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神?【介崩】之载
介指
临归
苍如
浩尽
我至少不是个瞎子。
他们说,我还不是个傻子。
这雾气,鸿蒙,我原本身中,无有造物。
明明,什么都没有的吧?
可我总觉得,这无有的地方,还能再生出许多。
空间与时间,像玻璃被打碎,一块块碎片,被拿在手中。一切又开始流动,复原。
介崩好似掐着一个极度富有弹性的东西。
像是一种特殊的胶质物。
自那时起,便有了,介崩的资格。
总是说着,我是那般寻常,在无数兄弟姐妹中,连一丝光芒都无法占据。
可那话语,就如同况争说着自己是一个废物一般。
我们绝不相信如何。
那力量,还有超越的许多。
我们何曾记得,无有的造物也能爆发出无穷的力量。
世界,遥不可及。
迷梦,吞噬着此地的一切。
光芒,是永远无法触及的。
手中的东西化为了线,无限漫延,这终有可能,本就是无穷世界。
童话故事的美好,正如它现在所存载的宁静与祥和。
绝望着,不止有此地的希祈。
一双手,如何挡下灾浩。
我们不知,应有的窈窕。
却不知,那身躯依然开始弯曲。
折扭着,尚未知晓的意义。
我究竟为何而存在?
为何?
存载?
这双手,尽为罪业。又有如何资格,承起所在?
介崩或许累了,想着不再重返。
却也笑着,迎向未来。
他们从未知晓,自己的面前是怎样的坚守。
也不需再知道,是如何的直面。
……
几曾何时,触碰。
我们望而不及。
力量,哪怕再如何强大,却也只是,一时而已。
我们,想知晓,未来,造物和无穷之至。
背弃。
介崩看向远方,他的双手,开始变得透明。“我要他们死,这便是答案。”
“你没赢过。我还错着。”
呵呵地,不屑般笑着。
身躯倒下,介崩坐在残城断壁的角落。
低下的头颅,浮现着最后的神芒。
为何,惧怕?
何时,无有?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但哪一位战众不是早就不在意,或是记不得自己叫什么了吗?
你哭了吗?
不,我只是眼睛,眼睛。
眼睛有些酸涩罢了。
我的同行,他们,无有资格,也早已不在。
妄想着,什么双手的触及。
却是身躯的腐烂。
还在吗?
还应该在吗?
……
潮湿的雨水。
介崩细品着侵蚀的甘露。
轻捻着,好似沙石土粒滑过,那是无比粗糙的质感。
我早已熟悉了。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蒸汽雾气融凝着现出透明的东西。
“无存啊,我如何是第一次见你?只是讨教,却立于这般的境地。终不过,是玩笑而已。”
无存仍然没有丝毫的感情。只是看向介崩的双目中有了一丝敬意。
“不必在意。我来此地,又不只是为了灭杀一个灰烬国度中的渺尽之生。”
介崩笑了起来。久久未止。
我们的双手举起!
已然抓住了无有的东西!
他们何需在意!
那根本的意义!
……
远天。
无力。
介崩的双臂垂下,不再抬起。
已不知何时流出的血液。
白色透明中泛着七彩的痕迹。
血,不是红色的吗?
也罢,我也不必再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