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身份色啊
蓻张夫人没有提前告知要过来,就连张贺年本人都被杀得措手不及,见张夫人拉着秦棠说话,秦棠紧张得浑身都不自在,他才缓缓开口:“您真会挑时间,是知道我今晚回来?”
“你说什么,什么挑时间,我来北城是有工作,顺路过来看看你,也看看秦棠。”
长辈说的话,秦棠是相信的,她其实自己也有点做贼心虚,总想到自己和张贺年那层说不明道不白的关系,似乎在张夫人面前无处遁形。
张夫人的眼神让秦棠心里慌乱,对视都不敢对上一眼。
上了车,张贺年开车去市区里找了家餐厅吃饭。
张夫人一路拉着秦棠聊天,什么都问,秦棠在长辈跟前也乖,有问必答,乖巧惹人得紧。
张贺年没怎么说话,坐在旁边听她们聊,视线倒是一直看向秦棠,她虽然没刚见到张夫人那么紧张,但还是很不自在的。
进到室内外套也不脱,脸憋得通红。
张贺年拿了杯子喝了口水,看向秦棠,“不热?”
秦棠恩了声,抬眼看他一眼,下一秒收回视线。
好像他有毒一样。
张夫人也注意到秦棠还穿着外套,说:“北方室内都有暖气,你不热么?”
秦棠是热的,慢腾腾的脱了外套,露出粉色的毛衣,之后仍旧是拘谨坐着。
张夫人问她:“听说你有个在交往的男朋友?”
秦棠拿筷子的手一顿,老实回答说:“分了的。”
张夫人说:“看来是我的消息滞后了,不该提的。”
秦棠摇头表示没关系。
张夫人随即问张贺年:“你明天回部队?”
“恩。”张贺年想抽烟,舔了舔后牙槽,问,“您准备待几天?”
“不确定,顺利两三天,不顺利四五天都有可能。”
张夫人事业心很重的,并不甘心做全职太太,何况生出来两个孩子,一儿一女,都不愿意接受她安排的人生规划,女儿是恋爱脑,儿子一头扎进部队,好几年不回家,家里头没有一个省心的。
张夫人又问起张贺年的感情生活,何况张贺年都快三十岁了,到了年纪自然会被催,“和你同龄那几个发小二胎都生了,你倒好,一点动静都没有,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总该说说吧。”
这种话题,不是秦棠能参与的,她更安静了,深怕发出一点动静惊扰他们。
张贺年没什么情绪,说:“没打算。”
“什么没打算,我和你爸爸多着急,你是一点都不知道,你这么多年不回桉城就算了,你是不是要我给你安排相亲。”
张贺年漫不经心扫了一眼秦棠,慵懒回复:“工作忙,没空。”
“你别找借口,你就快三十岁了,之前我可以不管不问,到了年纪就得收心。还是说你在外面有其他女人,没打算和繁姿结婚?”
张夫人没有打算放过他,追问到底。
“您要说有,那就有吧。”
秦棠脊背涌上一阵寒意。
张夫人说:“意思是真有其他女人?”
张贺年模棱两可说:“您觉得有就有。”
张夫人是不在意张贺年在结婚之前养女人,只要不是同时养多个,不闹大,不打胎之类的,都无所谓。
要的只是他三十岁就乖乖接受家里安排,和外面断干净就行了。
碍于秦棠在场,张夫人还是克制住了,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吃完饭,张贺年安排张夫人和助理去了酒店,再带秦棠回景苑。
回去路,张贺年开车,问她:“介不介意我抽烟。”
秦棠,“不介意。”
刚刚吃饭那会,他就想抽烟了,一直忍着。
打开车窗,缓缓抽了起来,张贺年随意扫了她一眼,说:“被吓到了?”
秦棠:“没、没有。”
“很怕我母亲?”
她嘴硬:“还好……”
张贺年说:“嘴硬。”
“……”
“你这么怕她,是因为我对你做的事么?”
秦棠全身神经紧绷起来,不自觉攥紧手指,掌心冒着冷汗。
刚刚张夫人在饭桌上说的话,仿佛回荡在耳边。
秦棠承认,她很心虚,也很怕。
要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好,但、张贺年是吻过她的。
那种事,没办法当不存在过。
即便她很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秦棠有些慌,说:“什么事都没有过,小舅,您什么都没有做过……”
她就是在自欺欺人。
张贺年却说:“你不会认为,你这样说,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做过?”
她真害怕了,声音染上哽咽:“小舅……”
张贺年知道她害怕什么,便一字一句告诉她:“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秦棠。”
秦棠,“小舅,你有女朋友,您完全可以找您女朋友做去。”
她说,“我不是那种人,我也没想和您发生什么,希望您及时止住。”
秦棠一直认为张贺年不是坏人,更不是会乱搞男女关系,可是现在的张贺年,让她觉得她的想法是错的。
他明明是有女朋友的,就算没有,以后也是要接受家里安排结婚的,退一步说,即便他真没有女朋友,真和她有什么,那也是不被允许的。
她家,还有他家。
都不会接受。
她想得很清楚,清清楚楚告诉他:“您只能是我的长辈,我们的关系也仅到这里,您想要玩玩,也不该找我。”
张贺年舌尖抵着腮帮子,无声酝酿一场风暴,听完秦棠说的话,他并没有着急出声,而是到了景苑停车场后,弹掉烟蒂,合上车窗,回头盯着她,说:“所以你觉得我想玩玩你?”
秦棠后背紧紧贴着椅背,车内空间太过逼仄,感到一股来自他身上的压迫感,她心跳加速,“不是吗?”
张贺年问她:“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
秦棠不回答,是不敢回答。
她只是想保护自己,保持住那条伦理的界限。
张贺年目光阴恻恻下来,愈发有压迫感,“我问你,为什么要来北城。”
“我说过,是疗情伤,我刚分手……”
“你真喜欢周楷庭?”
“喜欢过。”
“我呢?”
秦棠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也是‘喜欢过’?”
秦棠死死扣着安全带,低着头说不出话来,喉咙堵得慌,心脏一通乱跳。
逼仄的空间充满压抑。
过了好一会,秦棠咬着牙说:“没有。”
张贺年忽地伸过手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她眼睛很红,慌乱的表情更是无处可躲,他更是没有给她躲的意思,“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是说真的,我没有喜欢您,我不喜欢您。”秦棠的心揪成一团,声音在颤抖,因为害怕。
“既然不喜欢,应该理直气壮,那你躲我什么?”
“我没有……”
“秦棠,你是觉得我好骗?我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
秦棠要是那句话:“您误会了,我一直都把您当成长辈,没有其他心思……”
“可我有。我对你有心思。”他再直白不过,不让她躲。
张贺年说出来的话,再次让秦棠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害怕,却无处可躲。
张贺年的手指一寸寸用力,抬高她的下颌,他缓缓靠近,喉结上下滚动,说:“不管你愿不愿意,从你来北城那刻起,你就躲不了了。”
秦棠眼泪猝不及防掉下来,心里的侥幸被他彻底打消,他干脆坐实了她最害怕也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办了,在张贺年这里,她躲不掉。
“也别以为回桉城就有用,秦棠,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会当做没有发生过,你也不能。”
秦棠颤抖着问他:“为什么一定是我?”
“没有为什么。”
“不可以……”
张贺年低头吻过去,在她目瞪口呆下,他很顺利侵占她的领地,口允吸着,强势占有,符合他的一贯作风。
这个吻比上次在包间里那个还要持久缠绵,甚至还发出声音来。
她只有被迫接受的份,想要抵抗的双手被他一只手擒住,摁在腿上,原本捏着她下巴的手掌也来到她后颈,掌心滚烫,仿佛火一样灼烧着她全身。
等这个吻结束,张贺年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随即将人抱到自己怀里来,将座椅往后调,他将人抵在方向盘上,指尖微凉探进她羽绒外套下摆,摸上她的软腰……
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秦棠被他吓到,带着哭腔祈求:“别这样……不行……”
张贺年离开她的唇,并未理会,低头咬住她的羽绒服拉链,拉链的声音清晰贯入她的耳膜,她全身都在抖,“不……”
跟小猫儿似的声音非但没有阻止他,反而很刺激人。
拉链拉开,他的唇贴上她的锁骨,细细吻着。
“张、张贺年!”秦棠慌慌张张喊他名字。
“恩。”
他含含糊糊应了一声,手来到她后背,沿着脊骨曲线往上,停在内衣扣那,她头皮仿佛要炸开,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脸色惨白,带着最后的希冀祈求他:“我不喜欢你,你别对我做这种事。”
这种事是男女朋友才能做的。
他们俩不是。
“别让我恨你。”
张贺年抬起头望着她,深邃的眸子漆黑无比,蕴藏深不见底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