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通脉
“俗，俗不可耐，一看你就是暴发户，不过你能给我多少钱？”
柳南城逗逼地问道。
“随便你说，只要我有，全给你。”
苏灿极为豪爽。
“我就逗逗你，我要你这破银子有屁用？主要是我们俩投缘，不过我可没把握，医死你我可不能再砍手指。”
“老柳，你多虑了，我把你当成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你尽管治，治好了我把这座青楼送你，治不好，这青楼也送你，主要是你喜欢这调调。”
“你小子叫我老柳已经很过分，还亲兄弟，滚你的蛋，你还是叫我老柳，不过青楼我可不要这么俗的玩意，让我随便逛就行。”
“你以后就留在青楼当供奉呗，日日女郎双飞，夜夜玉人吹箫，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很爽？”
“你小子，诱惑我，不过，可以考虑，主要是我喜欢你这个兄弟。”
“老柳，注意身体，不能光做上下运动，也学点有品味有内涵的生活，比如我们举办的高雅活动，有时间参加一下我们的音乐会。”
这柳一指毕竟是九州都有名号的人物，在红州可是神一般的存在，拉他进来，百利而无一害。
“音乐会是什么东西？”
“也是很刺激的玩意，包你兴奋，我可以表演一段山东话版《满江红》，还几兄弟一起唱的《真心英雄》，还有我与美女一起唱的《提笔忘情》，这是我们青楼的特色保留节目，气氛必须拉满。”
“小子，我一会给你拉个清单，按这清单准备药材，我先试着给你疏通任脉，有些痛，能忍受不？”
“怎么说能？那是必须能，只要能修炼，以后成了剑神，老柳，哥罩着你。”
“不吹能死啊？”
柳南城甩给苏灿一个轻视的眼神，然后跟着陶小白去休息，今天晚上放纵自我用力过猛，这腰啊，酸痛。
得熬只老母鸡配点枸杞。
人老先老腰。
幸好那几条腿还算硬实。
一日一夜。
陶小白按柳南城的要求抓来药，并用大锅熬好。
请君入瓮。
苏灿看着这滚烫的暗红色药汤，心中悱恻。
这是通脉还是煮红烧肉？
“老柳，你可有把握？”
“你特么这多废话？我有个锤子把握？快脱光进去吧。”
看到苏灿还有些犹豫，柳南城废话不多说，三下五除二把苏灿给扒光扔进锅里。
幸好苏灿嘴里咬着一条毛巾，他的惨叫声勉强没有传遍整个红州城。
当然传遍红州城的是更为火爆的小道消息。
镇抚司和城主府联合派兵剿匪，即日启程。
这与百姓的生活比较远。
另一则劲爆的消息，青楼三十日后举办大神音乐会，楼主苏三公子、药神柳一指都可能激情献唱，另外还有一位神秘特邀演唱嘉宾，只能现场去看了。
不过青楼只限售两百张入场券，一张一万两银子。
另外从苏三工坊和善堂随机选定三十名观众。
红州城说书人和老百姓八卦情绪立即高涨，成为茶余饭后道听途说的谈资。
葛小白立即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不断有人来找他门路。
当然，未来的楼主夫人陆秋水必须给五张免费入场券。
城主府大公子朱坚定给了三张入场券。
红州城鲁家三张入场券。
红州城葛家三张入场券。
……
苏灿可真没心思管那些破事。
柳一指掌心对着苏灿的小腹气海穴，不断用真气震开苏灿瘀堵住的穴道和经脉，他现在的处境也很艰难，毕竟，他在尝试前人没有走过的路。
世上本没有路，总有人尝试着开创新路。
柳一指就是那先行者。
苏灿乍一看还以为这老头有恋童癖的不良嗜好呢。
不过他可不是随便的男人。
打死也不做男上加男的事。
他只想知道自己有没有死？会不会死，什么时间死。
因为，活着真特么疼。
钻心的疼。
撕心裂肺的疼。
万蚁食骨的疼。
痛不欲生的疼。
疼，如同一把利刃直插苏灿心脏，让他无力反抗。
无尽的疼痛，犹如黑暗吞噬苏灿的生命和灵魂，无处可逃，痛苦难忍，不欲再生……痛不欲生。
那种痛让人不寒而栗，感觉人间不值得。
多亏用药液吊着苏灿的一条命，否则，真有可能呜呼哀哉。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灿感觉意识已经模糊，钻心的痛让他大汗淋漓，他已经没有力气叫喊。
再也不通脉了，受不了，根本受不了。
谁再破脉谁就是孙子。
时间不会为谁停留。
转眼，月上柳梢头。
一位美丽的少女，青发如丝，身材稍显消瘦，却也初显一副娇人身形。
她站在苏灿的床前，端着药碗，一勺一勺地把药送到他嘴里。
转过头来，正是武媚，她远山一样的黛眉深锁。
已经一日一夜。
苏灿还没醒过来。
让人不安。
望着这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主人，看他难受的不停抽搐，武媚心里格外难受，他与她，是朋友，铁磁的那种。
虽然武媚不知道什么是铁磁。
她更希望，他能成为他的男人。
她喜欢他，喜欢为他做任何事。
他不爱她，武媚很清楚。
苏灿有一种执念——成为剑神。
任何人都阻挡不了他的步伐。
不成神毋宁死。
这是苏三的决心。
引用苏三的话，‘多么漂亮的女人也破坏不了我的道心。’
女人，没有事业可以活着，如果没有可以爱与被爱的人，就成为没有灵魂的躯壳。
而男人，没有了事业与追求，就生不如死。
葛小白跟着柳南城走过来。
老柳同志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有些虚，不是甚虚，是肾虚。
柳一指搭在苏灿腕侧脉搏上，仔细把脉，过了足足一刻钟时间。
“怎么样？”武媚和葛小白一起焦急地问。
“不怎么样，不过死不了。”
柳一指背起手走了。
葛小白都担心这老头玩的太嗨，抽过去了。
不过，柳一指终于又对推牌九上瘾了，每天除了跟着排练唱歌就去牌桌上赌博。
与柳南城的嗨不同的是。
苏灿的煎熬。
他不停地做梦，各种噩梦，痛苦的折磨，让他的意识难以清醒。
梦魇伴随着他每时每刻，不停地有虚汗流淌出来，武媚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
她眼睛里全是血丝。
爱而不得最痛苦。
更痛苦的是，看着自己爱的人受尽苦难而无能为力。
她不停地为苏灿擦汗，擦身体，虽然他不爱自己，自己却用尽全力地去爱他。
不计得失地去爱他，无怨亦无悔。
女人如花花似梦，似水柔情谁人懂？
一朝相思入心扉，午夜梦寒霜露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