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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下真神?【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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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孩子做了错事,他们的错事,你们没有资格承起。”

    轰鸣的暴雷,力量的震动,男人吞噬着自我,嗤笑着降过。

    总要讲什么话,他们说着罪责。

    可罪责,又是否如此?

    阶下之一。

    他翻着陈旧的案集。

    “哦,这位象死战众做了如此之多的恶事,居然还有如此潜力,已经是世道战众了。至于,这一位,做了无数善事,却遭受永世波折…”

    品尝着,苦果。

    “我的孩子不能再死了。”

    他浑浊的眼珠滚动,点点光芒闪烁。

    …

    轰鸣!暴雪!风霜肆虐!

    他们见!我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子嗣扭曲,灾浩侵蚀着他的神躯。

    他感受着,这触目惊心的气息。

    面容开始扭曲,身躯开始扭曲,力量开始扭曲,甚至意志都开始扭曲。

    这就是众无。

    无数的战众与半神将其团团围住。

    无用。

    境地开始扭曲。

    他的目色低沉,黯淡。

    “他做错了什么吗?”男人呢喃着。

    “这孩子从未错过。”

    天穹之上,传来声响。“罚!你还在犹豫什么!快将这子嗣诛杀!”

    罚没有回答。

    只是静立。

    “他真的,犯了错吗?”

    转过身离开,罚什么都没有再做。

    自那之后数载,罚不再谓言一句话。

    “如何评定善恶?”

    “如何评定罪责?”

    “靠谁来评定?靠谁来判断?”

    “我吗?只是区区我吗?我有什么资格?论断一个子嗣的生死和留存?”

    冰冷的石室里,不再只有一个人。

    而是两位阶下真神。

    “欲…”罚开口道,声音轻柔。

    黑暗中,不知是男是女的声音响起。

    “你来做什么?你不应该是光明磊落地审判着子嗣的罪业,然后高坐在所谓斩神之台上肆意妄为吗?”

    罚笑了。

    紧闭着双眼,深深叹了一口气。

    “一位道貌岸然,象征着正义的阶下真神,何必来此地寻我?”那声音讥讽地响起。尽是瞧不起的意味。

    “我不明白,如何定义。”

    搬过一个石凳,罚坐在黑影对面。

    “如何定义?强者定义?胜者定义?高位者定义?”

    烛台被点亮,黑影的样貌出现在罚的面前。

    那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高挑的个子,细长苗条的身段和美腿。

    她的纤纤玉手轻轻触碰在罚的脸上。“我真想,吃了你。”

    罚摆摆手,把女人的手打落。

    “我不明白,我看不清。”罚低下头,他的脑海中回忆着那些子嗣痛苦的模样,那些子嗣临阵倒戈的模样,那些子嗣在灾浩中被侵蚀着挣扎的模样…

    “罚,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关起来?”女人娇笑一声,调侃着说道。

    “不知。我是象生战众出身,不懂你们象死战众的事。”

    欲化作的女人看了看罚,也正经起来。

    “我把自己关起来,是怕伤害到孩子们,若是失控,把孩子们全都吃了,可就不好了。”女人嗔怪着,舔舐着自己的手指,诡异地笑着。

    “这不是理由。”罚侧过脸,又想了一想,凝视着欲的双眼。“不要哄我,也不要骗我。你们象死战众最是狡猾,十句话里半句话是真的都不错了。更何况已经被阶下看中,已成阶下。莫说是十句话,便是一百句也没有几个真字。”

    “那既然如此,我的嘴里也吐不出真话,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端详我的绝世容颜?”欲哈哈一笑,望着罚。

    罚的双脸一红,转身就要走。

    “哎!你还真走啊?象生战众真是既好骗又可爱!”

    怒目一瞪,罚乖乖坐了回去。

    “我们的子嗣无时无刻不在灾浩之下惨死,我没有时间陪你闹!”

    “恶,有恶的苦果,善,有善的苦果,你从哪里得知,什么是善恶呢?”

    “若只是一个生者做了所谓的恶事,你又如何确定他做了所谓的恶事呢?如果一个生者做了所谓的善事,你又如何确定他做了所谓的善事呢?”

    “你已是阶下,就应该知晓,若是善就是善,恶就是恶,那中道为什么还要存载下去呢?若是这一切的存载,一切的灾浩,又何必划分呢?”

    “你又如何知晓,行善者被诬陷和行恶者被诬陷呢?”

    正说着,欲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高脚杯,里面装满了混浊的白色液体。

    “青春美丽水,尝一下?”

    罚摇摇头,若是再下一步,罚的一个大比兜就要轰在欲的俏脸上。

    “如此数载,你得知的多了,自持傲慢清高,不愿入世混浊。正如我饮下这混浊的生命一样,水本无形,更何况生命……”欲正说着,罚差一点再次使用大比兜轰在自己脸上。

    “好好说话!别总是用那些羞耻的事物来做比喻!”罚有些怒了,右臂隐现灭世的雷霆。

    “好吧,就比如说,我是那子嗣。你明不清对错,证不对善恶,那还要你做何?”

    “又再说,身为阶下,这么简单…”欲刚要说出口,却又停了下来,它知道能难住罚的,绝对不是什么张口就来的东西。

    “罚,你从未谦逊,那灾浩,钻了你们的空子。他们说着真实,做的全是虚假。你见我身如罪业,却为何还未诛杀?是因为我比你强大?如何强大?便是诛杀的理由?数载以来,我便说着职能不可滥用,当然,我们某些象死战众除外。你们居此位,应尽其责,可职责如何之尽,需得你自己计量。”

    “你未经子嗣之苦痛,判以子嗣业障之身,又讲他法如何,超越怎样,是你的?是你们阶下如何的杰出的?还是我的?我们象死,我们阶下象死这般的?”

    欲说着,深深对着罚叹了一口气。

    “我们不同,我们从根本上就不一样。你们的声音道貌岸然,我们的声音邪恶黑暗。”欲又扭曲地笑了起来,神躯之上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层又一层的纹身。她的指尖夹着一根香烟送入口中,开始吞云吐雾。

    “你今日来问我,所问之事,我无法完全解答,你正常应当找到两位阶下,一位象生,一位象死。一同帮助你解决这个问题。”

    欲的美眸盯着罚。“你觉得我有错吗?我有罪过吗?若是你口中所说,若是你们象生之法。那我们象死早已遍布罪责,若是如此罪责,我怎会成为阶下之一,又怎会站在你的面前。”

    “我名为欲,是这阶下,为欲字。你来寻求,也是探索,也是贪婪,为子嗣谋求,也是贪婪。如此,按照你来说,你已经犯下了滔天的罪过。”

    “不说其他的象死,若是我的开始,日夜蹂躏了多少男孩子?你来审判谁的罪过?我的?我又杀死了多少生者?你去审判血肉的天梯?你又可知,我们那象死之态,无数次救吾众于绝境,血肉天梯本就是众父众母之下的象死之母。”

    “区区所谓力量,不会完全侵蚀一位战众,你知道吗?罚,只有真正做错了什么,他们才不得不去选择其他,选择了灾浩。”

    “数载,为何象死战众存载下去,出现了这么多强大的子嗣。又为何自阶下开始诞出象死,却没有遭受诛罚?但我们一致对抗灾浩,哪怕是本意历练的参边。”

    罚好像钉在了凳子上。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们的子嗣,从未错过。能成为战众,就已经。无法再错。”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无助地摇头,罚的泪水从眼眶盈出。

    欲笑了笑。

    轻轻把泪水舔舐。

    “别怕,我们的孩子,不会死的。”

    “你太可爱了,我有些忍不住了,快点出去吧。”

    那是。

    终局之时。

    罚站在天穹之中

    降下

    什么神罚!

    我的子嗣需得如何神罚!

    是那灾浩!需得神罚!

    逆生而行,就是最大罪过!

    耀世的金芒,那是罚身为阶下独有的力量。

    什么

    身将罚指

    什么

    真神浩降

    ?

    你在胡扯些什么?

    蝼蚁?

    他们走过的,我也走过。

    他们不能动用的。

    我来动用。

    要审判的。

    不只有他们,还有我的罪过。

    风霜大肆,白暴倾斜,灾浩呼号!

    我!

    还将降下!

    罚!

    迷雾中,一双洞穿万世的眼眸睁起,一个破败颓废的头颅抬起。

    “无存啊,我来杀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癫狂,暴起,源世的神身,万丈的神芒。

    …

    当质疑自我的所在,本就是一种力量。

    “豁达,全知。借眼目一用。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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