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讨债
“好甜啊，白桃味的，吃什么了？”
“晟煜！你这混蛋，放开我。”
晟煜搂着秦左的腰，把手收的更紧，“不放，一放开你又要跑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秦左气急败坏地说。
晟煜见秦左真的生气了，眼底流露出难过的神情，低下头埋在他的肩颈，闷声说：“小左，我好想你，回到我身边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秦左苦笑道：“晟煜，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的玩具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想要了就一声不吭不告而别，想起来了又要把我捡回去？”
晟煜慌张地抬起头，看着他的脸说：“不是，不是这样的小左，我……”
“什么不是？当初不告而别的人难道不是你吗？我们之间的感情到底算什么？有什么事是你不能直接跟我说的？就算……就算你不爱我了，你也可以直接跟我说分手，我绝不纠缠你。”
秦左停顿了一下，眼圈泛红，声音哽咽着继续说道：“可你就那么扔下我走了，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站在原地等你。”
晟煜就那么抱着秦左，静静听着他发泄压抑了多年的情绪。
他宁愿秦左痛快地打他骂他，只要别不理他。
“该说的话我说完了，你放开我。”秦左用力推他。
晟煜松开他，秦左以为晟煜会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结果晟煜只是轻吐了一口气，问道：“你去哪？我送你。”
秦左气呼呼地说了一句“用不着你送”，就快速走下楼梯。
一直走到了停车场，晟煜还跟在身后。
秦左忽然想起，自己只顾着生气，竟然忘记发信息给小黎了。
他刚打开手机，晟煜就把手机抢过去，把自己的联系方式添加进去。
“你干什么？”
“你不肯加我，我只好自己来了。”晟煜把手机还给他，手指在他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不准拉黑我，秦老师。”
“走吧，送你回家。”晟煜强行拉着秦左的手，把他带上自己的车。
秦左感到很疲惫，懒得再跟他争执，只好乖乖坐上他的车。
车子行驶了一会儿，秦左才反应过来，“你知道我住哪？”
晟煜笑而不语。
秦左咬牙道：“也是，晟总有什么不知道的，估计早就把我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小左，你现在脾气见长啊。”晟煜看他一直气鼓鼓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不过还是那么可爱。”
“哼！所以你少来惹我。”秦左看向车窗外霓虹闪烁的街区，不再理他。
晟煜上次让罗林去调查秦左现在的情况，罗林很快就上交了一份调查报告。
晟煜得知秦左还是单身，那个姓季的只是他老板，总算是放心了。
可是晟煜从第一次见面就看出来，季云泽明显就是喜欢秦左的。
调查报告里的照片也显示他总是在秦左身边，甚至以帮秦左照顾弟弟为名成天在秦左家出入。
太危险了！
“到了，就在这停吧。”
“我送你进去。”
晟煜还是把车开进了小区，停在秦左住的那栋楼下。
“谢谢。”秦左刚要下车，又被晟煜拉住。
晟煜拉着他的手，轻轻蹭着他的手背，脸靠近他的耳畔，语气暧昧：“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秦左的耳根唰的一下就热了，“我要走了。”
他抽出手，匆匆下了车，甩上车门就跑进楼里。
他进了电梯，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烧了一样。
虽然嘴上不肯原谅晟煜，可是他自己知道，晟煜每一次的触碰都能让他身体发软，心跳加速，他对这个人的爱几乎成了一种本能，根本无法抗拒。
一进家门就看见季云泽。
“季哥。”
“哦，回来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比我预计的还早。”季云泽笑道，眼神里却有一丝莫名的惆怅，“饿吗？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吃吧，你在宴会上肯定又没怎么吃东西。”
“算了，虽然没吃什么，不过也还好，没觉得饿。”
“不吃东西哪行，我还是给你煮碗面吧，再给你加个荷包蛋？”
“那好吧，麻烦季哥了，我先去看看北北。”
“去吧。”季云泽朝厨房走去。
秦左走进北北房间时，北北还在画画，他现在已经学会画素描了，画得有模有样。
秦左每次看见北北画画的样子，都会想起他小时候练钢琴，也是这么一副专注的模样。
“北北在画什么呢？”秦左站在他身后，弯着腰看他的画，“这是……”秦左愣了一下。
“大房子。”北北放下铅笔，抬头看着哥哥。
秦左拿起他的图画本，上面画的是晟家老宅。
门前有一条马路，马路对面有一排树，树下有大小两个人，手牵手站着，看着对面的老宅。
“北北为什么要画大房子？”
“哥哥喜欢大房子，所以北北也喜欢大房子。”
秦左沉默了，又想起了住在市井巷的时光。
那时候他多想见到晟煜，总是忍不住在老宅外面停留，现在他真的见到晟煜了，反倒不知为何总想逃避。
手机传来了一声新消息提示音，秦左打开一看，是晟煜发来的。
「想你了。」
秦左叹了口气，没理他。
继续翻看北北的图画本，北北学会素描后，画的最多的就是房子，尤其是晟家老宅，还从不同角度画了好几种。
秦左自言自语道：“怎么都是房子啊，你这是准备长大当建筑师吗？也行，做建筑师也挺好的。”
“小左，出来吃面了。”季云泽在外面喊道。
“哎，来啦。”秦左搓搓北北的头发，“小画家，要不要跟哥哥一起出去吃面？”
北北摇摇头说：“我已经吃过晚饭了，我想继续画画。”
“好吧，那我自己去吃了。”秦左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北北长大了，已经不会一直粘着他了。
秦左来到餐桌前坐下，季云泽坐在他对面，问道：“去参加宴会怎么样？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了吗？”
“嗯？没、没什么……挺无聊的。”秦左当然不敢说他和纪家兄弟的事，包括第一次去逸豪会所遇见纪昆的事他也没说，当时只是说了被记者追的事。
他咬了一口荷包蛋说：“唔，去那的都是些大老板，我又不认识。”
秦左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笑道：“怎么了？干嘛一直这样盯着我？”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连续响了两声。
季云泽的目光移到了秦左的手机上，秦左赶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又是晟煜。
「小左，你还记得以前答应过每天对我说一句“晟煜哥哥，晚安，我爱你”吗？迄今为止，你一共欠我1798句。」
「记得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