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最重要的人
第二十八章
余杭其实挺讨厌自己的，讨厌自己的一无是处，讨厌自己总是不能做主自己的命运。
许是他不够努力，也不够幸运。
“斯莱特安，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这个从一开始就强迫他的人，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呢？
余杭现在迫切需要一个支持他继续的理由，可他的处境却总是将他逼上绝路。
他是想死，可想死的同时他又想活。
严重的自毁倾向让他过多时候都无法思考。
“算什么，自然是最重要的人。”
眼前的人对于斯莱特安来说，是比生命还重要的存在。
原来是最重要的人，可余杭不是斯莱特安的主人，算什么最重要的人。
所以，在斯莱特安这里他只是个替身，余杭想道。
“斯莱特安，我不是你的主人，算不上最重要的人。”是与自己的主人分别太久，抑制不住思念吗？需要自己一个假货来代替，还是说，斯莱特安的主人不在了，回不来了，才需要自己。
“你认错了。”轻颤的嗓音，是道不出的疲惫。
“不，你是。”斯莱特安双手捧着余航的脸，认真地说道，“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人。”语气偏执且执拗。
余杭愣住了，他看着斯莱特安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一片深情的海洋。
这一刻，余杭觉得自己要溺死在这片海洋里，但他又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怎么可能爱上施暴者呢？
更何况，那一声声的主人叫的并不是自己。
再加上，这个人本就是认错了人，余杭可能是个相像的影子。
斯莱特安轻轻地吻了一下余杭的额头，“不管发生什么事，主人就是主人，奴是不可能认错的。”
那么长的思念，会将一个人逼疯，失去了部分灵魂的斯莱特安更是如此。
余杭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你的主人也就是我，叫什么名字啊。”
“凯茨特。”
凯茨特，原来斯莱特安的主人叫凯茨特，可是他叫余杭，不叫凯茨特。
“我知道了，原来我叫凯茨特。”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仿佛代表着他内心深处无尽的痛苦和悲伤，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微弱的水花。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毫无生气。
斯莱特安是个偏执的疯子，余杭怎么可能扳回他的认知。
他一心认为面前的青年是他苦苦等待着的主人，又怎么会放手。
“主人为什么总是哭呢。”斯莱特安抬手抹去余杭眼角的泪水。
为什么不能放过他呢？为什么是他呢？余杭想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自己从未认识过的人叫自己主人，自称是奴，语气谦卑恭顺，干着以下犯上的事。
“你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对吗？”余杭问道。
你既然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那就为我办一些事情吧。
反正自己又抗拒不了，只能被迫接受，不如利用这所谓的“主仆”之情。
“那么，帮我杀了白酒。”余杭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只要杀了白酒，无论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从进入古堡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能用科学解释，余杭早就碎的不能再碎，多一个施加痛苦的斯莱特安又有什么呢？不如利用他对凯茨特的主仆之情杀了白酒。
想通这一点的余杭选择了不再难为自己。
斯莱特安一个从未听说过的人，也许都有可能不是人，是一个孤魂野鬼，这样的斯莱特安用来杀白酒再好不过了。
“你不是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吗？那就帮我杀了白酒。”
斯莱特安微微皱眉，“白酒？”
“是的，之前在大厅询问我etti生日的人。”余杭的声音充满了仇恨，“只要你帮我杀了他。”
斯莱特安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好，如果这是主人的意愿的话。”
只要是主人的吩咐，无论什么事情奴都会办到，只要主人不在想着抛弃奴，逃离奴。
余杭心中一阵轻松，同时也有一丝愧疚。
他利用了斯莱特安对他的感情，但他别无选择。
又或许，这份感情不是对他的，他只是个替代品。
“谢谢你，斯莱特安。”余杭轻声说道。
斯莱特安笑了笑，温柔地看着余杭。
“为主人做事是奴的荣幸。”
“所以，主人不要再抗拒奴了，可好。”
“好。”这个字仿佛有千斤重，余杭却因此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这算是他唯一的筹码了。
不知为何，他相信斯莱特安会帮他办到的，尽管才刚刚认识。
字音落下，斯莱特安再次封住余杭的唇，手一路向下。
余杭被人推倒在床上时，衣服早已松松垮垮，摇摇欲坠。
“……白天，窗户还开着。”
“主人，奴会关的。”斯莱特安喘息着，动情的尾音像钩子一样。
房间内暗了下来。
衣物如花瓣般轻轻飘落，余杭的心跳愈发剧烈，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
虽说余杭想通了，可心理上的这关还是没有过。
他只能强迫自己放松。
斯莱特安那冰冷的手仿佛带着魔力，游走于他的肌肤之上，每一次触碰都引发一阵酥麻。
这种感觉如同电流一般传遍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渴望更多的接触。
“主人，别咬……”
余杭的意识渐渐模糊，身体的反应却越发诚实。他不由自主地迎合着斯莱特安的动作，沉浸在这禁忌的欢愉之中。
“……嗯啊。”余杭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主人，奴想听。”
“喊喊奴的名字好不好。”
“……斯莱……特安。”四个字余杭喊的断断续续。
“……轻点。”
“主人，不疼的，交给奴可好。”
余杭的指尖攥的泛白，可惜他没有着力点，只能将手指嵌入掌心。
这一举动被斯莱特安看见了，将身下人的手拉到自己腰上。
（以下省略一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