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分手吧
池真真还是一成不变的三点一线过着,只是最近几天她发现林辞安好似有意躲着她。他们经常一起看书的地方一次也没来过,整日不见他的身影,就连午饭时间也遇不到。
唯独在做早操的时候才看见他,池真真好想让他回头看一眼,可他就是纹丝不动,像个木雕样。
早操结束后,池真真本想走过去问问林辞安是否有心情,可他速度极快,还没等池真真移开步伐,几秒钟就消失在人群里。
这让池真真百很是疑惑,好好的一个人怎突然就变得如此冷漠,不再联系她。从最近的行为来看,林辞安是有意躲着她的。
池真真也很生气,她不知道哪里惹到林辞安乐了,令她有些心烦意乱,课上她总是会小差,一直在思考林辞安为何不见她。
她想让余飞飞去问问,为什么要如此待她,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妥,林辞安肯定也不会告诉他的,还是算了。
同桌余飞飞见她整日烦恼没精神,还以为她俩吵架了,并开玩笑的说道:“哟,还没结婚呢就吵架了,那以后有你受的,不应该啊,安哥脾气那么好,应该不会和你吵架。”
池真真软塌塌的趴在桌子上,好似一摊泥有气无力的道:“要是吵架就好了,最起码我还能知道原因。”
余飞飞觉得这样下去肯定不行,马上要高考了,这个状态很糟糕。她一直被情绪所左右,一点也提不起兴趣,得找个法子让她开心,刚好明天就是周六,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或许能让她开心一些。
余飞飞拿着书本给池真真煽风,然后说:“哎呀,别难过了,明天我们去田里挖泥鳅怎么样,那边有一条小河,风景很优美的,怎么样?要不要一起?”
池真真伸手拿下余飞飞的书情绪低落的道:“不想去!你们去吧。”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上午出发。不来我就去帮你把经辞安那小子揍一顿,让他继续理你,ok吗?”
余飞飞的话把她逗笑了,没想到她这个同桌还挺讲义气,人家不理就不理呗,不至于要揍一顿。
她突然想到一句大家常说的口头禅:“如果打架能解决问题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池真真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去就去,记得叫我就行。”
他们五六个人打打闹闹沿着小路欢乐的来到一处农田,蔚蓝色的天空,吹着峡谷之风,还有潺潺而流的小河清澈见底,周围长了许多的野草野花,听着大自然馈赠的声音整个人仿佛放松了许多,头脑得到净化。
几个人兴奋的脱掉鞋子跑到河里互相打起了水仗,余飞飞挑衅他们几个,结果三下五除二就被游宏栗和小涛抓住按在水里,一人拉着脚,一人拉着手,被他们几个控制使他无法反抗。
池真真眼疾手快急忙装了一桶水在他的头上倾倒而下,惹得众人开怀大笑好一阵欢乐,整个峡谷回荡着一群少年互相嬉闹的欢乐之声。平日里除了睡觉之余,一天到晚都埋在书本里,很少有过这样放松的状态。
在河流里玩了一阵,大家都打湿了衣服,趁着大太阳几个男同学脱下上衣,拧干水分随意的挂在灌木丛上,然后相约着下田去挖泥鳅了。
池真真和另外一个女同学站在田埂上一边看他们挖一边聊天,田里的泥很松软,一踩就陷下去,直到膝盖。
余飞飞找到了小洞,看着应该是有希望,泥鳅应该就在里面,他兴奋叫来游宏栗过来帮他,结果他们两个都挖了很大一个坑,始终不见踪影,池真真嘲笑他,白忙活,压根就会不会有。
“你不要着急,马上,马上就抓到了。”余飞飞一边兴奋的挖一边和池真真讲话。
说话间忽然余飞飞兴奋的拉出一条大泥鳅甩到池真真面前,泥鳅像蛇一样在她面前乱窜,吓得她惊慌失色,连忙慌张的抬脚啊啊啊叫个不停,引来大家一阵欢声笑语。
余飞飞看她慌张的样子,还觉得挺好搞笑的就调侃她:“池真真,你别光顾着怕呀,快点把她抓到放桶里去,待会它跑了,快点,快点。”
池真真和另一个女同学又菜又爱玩的状态,一边去抓那条大泥鳅一边又害怕的大叫,几个男同学在田里对她们两个的行为实在无法理解,一条泥鳅有什么好怕的?
余飞飞实无法忍受这两个一惊一乍的行为,给她们扔了一团泥,刚好落在池真真的脚上:“你两个快点抓呀,快点,不要再叫了,不然待会泥鳅缺氧要死的。”
池真真鼓起勇气,一鼓作气狠狠地抓住那条泥鳅在她手里一个劲的摆动眼看就要抓不住,她又是一阵惊慌失色全身都在拒绝立马快速放到桶里,心里害怕得不行。
池真真刚刚被余飞飞丢了一团泥,刚才没空搭理他,此时要下田去找他算账,于是卷起裤腿,踩着松软的泥浆一步一个坑悄悄来到余飞飞后面。
她从田里捧起一团泥浆迅速抹在他的背上:“余飞飞,太晒了,我给你抹点防晒霜,哈哈哈!”干完坏事立马心虚的赶紧跑开。
余飞飞哪里会放过她,他人高马大的,三两步就把池真真抓到了,然后一个劲的把她拉到田中间,池真真跟不上他的步伐在田里摔了个狗啃泥,全身都是泥浆。
余飞飞本来还想牵她起来,结果回头一看,差点没把他笑死,半边脸上头发上都是。
余飞飞见状笑得不行,也不拉她一把,池真真站起来看着田里被自己摔出一个坑也跟着笑了。
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她就什么也不管了,要什么形象,玩得开心最重要,于是使出全身的力量,把余飞飞往田里按,游宏栗和小涛过来拉他,结果被余飞飞往下一拉,三四个人重心不稳全摔趴在泥田里。
又是一场激烈的泥田战斗,你逃我追互不相让,一片欢声笑语。最后在场的所有人的头上脸上身上都裹满了泥浆,俨然个个都成了泥人样。
池真真和余飞飞玩到下午四五点才返回学校,今天的太阳很大,紫外线很强,几个男生最后去河里洗澡晒干后,背上红彤彤的,脱了一层皮。
池真真虽然穿着衣服,也没能幸免,肩膀上和鼻子上也被晒得脱了皮,疼的火辣辣的!
池真真她们返回学校的时候在学校门口碰到林辞安,她开心的朝他招手,想叫住他,但是林辞安好像没有看到她一样,直接无视掉。
池真真本来一副美好的心情,看到他如此表情,心情一下就跌落到了谷底。她也生气的就进了校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余飞飞跟在她后面,回头看了一眼林辞安,又看了一眼池真真,实在无法理解因为什么事,曾经那么要好的两个人,一下子就成了仇家。
周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后,池真真快速跑到宿舍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趴在寝室外的栏杆上编辑了一条短信刚想发出去,似乎想到什么,又迅速删除掉并回到寝室把手机扔到床上就去洗衣服去了。
池真真本想发个短信问候一下,可想到那天中午去食堂吃饭回来的路上见到林辞安,他那时应该才从教室出来,身边还跟着个女生,就快要碰到的时候林辞安带着那个女生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往办公大楼那条路拐进去了。
其实两个人相距不到三十米远,可他为什么要另择其路呢?池真真很诧异很疑惑,但没有叫住他,任由他去,兴许是他不想理会了吧。
都说女人的心思你别猜,可现在看来男人的心思才不要猜呢。林辞安莫名其妙的不理自己了,也没有一句解释,有时候不小心偶遇他也好似陌生人一般就擦肩而过,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有一天下午,池真真在教室写完作业,想出去买点小零食,在楼梯间转角处遇到林辞安,池真真实在疑惑,于是把他堵在那里,并质问道:“林辞安,你什么意思,决定不理我了是吗,为什么要躲着我?”
林辞安眼神躲闪不敢看她,盯着地板道:“学习要紧,无心其他事。”
池真真微微呼吸了一口气“懂了,你是觉得我影响到你的学习了是吧,好,那你说明白不就好了?”
池真真的泪水在眼眶里游荡,再停留一秒可能就要夺眶而出,她快速下楼,此时泪水已打湿脸颊。
她走到一楼突然停下来,抬头望着林辞安说:“林辞安,我们就此结束吧,从今往后我不再打扰你。”
林辞安咬紧牙关捏紧手指,不敢回头看她,眼睛里很酸涩,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欲言又止不敢回应。
林辞安低着头有气无力的向教室走去,视线渐渐模糊,一颗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手上,见对面有人走来,他用书挡住脸庞,顺势用手擦了一下眼泪,然后回到教室一言不发,一个劲的做题。
也是,临近高考,池真真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思考学习以外的东西。此时正是关键时刻,学习日益繁重紧张得进行着。
看着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越来越近,大家都知道高中生涯马上就结束,这三年时间过得可真快。回头看,好似昨天才入学,今天就要分别了。
学校为高三学子举办了毕业晚会,那天晚上很热闹,池真真静静的坐在座位上观赏,和几个女同学聊了一会儿大家都哭了。她扫了一眼林辞安所在的班级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心里有些失落。
离别将近,有些人还是舍不得,又过了一会儿她再次看了一眼隔壁班级,还是没有发现林辞安,池真真有些失望,两眼空洞无神的看着台上的表演。
在班级最后的位置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毫无察觉。
晚会结束。
现大家都相继离去,有的在同学互相拥抱着哭泣,有的为高三终于结束就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而感到开心。
池真真并没有立即抬椅子回教室,她纹丝不动的在那里坐着,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余飞飞来到她身旁道:“我帮你把椅子带到教室吧。”
池真真拒绝了他的好意,她还想在这里坐一会儿,看看这校园的风景,毕竟马上就要离开,突然有些舍不得,待了三年的学校,每一个角落都有故事都是回忆。
看着空旷的操场,池真真站起来失望的看了一眼林辞安所在的班级也抬着椅子走了。
高考结束后大家都收拾东西离校,此时的校园显得很安静,学校门口站了几位拉着行李箱的同学和几辆出租车。
垃圾桶旁边堆满了大家不要的物品,各个宿舍楼门口垃圾成堆,一阵风刮来把地上的纸屑塑料袋吹到半空中 飘摇着。
池真真也收拾好拉着行李箱去找好朋友杨骄,杨骄和她是初中同学,平时也玩的很好,每次回家返校都还会互相等待然后一起回去,她们拿着行李一起出了宿舍楼。
一出宿舍楼就看见林辞安侧着身子站在右边的空地上,池真真心里暗自高兴,想不到他会来送她。
“林辞……。”
池真真刚想叫他,却发现他手里拿着一个粉色的行李箱,旁边还站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两个人有说有笑,根本就没注意到她。
池真真心里有些堵得慌,拉着行李箱走到杨骄的另外一边,此情此景她不想被林辞安看见,她也不想知道那人是谁,免得引起不必要的尴尬。
池真真和杨骄快速出了校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往县城坐车去了。此时,已是下午回乡里的班车早就没有了,他们只好坐了一辆黑车回去。
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绕来绕去,池真真想着刚才看到林辞安的情景,心里莫名其妙的一股气顿时排山倒海。
密闭狭小的空间让她有些透不过气,她快速摇下车窗呃的一声吐了。吐着吐着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这一刻她再也绷不住,比那天说那句不再联系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