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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家中谁做主?唯我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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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张氏心中即使是积怨再多,怎奈现在形势比人强,秦淮茹甚至不需要解释,轻飘飘的一句那我回娘家再嫁人,就能把她治得没有半点脾气。

    贾张氏心中,积攒已久的怨气如同秋日里的枯叶,层层叠叠,难以消散。

    她对秦淮茹的诸多不满,源自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以及对家庭未来的担忧。然而,面对秦淮茹那看似轻描淡写,实则锋芒毕露的一句“那我回娘家再嫁人”,贾张氏却发现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这句话,虽然简单,却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直击贾张氏的心扉。

    在传统观念中,妇女的二次婚姻往往被视为家庭的耻辱,更是对家庭稳定性的巨大威胁。

    秦淮茹的话语,无疑是在暗示,如果贾张氏继续施加压力,她将不惜一切代价,包括放弃现有的一切,去寻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这种决绝的态度,让贾张氏意识到,秦淮茹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摆布的儿媳,而是一个拥有自己意志和底线的独立个体。

    贾张氏的无奈,不仅来自于秦淮茹的坚决,更源自于她对家庭未来的深切忧虑。

    她深知,一旦秦淮茹真的选择离开,家庭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动荡,孩子们的成长也将受到严重影响。在这一刻,贾张氏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态度,思考如何在维护家庭和谐与尊重秦淮茹个人意愿之间找到平衡点。

    倘若说贾张氏再年轻个二三十岁,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把贾家几个兔崽子拉扯大,秉承着不蒸馒头争口气的想法,贾张氏跟秦淮茹闹掰,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

    但是架不住她年老体衰,再加上大病不犯,小病不断,甚至要靠止疼片勉强维持正常生活。

    说句难听点的话,六十来岁的年纪了,多活一天赚一天,而棒梗,小当,槐花最大的也不过七八岁,最小的槐花甚至是襁褓之中,这种复杂的局面,贾张氏实在是招架不住,只能期望于秦淮茹那薛定谔式的母爱。

    否则像秦淮茹这种年轻貌美,三十来岁丧夫的,但凡是心肠稍微硬一点,那不是轻轻松松的改嫁,这年头的法律对婚姻约束虽然说已经有了苗头,各种婚姻法保障,但是耐不住守活寡呀。

    所以贾张氏此时此刻更多的想法反而是怎样讨好秦淮茹,秦淮茹高兴了,摇摇晃晃的贾家还能勉强维系下去,秦淮茹要是说一拍两散了,整个贾家瞬间支离破碎。

    像个糊裱匠一般,每一步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眼间隔帘那边渐渐没有了说话的动静,贾张氏这个时候才敢伸了伸脚发出一些动静,长叹一声过后,刚准备将床头的蜡烛熄灭。

    哪里料到,帘子那边却猛然传来了秦淮茹的冷哼声:“唉声叹气干什么,要是有什么觉得不满意的地方,咱们婆媳之间哪有藏着掖着的事儿,打开天窗说亮话呗,否则要是搁在心里,指不定哪天生病了呢,我可把话说前面啊,咱这小家小庙的,真要是生了病,大病可治不了,小病的话那也是伤筋动骨。”

    贾张氏万万没有预料的是,居然连叹口气秦淮说都要说上两嘴,心里那是又羞又恼,刚准备辩驳些什么,房间里小槐花的声音却哭了起来,这丫头现在年纪小,仍然没断奶,夜里睡觉稍微有点动静,都要哭上好长时间。

    听着孙女的哭喊声,贾张氏话到嘴边又咽住,只能有些窝囊的点了点头,应声说:“没有唉声叹气,只不过是觉得嗓子有痰,所以咳了下,再者说,咱家什么情况我清楚,头疼脑热这些小病小灾扛扛就能扛过去,真要是碰上扛不过的,我也不会给家里平添负担,你跟孩子毕竟还要过活下去。”

    贾张氏这个时候那是乖巧的可怕,全然没有先前贾东旭在的时候那种颐指气使的模样,要知道先前贾东旭活着的时候,秦淮茹那可是被贾张氏当做老妈子一样指挥着,又是扫地锤衣,又是做饭刷碗,甚至说有些时候腿疼了,腰酸背痛脚抽筋的情况,秦淮茹还要会拔罐,揉揉肩,捶捶腿,那段时间那真是快活似神仙。

    现在嘛,难说……

    “没有唉声叹气就好,倒不至于说的这么悲观,你的身体毕竟还要照顾好,身体是本钱吗,你要是倒下去了,那轧钢厂的班谁来上,家里缝缝补补,接送棒梗的活总不能我来操心吧,所以说,咱家从你往后可就全靠你一个了,你是家里的顶梁柱,要乐观积极起来,人家墙上口号不是刷的挺好,女子能顶半边天。”

    “女子能顶半边天墙上确实刷的有这标语,但我可没见到什么老太婆能顶半边天,净是一些歪理邪说。”

    贾张氏心里吐槽抱怨了一些,嘴上却不敢把真实想法吐露出来,只能有些憋屈的,再次点了点头。

    “那可不是,咱们这个家呀,没有我准得散,我还要看着宝贝孙子娶妻生子,四代同堂呢,我身子骨硬朗着呢。”

    秦淮茹对自己婆婆的回答还算满意,没有再次刁难,只是心满意足的哄着小槐花睡觉。

    房间里,除了小槐花的哭闹声之外,只剩下蒋英英装睡的声音。

    她实则上最开始就已经被惊醒,只不过寄人篱下,所以不好开口惊扰,只能继续装睡,本来以为秦淮茹这么针锋相对,贾张氏高低要辩驳上几句,婆媳俩来个言语大擂台。

    哪里料到,贾张氏居然这么委曲求全,忍气吞声,秦淮茹就差骑在头上拉屎屙尿了,作为一家明面上的之主,贾张氏能够屈辱的答应下来,甚至说用热脸去贴冷屁股,那简直是出乎意料。

    蒋英英自己也是寡妇,更加清楚寡妇在婆家的难做,像她先前在夫家的时候是处处受冷遇,公婆整天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吃饭盛饭的时候必须还要控制着饭量,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多铲一粒米,婆婆逮着唠叨许久。

    蒋英英的经历,如同一部沉甸甸的史书,记录着一个寡妇在夫家的辛酸与挣扎。她的身份,让她对秦淮茹的处境有着深切的共鸣。

    在夫家的那段日子里,蒋英英几乎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家庭中那些看不见的红线。公婆的目光,如同两把锐利的刀,时刻审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横挑鼻子竖挑眼,仿佛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在吃饭这样的日常小事上,蒋英英也必须小心翼翼。每次盛饭,她都要精确计算,生怕多添一勺米,那将是她无法承受的奢侈。

    在公婆的眼中,每一粒粮食都代表着家庭的负担,而她的饭量,自然也就成为了衡量她价值的一个标准。每当不小心多舀了一点,婆婆的唠叨便如潮水般袭来,让她无处遁形,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蒋英英的每一天,都在这样的压抑与束缚中度过。

    她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在公婆的挑剔与不满中寻找生存的缝隙。然而,内心的苦楚与委屈,却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时刻缠绕着她,让她难以释怀。她渴望理解,渴望尊重,更渴望一个能够让她自由呼吸的空间。

    然而,李卫军的出现和到来,让她在逆境中找到了力量。她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去对抗那些不公平的待遇,用行动证明自己的价值。

    但又没法,蒋英英毕竟是个外人,农村的观念又过于陈旧,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回娘家那边不受待见,在婆家虽然说处处受限制,但好歹有个落脚的地方,婆家那边,一年半载的去探望上几天倒是没什么,要是结婚后常住娘家的话,那能被人冷眼戳了脊梁骨。

    什么时候,她能像秦淮茹这般霸气侧漏,把婆婆训的那是服服贴贴,没有一点脾气呀。

    蒋英英心中油然升起这个念头,但很快就被她自己熄灭,不对呀,自己又不回农村再遭罪了,只要李卫军能给自己解决好非农户口,随便找些门路,谋个差事的话,自己完全不用继续在农村讨生活,看脸色了。

    蒋英英的心中,曾有一瞬间闪过羡慕的火花,她幻想过自己能够像秦淮茹那样,用霸气与智慧,让婆婆俯首称臣,让家庭的天平倾斜于自己这一边。

    然而,这个念头如同夜空中短暂的流星,迅速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蒋英英很快意识到,她的未来并不局限于乡村的狭小天地。

    她的眼前,已经展开了一条全新的道路。只要李卫军能够帮助她解决非农户口的问题,为她开拓一条通向城市生活的路径,那么,她将不再需要忍受农村的艰辛与屈辱,不再需要看任何人的眼色行事。

    蒋英英的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她开始构想自己在城市中的新生活,想象着自己穿着整洁的工作服,行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能够自给自足,甚至有能力给予孩子更好的教育与未来。

    在城市中,她将不再是一个受人摆布的寡妇,而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性,拥有自己的尊严与价值。

    到时候在城里吃香喝辣,光鲜体面,谁还在乎罐头村那个农户之家,更别提罐头村的老头老太太了。

    想到这点之后,蒋英英更加盼望着李卫军能够早些为自己找人脉,别的不求,最好是到食品加工厂里,到时候的话,说不定还能偷偷摸摸吃一点。

    蒋英英没有太多的指望和奢求,对于名分上面更是没有不切实际的想法,内心里想的更多就是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能够住进像秦淮茹现在住的这种青砖黛瓦的四合院,最好再有连廊和院子,先前在罐头村老是住土坯房,各种蛇虫甚至是蚂蚁之类的,蒋英英搞得都有心理阴影了。

    秦淮茹兴许是听到了蒋英英翻身的动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是说给蒋英英听,又或者是有弦外之音。

    冷不丁的来了句:“英英妹子,对待婆婆呀,就得这样,像弹簧似的,你弱她变强,你强她便弱,必须要摆明态度敲打,大不了一拍两散,反正咱们还年轻,又不怕,谁慌谁心里清楚。”

    “啊我什么时候问过这句话!不是,这边假装睡觉呢,怎么还能把战火烧过来,大姐,你这不是自言自语吗”

    蒋英英心中一万个问号,心中也明白秦淮茹则是跟贾张氏继续明争暗斗呢。

    唯独让她不明白的是,为何秦淮茹与贾张氏之间的关系,总是充满了微妙的张力,仿佛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博弈。

    她观察到秦淮茹与贾张氏之间的互动,时而剑拔弩张,时而风平浪静,仿佛是两个高手在棋盘上对弈,每一手棋都充满了深意与算计。

    在蒋英英看来,秦淮茹与贾张氏之间的这场“明争暗斗”,或许源于她们截然不同的价值观与生活理念。

    秦淮茹,一个独立自主的女性,渴望在家庭中拥有话语权,希望得到尊重与理解;而贾张氏,一个传统的家长式人物,习惯于家庭的权威与控制,不愿意轻易放手。这两股力量的碰撞,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系列的摩擦与矛盾。

    蒋英英心中,或许对秦淮茹的勇气与坚持,抱有一份敬佩。

    她明白,改变家庭的传统观念,绝非一朝一夕之事,需要耐心与智慧,更需要勇气与决心。

    因此蒋英英倒不介意配合着演一场双簧,孰能料到刚睁开眼睛瞧了一下外面,就瞧见秦淮茹在微弱的灯光下,面怀笑意的朝这边嘴角挂起微笑。

    似乎早就猜到了蒋英的心思,脸上的笑容温柔当中又透露着一丝威胁和无言的,不容拒绝。

    艰难的吞咽了口唾沫,蒋英英颇为识趣的从装睡中摆脱出来,认真地补充道:“淮茹姐,受教了,只有分清大小王,这个家才能正常维持下去,不然左右互搏,水火不容的话,恐怕这个家要散。”

    贾张氏那边果然是又叹了口气,显然心中万般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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