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勇者之礼
“师弟!你做什么?”
江幼玲看见左轻的举动甚至连传音都顾不上了,直接大喊出声。
左轻没有解释,因为他方才听到了系统的提示,这柄剑是可以收服的。
见左轻仍然在往前而去,江幼玲心急如焚,她甚至怀疑左轻是不是被这柄剑蛊惑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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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片刻后一咬牙,江幼玲也跟了上去。
这一幕可给左轻吓坏了,他先前左右观察,是对剑气的速度和轨迹进行了一番评估,确定自己的灵蛇步是有很大可能可以做到接近断剑,才会有此决断。
江幼玲虽然如今已是筑基中期修为,但身法造诣如何,左轻还真不知道。
于是他连忙喊道。
“师姐,你别过来,我能解决这柄剑”
江幼玲听罢,愣在原地,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么恐怖的剑,左轻说要去解决它?
不过左轻带来的奇迹从来不少,在宗门中便是如此。
她还是选择了相信他,只是离开时,从脖子上摘下一枚玉佩,扔给了左轻。
“这枚玉佩,应当可以抵挡一次剑气的侵袭。”
左轻在腾挪的中途,接住了那枚玉佩。
看到江幼玲的身形逐渐飘远,才放下心来。
他的目光重新转到前方,死死盯着那柄断剑。
前方,还源源不断的有人群向着左轻身后跑去,看见左轻,眼神怪异。
左轻在人群之中逆行,身若游龙,躲过一波又一波的剑气。
很快,迎面而来的就再也没有其他人,只有森寒剑气。
而随着左轻不断的接近断剑,他似乎还从这一道道剑气与古朴断剑之中悟到了一丝剑意。
只是随着越来越接近断剑,那迸出的剑气给他的反应时间也越来越短,以至于他并没有空闲去细细领悟这股剑意。
断剑的影子在视野里逐渐放大。
五步,三步……
此处的剑气密集到宛若是一道剑气帘幕,左轻在帘幕中间寻找着细小的缝隙。
一步!
左轻右手直接握上断剑剑柄。
啪。
江幼玲给他的玉佩应声碎裂。
而随着左轻的手抓住剑柄,那森寒剑气也彻底消散。
同时,左轻的心中涌出一股通透之感,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沧桑寂寥。
仿若他为了抓住这柄剑已经走过了百万,千万年的路途。
【恭喜领悟剑意:亘古】
而在他沉浸在这股悲凉之意中时,天上的穹洞也悄然关闭。
“师弟,你没事吧”
一声呼喊打断了他的这种奇异感觉。
江幼玲第一时间来到了他的身边,左翻翻右看看,似乎是想确定一下他有没有被剑气所伤。
左轻取出那枚玉佩,其上已经布满了裂纹。
这玉佩能挡下如此威力的剑气,恐怕价值不小,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师姐,你的玉佩被我弄坏了”
江幼玲目光紧紧盯着那枚玉佩。
“还好我把它给你了,没事,你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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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说不定你还救了我一命呢,若不是你阻止了这断剑,也许我也在逃跑的时候就被某一道剑气追上了。”
见对方似乎真的不在意,左轻也没有再纠结,只是在心中默默记下了她的这一次帮助。
“不过你这也太冒险了,而且就不能提前说一下吗,看到你突然往前冲,没把我吓死。”
江幼玲撅起嘴,抱怨道。
“师姐你也知道,机会稍纵即逝,我也是那一瞬间感觉到有机会,才会行此险招。”
即便知道左轻说的有理,但江幼玲方才的担忧是实打实的,于是还欲说些什么。
却突然发现那些原本逃离的人在发现事情解决之后又回到了此处。
左轻本欲将那柄断剑收起来,防止不必要的麻烦,却发现无法将它收入储物袋中。
无奈,只好将剑背了起来。
如今活下来的人已然不多,算上左轻在内也没过半百。
此刻,他们都看见了立于裂缝正中的左轻,也看到了他背上的那柄剑。
“那柄剑竟然被拔出来了?”
“这是哪个门派的人?”
“多亏了他”
“……”
“这柄剑的剑气是我们一起耗去的吧,不能让他一个人拿去了”
“这么一说,的确,见者有份啊,何况我们还出了力。”
话题从一开始的庆幸活了下来,甚至感激左轻,也渐渐的变成了开始觊觎起那柄剑。
即便这柄剑是残破的,但从方才所展现出的威力来看,一定是柄异宝。
众人在脱离了危险之后,自然便又重新开始思索起利益来。
而这柄剑恰好是值得他们与乘风剑宗起冲突也要争取得到的宝物。
江幼玲表现的十分气愤,仿佛众人看上的是她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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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收服这柄断剑,你们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如今倒是谈起利益来了?”
一个肌肉虬结的男子站了出来,明显是天罡宗的人。
“江道友此言差矣,只要我们逃出去避避风头,等这柄剑剑气平息,自然会回来再取这柄剑。毕竟方才消磨这柄剑也有我们几个宗门出力不是。”
“你!真是无耻。”
江幼玲还欲再辩,左轻拍了拍她的肩头,示意她不必再说。
这群人既然是奔着利来的,就不会讲理了。
“那道友觉得该如何分配呢?”
“宝物自然是有能者得之。”
说罢,场间众人都跃跃欲试。
而值得一提的是,就连乘风剑宗中人都只是站在一旁,虽没有加入对左轻发难的队列,但也没有上前帮忙。
“好”
随着左轻的话音落下,一道灰白飞剑飞出,随后停在了那名男子的胸腔之中。
而在其他人眼中,却是只看见左轻取出飞剑的画面,然后那柄剑就凭空消失了。
那名天罡宗弟子也是如此,看见左轻取出飞剑又似乎收了回去。
正欲开口讥讽。
却感觉自己嘴中一阵腥甜,低头看去,嘴中不断流出的鲜血已经打湿了衣领,胸腔处,一柄通体灰白的剑穿透了那里。
他只觉得无比怪异,这柄剑是什么时候刺入了他的胸腔,他为什么没有任何的感觉,他甚至怀疑起这柄剑是不是一开始便已经刺在了他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