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杯水车薪
所以，我们必须抓紧这段时间，尽早把阳煞引出来。陆然的表情认真严肃，一字一句地说。
尽管这件事情确实有点让人尴尬，但是考虑到蓉姨的安全，他们不得不提起这个话题。
曲绮蓉的脸庞微微泛红，向陆然询问道：“然儿，你觉得怎么做才更为稳妥适当呢？”
“前些日子我们已经试过一次化解，可是那个封眠咒印里的阳煞实在过于浓重，恐怕我们那次的努力只是杯水车薪。”
陆然无奈地笑了笑，接着说出了他的担忧：“如果想要彻底解决问题，按照上次那样的进度，恐怕是来不及了。”
他通过阴阳术能够感知到封眠咒印里蕴含的阳煞浓度究竟有多么深重。再对比前几天牵引出来的阳煞数量，他已经清楚地认识到，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肯定无法按时完成。
而且，封存禁制半年后破裂只是一个大致的时间预估，谁能保证不会提前十天半个月就破裂？
曲绮蓉深知问题的严重性，紧锁黛眉问道：“那么然儿你的意思是？”
“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应该每隔一天就进行一次牵引炼化，每次炼化的时长不能少于一个时辰。”
“这样的话，按照这个进度，就能在半年期限到来之前彻底清除掉封眠咒印里的所有阳煞。”
陆然思索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具体的解决方案。每天牵引炼化一个时辰已经是他的极限，再多了他自己的剑意消耗无法承受，蓉姨也无法坚持得住。
而且在炼化牵引的过程中，极度耗损心神，所以在每次结束后都需要修养一天。
“真是辛苦你了，然儿！”曲绮蓉回想起陆然帮她牵引炼化的情景，心中不由得一阵痛楚。
她深知，在那个时候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分心，都会导致无法挽回的结果。然而陆然呢？
即便面对着那样旖旎的场景，他还必须全神贯注，甚至不惜咬破舌头，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既然然儿都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她又怎能放不下女性应有的矜持呢？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曲绮蓉的心跳不已，脸颊上的桃花般的红晕愈发娇艳：“今天的炼化还没完成，一会儿又要麻烦然儿了！”
用过早饭后，陆然收拾好碗碟，陪蓉姨画了一会儿素描，并继续亲手指导她学习【云雕石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通了的缘故，曲绮蓉这一次竟没有走神，顺利地用石纸刻画出了陆然的形象。
陆然微微一笑：“蓉姨聪明过人，现在你已经完全掌握了【云雕石刻】的精髓所在！”
“多亏然儿教得好啊！”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温度，曲绮蓉嫣然一笑。
今天她仍旧穿着一身宫裙，不过不再是水墨色，而是换成了淡青色。为了行动方便，三千青丝已被她挽成发髻，用一支普通的发簪固定住。
除此之外，那美丽的面庞依旧没有施加任何脂粉，没有多余的装饰物，却依然遮不住她作为成熟美妇的端庄与淡雅气质。
在书桌前，他们依偎着窗外的雪景，陆然揽着蓉姨纤细的腰肢，就这样握着她的手，耐心地传授着【云雕石刻】的技艺。
曲绮蓉嘴角挂着一丝妩媚的笑意，在陆然的引导下，慢慢地勾勒出自己心中的画面。
这一刻，淡淡的温馨与别样的情感在两人之间悄然流淌，如同一道甜美腻人的糕点，只需轻轻一尝，便能让人心醉神迷。
曲绮蓉完全沉浸在这种感觉之中，甚至连先前那些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情绪都被渐渐消解掉了。
时光荏苒，夕阳如血，霞光照亮天空，给白雪覆盖的庭院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直到这时，陆然和曲绮蓉才察觉到，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
咚~咚！
房门被敲响，清儿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夫人，陆先生该吃晚饭了！”
陆然与曲绮蓉相视一笑，一同走出房间。
晚餐气氛愉快，他们四人一狐仍在兰亭中享用，边用餐边欣赏雪景。
用完餐后，曲绮蓉和陆然回到了房间里。她特意嘱咐清儿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要前来打扰。
“是，夫人！”清儿答应着。
她非常清楚封眠咒印关系到夫人的安危，更明白陆先生和夫人在这个过程中所做的事有多么重要。
泠儿托腮凝望着石桌上的控心蛊母，另一只手则在一旁挑逗着它：“清儿，你觉得陆先生会用什么方法去除这个封眠咒印呢？”
据她了解，阴阳法天的阴阳咒术融合了霸道、阴毒与诡秘的特点，凡中此咒印者鲜有生还者。然而夫人中了封眠咒印，陆先生竟然能找到方法祛除。
虽然需要花费较长一段时间，但她仍然对此感到好奇。
“我也不是很清楚，夫人并没有告诉我。”
“也许陆先生有什么特别的手段吧！”
清儿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灵果喂给怀里的小狐狸，一边回应道。小狐狸舒服地半眯着眼睛，享受着饭来张口的乐趣，时不时还会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拨弄一下对面的控心蛊母。
每当它的爪子触动控心蛊母时，原本凶狠的控心蛊母便会异常驯服，连动都不敢动，生怕惹恼了对方。
在过去的这两天里，它早已见识到了眼前这只三尾狐狸的厉害，更是曾经多次被那只看似毫无杀伤力的小爪子按在地上摩擦。
要不是主人及时发现，恐怕它早就凉透了！
而在灯火通明的房间内，“然儿，你稍等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曲绮蓉压下心头的害羞之情，轻声嘱咐了一句之后，便走进了里屋。
“好的，蓉姨！”尽管陆然觉得有点奇怪，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进了里屋，曲绮蓉慢慢地脱下了她的宫廷长裙和贴身内衣，展现出了她毫无瑕疵的身体。随后，她换上了一套新式的紫色紧身内衣以及宗主夫人的宫裙，并且还搭配了一双透明如蝉翼的黑色冰蚕丝袜。这些衣物都是定制的法衣，内里刻有防御阵纹，可以防止类似上次那样的意外发生。
然而，在穿上这套装备后，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和羞涩感。曲绮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铜镜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一切正常后，方才喊道：“好了，然儿！”
陆然熟悉地步入了里屋，坐在了柔软的垫子上。当他看向蓉姨时，不由得一愣。
此刻的宗主夫人宫裙将曲绮蓉丰满妖娆的身材曲线衬托得恰到好处，只需稍微走几步，饱满的衣襟就会自然摇曳，泛起阵阵波澜。再加上那双薄如蝉翼的冰蚕黑丝袜，更将这位美妇的慵懒与妩媚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知为何，眼前的景象让陆然想起了前晚师父在月色下背对他检验神通的情景。只是那天宁婠穿的是旗袍，而此时蓉姨穿着的则是宗主夫人的宫裙。
察觉到陆然的目光，曲绮蓉的脸颊泛起了红晕，她兀自解释说：“这件宫裙是一种特殊的法衣，能够防止被剑意撕裂。”
“原来是这样！”陆然明白了过来。
这样一来，确实也可以避免上次那样尴尬的事情再次发生。毕竟剑意覆盖的地方是在丹田周围，上次衣物破损之处也正是在此区域附近。不然的话，也不会发生那次令人尴尬的事情了。
陆然排除杂念，轻声说道：“开始吧！”
“嗯！”曲绮蓉柔声回应，弯曲着她修长优美的双腿，缓缓坐了下来。
接着，她闭上了眼睛，轻轻地靠进自家徒弟陆然的怀抱中，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因为在剑意笼罩丹田时，她一定会感到全身无力瘫软，即便能坚持一会儿，也很快会向后倒去，因此她就径直靠在了陆然的怀里。
这样一来，既不会影响到对方，又能避免让他看见自己羞涩的一面。
“呤……呤……”
和之前那次一样，陆然的手掌虚握，凝聚起春生剑意与夏长剑意这两股力量，缓缓地覆盖在了上次同样的位置。
奇异的感觉再次袭来，曲绮蓉娇躯微颤，贝齿紧咬，面庞瞬间染上一层淡淡的桃红。她只能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以免发出声音。
不过，她的美眸已经开始凝聚起朦胧的泪光，宗主夫人宫裙下摆的莲足也随之紧绷在一起，十个宛如蓝色蝴蝶般洁白嫩滑的脚趾紧紧拉着冰蝉黑丝。
“蓉姨，这次我会加快一些速度，尽量多地牵引出一些阳煞来。”
“只有这样才能一点一滴地多炼化一些，让我们后续有足够的时间。”
陆然表情严肃，又叮嘱了一句，同时释放出精神力，再次将融合了两股剑意的力量引向封存禁制所在的位置，切开一个小口子，开始了新的牵引工作。
“嗯~然儿，你尽力去做就好……蓉姨会忍耐住的！”
曲绮蓉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发出软糯粘人的轻哼声，红唇轻启，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呤……呤……”
陆然点头，聚精会神，春生剑意与夏长剑意源源不断地倾泻而出，剑鸣之声变得更加尖锐刺耳，化成一道道涟漪扩散开来。
曲绮蓉感受到剑意的增强，丰腴的身躯再次颤抖了一下，美眸中被水雾包围的魅惑之意更加浓烈了。她努力忍受那种摇曳不定的异样感觉，配合着陆然，伸出纤细白皙的玉臂轻轻环住他的脖子，湿润的红唇轻启，缓慢地吻住了他的唇瓣。
或许只有这样做，才能稍微缓解因阳煞被牵引出来而产生的炽热感。
经过前几次的炼化牵引，曲绮蓉渐渐学会了如何去适应与配合。以前每次都是陆然包容着她，让她体验到了如同鱼入水一般的温暖舒适。如今，她也试着学习如何用自己的慈爱与温柔去营造出一种母性的怀抱，并以自己的柔软一遍遍地关爱着他。
这一回，由于曲绮蓉穿上了法衣，泄漏出的丝丝剑意被宗主夫人宫裙荡漾出的涟漪所抵消，并未再现上次那种衣物被撕裂的尴尬场景。
然而，剑意持续不断，使她的衣襟松开，半边香肩裸露在外，隐约可见那隆起丰满轮廓的新款贴身法衣。
由于陆然低头与蓉姨深情拥吻的原因，他自然能感受到从蓉姨身上散发出的那一股软绵绵的馥郁乳香。
每一次嘴唇的亲密接触，都意味着一丝阳煞已被抽取并炼化。
曲绮蓉娇艳如桃花的脸上绽放出迷人的红霞，勾人的眸子略显失神，但她的眼中始终倒映着眼前人的容貌，沁人心脾的芬芳始终环绕在两人的心田。
过了许久，两人的嘴唇分开。
陆然首先封闭了封存禁制的小缺口，以防封眠咒印中的阳煞趁机逸出。
现在是一个短暂的休息时间。陆然已经达到了神通境，虽然长时间不用呼吸没问题，但蓉姨却不可以。
因此，每次牵引炼化阳煞时，他们都需要稍作停歇、休息一下，然后继续进行炼化。
“蓉姨，你还好吧？”
看到蓉姨光滑如玉的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香汗，陆然用衣袖轻轻为她擦去。
相较于初次的经历，这次炼化的进度明显加快了一些。
“嗯~ 没事的！”
曲绮蓉感到浑身酥软无力，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轻轻开启樱桃小嘴，口中散发出淡雅的兰花香气。
感受到这种不同寻常的酥软，她发现自己即使是半个身体倚在他——陆然的怀抱里，也会觉得有些吃力。于是她说：
“然儿，我们还是躺下来吧。”
也许是因为之前已经同床共枕过了，这一次她的内心羞涩并没有那么明显。
“嗯。”
陆然答应了一声，两人相互依偎着，一同躺倒在柔软的榻上。
“然儿，你身上是不是带着什么法器？”
曲绮蓉突然拧起了秀眉，感觉到腿上有异常，便开口问。
陆然的脸色微微一僵，回答道：
“那并不是法器！”
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呢？刚刚经历了极度亲密的牵引炼化过程，现在他还紧紧抱着这位成熟美丽的妇人，有些反应自然是难以自制的。
“不是法器……那是什么呢？”
曲绮蓉略微思索，立刻明白了过来，脸上不由得一阵发热，就连她那如同白玉般的耳垂也变得通红。
虽然她并未涉足人间情事，但她并非完全不懂。正是因为刚才那种亲密情景，难免会使双方产生某些遐想。
这种欲望遐想，不仅存在于她的心中，陆然也同样有所感触。
关键在于，应该如何去克服并解决它。
一时之间，气氛陷入了沉默，但这沉默之中却充满了微妙的旖旎和暧昧气氛。
在这段时间里，曲绮蓉想起了先前的一幕。在她陷入昏迷的时候，陆然为了避免杂念干扰，竟咬破了自己的舌头来控制自己的欲望。
上次还好，他们都及时从那种旖旎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但如果他们没有清醒过来呢？再加上多次炼化的积累，会不会让欲望变得更加强烈？
当这种欲望袭来时，非常难以抑制，曲绮蓉对此有着深切的体验，也因此有了上次的放纵行为。
然而现在，陆然却一直在忍受着这股欲望的煎熬，既要帮她引导炼化阳煞之力，同时还要照顾她的情绪。
在这种情况下，他肯定是非常痛苦和艰难的。
曲绮蓉既心疼又愧疚，鼓足勇气克服心中的羞涩，咬紧贝齿，颤抖着嗓音说：“然儿，蓉姨来帮你吧！”
“帮我做什么？”陆然条件反射般地问了一句。
紧接着，他惊讶地瞪大双眼，看着那只向下探去的纤细素手，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
“然儿~别看！”
曲绮蓉不敢直视他的眼神，低下眼帘，声音细得像蚊子一样低语。
她平日里喜欢阅读各类书籍，有时会看到涉及男女情感的内容。
对于这类书，总会不可避免地描写一些难以言表的情节。
人总是充满好奇，曲绮蓉也不例外。
出于好奇心驱使，加上书中的描绘，曲绮蓉也多少明白了一些。
因此，她决定帮助自家的然儿先化解这份欲望，然后再继续引导炼化阳煞之力。
此刻，陆然似乎已经沉醉其中，那种被掌控的感觉让他感到迷茫，满面都写满了“柔软灵活”。
就在这时，潇湘雅苑半空中聚集起厚重的乌云，仿佛一只巨大的手掌遮蔽了天地，顿时变得昏暗无比。
一道道雷霆在乌云中穿行翻滚，宛如水中凶猛的蛟龙，发出震撼天地的咆哮之声。
忽地，雷霆闪烁的频率越来越高，潇湘雅苑的天空时而漆黑，时而炽亮。
“又要下雨了吗？”
兰亭中正在弹奏《回梦仙吟》的清儿轻声自语，纤手快速拨动琴弦，琴音变得越来越急促。
叮咚……叮咚！
像是为了配合琴音旋律的起伏变化，天空中飘落下点点雨滴。
滴答……滴答！
随着清儿不断地转动琴轴、拨弦，雨势逐渐增大。
当琴音旋律达到高潮时，蒙蒙细雨已变为瓢泼大雨，穿过厚厚的乌云，洒落在这片幽暗的大地上。
“呼……”
屋内，陆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刚才心头那些杂念已经消散无踪。
明明前天才因为师傅的寿宴而荒唐一夜，甚至耗尽了《元阳回流术》的提取次数。
然而才仅仅过去一天，他又莫名奇妙地因帮蓉姨引导炼化阳煞而产生了旖旎念头。
或许这就是《元阳回流术》的神奇之处，提取之后又能回流。
“这门神通到最后，不会让我变成一台永动机吧？”
陆然不禁心生疑窦。当然，他是个正派人，并无其他意思，只是觉得《元阳回流术》绝不简单，值得深入研究一下。
她此刻的心情复杂难明，隐约有种荒唐且禁忌的感觉。
毕竟，她可是他的长辈啊！
然而即便如此，曲绮蓉却没有产生任何悔恨或厌恶的情绪，萦绕在她心头的，只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异情感。
过了很久，她努力克制住心中的羞涩，微启朱唇，轻声道：“然儿，我们继续炼化阳煞吧！”
“好。”陆然点头应允，手中凝聚起春生剑意和夏长剑意，并打开封存禁制的小缺口。
感受到那股奇异感觉再次袭来，曲绮蓉紧咬贝齿，身着宗主夫人的宫裙，丰满娇媚的身体紧张绷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随后，在阳煞之力一丝丝被牵引出来的时刻，她默契地抬起了头，伸出玉臂环绕住陆然的腰肢，丰满诱人、饱含水分的红唇慢慢地贴上了他的嘴唇。
闺房内，烛光摇曳，两个人的身影拥抱在一起，就像一对深情厚意的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