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阿江少爷,求您可怜我
阿刚随后来到阿江身后,看到地上的女人是咏芳也是感到些许诧异。
“哟,这不是傅慎行身边的阿江吗?”张总表情很是不屑,阴阳怪气道。
“阿刚也来了。”张总摇头晃脑,一副欠打模样。
阿刚这个人本就沉稳得当,自然不会和他一般见识。
阿江不耐烦地瞟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怎么,你也对她感兴趣?”张总吃了瘪,随即看向阿江,又瞥了一眼地上的咏芳,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我让你放开她!”阿江懒得和他多费口舌,一脸阴沉,低吼道。
张总也不是个吃素的,立即换了一副面孔,满脸横肉,口气凌厉,斜着眼瞪着阿江,“人是我看上的,你说放就放?”
张总冷哼一声,随即怒吼道:“别说是你,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睡了这娘们儿!”
花姐被张总这一怒吓得一激灵,连忙从中缓和,“哎呀,我说两位爷啊。为了一个女人,何必闹成这样,我醉今朝别的没有,那活色生香的女人多的是,你看,要不我给二位爷安排我们这儿……”
“老子今天就看上她了!”花姐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总打断了!
花姐略显尴尬,一时间也手足无措。
“张总,人,我今天是一定要带走的!”阿江目光如剑,身姿挺拔,犹如一座大山站在咏芳面前,侧身,直视着张总,下巴稍稍抬起,下颌线分明清晰,气场并不输张总丝毫。
“阿江,你不过是傅慎行身边的一条狗,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能力抢走我看上的女人?”张总扭了扭脖子,嘴角轻扯,侧仰着头,眼神满是鄙夷,讥诮道。
阿江微微一笑,并没有被他刺激到,反而借梯下楼,顺势说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可惜啊,我这条狗,也比你这个总实用得多!”
张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暗暗吃了亏,他脸色一沉,眼边肌肉锁紧,愤愤道:“你敢说老子连狗都不如!”
“张总,阿江可从来没这样说过,不过是话赶话,你自己会错意罢了。”阿刚见状,顺势接过话。
张总吃了个闷亏,也知道傅慎行他惹不起,随即收了收脸色,转言道:“老子不和你们在这儿逞口舌之强。”
“耽误老子的好事儿!”
随即一个眼神,两个男子便开始将咏芳往里面的包厢里拖。
“阿江少爷,阿江少爷,求您救救我!”咏芳抱着阿江的小腿,一面挣扎,一面哭喊。
张总俯下身,用力抓起咏芳的手,“识相的话,乖乖跟老子走,老子一会儿让你少受点罪!”说罢,用力将咏芳甩倒在地。
“带走!”张总厉声命令道。
“放开我!放开我!”咏芳哭喊着。
阿江见此情形,一把扯住张总的衣领,张总招架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阿江死死将他抵在墙上。
花姐眼看事情就要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情形,急忙上前劝解道:“哎哟,两位大爷,两位祖宗,有事好说好商量,嘛,你们怎么还动上手了,你们这不是在砸我醉今朝的招牌嘛!我滴个祖宗嘞!”花姐两脚跺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今天敢动老子一根汗毛,老子让你活不到明天!”张总嘴上说着狠话,腿早已是抖得像筛糠的簸箕。
“你大可以试试看,是我先活不到明天,还是你先活不过今天!”阿江丝毫不惧他的威胁。
说罢,阿江死死掐住张总脖子,眼神寒冷如幽冰,眸子微眯,尽是杀意,牙关咬紧,手上青筋暴起,似要结果了张总的小命。
只片刻,张总便额头渗出密密细汗,两眼发白,舌头长长地伸着,双手死死抓住阿江的大手,数秒,双脚腾地而起,浑身开始抽搐。
阿刚见状,走上前去,不屑地看了一眼张总,而后神情自若,悠然道:“可别玩出了人命。”
说罢,理了理衣襟,随即脸色阴沉,看向张总,眼神酷冷无情,充满憎恨。不多时,便即刻转身离去,进了一包房。
“阿江少爷,您快松手啊。这样下去,要闹出人命了!”花姐捶胸顿足,急得满头大汗,苦苦央求道。
“放开她!”阿江低吼道。
花姐倒是个有眼力见的人,转头对那两男子说道:“哎哟,我说两位大哥,你们就别按着她了,再不放人,张总就快没命了!”
那两男子面面相觑,朝张总处看了看,不知道到底是放还是不放。
阿江微微松了松手上的力气,张总这才得以喘息的机会。
“放……放……了……她。”张总用力吐出几个字。
听到此话,那两男子这才松开了咏芳。
咏芳跪着爬向阿江身边。
阿江见状,这才没下死手,一松手,张总便瘫倒在地,脸色煞白,像坨死猪肉。
他喘着粗气,差点没昏死过去。
“张总诶!”花姐扶起地上的张总,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前,为他顺气。
那两男子也将张总扶起,“张总,你怎么样?”
待缓过气来,张总颤抖着,指着阿江撂下狠话:“阿江,这笔账我迟早找你算清楚!你给我等着!”
众人扶他离去,没走几步,张总回头,一脸横肉绷紧,像杀红了眼的屠夫,幽幽对地上的咏芳说道:“还有你,贱人,你给老子等着,你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
说罢,众人扶着他离开。
现下,空荡的走廊里只剩咏芳和阿江二人,光线昏暗斑驳,撒在两人身上,凄美至极。
阿江轻轻抬起咏芳的下巴,咏芳眉眼含情,眉峰稍稍蹙起,微微颤动的睫毛上挂着滴滴泪珠,梨花似的脸上千点泪痕,万点泪痕,眼角还蕴着泪,樱红的唇微张着,模样真是让人怜惜。
“阿江少爷。”片刻,咏芳哽咽着叫道,声音软糯可人。
“起来吧!”阿江喉结缓缓上下滚动,低沉道。
咏芳只是小声啜泣,却并未起身。
“阿江少爷,我现在得罪了花姐,已经无处可去,又惹怒了张总,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咏芳眼帘低垂,柔软的脊背略弯。
阿江见她这样,又深知张总是个睚眦必报,心胸狭隘,手段阴险的小人,于是问道:“你先前不是一直在穆家吗?怎么来醉今朝了?”
说到此处,咏芳更是哭得伤心,“小姐和夫人死了后,穆老爷一直怪我和巽芳没把夫人照顾好,就把我们姐妹俩赶出穆宅了。我实在没办法,没地方可去,就来这儿应聘服务员。”
“不料,今天不小心在走廊碰到张总,他硬要找我麻烦,明明是他自己故意碰倒了瓶中的饮料,他却非说是我弄脏了他的衣服,还逼着我……”咏芳心中难过,哽咽到说不下去,只是掩面哭泣。
“社会险恶,人心难测,各色各样的人都有,你自小待在穆家,自然无法应对这些事情。”阿江宽慰道:“张总本就是个性格乖张暴戾的人,如果不是看在副总的面子上,他今日也不会善罢甘休,我对付他尚且吃力,更不要说你一个没权没势没背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咏芳听罢,止住了哭泣,跪走两步到阿江跟前,他拉住阿江的衣角,泪眼迷离,透着一丝无助,如雪似玉的脸上泪痕斑斑,昏暗的光照在她单薄的身上,整个人破碎又凄凉。
她仰视着阿江,柔柔说道:“阿江少爷,咏芳自小父母双亡,尝遍了世间苦楚,求您,求您可怜我。”
阿江缓缓抚摸着她的脸庞,虽未多说什么,却将咏芳轻轻扶起。
她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肩膀微微塌下去,衣物有些许凌乱,雪白的肩头若隐若现。
阿江没有任何表情,伸手将她略微扯开的衣服拉了拉,又将扣子扣上。
他身姿挺拔,个头高大,她身影单薄,楚楚可怜,昏暗的走廊里,气氛实在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