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承受的代价
白鱼的视角只是一瞬间又回到了自己原本战线之上，他明白了一些什么，不过此时的他很显然没有空闲的时间去思考这些。
向着天空缓缓的张开了双手，血肉存在的神秘向着天空涌去，与疯月的光芒缠绕在了一起。
在交锋？还是在对抗？
不，都不是，即便是血肉存在借予他这高深的神秘却也不是能够抵抗疯月的存在，至少在现在的白鱼手中不可能抵抗。
白鱼在诉说着什么，他本身的神秘或许在这片大陆上唯一高深的存在，是抵达无人之境的存在，但却是在疯月之下连传递出自己的话语都达不到。
他的神秘相对于疯月而言实在是太过于弱小了，弱小到即便是他的白火也只有本身的神秘所引起的疯月的注目却是连他的声音都无法传达而出。
只有向着另一位伟大存在借取超越此间之神秘才能够对高空的疯月诉说着什么。
大地在颤抖，世界的一切规则都在此时崩塌，这个世界太过于脆弱，脆弱到无法承担两位上位存在的注目。
即便白鱼已经将大量的神秘用血肉存在的知识撑起。
似乎是顷刻之间，又似乎是在百年之内，时间都停止了流转，五光十色的光辉充斥着白鱼的眼前，他已经有些看不清面前的世界了，脑海之中的知识在不断的搅动着他仅存的理智。
上位存在的知识并不是此时的他能够承受的，即便他是白鱼，但也终究还未跨上那等高度的神秘存在阶梯。
身体都在颤抖着，每一寸的肌肉都在扭曲着，不过又被白鱼本身的神秘扭转回去，白火不时的摇晃，又在熄灭，不断的重复着这个轮回，一颗颗清脆的裂声响起。
那是一枚枚白石破碎的声音。
就在这么漫长的而又短暂的时间中，白鱼终于有些艰难的说完了一句话语。
“待我到达彼岸之时！”
轻轻的话语似乎在回荡在整个世界中，而正在世界崩溃的时间静止了下来，周围一切的一切都停了下来。
除了一个意外。
天穹总部
铭静静的抬起头看着天空，随着周围世界规则的不断被剥离和消亡，他本身却是越来越和这个世界有些格格不入，他在这里，他不在这里。
看了一眼天空的疯月，又是低下头默默的喝着酒。
似乎是数秒之后，又似乎是在一千年之后，没有人知道上位存在的一瞬思考是多少年的时间，神秘犹如潮汐一般褪去。
疯月的渲染从世界中离开，一颗颗原本碎裂的白石犹如时间倒流一般恢复如初，时间在倒退，倒退着疯月思考的这一瞬间，无数的神秘从破灭再度回归。
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之前，除了面前的四位天使，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天使的神秘被潮汐褪去时一起带走了。
远处的教皇此时的身躯萎靡不振，手中的十字架已经破碎，圣经的碎屑还在天空飞舞着缓缓飘落，他的眼神在此时充满了迷茫和不解，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资格知道。
他看了一眼远处少年的身影，步伐踉跄的缓缓离开，显得那般匆忙和急切，甚至还被路上的石头绊了一下，狼狈的从地面上爬起转身继续离开。
而白鱼则是有些呆呆的站在原地，仰头看着天空。
天空中，疯月已经消失不见了，是的，不见了。
洁白的月光从天空洒落，照耀在了地面上，星辰一闪一闪的出现在夜空之中，璀璨的银河倒流在天际。
很可惜，白鱼是看不见了。
当然，还没死！
一道身影从身后的帐篷中跑了出来，手中抱着光语者之钥的书籍，正是孔梦璇。
“白鱼？”
她来到白鱼的身边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而她的声音似乎是让白鱼回过了神来，顺着声音看向了旁边的孔梦璇，也是在他看过了的瞬间孔梦璇的瞳孔也是微微一缩。
只见此时的白鱼双目和原本放黑色已然不同，毫无聚焦的双目有些微微的发白，明明看向旁边的孔梦璇却是感觉完全是在看着旁边一样。
白鱼失明了？
随即白鱼也是有气无力的直接坐在地面上，大口的喘起了气来，嘴角间带着些许的笑意，似乎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视力的问题，在他的脑海之中一根根的丝线组成着这个世界，他换了一个角度看着这个世界。
上位存在的神秘又怎么可以没有任何代价就能够承受呢？
那数以十万的血肉是白鱼支付给血肉存在让他动用神秘的代价，而他的双目则是承受这股神秘窥见些许知识的代价。
也就是白鱼，换一个人在刚刚动用仪式的那一刻就已经理智崩溃的彻底融入血肉存在的拥抱了。
“这疯月是真的疯啊。”
白鱼一边劫后余生的喘着气，一边无奈的开口道，虽然他是想到如果再次出现在疯月下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但也没有想到是这么个事!
这他多少要向有关当局举报疯月企图诱拐青少年！
此时的白鱼才终于有时间乱七八糟的想来想去。
原本他是真的不想在疯月的照耀下出来的，但没有想到对面的那位神秘存在的使徒跑来偷袭，他总不能看着对面在他面前大杀一通，也就只能出手，这一下出手还没帅过三秒钟就差点被疯月抓过去了。
【系统状态栏：
血肉存在的注视。
疯月想要和你诞生子嗣。
疯月印记。
疯月的注视】
一共四个状态，三个都和疯月有关，不过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至少现在疯月不再影响着这个世界嗯也不对，应该是一段时间内不会。
白鱼缓缓的爬了起来，白火在手中凝聚，最后化为一根白色的丝带一样，不过在尾端还时不时的跳跃着一缕缕的火焰。
将其绑在眼睛上，遮挡着双目的失明，一边向着旁边的孔梦璇一如既往的笑着开口。
“好了，回去睡觉了。”
孔梦璇抿了抿嘴，但不再说什么，而是跟在白鱼的身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