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神?【厌果】

    诸已厌行众果。

    我为，行进而来。

    ……

    那是，我们，名为，厌果的奉战。

    不想，再看到什么悲惨的结局。

    于是，我们选择了，永不终止。

    这里，不该有什么止步。

    总是想着，永远行进下去。

    可代价必然是相应的。

    我们应当知晓，这里还有什么其他。

    ……

    呆滞着。

    他好像一个傻子。

    掌中的笔抓握，书写。

    不知何时才会停止。

    他说着，自己只是希望，自己写的东西，永远没有结局。

    就像他自己，永远没有结局。

    ……

    回返，片刻些许。

    厌果几乎忘记了自己全部的曾经。

    因为，曾有过的，只有痛苦。

    这是象死战众。

    一个不争的事实。

    ……

    结局，答案，便是过错。

    厌果笑了起来，苍白的牙齿森森林立，恐怖至极。

    他坐在我的面前。

    诉说着一个王国的覆灭。

    “我诞生在，一个，衰败的王国。贫困的我，是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那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我仍无比怀念。”

    “敌国的军队，不断地掠夺着一切。资源，生命，领土……”

    “拼了命一般跑着，没有什么人还对这个国家怀有什么样的感情。想要活下去，最终他们只能选择投敌。”

    “我的母亲，死在战乱中，那时，我尚且年幼，便是眼睁睁看着恶行和惨剧的发生，却也无能为力。我逃到了一个荒山的野林中。几伙流民聚集在一起。我们躲在石洞里。”

    他看向我，那般平淡，苦笑着，些许悲戚。

    “他们问，我身上有没有吃的，我说没有，就被踢了几脚，扔在角落里。”

    “不少身强力壮的，选择了上山当匪。没有什么能力的，就继续欺压其他软弱的流民，然后潜逃到他国的国境。”

    “在逃窜中，我遇到了一个小女孩，她和我差不多大。那时的我已经饿了两天，她塞给我一小块冰冷发硬的黑馒头。只那一瞬，我记到了现在。”

    “几方人马集结，起义军越来越多。他们招募流民，聚集百姓。后来的我，已然张到了十七八岁。也聚集了一小支队伍，讨伐敌军。”

    “几年后，在一处山匪的营地，我找到了衣不蔽体的她。我劝说了她加入我们，于是她拿起了汤匙和铁铲，背上背起一口污黑陈旧的大铁锅紧紧地跟随着我们的队伍。”

    “于后数年，队伍壮大，人越来越多。”

    “我们攻城掠地，也结识了不少能人异士。”

    “那是很安逸的年岁。我至今无法忘怀。”

    “在我年过五十之后，一天清晨，敌人发动了袭击，身为领袖的我必然要给予迎头痛击。但我的一支部下叛离了我，他们带着我的信任偷袭了我们正处于正面战场的部队。”

    “我们起义的部队被彻底击散。我的头颅被盛在火刑架上燃烧。”

    “自那以后，一切回归混乱，好不容易把其他起义部队统一的我们就此被消灭殆尽。”

    厌果只是坐着，直视。

    我知道，他只是在讲故事，也只是在讲过去的事。

    但我们也知道。他到底还有多少，没有讲述。

    这，根本就不是理由。

    这并不是促成他成为厌果这唯一的理由。

    他却还是看着我，却不再说什么。

    我知道，结束了。

    他只是想和我讲一讲故事而已，就像我说的一样。

    而绝不再想跟我说些其他。

    那身影便涣散，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