青山会弟子面色惶恐。
另一个青山会弟子给了他一巴掌:“放屁,要是是师父战败了,这些神通化身能自己消散?肯定是师父赢了。”
“那师父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那个青山弟子弱弱的捂着自己的脑袋问道。
“大概,大概,师父他老人家还有要事,所以把我们暂时,忘了吧。”
另一个弟子显然也想不出到底为什么,如果真的是青山客把那黄袍道人打败了,为什么还不来找他们。
总不能真把他们这些可爱的小徒儿给忘了吧?
“算了,回县城,等师父消息。”
一个颇有威望的弟子说道。
“那师兄,这些农夫们怎么办?”
最开始那个小弟子指着下面握着锄头紧张的望着他们的农夫。
“怎么办?你还想让他们再喊一次大贤良师嘛?”
那颇有威望的弟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这师弟的脑袋。
喊一次大贤良师就让他们的师父生死不明。
那再喊一次,他们可没有第二个师父挡刀了。
赶紧跑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