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出息?
回到训练营正值午休，邱驰把吃饭地点发给了禾沂，让款哥尽早去付款。
禾沂踏进包厢，三双望过来的眼睛可谓各有各的精彩。
“来啦，儿子，快来点菜！”邱驰先开口，他的语气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禾沂，坐我旁边。”姜雨玟好似找到同类般亲切。
禾沂应声坐过去，圆桌对面的洛煜咳了一声。
“你也知道了吗？”禾沂干巴巴地问。
洛煜定睛看着他，口气十分严肃：“沂儿，我想清楚了，第二性别不重要，甚至第一性别都不重要，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你。”
禾沂闻言嘴巴微张，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搞得他一时想不到合适的拒词。
还是邱驰审时度势地接过话头：“我儿砸很多人喜欢的，小伙子，自己努力吧。”
洛煜白他一眼：“我会努力的。”
“先吃饭吧。”姜雨玟好声好气。
本以为话题就此结束，禾沂握着水杯，指尖用力。
不给个明确的答复，似乎不太好。
他开口：“洛煜，我有喜欢的人了，很抱歉。”
三颗脑袋同时抬起，禾沂感觉自己被盯得头皮发麻。
姜雨玟眼睛亮亮的，嘴角压不住：“没关系！”
“你说什么没关系。”邱驰瞪他一眼，又看向禾沂，“儿砸，你自己喜欢就好。”
“你说什么就好！”洛煜瞪邱驰一眼，而后耷拉下眼帘，无所谓地摆摆手，“算了，反正从小就被你拒绝惯了，不差这一次。”
“洛煜……”禾沂愧疚地望着他，“我也没想到拒绝了你那么多次。”
洛煜差点被一口闷气噎死，他龇牙：“能不能别用这么悲悯的神情，说这么扎人心的话……”
禾沂倒了一杯苹果汁，洛煜从小就喜欢喝这个，他转动圆桌，把苹果汁精准地转到他面前：“对叭起。”
洛煜捻起玻璃杯矜持地抿一口，摆摆手说：“行了，快吃饭吧，我没那么脆弱。”
“是吗？别回去偷偷躲在被子里哭啊！”邱驰好笑地向洛煜扬一扬下巴。
“哭还不让了，我还没有哭的资格了吗？”洛煜作势要砸他筷子。
“得，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懒得说你。”邱驰挑一下眉，十分欠揍。
禾沂正想劝架，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顾珩打来的视频。
“我出去接个电话。”禾沂立刻走出去，把一声交代抛在脑后。
包厢里随即安静，邱驰和洛煜对上眼神后笑一声，两人莫名地笑了起来，姜雨玟懵懂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门外，禾沂接通了视频。
“安全到训练营了吗？”视频那头，顾珩拿着一个茶盅小酌一口。
禾沂疲态的眼眸笑起水光：“你不是在反省吗？怎么这么悠闲？”
“陈叔罚我帮他煮茶，我先自己尝尝。”顾珩不自觉地跟着他笑。
“陈叔对你很好。”虽然禾沂只见他这一面，却不难察觉，陈叔比顾正延更像顾珩的爹。
“你们小两口在背后说我坏话呢？”陈叔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没说你坏话。”顾珩抬眼看他。
“不是小两口。”禾沂几乎和顾珩异口同声。
陈叔闻言，爽朗地笑两声：“小珩啊，你不太行，等你追到估计得猴年马月。”
他手指冲顾珩晃一晃，转身离开。
顾珩把视线收回来，无辜地道：“被陈叔嘲笑了。”
“不关我事。”禾沂眼神飘忽。
房间里的声音突然变大，邱驰开门走了过来。
“儿子吃饭了，恋爱等下再谈。”
禾沂被噎住，视频里顾珩朝他挥手:“吃完饭再谈。”
什么跟什么！
他瞥一眼顾珩，迅速挂了视频，转念又想到顾珩似乎总是很在意他有没有好好道别。
于是乖巧地发了一条语音:“拜拜。”
乖巧的一声“拜拜”播放一遍，顾珩刚扬起的一点郁闷就消散干净，播放到第三遍，眼里已是藏不住的笑意。
“还听呢？”陈范任踱过来倒一杯茶，“出息”
“你干儿媳妇这么乖，你不高兴”顾珩惬意地抿一口茶。
陈范任头一回见顾珩这毛头小子一般的姿态，打心底乐地一笑:“我高兴啊，很高兴。”
夏日天长。
训练一整天下来，所有人都像被榨干的橘子，泄了气的皮球，歪七扭八地躺着趴着，躲进宿舍里猛吹空调。
“禾沂，明天就要终测了，我们父子终于熬出头了！”邱驰站空调底下还不够，那小风扇吹进嘴里说话声音都变了调。
“真好。”禾沂趴在桌上，像一团软糯的糯米糍，“明天顾珩要回来了。”
“……”邱驰觑他，“我服了你个恋爱脑。”
说曹操，曹操到，桌面上的手机屏亮起来，是顾珩发来消息。
[顾珩]: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放心考，考前记得做好热身。
[禾沂]:你会来看吗？
[顾珩]:当然，我这次不是监考官，可以去现场看。
[禾沂]:那我等你。
放下手机一直到第二天进考场，禾沂心心念念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终测分组成员和小测保持一致，但他们组抽签抽到第一个入场，眼看就要进老楼考核了。
上方响起熟悉的电子音:“ alpha武装联盟南城大学集训营终测正式开始，请第一组学员禾沂、姜雨玟、苏星捷、熊施明准备入场，入场时间5分钟，5分钟后未入场视为自动弃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