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被遗忘到角落里的许祎,格温的归宿。
“皇上,大将军托属下问问您,欠他的紫檀木桌何时还上。”李恒掏出一张照片,那是‘尉迟茉洵’塞给他的。
上面还有那个毁坏木桌人的相片。
“如此真实?尉迟家何时出了一位作画高手?”
“是尉迟家嫡小姐所作!”
尉迟茉洵一脸懵,我什么时候作画了。
时云容眯了眯眼睛,“改天宣她入宫给朕画一幅。”
他还没见过这种画风呢,与铜镜里的也有些差别,倒是跟肉眼瞧见的很像。
“对了,既是你手下的人弄坏了自己想办法赔了吧,朕不是赔不起,而是教给你们一人做事一人当。”时云容试图撇开关系。
“今日闹得不愉快,北国皇子!明日可一定要给朕一个答复,若非真诚想嫁,那便回你的北国去!”时云容拂袖离去。
尉迟茉洵悄悄走到苏漾身边,问道:“我何时作的画?皇上要让我给他作画?那他看了岂不是要杀了我?”
苏漾掏出拍立得当着表姐的面给她拍了一张,随后将照片递给了尉迟茉洵。
“好厉害!我想这宝物比世间手法最高的画师作的都真实!”
苏漾摇摇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拍立得所得也不一定真实,我教给你使用的方法,到时候拿这个应付一下皇上就可以。”
尉迟茉洵小心翼翼接过拍立得,收进了腰间。
时与走过来阴阳道:“太子皇兄和四皇弟,你们俩这小厮真不守规矩,只会私底下叽叽喳喳,这就是四皇弟说的不看身高看本事?”
时瑾懒得与他虚与委蛇,“嗯,我惯的。”
苏漾与茉洵‘老实巴交’站在兄弟二人身后,默不作声。
“可别怪皇兄没提醒你,以后身边人惹了事可不是一句我惯的能了事的。”时与意味深长道。
时瑾:“二皇兄,说太多会显得自己很急,暴露自己哦。”
时与噎住,“我有什么好暴露的?”
时瑾笑着瞅了他一眼,然后四人一同离开,独留时与胡思乱想。
苏漾/ :“他暴露什么了?”
时瑾/ :“不知道啊。”
苏漾:“那你干嘛一脸看穿一切的样子。”
时瑾 :“让爱多想的人胡思乱想去呗,我又不损失什么。”
苏漾:“行吧,我总觉得你在阴阳我。你是不是用我电视偷看《xx传》了。”
时瑾: “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翠嘴,打烂她的果?”
“你确定你看的不是枪版?尊重原创,人人有责。”
“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这叫想看什么自己建。所以你想和我做吗,男朋友?不,你还想做我男朋友吗?”
时瑾不确定地回了一句:“想到手发酸。”
“最新款!话本子,你又背着我偷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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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瑾狡辩( ′`):“不是我想看的,其实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话本子很眼熟,不是我爱看它,而是它主动找上了我,平时他的写作方式我看习惯了?”
时瑾是真的觉得那个说话的口吻很熟悉……
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某遗忘·角落吃土·许特助:有爱,但不多。
“之前我一直觉得我自己是穿越,我以为写书的这人是某个老乡。后来你告诉我真相之后我也没想这茬,他既然能接触到我,会是谁呢?是敌是友?为何不露面?”
苏漾这么一问,时瑾才想起来是谁。
他默默对许祎说了句对不起,甲方爸爸真的没想起你。
“许祎,我的特助……”他终于想起来是谁写的了。
“真是的,一天天不务正业,净写点没用的东西!”不耽误他爱看。
“我猜他是快饿死了哈哈哈,你这总裁没教给他穿到古代怎么营生吗?他倒是开始写话本了,给你当特助真是屈才了。”苏漾想见见许祎这个人了。
时瑾犹记得那个不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哽咽着对他说:“其实我一直都热爱网络文学,但为了吃饱饭只能去德国留学,至今为止那七年在我五年的留学生涯里没齿难忘。”
为什么留学五年却待了七年,懂得都懂。
没想到到是集团限制了他的热爱。
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什么还不来找你?”
时瑾沉默了半晌 ⊙w⊙:“估计是没挣到银子吧,他的思想还是太先进了,估计在哪个角落吃土呢。”
“吃土就罢了,就怕沦落为吃软饭的。”
二人调侃归调侃,还是派了一堆人去打听许祎的下落。
万一,许祎被关起来职业写话本子,他不得抑郁?
绝对不是他想看,回去得琢磨琢磨许祎有没有写在话本子里的求救信号。
出宫的小路,吉格温喊住了尉迟淮序:
“对不起,害你们受牵连了。”
一码归一码,尉迟淮序语气中带着疏离:“今日就算没有你,将军府也是被算计进去了。公主请回吧,别让你的皇兄多等。”
吉格温眼睛有些酸涩,明明前几天还不是这样的。
尉迟淮序早就明白一个道理,接受不了和对方在一起就要果断拒绝,甚至不再联系。
“对了,明日别再选我了,我还不想和你反目为仇。”
尉迟淮序说完便毫不留恋离开。
吉格温要追,被身后的吉格斯喊住:“格温,何必呢?”
“哥哥,你不怪我?”
吉格斯神色复杂,“格温,你什么都懂。哥哥理解你觉得他好才甘愿给他做妾,可你这又何尝不是为难了自己,又为难了他。待哥哥登上那个位置,必然风风光光接妹妹回国。”
吉格温左眼落下一滴眼泪,这话哄哄自己得了,轻信不得。
“好,哥哥,我等你。”
次日,吉格温给了时云容答复,选择嫁给了昨日夸他的第一个人。
大理寺少卿杨庚礼的弟弟杨遇礼。
杨遇礼欣然接受,由于仪式由皇家准备,二人在百官祝福下成了礼。
吉格温终究错过了那惊鸿一瞥,将那午夜谈话埋葬在心里,转身嫁给了杨遇礼。
洞房花烛夜。
杨遇礼掀开她的盖头,替她摘下头上沉重的首饰,褪去大红的嫁衣,随后往旁边一躺,轻声道:“睡吧,我不碰你。”
他终究还是没轻易碰了她。
吉格温本来的局促不安转为意外,虽然很高兴,但她还是没忘记苏漾说的话:
“容我洗个脸,姐姐说睡前要卸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