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陆白送的子弹
夜幕下,已经有两个血族战士搜索到天景二人之前藏身的位置,但很显然他们一无所获。
“那两只小虫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难道真要我们将这个坟场给翻过来吗?”
其中一个血族战士恼怒的说道。
身为一个高贵的纯血种族,居然跑到如此肮脏杂乱、臭气熏天的地方找人,这简直让有洁癖的他完全受不了。
“别抱怨了,这可是昆林大人的命令,难道你敢违背那位大人的命令?”
另一个稍年长的战士劝慰道。
那个战士叹息一声,他打算等这次任务结束后便向家族提出申请——他现在需要充足的休息时间。
相较于在外面和阴险狡诈的人族战斗,他还是更愿意在家族里和那些贵妇小姐们聊聊人生理想。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刚才精神恍惚之际,死神已从他身边悄然而过。
天景的枪口从这两人身上移开后,他又将视线放在了凌清月身上。
从瞄准镜里他看见少女此刻正藏在一艘飞艇的中部,周围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
少女微闭着眼睛,正在不断地调息着呼吸,让自己时刻保持在一个巅峰状态。
她身上的衣服早已换成了天景的作战服,将她窈窕的身材完全包裹起来的同时又能起到一点防护作用。
天景从高处看去,少女所选的位置极其刁钻,这个路线正是血族那个四级战士的必经之地。
夜晚的风呼啸而过,吹起他的发丝。天景紧握着狙击枪,仿佛与它融为一体。
他的眼神沉稳而锐利,在确定少女无误后,便将目光移到了自己早已锁定好的目标上——另一名四级血族战士。
这个战士是这几人中血气最为旺盛的,看起来也像是这支队伍的首领,此刻正按着规划好的路线慢慢搜寻。
天景并不着急,他在等一个绝佳的机会。
等到这两个人同时走进他和凌清月的攻击范围时,这样说不定就有机会同时解决掉两个四级战士。
现在他只希望少女能按照计划行事,不要擅自出手,以免打草惊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景依旧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瞄准镜里的目标已完全在他的射程之内,期间还曾数次背对着他,可他还是没有选择扣动扳机。
而在另一边,凌清月早已睁开双眼,她就像一个猎人一样,静静的等待着猎物上门。
终于,天景等待的时机到来了,两名血族战士同时进入了他和凌清月的攻击范围。
“就是现在!”天景低声呢喃道。
他不再犹豫,瞬间扣动扳机,子弹脱膛而出,朝着目标飞射而去。
对于自己这一枪,天景有着绝对的自信!
那名血族战士听到枪声后,本能地转头看向天景的方向,并且身体已经开始下意识的做出躲避动作。
可为时已晚,当他的眼角瞥见那一抹令人厌恶的银白亮光时,他就知道完了。
这颗子弹里面添加了足量的秘银,哪怕是比他再多两级的高级战士来,也抵挡不住。
甚至,他怀疑就算是那位昆林大人来了,也不敢直接面对。
伴随着一声巨响,一道炽烈的白光亮起,那个血族战士直接化为了灰烬。
随后坟场升起了一团巨大的蘑菇云,即便是在几公里外的拾荒者,都能清楚的看见刚才那一闪而过的白光。
透过瞄准镜,天景看着子弹爆发出的能量,他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这他妈是子弹?”
此刻他的脑海中反复回荡着这句话。
如果此刻让陆白知道,天景居然用自己送的子弹来对付一名四级血族的话,他估计会直接气得吐血。
要知道,他送给天景的子弹可是由超越神将的强者所制作的,里面不仅添加了最精纯的秘银,还有一缕强者的神力。
两者相加,哪怕是有神将境界的黑暗种族被击中也要饮恨当场。
这一枪的威力,不仅震撼到了天景,也惊呆了其他人。
躲在飞艇里面的凌清月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出手。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剩下的几个血族战士已向天景的方向包抄而去。
她果断从舷窗冲出,手中黑剑闪烁着寒光,刺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血族战士。
少女的剑法凌厉无比,再加上她如鬼魅般的步伐,几剑便轻松了结了对手。
她的黑剑不知是由何种材料所铸成,在杀死敌人后,一缕淡淡的黑气竟从尸体里飘出融入进了剑身。
那仅剩的四级血族战士察觉不对后,发出一声尖厉的叫声,转过身来气急败坏地扑向了少女。
剩余的几个血族战士没有丝毫停顿,不断地在废墟中穿梭,急速向天景冲来。
在他们眼中,天景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任由他在高处狙杀,那么他们都将成为活靶子。
天景早已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从容不迫的将弹夹中剩余的两颗子弹退出,换成了其他火药子弹。
用这种子弹杀这样的敌人,简直就是在暴殄天物!
天景从舱门一跃而下,接下来,他要逐个击破。
至于那个四级战士,他相信少女应该能应付一会儿。
唯一让天景放心不下的就是这支血族小队,极有可能还隐藏着一个实力最强的人。
但愿是自己多虑了。
天景在心里默默念叨,随后他又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要尽快将剩余的敌人给解决,然后再去帮助凌清月。
天景一落地绕了一圈后,从另一个方向又重新爬上了这艘飞艇。
他之前布置的陷阱起了作用,此刻,一个血族战士正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天景把狙击枪背在身后,手中拿着军刀慢慢地摸了过去。
在这种空间比较狭小的地方,刀相对要比较灵活一点,更何况他的还是狙击枪。
那个血族看起来年纪不大,像是刚成年一样,正坐在那里不停地咒骂着什么。
散落的铁钉早已将他的脚底洞穿,让他寸步难行,而他也始终没有勇气将那些钉子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