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次遇险
“有些事，咱能不提就不要提，行么？”
“这又不是什么，谁小时候还没过头脑发热的时候呢？没事的~”
“不过林律，你还真是知道不少陆检上学，甚至是小时候的事情，这些可以算是隐私之类的。”
“我和陆检是兄弟，他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林苏霆表情显示着很得意。“之前让你们调查的资料，有什么结果吗？”
“林律，你说的是哪件？”
“最新的，这个比较紧急，虽然暂时没有出现遇害者，不过应该有出现不少受害者，而且·····”林苏霆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沙发上坐着的两人。“刚刚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还差点儿出事儿！”
“刚刚？你不是让陆检和你去sg大厦吗？是因为咨询人不想引起有心人士的注意，同样也是因为她的工作真的很忙，所以才选择约见地点在她的公司，难道说·····”小霜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吴安柚的方向。
“你猜得没错，如果我们晚出电梯一步，现在你们就可能看到那个小姑娘脸上会多出五根手指的巴掌印！”就算是此刻，林苏霆回想起刚刚那一幕，都会有些后怕。“话题绕远了，说说看，都查到些什么？”
“李志文，男，三十五岁，本地人，在入职sg前，曾是一家小公司部门组长，业务水平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已经升职担任副经理；可后来参加过一次酒会后，便被该公司辞退了。”
“辞退原因是什么？有查到吗？”
“说是他在酒会上喝多了，耍酒疯，还将领导给打了！”
“酒品不好？不过他打人？就我和你们陆检看到的那人？他敢打领导？恐怕这应该不是真正被辞退的原因吧？”
“的确，我多方打听，差点儿没把自己化身成村口那些八卦的老太太们，终于探出一些消息。”小霜说着停顿一下，似是说累了，朝嘴里塞了一块苹果。“林律你猜得没错，这个李志文是真的酒品不好！不过酒量却不差，酒会那天，他喝了很多酒，除了他们这些小员工外，公司高层领导也去了酒会，不仅如此，他们还携带家属；其中有位高层领导那日自己在国外留学的女儿刚好回国，这位领导当晚带着自己女儿出席酒会，借此机会想让自己女儿在公司员工面前露露脸。”
“李志文骚扰了她？按理说他能不到一年的时间，爬到副经理的位置，公司各位领导喜好，家庭关系应该是摸得一清二楚才对，怎么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所谓‘苍蝇不叮无缝蛋’，这位领导的女儿呢，很小就出国，思想很是开放，这个李志文呢，恰好长了一张还算能吸引人的脸，刚好能对上她的‘胃口’。”
“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都一样恶心！”
“其实那女的也是存了其他心思的，当时她在国外读书，属于完全放飞自我，私生活十分混乱，国外留学读书几年，没有多大成就，倒是交了不少男朋友，在参加酒会前才在医院检查出来已经怀孕了！”
“怀孕？那孩子父亲是······”
“这谁知道？还是名媛千金，私生活这么混乱！而且怀孕的事也是偷偷背着她父亲去的医院，据我们了解到，她父亲因为想念女儿，曾经在她去国外后的第二年，便偷偷派人去看了她每日生活，学习情况，还拍了照片；结果发现他女儿身边每天都会有不同的男人出现，不仅如此，两人的关系熟悉，还很亲密。”
“我们还了解到李志文被辞退，完全与这个女的有直接关系。”
“具体什么情况？”
“这女孩儿的父亲知道自己女儿一些荒唐行为后，很是恼怒，出言警告过，却没曾想这次竟然玩过火了，自己怀孕了，她父亲曾警告过她，如果在没有得到公司其他董事们的认可前再弄出什么丑闻，使他脸上无光的话，他将会与她断绝一切关系，名下所有财产全部捐赠出去，不会留下一分。”
“所以她利用了李志文？”
“可以说是相互利用，只不过李志文稍微有些倒霉而已。女孩儿年轻漂亮，皮肤白皙，身材可以说是妖娆，在她与父亲一同参加酒会时，就被李志文盯上了，只是没想到的是他想的是享受着美女在怀，一夜飞黄腾达的美梦；而女孩儿则想的是如何借他的手弄掉自己肚子里这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
“所以最后怎么处理的？”
“公司领导们一致商议，认为李志文为公司创下不少业绩，促成许多大的项目，最后把他辞退，并给予一些补偿金，事后那女孩父亲也给了李志文一笔钱，名义上是安抚，实则却是警告和封口；而女孩儿自己也单独找过李志文，也同样给了一大笔钱，这一笔钱却是抱歉和补偿，还声称如果自己有需要，还会再找他的。”
“除此之外，李志文他的生活环境，住址以及家庭成员有调查过吗？”
“我们了解到李志文父亲在李志文小时候因为骚扰而被拘留过几天，出来后不反省改过，甚至李志文六年级一次，亲眼见到自己父亲侵犯邻居的妹妹，至此之后，李志文便变得与往日截然不同。”
“据曾经住在李志文家隔壁的邻居描述，在那之后，他们那儿开始时常出现有女性丢失东西的情况。那时李志文家在农村，乡里乡亲晒衣服被子都会用个简单的架子或是牵根绳子，将绳子拴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或是什么牢固的金属上。”
“丢东西没有人报警吗？”小文倒了杯水，顺势拿了一块泡芙。
“开始都是一些小东西，比如是什么小梳子，小镜子，也值不了几个钱，起初大家都以为是自己不小心丢在了什么地方，并没有太在意；可后来开始有人丢了双袜子，一块洗脸用的毛巾，慢慢的到后来发展成自己的贴身衣物开始接二连三地找不到的时候，大家开始发现有些不对劲儿！”
“后来呢？”
“起初大家都以为是李志文的父亲做的，毕竟他被拘留过的事，十里八乡都快知道了，所有人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李志文父亲做的。自然不会将这些事情与一个十几岁大的孩子联系到一起。”
“后来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信息上显示李志文家可不是你们说的地方！”
“因为后来大家都有丢东西，而且都是女性丢东西，便有人报警，警察也来了，并没有在李志文父亲那里搜到任何东西，大家只能悻悻然准备离开，却没有减少对李志文父亲的怀疑；没想到就在警察同志已经将大家情绪安抚好，并准备离开时，有一个正趴在自己奶奶怀里的小姑娘奶声奶气的讲出东西在李志文那里，她奶奶和乡亲们都认为是小孩子之间玩笑话，不能当真，便不以为然。”
“可是有一位警察同志却走上前，蹲在小女娃面前，轻声细语问她怎么知道的，哪知道那个小女娃更是石破天惊的又冒出一句她亲眼看见的，这让两名出警的警察同志震惊不已，立刻原路返回李志文家，在一再逼问下，李志文父亲指出自己儿子的房间；他们打开房间，仔细勘察一番，最终在床头柜的夹层里，枕头里，枕头下面以及睡觉改的被子里，找出那些丢失的物品。”
同样震惊的不止这些日常生活在一起的乡亲们，还有李志文的父亲，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那个乖巧懂事，品学兼优的儿子，引以为傲的好儿子，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般？
由于李志文并未到达十八周岁的年纪，并不能对他进行做出拘役的处分，可他的行为已经造成他人困扰，警察同志给其警告并告诉李志文父亲注意李志文的心理教育，如果还有下次，他们将把他强制送到少管所接受教育，警察同志离开前还夸奖了那个小女孩儿，但是以后要偷偷告诉他们，这样会很危险，最后将自己的号码写下来交给女孩儿的奶奶，如果遇到问题，立刻告诉他们。
“这应该是在提醒李志文，让他不要乱来吧！”
“可是一个人一旦内心开始扭曲，便很难扭转过来。”
自从警察在李志文那里搜出丢失的物品后，大家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躲着李志文父子，眼神之中都会带着嫌弃和鄙夷，这无疑是进一步加深李志文内心的扭曲。果然在平静了大约一个半月后，大家的东西又开始出现丢失的情况，如今已经上升到了吃到一半的饭菜，用过的擦嘴的，村里有时髦的女性，她们现在从自己的化妆品和化妆工具，到自己贴身衣物，成套成套丢失，无一例外，这些东西全都出现在李志文身边；曾经他偷这些东西，可能是好奇，会拿来珍藏，现在的话，更多报复，他将一件碎花连衣裙用剪刀剪成一条一条的长布条，将口红依次弄断，再弄成口红泥塞回去，最后把从那个举报他的小女孩那里偷来的小熊的眼睛戳出一个大窟窿后，涂上红红的番茄酱，将小熊的眼睛再按回去后，又悄悄放回女孩儿家，没过一会儿，他便听见了女孩儿哭声，李志文脸上诡异，得意的笑容。
小姑娘受到惊吓，哇哇大哭，她的奶奶找出之前的警察同志留下来的纸条，照着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那头很快接通，听完电话里说的事情，立刻挂了电话，带上人往这儿赶。
“妞妞奶奶，听电话里你说妞妞被吓哭了，到底怎么回事？”
“警察同志，你们看~~～”举报的小姑娘叫妞妞，妞妞奶奶顺势手指向那个布偶熊，离远看，并不能立刻看出有什么不妥，可当靠近时，他们便发现布偶不同之处；原来熊除了眼睛被毁了以外，就连那笑起来弯弯的嘴巴，此刻已经被人用一根红色粗线缝了起来，整个布偶看起来无比惊恐吓人。
“妞妞奶奶，这个布偶是谁送来的？在哪里发现的？”
“这个小熊原先就是妞妞妈妈放假回来看妞妞时候，买了送给她的，妞妞很喜欢，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前两天妞妞告诉我小熊不见了，开始我们以为是和洗干净的衣服一起放在柜子里，就没有多想，直到刚刚妞妞大叫一声，这才发现布偶就成这样了！”
“布偶熊眼睛里的是番茄酱，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只不过布偶的眼睛和嘴巴都恶意地被人为破坏过。”
“最近村子里是不是又开始丢东西了？”
“对对对，警察同志，我们东西又接二连三地不见了！”
“还有还有，上个月我女儿给我买的一套护肤品和几支口红，我都没舍得用，就不见了。”
“看样子，又是老熟人干的！”
“警察同志，不用想，一定又是李志文父子俩干的，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乡亲们，妞妞还有妞妞奶奶，你们先别担心，我们先去了解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师父，妞妞那个小熊成那个样子，尤其是嘴巴的地方，这是有人恶意报复！”
“之前我们来的时候开始没有查到什么，直到妞妞开口，我们才知道是另有其人，也让李志文从而有机会报复妞妞。”
“真的应验那句‘有的孩子是孩子，有的孩子却是恶魔’难道他的父母对孩子的教育只有学习成绩吗？”
“上次我们来好像只看到李志文的父亲，我们并没有看到他母亲，是不在家吗？找人问一下～”
“好，我这就去。”
“林律，你知道这个案子当时是谁办的吗？”
“你们查到经办人了？”
“那倒没有，不过我们听一个知情人士告知，当时去的有一名警察姓陆~”
“是陆检的父亲当年经手过？真是命运啊！从他父亲开始这件案子，现在又轮到了他。”
“那个时候李志文应该还未成年吧？还有他有这样的父亲，他母亲不知道么？而且我们今天碰到他，起码也有三十多岁，这么长时间，就没有发生过一起类似事件？”
“似乎没有接到过报警或是居民群众反映。”
“估计是那些受害者有什么被他捏在手里的。”
那个时候，陆检的父亲很快锁定嫌疑人就是李志文，可由于李志文并未成年，警察同志鉴于事件较为恶劣，屡屡再犯，监护人并未做到很好的监护看管教育的工作，便决定将他强制送到少年犯管教所，也就是大家口中的少管所，而李志文的父亲苦苦哀求，觉得自己儿子可能只是一时糊涂，自己严加管教就好；但警察同志告诉他李志文不光偷窃他人私人物品，更有是威胁恐吓的意思，已经对社会造成很恶劣的影响，必须严加管教。
“陆检这样工作一丝不苟，严苛无比的人，他的父亲一定不会同意的。”
“没错，陆检父亲没有同意。”
“这应该就是如果你没有教育好你的孩子，以后到了社会上，自然会有人帮你教育，更有国家帮你教育。”
“本以为李志文会誓死抵抗，没想到却是异常的配合，由于村里当时还是泥路，道路又十分狭窄，他们只能先将警车停在村口，眼看着他们带着李志文走出村口，即将踏上警车时，李志文的父亲突然再一次冲了出来，他手里还提着一把菜刀。”
“不会是出事了吧？”
“李志文父亲双眼猩红，环顾四周，突然用极快的速度冲到妞妞奶奶身边，快步奔跑带来的惯性，一下子将妞妞奶奶撞倒，妞妞见她奶奶被撞到，转身正要去扶时，她眼前一黑，就见一只粗壮的胳膊勒着她的脖子，将她完全提起。”
“他这是挟持？要挟？”
“结果可想而知，不是被拘就是被撂倒。”
“是被撂倒，不过是被陆检的父亲当场击毙。”
“啊？打死了？那陆检跟这个李志文之前岂不是有仇？那陆检接手这个案子岂不是不合适？”
“你们把心放肚子里好了，你们陆检这次只是人证，从开始都是我在负责这个案子，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好了，我会和陆检商量的。”
“明白，林律。”
【小柚子，现在几点了？现在在哪里啊？】
“呀——”安柚惊声叫了一下，倒是把正在给她倒水的陆黎安吓着，还以为她出什么问题，慌不择路地跑到安柚身边。
“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问题了？”陆黎安坐到她身边，直接伸手拉过安柚的双手，上下检查一番，却没有注意到安柚已经慢慢变红的脸颊，很是不好意思慢慢将手抽回去。
“没····没事····只是····刚刚薇薇···问我··现在在哪里···我···看了···一下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啊？几点了？”陆黎安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手表上显示已经下午四点半了，的确不早了。“还真的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已经····耽误你···太多···时间了···”吴安柚连连摆手，滑动手机界面。“我刚刚····下单···打好车了···还有两分钟····就到了····”
“是吗？”陆黎安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很快没人发现。“那行，一会儿车来了，告诉我，我看着你上车。”
“···嗯···”
“刚刚就忘了问，它叫什么名字？”陆黎安伸手摸着被安柚抱在怀里的小德牧。
“闪电～薇薇送的～”
“闪电～名字不错～”他将自己的手伸到闪电鼻子下面。“闪电，你一定要记住我，下次再见面可不能咬我了！”又附在它的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两分钟后，吴安柚的手机准备响了，显示是接单司机打来的。
“司机师傅，稍微等一下～”陆黎安礼貌地朝司机打了招呼。
“没事，我不急的～”很显然，司机师傅把他们俩认成一对小情侣，也不怪司机师傅认错，陆黎安西装笔挺，整个人高大帅气，吴安柚皮肤白皙，长得又娇俏可爱。
“手机给我一下～”陆黎安朝吴安柚手一伸，问她要手机，安柚乖乖地将自己的手机交到他手里，只见陆黎安打开吴安柚手机上的打车app并将此订单分享给自己，还用自己的手机拍下车牌。“到家以后发消息给我，不要让闪电离开你身边！”
“嗯~”
“好了，麻烦了师傅～”陆黎安招呼一声，关上车门，最后朝安柚挥挥手，看着车慢慢启动，然后离开。
“小姑娘，你男朋友对你很不错啊！”司机师傅是个皮肤有些黝黑，却很健谈的人。
“他不是·····”绯红的脸颊早已出卖了安柚慌张的神情，司机师傅通过后视镜看到吴安柚的神情后，却是笑而不语。
叮咚——安柚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是陆黎安发来的。
“男朋友吧？刚走就发消息啊？”
【如果有问题，直接和我视频通话～】
【好～】其实安柚的家离他们的律所并不远，十分钟不到，便到达位置了。
“闪电，今天回来有些晚了，薇薇会不会说我呀？”下车后，吴安柚背着包，手牵着闪电进入所住的小区，殊不知危险正再一次向她袭来。
“啊呜——”不懂自己主人说些什么的闪电，只能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歪着脑袋看着自家主人。
“不管，薇薇说只要我朝她撒撒娇，她就不会生气的。”就这样一人一狗的进入单元楼内。
进入单元楼后，闪电变得异常警觉，走两步停一步，并且还时不时回头看向身后，似乎身后有什么不确定的东西在靠近他们，而安柚也觉察出一些不对劲儿，以往进入单元楼时，走廊里的灯一直都是亮着的，此刻走廊的灯却是一闪一闪，忽明忽暗；安柚找到开关试了几次，依旧是忽明忽暗，她知道此刻她不能再停留在这里，她将放长的牵引绳慢慢往回收紧一些的同时也走到电梯旁，她按了电梯乘坐按钮，没有丝毫反应，她又换了另一部电梯，依旧是没有动静。
吴安柚牵着闪电慢慢将身体靠向灯光稍亮的墙面，一只手慢慢伸向背包侧面口袋，掏出一个小瓶东西，紧紧地握在手里，微微蹲下身，将扣住闪电的牵引绳悄悄解开，随后快步朝楼梯方向跑去。
“呼呼呼~~~~”幸亏她所住的楼层不高，她也庆幸自己平日里都有在锻炼，就在她调整好呼吸，转身准备开门时，一个身影慢慢出现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