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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十章 宝藏,大婚,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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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内,是各种各样的人形雕塑,形态各异,雕塑的表情都十分恐怖,有些瘆人。

    “大家不要乱碰这里的东西,就目前看来,这里大概率是一座古墓,绝对不简单,比上次那座墓更加凶险”

    “听顾青的,小心点”

    “我走前面,大家在后面跟着我,不要走错,过了前面这扇门,会更加凶险的”

    此时,外面,后来的各方势力打成一团。

    “不用你,我来,他用玉佩开门,门没开”,

    这扇门,需要用你的血浸满玉佩,才可以开门。

    他毫不迟疑,用凌霜割伤手掌,开了门,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顾青,看来,她知道很多东西。

    “这里有种毒蛇,是用来防止外人入侵的,大家小心”

    “小心,啊”,有人被蛇咬了,很快便没了知觉,过一会便命了。

    地下有一层浅水,更加让人难以发现蛇的存在。

    “那里,是什么”

    江楚寒转头,那是一条巨大无比的蛇,长了脚,像是一条蛟龙,紫色的眼睛,锋利的利齿,分泌的腺液滴落。

    “完了,这回没救了”,南宫轻言。

    “把你的紫眸亮出来看看,说不定有用”,顾青大喊,吸引了蛟龙的注意。

    她跑向他,“快啊”,他不解,但还是照做,紫眸一出,蛟龙果然缓和许多,攻击性降低,像是看到了故人一般,大吼一声,便转身离开,很快,小蛇都跟着离开,停止了攻击。

    “你怎么知道有用”

    “我猜的”

    “那你怎么知道,紫眸,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也刚知道的”

    她知道往事,猜出他的身份,也知道他必定是天渊国皇族,那么必定生来是紫眸,

    “这墓既然与你有关系,你的身份多少有点用吧”

    “我不信,你到底知道多少

    他的凌霜剑抵上了她的脖颈,有些为难,但她知道了他的秘密,她留不得了。

    “我刚救了你们的命,就这样对我不够义气吧这样”

    “你知道的太多了”

    “要不,先捆起来,等出去再说,再说,后面或许还用得着她呢”,南宫也不掩饰了,露出自己的蓝眸,看他有些两难,便出言解围。

    “捆起来,先出去”,果然,紫眸的威慑力更大,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冷意。

    “果然无情,如传说一般”

    之后,过了好几扇门,因为他们的特殊身份,本来就是这墓的主人家,十分顺利到达最后目的地。

    拿到宝藏地图图纸,这里还有许多的金银财宝,可以供养许多战士和打造强大的军队

    照这样,岂不是每一个封印地都有这样一笔财富,那真正的青寒令,该是怎样的财富。

    世人皆以为是一块令牌,其实那是他故意散播出去的,为的就是转移注意力,这属于他的宝藏,怎么能让人抢了去 。

    复辟,曾经的天渊国,那个人国力鼎盛,兵强马壮,百姓安居,天下统一的国家。

    他们从出口直接出去,并未原路返回,而此时外面的公主殿下设下天罗地网。

    这个出口很长,走了很久,他们直接到了山的另外一面,到了建南的地界。

    他们不担心宝藏被人抢了去,因为那座墓没有那块玉佩和特殊血脉的人,根本进不去,这么多年,也没人进去。

    更何况,他提前召集了月影卫,马上进行转移财宝,很快,所有的金银财宝都被转移走了。

    确认江楚寒的身份后,顾青把该说都说了,南宫镜明很顺利,找到了接下来的地图图纸

    最终顺利找到了青寒令,真的只是一块令牌

    但可号令天下的江湖人士,天渊国期间,皇室对他们有大恩

    从此,他们便一代一代传承,只要天渊皇室拿出这块令牌,便要无条件帮助。

    后来,顾青便想着可以离开了,江楚寒找青寒令的声势浩大,所有人都知道

    北楚王,千防万防,江楚寒还是逃出了北楚王的控制,一开始合作,待江楚寒强大后,振翅而飞

    月影楼密室里,顾青被关押着,但衣衫干净,他不愿意放她离开,但也只是这样关着她,他以为,这样她就可以永远待在他身边。

    她很矛盾,是帮助他复辟旧国,还是守护当下的和平,可一旦开展,有多少百姓会流离失所,失去生命,若时间长了 ,岂不是乱世横生,那是她造成的吧。

    她不想卷进着旋涡,想着逃离,可江楚就是不愿意放她离开

    甚至囚禁起来了,又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但其实,已经走了很远了

    现在的建南腐败,君王昏庸,北楚霸道强悍,但两国百姓何其无辜。

    难道统一之后,这一切就会变好

    终日的关押,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阳光,眼神有些许空洞。

    他日日都来,只是聊天,每次都带来东西,衣物,吃食,见她总不说话,也就很少说话了。

    他问过,她是否想出去,但是,她出去又能做些什么,她不知道,只是默然不语,他又不愿意放她离开。

    外面很乱,他还是发动了兵变,与北楚王合作,吞并建南,但北楚王又怎会受人摆布,自然忌惮他的势力。

    提出要封他为护国大将军,赐婚公主北野萱,三日后成婚。

    上次被江楚寒耍了,北野萱对他恨之入骨,本来就不喜欢他这号人物

    如今还要同他成婚,她自然不愿意,也是闹了好久,但是最后还是妥协了,就算成亲也不影响。

    他不愿,但是,他所图谋的不止建南,还有北楚,他不愿但是只能如此。

    成婚当日

    迎亲队伍从将军府到王宫,又回到将军府,队伍很长,婚礼很隆重,到处都充满喜庆,但他的心里没有,他不开心,不欢喜,很郁闷。

    走到现在,他有些许后悔,当初,若是没有答应那些人复辟旧国,走上这条不归路

    他也许可以过平淡的生活,与爱的人一生一世,白头偕老,生死同眠。

    可是他还是不甘心,决然一条路走到黑,不曾料到, 她会牵动他的心绪。

    他喝了很多酒,筵席散了,他不情愿回到婚房,毕竟公主还有用,还是得去揭盖头,喝合卺酒,仪式得完成。

    房门口,房间里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他默默走开,是啊,那是不可一世的公主,怎么会被这些俗礼约束,只有他被困住了。

    她也是北楚王牵制他的一颗棋子,她高高在上,又怎么会瞧得上他,真是可笑

    他又喝了许多,彻底醉了,醉得不成样子,他跌跌撞撞,不知不觉到了密室,关押顾青的密室。

    被封护国大将军,他把她也转移过来了,他不忍心杀她,爱她,可她不爱自己

    他囚禁顾青,对外称,早已处死了。

    道顾青活着的人不多,他,南宫,路瑾。

    密室里,

    他眼泪流淌,又露出了那双紫色的眼睛,这双眼睛她很熟悉,他每次有心事,都会来向她倾诉,他情绪激动,便控制不好眼睛的颜色,紫眸便会粗出现。

    “今日大婚,还不开心为什么要哭,很难吗”,顾青言语间没有什么情绪,却带有一丝醋意,没人察觉

    “我的新娘不是她,是你,我们先她一步成婚拜堂,而且,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们才是夫妻”

    “我没有同意,做你的新娘,这都是你强迫得来的结果,你满意就好”

    “至于这夫妻之实,是你喝醉酒,酒后的事,便当不得真,我也不需要你负责,你不用愧疚”,她别过头,不去看他。

    “呵呵呵,可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那次,是故意的,我是喝酒了,但没醉,喝酒壮胆罢了,我怕你拒绝”,他眼神含情,

    “你能明白我的感情那就为什么不喜欢我很讨厌我”

    “你……真是不要脸,明白又如何,不明白又能如何你不累吗”

    他捏起她的下巴,按住她的头,强硬地吻了下去,很深,很久,她长时间被关着,手脚被锁住,身体愈发虚弱,又怎么能推开他,但其实她也不想推开他,甚至,深陷其中。

    她不会吻,但次数多了,便也慢慢会了,得到回应,他吻得更加深,也更温柔。

    良久过后,一切好似又回归平静。

    他耍赖式地靠在她的腿上,见顾青有些愁容,心里产生了一丝怜悯

    “怎么,不开心”

    “我想出去了,可以”

    “现在,还不行,你再等一段时间,可以吗等我不需要北楚王这个助力了,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你问我为何不开心你日日关着我,我会开心,我不愿待在你身边,你就囚禁我,不放我离开

    你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是人,不是畜生,更不是那就把玩的东西”

    江楚寒沉默一瞬,竟无话可说,只说了句:“再等等我,我会来接你”

    他打开锁着顾青的锁链,虽然解开了脚镣,但还是不能出密室,这个密室只能从外面开。

    “你还要囚禁我到什么时候你一开始为了青寒令,这个宝藏,我理解你利用我,囚禁我,但是如今,宝藏你也得到了,为何还是关着我”

    “难道,我不是一个人吗,你要把我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是要我在这度过这一生吗”

    听到这句话,他一瞬间呆住,原来,这是囚禁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三分愧疚,有两分狠厉,五分决然。

    但还是拿起外裳,从密道离开,像是一个过客。

    这里又只有顾青一个人了,又是这样……

    被换上红色嫁衣的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就连对他的那点喜欢,都快被消磨殆尽了。

    是,她没告诉过他,她是喜欢他的,但在她知道他是前朝皇室之后,她不敢,也不想,与这样的人在一起,她承受不了他带来的伤痛。

    无论如何,她还是建南的将军,不能亲手去毁了这个她曾经拼命守护过的地方,

    在她知道她的父亲竟然帮着他去摧毁自己的国家,她一开始不理解,不愿意相信。

    但是,细细回想,她们回建南城后,城内流民甚多,甚至有饿死的,去建南的路上,任凭他们如何把自己所带的粮食分给那些流亡百姓,也是不够的

    她又有些理解,但她不可以亲手毁去那个她曾经最在意的地方,那片生她养她的土地。

    红色,她并不喜欢,因为那是鲜血的颜色,她敏感又不喜的颜色。

    他不喜欢女装,他便每次都各送一件,让她自己选择是穿男衣还是女装,但她都是选择男装。

    唯一的一次穿女衫,还是那次同房后,她衣服被撕坏了,只能暂时穿那件女衫,是件罗裙,紫色的。

    她管不了朝代更迭,管不了别人如何想,如何做,只能不帮不阻,她只希望天下统一,战乱可以快些平息。

    外面时间过的很快,而她觉得时间如此漫长,恍若度日如年,因为那里总是黑暗的,常年点着烛火,

    也由此缘故,她眼睛不太好用了,连五感头退化了许多,曾经爱吃的饭菜,如今,吃着也没那么好吃,总也吃不出当时的那个味道,再也没有过。

    “路瑾,你怎么来这江楚寒准你来的”,顾青试探,疑惑,怀疑。

    “不是将军让我来的,我自己来的

    顾青姐,今日便要攻打建南了,但是听说将军,要以你为饵,逼顾家军反叛,不然就格杀勿论,

    “无耻”

    但是,将军,不让我带你去阵前,但明明你去,可以,让顾家军那些人早些妥协,

    “没用的”

    你说,那建南是怎么对他们的,他们竟然还不肯反,真是愚忠,

    “每个人有自己的信仰”,顾青反驳

    所以,我想来劝你前去,帮帮将军,好不好”,

    犹豫思考一会,她毅然回答“好,我去,帮我把脚镣打开,

    “好,路瑾拿出钥匙,

    路瑾,还天真地以为帮了将军大忙,而且,他觉得顾青是愿意去帮助江楚寒的,但他其实不知道为什么,顾青被江楚寒关起来,只是,每日叫他来送饭菜。

    带路,她没出去过,自然不识得将军府的路。

    “你不怕他怪罪于你”,顾青询问

    “怪就怪吧,一切罪责我来承担,我就想帮帮将军,你们和好吧,你们都是好人,何必一直如此”,路瑾挺胸保证,言语劝导

    顾青沉默不语,不知如何作答,她去服软她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念头。

    一束刺眼的光袭来,顾青连忙用衣袖挡了挡眼睛,这光,对她来说,实在难得,也实在刺眼。

    两军阵前,顾家军明显不敌,落了下风,在人数上便吃了亏。

    北楚突袭,即使八百里加急,也来不及,崖城恐要失守。

    他们的对立面是由江楚寒统领的北楚精锐,江楚寒身着戎甲,手持配剑,威风凛凛,勇猛无比。

    江楚寒:投降吧,这样你们顾家军就能毫无损伤,现在的建南真的值得你们守护吗。

    我打听过了,建南朝廷多年未给你们发放军饷,全靠顾将军带你们自给自足,现在,你们守护的君主,杀了你们的顾将军满门,

    现在他是回不来了,你们日后还有谁可以指望,不想回家与妻儿父母团聚吗?

    但是你们的顾小将军没死,现在被我所擒获,若你们让开我便放了他,如何?

    顾家军士气大减,他们是听说一些传闻,但是不敢相信,自己的为之付出生命的君主会这样对待忠臣。

    而且小将军还在他的手中,他们一时不知如何抉择,一边是昔日同袍,一边是建南百姓。

    江楚寒相信,久经沙场之人最重情义二字,不会见死不救。

    江楚寒准备再添一把火,你们真的要弃昔日同袍于不顾吗?

    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伤害崖城的一个百姓,你们就让条路,我就只是过路而已,绝不食言,尽量不伤害建南任何一个百姓,战后,我会把顾青送还,如何。

    你们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到是时拿下建南,两国统一,你们便可回家与家人团聚。

    顾家军为首的正是权英,顾元礼曾经的副将,说道:身为国之守将,怎么会举手投降,就算今日,顾青在此,我也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她区区一人,怎抵得我建南千万人

    “你若用青寒令来换,我倒是还可以考虑考虑”

    “想不到,你一个区区守将,竟有如此野心,不简单呐”,江楚寒拍手叫好,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不知何时, 顾青竟到了两军阵前,身着青衣,高高的马尾,衣摆飞扬,意气风发骑马飞驰而来,江楚寒见状前去阻拦她,但是她还是先入了顾家军的军阵中。

    江楚寒看着顾青,伸出手,策马前去说:顾青,你怎么来了,快过来,到我身边来。

    顾青只是看他一眼,不理他,眼里有幽怨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来”,江楚寒大声质问

    “不知道,她不是被关着的吗”,南宫镜明回答

    众人惊呼: 小将军,他还活着,太好了,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权英脸上有欣喜,但更多的是敌意,害怕,眼里闪过杀意,下意识握紧手中的长枪。

    颤言:顾青,你没死,太好了,你回来了

    顾青眼睛不太好,凑近才看清楚是权英

    顾青:权叔,是我,我回来了。

    权英装作十分关心

    “各位,今日,我回来是为了给你们一个交代

    诸位皆知,是我助江楚寒取得的青寒令

    对你们来说,或许,我是错的,但对我来说,我认为我没错

    你们不是不知道,建南如今的样子,原本我是悔恨的

    但是,现在,我认为要想过好日子,就要重新建立一个王朝

    如今的建南,无皇子继承,全是阉人掌握朝政大全,应当选一能贤之人,为天下百姓谋福

    我不知我的观念是何时被改变的,但来的这一路,我看到百姓欢乐,安居

    他们相信这只军队,这个人可以带领他们走向更好的世界”

    你们今日是要护国之疆土,守国之百姓,还是为了自己,放弃抵抗,都没有错

    你们也不必为了我改变自己的决定,随心便好,但求问心无愧。

    今日你们是要坚持自己的初心,不计嫌隙,保家卫国,还是要为了自己,缴械投降,求得富贵前尘,这都由你们自己选择,

    我不会干扰你们的决定,而且,决定不在乎对错,只在乎愿意否。

    话罢,便驱马而出,向着北楚大军而去,朝江楚寒而去

    突然,江楚寒策马而来,急切,焦急

    咻的一声,鲜血喷涌而出,顾青的心脏被刺穿,胸前瞬间被鲜血染红

    如白雪中绽放的红莲,这一刻,她的心停止了跳动,风吹袭了江楚寒的心

    江楚寒瞳孔急剧聚缩,心头一颤,他还是没来得及,抓住顾青,她倒地不起

    她瞧见,江楚寒,狼狈地向她奔来,她脑海中一个个关于他们的画面扑面而来,从相遇,相识,相知,相恨,唯独没有,相爱和相思,是啊,他们一直待在一起,哪里来得相思,那原本的丁点爱,被消磨,一点一点,化为灰烬,不知飘香了何处

    她没有说出她的爱,她不知他们之间算不算相爱过,也许不算,又或许是算的吧,没人知道,谁知道呢

    边漠的风很大,吹打着顾青的衣摆,刚才,她还一袭青衣,策马而来,怎么突然间,便化为冷冰冰的尸体,风拍打沙尘,将一切都吹向远方。

    刚才顾青的样子,江楚寒永远印在了脑海中,她眼神涣散无神,瞳孔散大,鲜血从嘴角流出,滴在他的身上,但他黑色的衣裳,连血迹都不那么明显。

    发疯似的江楚寒抱着濒死顾青,一手捂着出血的胸口,顾青想要说话,江楚寒将耳凑过去。

    顾青用仅剩的力气说:保……保重

    江楚寒不敢相信,嘴里念叨着: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死

    我可以救你的,我救了你那么多次,这次也可以的,我可以……

    顾青的手彻底落下,江楚寒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顾众人的眼光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明明刚刚还说话的,怎么会,她就这么不想待在我身边,”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是很久很久了

    南宫镜明一箭将权英射杀,和棘南,路瑾等人带着大军杀去……

    顷刻之间,尸横遍野,血迹斑驳,残肢断体,战争就是如此残酷

    有人弃械离开

    有人拼死抵抗

    在守将被杀后,军心溃散,他们更是一举拿下崖城,犹豫突然发起进攻,这个腐朽破败的国家,还未反应过来,便连失数城

    但他们只为获得领署权,并未伤及百姓,按计划,一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长驱直入建南城,他们成功了,他也完成了他计划的一大步。

    第一仗,江楚寒胜了!

    但,顾念安,永远沉睡

    江楚寒一个人把顾青埋在了建南的边境,也就是崖城的小村庄,那个她爱去的地方,她崖城的家旁边的小山坡。

    雨淅淅沥沥,像是诉说谁人的哀伤,那个小屋旁边的小丘上,一座墓碑赫然立着,那么孤独

    墓碑刻字:吾妻顾念安之墓

    是了,她本来就叫顾念安,顾青这个名字,用得太久,久到她自己也忘了,自己的名字。

    但他记得,关于她的点点滴滴,过去曾经,她的小时候和后来他们之间的故事,

    可能,这个故事在别人看来,并不是十分美好,或许让人觉得根本就没有爱情,

    他们的故事里满是利用,猜忌,强求,没有自由,不像别人的爱情,奉献,信任,浪漫,自由

    江楚寒捧着山上的野花,摸着墓碑说:我把你葬在了你长大的地方,这地方你应当喜欢吧

    这花喜欢吗

    我猜你是喜欢的

    默默放下手中,各种颜色的花的束,抚摸着冰凉的墓碑,心中游过一丝寒意。

    “你临到头了,还是没有原谅我,我这人,很坏吧,也怪不得你讨厌我,不喜欢也正常”

    你别走太快,最好在下面等等我,等我做完了该做之事,我会尽早来见你,给你赔罪

    真希望传说中的奈何桥很长很长,等我来了你都还没走完

    我这样想,太自私了,江楚寒扇了自己一巴掌

    你还是早投胎为人,幸福安康的生活吧,我会把这个世界变好

    等你降生,便可以活在和平的世界,幸福快乐一辈子,别受这辈子都苦了

    不知道那时你会不会原谅我,在我有生之年,我会尽力守护你想守护的。

    “师父,对不起,我没能护好她,等见到你们,我会向你们赔罪”,烈酒洒落在青草上

    她的墓前有许多颜色的花,都是他为她种的,或许她会喜欢吧,谁也不知道。

    从顾青口中得知,他知道了顾将军就是他不知身份的秘密师父

    确认顾元礼的身份,偷偷为他们立了衣冠冢,以徒弟的身份,没有其他身份了。

    “你看到了吧,我遵守承诺了要不,我讲给你听吧,反正,我现在也无事可做”

    那时,顾家军的有些人选择了放弃抵抗,离开了,也有一些人,还是愿意为这个破败不堪的国家献出自己的生命,只是很少数

    所以,战斗很快结束,我可是遵守约定,未曾伤百姓一分一毫……

    很快,建南无将可用,无兵可御敌,节节败退,最终被纳入北楚版图。

    “你听得到吗,顾念安”

    对了,我到了建南,去祭拜了师父,现在你们应该都见面了吧,说不定在告状说完坏话呢……

    没人回答,也没人听见,偌大的地方,只有他一人,和一座孤零零的墓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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