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苏漾生父不祥?诬陷还是事实?
“胡闹!你一个大男人追着漾儿做什么!”尉迟俊霖毫不留情呵斥自己的侄孙。
自己这侄孙基因不好,遗传叉劈了,没遗传上尉迟家的优点。也不怪漾儿见了心烦,就连自己也见了心烦。
说着,他布满老茧的大手还将苏漾往里推了推。
见尉迟俊霖这般护着苏漾,龅牙侄孙也不恼,反而更高兴了,这样一会儿使的计才能有效。
“外祖父,方才有个老姐姐说我是外人,说外祖父待我定不如旁支,说漾儿只能算姻亲,还让我去劝二舅舅给这个人谋个六品官呜呜呜,漾儿都快吓死了,我都不认识他们。”
尉迟俊霖有些脸黑,这些旁支胃口越来越大了。整日游手好闲,有点银票全拿去吃喝嫖赌了。
“马上开宴了,你最好老实点,别扰了你二叔的好心情。此事不可再提,若想过活下去,靠自己才是长久之计。”分家时他一分没要,以前给他们分的老宅子都被他们输没了!还好他私下里又将老宅子赎回来了。
这些年,老三经营的铺子也分了两间给大房和三房。
大房好嫖赌,三房却有一精明人,铺子打着尉迟家的名义赚些毁名声的烂钱。
侄孙眼里闪过一丝不甘,但也老老实实去赴宴了。
“漾儿,不要听信他们胡说,你与洵儿都是我们尉迟家的宝贝,外祖父不会因为你姓苏便拿你当外人,若当年有机会,你该姓尉迟的。”尉迟俊霖生怕苏漾多想。
“我知道的,以后有机会,便改回来。”然而苏漾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后边发生的事让她不得不妥协。
家宴开始。
“侄孙要告发姑母尉迟荞汐私通,秽乱苏宅,罪不容诛!”尉迟玉安,也就是龅牙侄孙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炸裂发言。
尉迟俊霖最先反应过来,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巨大的咳嗽声从他的嗓中发出。
苏漾赶紧过去给外祖父顺气,喂下一颗速效救心丸,“姐姐,叫府医来。”
外祖父年纪大了,经不得刺激。
“来人!将尉迟玉安一家请出去,从此往后不得踏入将军府半步。”尉迟明川雷厉风行,如同在军中一般。
显然,没有一个人对尉迟玉安要说的话感兴趣。
服下速效救心丸的尉迟俊霖稳下心神,“慢着,让他说吧。”
他浑浊的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愤怒道:“我的汐儿都去了那么多年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要扰了她的清静!毁了她的清白!”
尉迟玉安无视一切目光,说道:“侄孙并非信口开河,今日还带来了人证与物证。这物证便是小姑母的贴身衣物,人证是她的奸夫,也就是苏漾的生父。”
“这分明就是放屁,若真有此事你怎么不早说,放到现在不就是阴谋!”尉迟淮序脾气随了爹,有不爽也就直说了。
陶入画与万俟瑶镜抓紧了自家夫君的手臂,神情显然是愤怒的。
尉迟俊霖差点晕过去,哪怕做好心理准备,他突然后悔了,他若是不听,汐儿就不会遭此污蔑。
“祖父,此事关乎娘亲的清白和我的身世,将军府不能走露一点不好的风声。且听他将知道的事悉数道来,若是有人作局,我们便破了这局。”苏漾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虽然她恨不得给那人嘴巴打烂。
眼下不在这些人前自证,这些人出去指不定编排些什么话出来。
尉迟玉安拉来一旁的小厮,让他去马车请人。
一名长相阴柔的男性被带了进来,他先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之后拿出尉迟荞汐的贴身衣物,随后开始哭诉道:
“十几年前,我只是清风馆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儿,不料被荞汐小姐瞧上,与小人强行有了夫妻之实。那日后便传出小姐与苏家订婚的消息,小人只好将此事吞进肚子里。只是小姐生猛,小人从那以后伤了根本,恐难有后。人年岁大了,便愈发想有一后人传宗接代,猛然回想,小人还有苏小姐这一后人。小人不知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听到这一声‘父亲’。”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呢。旁支的人纷纷同情起了这位清倌。
“真惨,没想到荞汐这么生猛啊,一次便让人伤了根本!恐怕是有某种癖好吧!”
苏漾走到那人跟前,一把掀了她面前的桌子。
那妇人抱着的孩子哇哇大哭,却听苏漾说:“接着说啊,今儿我就站在这了,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都有孩子的人了,怎么嘴巴还这么不干净啊。不知道给孩子积点德。”
说着苏漾便冷眼瞧着旁支的人,大有一个谁敢多说一句话就挨一巴掌的态势。
现场一片寂静,旁支被吓到了。
而尉迟明川在桌子下磨着自己的大刀,尉迟嘉裕在思考用什么毒死得痛苦些。
不料这时,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哭了起来,仿佛是触景生情般。
“当年,小姐就如这般强势之人啊!”
苏漾将水果刀丢向男人,插进了男人的发冠里。
男人双腿间一热,有不明物体流出。
“你也少说两句吧,我若是我娘,根本就不会留下这般致命的证据。那肚兜一眼假,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拿着一件无主的衣物便能说你二人有奸情?”
“那便,滴血认亲吧。”苏漾给了菡萏一个眼神,她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上次在苏府回府的路上,苏漾便给她普及了滴血认亲的弊端,那么今天这血必是不相融的。
苏漾拔下男人头上的刀,割破对方的手滴了几滴血,随后再拿取来的银针滴了自己的血进去。
然,两血并未相融。
“好了,真相大白。”苏漾给人们看了一眼后便将碗砸在了那清倌头上。
“不是什么人都配当我父亲。”菡萏立马将人带走,说是带去沉塘。
“不可能!不可能!”可惜在场的人没人听他狡辩。
在塘里被沉干净的清倌被带了回来,苏漾笑眯眯问:“一次结果恐不能有信服力,还要再验吗?”
加了清油的水早已沉塘,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不不不,小人是受他指使的,贴身衣物也是他给我的!”男人指着尉迟玉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