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巫处孟川,雌剑发怒
孟川硬来是假,创造机会让师侄逃是真,都是刀头舔血走过来的老油子,一般不去做那绝地反杀的美梦。
沈乌不负所望,闪身往孟川身后就跑,同时眼神复杂看向躲在景清臣身后的安泽,
眷恋,希冀,无奈
他还是记得师父所说,安泽乃宗门至宝,可千万不能丢!
不过孟川根本就不知此事,只当安泽是个长相漂亮的寻常女子,哪里有小师侄的命重要。
“乌儿你先走,不必管那娘们!”
阴毒未中,只能周旋,孟川操着污血所炼两条黑蛇,全力与一柄飞剑缠斗,
那飞剑锐意难挡,斩秽破污无往不利,两条黑蛇应付一柄飞剑就已经是极为吃力。
筑基八层对筑基五层,差距显而易见。
景清臣掐了个剑诀,另一柄飞剑直奔孟川头颅而去,试探完就可以取命了!
孟川见师侄还不跑,不由得大喝一声:
“还不快走!”
这孩子平日里不是死脑筋啊,这次怎么这般迟钝!
沈乌是欲言又止,自然不能在那个剑修面前和师叔说宗门至宝的真实身份,但又不想放弃安姐姐。
“师叔,她不能丢!”
孟川身形倒飞而出,胸前被劈了一剑,吐了一口鲜血,
本以为全宗上下就自已是个色中饿鬼,没想到师侄也不遑多让,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女人呢!
就说该我收乌儿当徒弟吧,
孟川隐去逃走的念头,宗主安排他跟着沈乌,就是这时派上作用,就是没想到来的是个这么年轻的妖孽。
“快走!!!”
无能的感觉太过绝望,一切随时都能被夺走,不论是生命,还是
沈乌紧紧咬着牙关,头也不回的往前跑。
安泽自然是不会同情胖子孟川,一打眼就知道这家伙是个纯纯色胚,现在的她最害怕的就是遇到比自己强的色胚。
毫无反抗之力,那还不是揉来捏去,想怎么样就被怎么样了。
这位景兄弟至少还算正人君子,起码从表面上看不像是装的,利用一下,日后有机会一定报恩。
事已至此,景清臣不打算留手了,一柄飞剑直冲沈乌而去,筑基斩练气即是沸水烫蚁。
孟川暴喝一声,扯掉黑袍露出半身白肉,那肉白的像雪,又像是新鲜的猪脂肪,还闪烁着油花。
从双肾位置伸出两条脖颈粗细的黑蛇,拦下飞向沈乌的飞剑。
同时另一柄剑随后而到,势要斩下妖人头颅。
孟川显露的这些手段,再也不用怀疑他魔宗妖人身份了。
“姑娘请闭眼!”
安泽没听话,只是瞪大眼睛看着,这可比电影带劲多了,关了这么久的她还怕这点小场面?
剑光飘摇,斩去蛇头,蛇头断了又生,生生不绝。
孟川已含死志,张口喷出一口污血。
飞剑上,周围的草叶树皮上,以及那雪白的大肚皮上都沾满了暗色的血珠,颗颗滚动,像是熟透了的石榴籽。
黑蛇狂舞,像是打了兴奋剂,雌雄飞剑齐齐发出悲鸣,灵光也暗淡几分。
不过也就仅限于此了,
一剑削去左臂,孟川长满肥肉的手臂落地还弹了一下,紧接着是右臂,切口的断面还在涌血,森白的骨茬极具冲击力。
就算是看过丧尸片之类的东西,安泽还是不免皱眉,有些反胃。
双肾处冒出的黑蛇代替了双臂,却始终突破不了双剑形成的壁障。
孟川估计沈乌已经跑出去够远,身形暴退靠在一棵巨树下,气势萎靡,似是放弃了抵抗。
“咳咳咳。”
肚皮上的血珠不知何时已经散去,只留下点点红痕,
飞剑悬在孟川的脖颈处,稍有异动便是人首分离。
“小子,我算是栽了,飞剑使得这么好,不知哪门哪派?”
这两柄飞剑显然不是凡物,已经进入了法宝的范畴,他的血污竟然起不到什么作用,
其中蕴含的剑意更是天克他,加上修为还有差距,错失了最佳遁走的机会,只能坐着等死。
“演剑宗。”
“果然,果然。”
孟川像是回忆起什么似得,稍微喘了几口气,继续说道:
“小子,你很强不错,但我要提醒你,不要太相信女人,不然以后可是要吃亏的~~”
怎么突然扯到我身上了?看戏的安泽突然被戳到,指了指自己一副错愕表情。
心里是怎么想怎么不舒服,被扣帽子的感觉是真的不爽,差点就要张口让景清臣把孟川先剁了。
怎么就小心女人了,人和人那能是一样的吗!
“景某所行具有思量,不必多言。”
“说回来还是得谢谢你,想要取那孩子性命也是很轻松的事情吧。”
从语气中大概知道景清臣是个什么脾性后,孟川松力滑落在地面上,
他的双臂断面已经止血,以筑基修士的生命力,这还远远不致命。
“我剑随心。”
“好好好,好一个随心,你和我其实是一类人,我对于女人也是出手随心,怎么样做个交易?”
孟川哈哈大笑,彻底放心沈乌的安危,旋即继续说道:
“你把那女子交给我,让我临死前再来一把,她已经在我们宗门呆了这么久了,你也看不上,怎么样?”
“不白来,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我们巫处至宝的秘密!”
“这么多仇家,不都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吗?你只需要舍弃这个见风使舵的女人!”
孟川呲着牙,笑的油腻又狰狞,一句句魔音从染血的牙缝中挤出来。
安泽心底顿时一凉,筑基期修士就算是没了双臂,也不是她能反抗的。
雌剑嗡鸣,像是发了怒气,一剑给孟川穿了个透心凉。
后者笑容僵在脸上,血从牙缝往外涌出,这一剑摧毁了他的丹田气海,再无反抗的可能。
安泽的心也随之咽回肚子。
“咳咳哈哈,叛徒是谁?!是谁!”
大叫一声,孟川心脉断绝没了生机。
安泽呆呆的愣在原地,嘴里挤出来一声谢谢。
“姑娘多礼,不必谢我。”
景清臣看了一眼雌剑,淡然摇头。
经此一役,安泽意识到抱大腿也不是次次都能抱上景清臣这种老实孩子,想活下去,想找回变回男身免受色胚侵扰的方法,就必须变强。
把雌雄双剑收回后,景清臣问道:
“对了姑娘,还不知道你如何称呼。”
“安泽。”
“景某受人所托来寻物,问姑娘见没见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