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妈？
“你是谁？”
女人并没有因为索亚的出手相助就完全信任于她。
但从外貌来看，哪怕委身于他，她也并不吃亏，但她还有一个女儿。
“你丈夫临死前让我照顾你们。”
索亚盯着眼前这名显得有些憔悴的女人。
一身纯黑色的休闲服把她的身体遮掩的很好。
黑色长发替她遮掩住多日劳累所产生的细纹。
白皙的肌肤因为紧张，而透露出些许的红晕。
兴许是因为温度的原因，其暴露在外的晶莹十指指尖显出石榴般的颜色。
岁月不但没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相反，还让女人多了一丝成熟女人特有的气质。
用人类的话来讲，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少。妇了。
在索亚打量女人的时候，女人的意识却是一阵恍惚。
她往后退了几步，手扶在门框之上，浑然不顾索亚不加掩饰的眼神。
索亚也没有上前搀扶的意思，只是安静地等待女人自己缓过来。
一时间，前院之中，只剩下女人的喘息，以及隐隐的啜泣声。
只不过，索亚能够做到无动于衷，他手心的尘埃确实再难淡定。
可惜，这一丝尘埃在散发出些许热量以后就彻底消散在了此间。
就连索亚都没有来得及保下。
“……”
盯着手心少顷，索亚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放松下来。
他缓步上前，来到女人的身边，轻抚她的脊背。
“放心，我答应了你丈夫会照顾你们的， 等过段时间……”
“妈！”
“你个混蛋想干什么！”
索亚的话还没说完，前院就进来一名少女。
少女的面容和女人相近，留单马尾，身着藏青色校服，有些“营养不良”。
她在看到家门口发生的事以后，直接红了眼，举拳朝索亚冲来。
“小涵，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听到自家女儿声音的女人也反应过来，赶忙拦在索亚面前。
只不过她那带着泪痕的面庞，此刻却少了几分说服力。
“妈，他是谁？”
小涵止住身形，强行收力让她的脸浮现不自然的红色。
“他是你爸爸的盆友，他叫……”
说到一半，女人这才反应过来，她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这在小涵看来更加可疑了几分。
“索亚。”
索亚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心中浮现出一丝奇怪的情绪。
“你们的债务我帮你们还了，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可以通过它找我。”
说着，一直停在索亚肩膀上的红眼乌鸦扑扇着翅膀停到女人的肩头。
这只乌鸦与玄姬不同，只是从索亚体内剥离出来的产物。
女人与红眼乌鸦对视一瞬，立刻又挪开视线。
她总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乌鸦看透了。
“我叫泫雅，柳泫雅，这是我的女儿柳小涵。”
“请问，你能告诉我我老公是怎么死的吗？”
走到女儿的身边，柳泫雅按住小涵的肩膀，示意自己的女儿冷静下来。
而这样做的效果，也是极好的，只是小涵红了眼眶。
“你老公因为搜物资的时候大意踩到地雷，就没了。”
“地雷是老式的，应该是很久以前遗留下来的。”
将编织的谎言道出，索亚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那他最后有说什么吗？”
清楚自己丈夫工作的泫雅咬了咬唇，眼角的泪给眼眶画上淡妆，更凸显几分娇弱之感。
让人难以不心生怜意。
只可惜，这是对人类而言。
索亚并不是人。
“有，他让我照顾你们母女。”
“好了，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还没走几步，索亚就被泫雅拦住。
“既然来了，就到屋里坐坐吧。”
忍受着身后女儿的目光，泫雅抿了抿唇，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知道，自己丈夫的抚恤金并没有那么多。
刚刚的两万西克恐怕有一大半是索亚出的。
“妈……”
小涵刚想把泫雅拉开让索亚就这么离开，就碰到了泫雅给她的眼神。
她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只能低下头，看着地板。
一副忍住屈辱与眼泪的模样。
“……”
盯着这对人类母女的互动，索亚思索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泫雅见此，心中松了一口气。
可是没过多久，她就为挽留索亚的这一举动而懊悔了。
“啊！家里的东西都拿出去……”
还没说完，泫雅的语气就弱了下来。
面对帮助她们还完债务的人，挽留了却拿不出茶水来招待。
这让泫雅羞愧欲死。
小涵也是没有了刚刚屈辱的模样。
她想开口去外面买些茶点，却发现生活费已经没了。
一时间，母女俩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殊不知，她们的情绪对索亚而言，已经算的上是绝佳的款待。
“来喝点茶吗？”
空旷的客厅内，擦一遍就能发光的木质地板竟在母女二人不注意的时候出现了一整套桌椅。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桌上还有正冒着热气的茶水与点心。
沁人心脾的香味让母女二人的口腔下意识地分泌唾液。
乃至做出无意识地吞咽动作，将二人优美的颈部曲线更加凸显了几分。
她们因为债务原因，很久都没有吃过像样的餐点了。
此刻见到索亚自顾自地坐到座位上，母女二人纵然觉得骇人听闻，但还是动了心思。
只不过与泫雅的努力矜持相比，小涵对索亚的戒备更多几分。
她不确定索亚凭空变换出来的食物有没有问题。
要是索亚在里面下了东西，她和妈妈都吃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
索亚端起茶杯抿了口的同时，瞅了一眼母女的神色，心情更好了几分。
当然，他也清楚，玩闹要适度。
“这样吧，如果你们坐下来陪我吃点东西，我就给你们每个人一千西克。”
好言相劝的作用索亚已经看到，接下来，就只能用利诱了。
果不其然，在索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泫雅第一时间心动了。
家里已经没钱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向之前的两名讨债人求情。
她倒是还能忍一忍，但小涵是要上学的。
而且一千西克对她丈夫还在时，也不算是一个小数目。
“真的吗？”
吃东西就能拿钱，这么好的事情还是让泫雅忍不住开口。
“当然是真的。”
说完，索亚从口袋中取出一千西克放在桌上。
接下去的话索亚没有继续说，只是放下茶杯，拿起一块饼干放进嘴里。
轻微的咀嚼声开始挑逗泫雅的神经，她的身体忍不住一阵颤抖。
一千西克以及一些看上去非常美味的点心。
这般丰富的条件，真的还有矜持的必要吗？
就算索亚真的要对她做些什么……
泫雅回忆起索亚帮助她打发走那两名催债人的模样，芳心止不住地跳动。
悄悄地看了一眼身边地女儿，又想了想过世的丈夫，一股强烈的背德感席卷泫雅的全身。
泫雅的脸上泛起一抹红色。
其娇躯之上的最敏感的神经似乎都在此刻活跃起来，乃至于她的体温似乎都有所上升。
不行的！丈夫尸骨未寒，女儿也还在身边，她怎么能……
“我答应过你的丈夫要照顾你们母女俩的。”
“轰隆……”
索亚的一句话冲破了泫雅最后的防线，仿若那决了堤的大坝，让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乃至于等到泫雅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到索亚身边的位置。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