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冒犯北冥豪门
看着郭明那无所谓的笑容，北冥定的眼中掠过一丝狠辣。
&34;那我告诉你，我是北冥世家的现任家主，北冥定，你现在该明白你触碰了什么了吧？&34;北冥定傲慢地宣布，语气中充满了威严。
郭明的脸色微变，表情首次变得严肃。原因很简单，北冥世家曾出过一位震铄古今的人物——武道宗师北冥剑。那个无法超越的传奇，令所有武者敬仰。
宗师的一生在郭明的脑海里快速闪过，尤其是他二十四岁时与几位九级强者激战的片段，最后的结果无人知晓。但可以推断，在那之前，他已达到九级，也就是修炼者的元婴境。要说他陨落，郭明心中仍存疑虑，达到那种境界，想彻底消亡哪有那么容易。元婴象征着不死，象征着第二生命，除非遭遇紫雨那种老妖怪级别的存在。
几百年过去，如果他还活着，他的境界会到何等高度？恐怕早已晋升十级甚至更高。面对这样的人物，郭明实在没有胜算，确切地说，结果显而易见。
深吸一口气，郭明压下心头杂念。修炼者有其骄傲，通常看不起武者。同等级的武士绝非修炼者的对手。郭明并非任人摆布的角色，目光逐渐凝聚出逼人的寒光，冷笑一声：&34;北冥世家，我记住了，但这又如何？&34;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大变。武道宗师是谁？是所有武者的精神支柱，是不容亵渎的存在。郭明的话无疑狠狠扇了他们一巴掌。谁不知北冥世家代表着宗师，他们是武者的楷模，武者的北极星。
多少年来，从没人敢出言侮辱北冥世家，无论他们自身实力，还是宗师的威慑力，没人愿意招惹这个霸主般的家族。
暂且不论宗师，仅是北冥世家的实力就不可小觑，历代家中都有数位八级高手坐镇。这样的势力，无人敢轻易挑衅，但今天偏偏出现了不怕死的人。
&34;好好好，&34;北冥定连说三声，狂妄之色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杀意和无比的郑重。
大手一挥，冷声道：&34;不管你是谁，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这里。&34;随着他手掌一压，数百名北冥子弟将郭明包围，仿佛随时准备群起攻之。
郭明耸耸肩，毫不在意周围虎视眈眈的众人，眼中只有北冥定，淡然道：&34;阁下口气不小，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这事似乎与我无关吧？&34;
&34;与你无关？&34;北冥定见郭明似乎畏惧，冷笑回应，&34;与你无关，我孙子的手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别人所为？&34;
&34;那是自卫反击，&34;郭明闻言冷笑，&34;现在我已经明白，你们根本无理可讲。我总算了解世家子弟是如何仗势欺人的，对他们来说，自己做的任何事都是正确的。&34;
&34;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无论如何，结果不会改变。交出不死草，我可以让你全尸而退，&34;北冥定大笑道，&34;现在后悔，太晚了。告诉你，老夫生平最恨你们这些散修，一个个自以为是，怎能与我世家子弟相比？&34;
谈判破裂，郭明脸色如覆寒霜，指向北冥定：&34;这就是武道宗师的后代吗？一群废物，我真为他老人家感到悲哀。&34;
&34;大胆，住口！&34;北冥定咆哮，你可以侮辱他，但绝不可以侮辱他们北冥一族最强者——武道宗师，那如同他们的逆鳞，触之必怒。
&34;给我杀！&34;北冥定双眼赤红，下令。
&34;好，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杀我，&34;郭明大笑，&34;武者后代？希望别让我失望。&34;
&34;小子，你找死！&34;周围青年大声喝斥。对他们而言，宗师是精神支柱，不容任何人侮辱。
北冥定脸色阴沉，双目几乎喷出火焰，平静道：&34;天罡三十六冰阵。&34;谁都看出他压抑的怒火，那些人毫不怀疑郭明的下场必定凄惨。
当即，三十六名弟子齐声大喝，各自站定方位，掐诀指向郭明上方。
三十六股寒流汇聚成一把精致的冰剑，悬浮在郭明头顶。尚未触及，郭明已感到阵阵寒意。他没有躲避，既然麻烦找上门，郭明决定陪他们玩到底。九级高手未出，他无所畏惧。就算宗师真的未死，又如何？他能强过战神吗？
一名世家子弟高喊：&34;天罡之力，给我斩！&34;
话音刚落，三十六人法诀齐动，冰剑化为离弦之箭，狂斩向郭明。
郭明低语：&34;天地之灵，化为利剑，给我破！&34;四周天地灵气瞬间动荡，郭明右手虚空一抓，竟生生抓出一把青色灵剑。他平静地看着疾驰而来的冰剑，轻轻一点。
剑尖相对，两种不同力量的碰撞，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狂风呼啸，只有四周空气一阵阵激荡。剑尖交接处绽放出璀璨的光点。
郭明神色不变，但周围三十六人却不好受，终于有人承受不住，吐血倒地。仿佛触发了多米诺骨牌效应，一个接一个，三十六人迅速倒在地上。
失去三十六人的能量支持，天空中的冰剑骤然破碎消失。郭明从容收起灵剑，转向目瞪口呆的众人。
在繁华的都市中，北冥定带领的家族精英队伍引人注目，他们皆是三星级别的武术高手，更有几位四星强者。借助精心布置的阵法，他们凝聚出的冰剑足以挑战五星强者，然而结果却是毫无悬念的败北。
这揭示了一个事实：对手至少是五星巅峰，甚至可能是六星的大能。他们试图探测郭明的实力，但他的身上似乎蕴含着一种天然的威压，任何神识靠近都会被无形地弹开，令他们不禁心生恍惚。
“没想到你是六星强者，难怪如此傲慢，”北冥定惊讶之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
“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郭明淡笑着回应。
“但这改变不了你的命运，”北冥定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不论你是谁，破坏了我家族的声誉，就必须付出代价。”
“何谓声誉？”郭明反问。
“那是先辈们用无数汗水和智慧铸就的荣耀，是家族生存的根本，”北冥定回答，尽管有些意外，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你错了，”郭明负手而立，“声誉不是先辈赐予的，而是你们自己争取的。再辉煌的历史也只是过去，先辈的庇护能持续多久？别再沉溺于虚假的荣光，你们的家族早已不复当年。”
“哈哈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北冥世家虽未公开露面，但没有任何势力敢轻视我们，因为我们拥有绝对的威慑力，如今哪个家族有地阶高手？我们北冥家族就有三位，”北冥定嘲讽道。
郭明向前一步，大声说道：“自武圣之后，你们家族还有人能超越他吗？武圣成就了你们，也限制了你们。不错，你们有进取心，但沉迷于过去的荣耀，你们家族再难出九星高手。”
“坐井观天？九星境界岂是轻易可达，几百年来，有人达到那个层次吗？”北冥定讥笑道，“别以为达到六星就认为能触及地阶，告诉你，你能否达到地阶还是未知数。当然，我可以告诉你，你注定无法通过，冰封凤阵！”
随着北冥定的喝声，阵法启动。
郭明面色一凛，不敢掉以轻心。虽然他不惧地阶高手，但谨慎总没错。
“小子，告诉你，这是我们北冥家族最强的冰封凤阵，足以消灭高于一级的对手。我们曾用它击杀过地阶强者，你今天必死无疑，”北冥定得意地笑道。对他而言，这是大炮打蚊子，但他并不担心郭明逃脱，毕竟他足够谨慎，知道郭明身上的异常，所以选择了最强大的阵法。
郭明心中暗骂，这老头狡猾至极。自己已被困阵中，他还进行精神攻击，试图瓦解自己的意志。的确，如果是六星或七星高手，听到这名字恐怕很难抵抗。即使是地阶高手，也会被他提及的过往战绩所影响。
但郭明并非武者，他是修真者。修道者的道心坚如磐石，岂会因几句言语动摇。
郭明微微一笑，朗声道：“真没想到，对付我你们连压箱底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好，好，今天我就看看武圣给你们留下了什么，是否值得我出手。”
话音刚落，众人按捺不住，纷纷出言辱骂。
郭明冷笑不语，高声质问：“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精英吗？”
郭明的意思很明确，北冥定未能扰乱他的心神，而他一句话就让这么多人乱了阵脚，这算不算讽刺？
众人并非愚笨，很快明白过来，个个面红耳赤。
郭明大笑，凌空飞起，开始反击。他身上滔天气势冲天而起，扬起漫天尘土。
当达到一定高度时，一层蓝色护罩凭空出现，阻挡住郭明的气势。
所有人脸色骤变，郭明的气势意味着什么——地阶。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硬撼冰封凤阵。北冥雪呆呆地看着不断升高的郭明，那不屑的笑容，那不屈的斗志，尤其是嘴角始终挂着的淡笑，让这个少女第一次心动。
“化剑，”一位老者面色剧变。
“是！”其他人连忙应声，抛出手中铁剑，瞬间七十二柄铁剑横空，汇聚成巨大的剑莲。
郭明冷笑一声：“想成剑莲？哼，先尝尝我的一拳。”
郭明猛然一拳轰出，天空中显现出一只巨大的拳头，直冲剑莲。
轰鸣声中，初具形态的剑莲破碎，十几柄铁剑化为铁屑坠落。受到影响，十几名北冥世家子弟闷哼一声，无力倒地。整个大阵岌岌可危，幸亏他们人多，十几名武者立即飞出，替换下受伤的人。
他们这才意识到地阶的恐怖，想要灭杀地阶，他们必须付出不小的代价。毕竟，地阶与人仙只有一字之差，差距却非同小可。有人望向北冥家主，有人看向北冥雪，更多的人恐惧地看向郭明，最后他们的目光黯淡，纷纷倒在地上。郭明的那一箭不仅震碎了冰凤，更借着与众人的心神联系逆袭，震断了他们的心脉。
在他们凝聚冰凤的瞬间，郭明就没打算放过他们。放任这样的对手存在，郭明要么是脑袋有问题，要么是被驴踢了。从交手开始，双方就站在了对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现在追究谁的过错已无意义。重要的是谁能活下去
在繁华的都市边缘，峨眉山脚下，一片沉寂笼罩着曾经热闹的北冥世家。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昂的世家子弟，此刻只能面对亲人冰冷的遗体，心中满是无法接受的悲痛。他们何时被人如此轻视过？直到刚才，他们才明白，世界上还有人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而且这个人用残酷的事实证明了这一点——七十二名家族精英，就这样消逝了。
终于，有人忍不住痛哭出声，紧紧抱住父亲的遗体，双手颤抖，呼唤着父亲的名字，试图借此释放内心的痛苦。有了第一个，其他人纷纷围上那七十二具遗体，哀嚎声此起彼伏。
北冥定的手也在颤抖，这一切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个噩梦！然而四周的悲鸣声提醒着他，这不是梦。他瞪着郭明，怒斥道：“你心狠手辣，北冥世家绝不会放过你！”
“我心狠？郭明冷笑，笑声中透着嘲讽，直视北冥定，冷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七星高手也敢跟我对抗？想夺我手中的‘不老草’，你得有那个本事。可你有吗？这就是武圣后代的风采？你们祖先的荣耀就是你们这群废物继承的吗？”
“住口！”北冥定咆哮，愤怒让他双眼赤红，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你让我住口？你有什么资格？郭明负手而立，步步逼近，气势汹涌。”他的身影仿佛在挑衅北冥定的怒火。
“如果不是你上来就想抢我的‘不老草’，我会反抗吗？难道你祖先武圣也干过强取豪夺的事？郭明质问。”
“住口，不准你侮辱我祖先，他仁慈善良，怎会做这种事？”北冥定不假思索地反驳。
“哈哈，说得好，说得对。你们祖先仁慈，你们却做了，真是武圣的好后代啊？你有何颜面面对他老人家？告诉我，”郭明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厉声道。
北冥定还想争辩，但此刻他已经明白，对方随时能决定他们的生死。再说，一切靠实力说话，只会让人笑话。
无言以对，北冥定低下头。他没想到自己竟在对方心中侮辱了祖先的荣耀，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你住口，”北冥雪大声呵斥，看着爷爷憔悴的模样，“爷爷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你知道他为我承受了多少吗？”
北冥雪记得爷爷为了解除自己的隐疾，不顾艰辛亲自前往昆仑寻找传说中的千年雪莲，虽然最后找到了，但也冻伤了双脚。还有为她寻找赤火龟，爷爷竟然冒险去了即将喷发的火山。这些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她抱着爷爷哭泣。
郭明面色如常，冷笑：“你爷爷为了你，可以让别人家破人亡，你爷爷为了你，可以为所欲为，你爷爷为了你，可以随意剥夺生命，你以为你爷爷是谁？天地主宰吗？”
郭明的话确实误解了北冥定。北冥定虽霸道，但尚有大义之分。如果郭明当时交出“不老草”，他也不会白白拿走。多年间，他也四处寻求灵药，一方面别人畏惧他的实力，另一方面也因他是武圣后人而主动献上。可惜他万万没想到会遇到郭明这样的年轻地仙高手。
更让郭明嗤笑的是他对武圣的不敬，触及了他的底线，才导致事态失控。
“你，你，”北冥雪看向郭明，愤怒却说不出话，脸色涨得通红。
郭明淡然瞥了她一眼，笑道：“你也只是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本质上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体验过人间的辛酸和苦难吗？”
“你这人太可恶了，”北冥雪从未骂过人，只能重复这几句话。
“北冥家主，是你先挑衅，现在是不是该承担后果了？”郭明走到北冥定面前，冷冷地说。
“你别太过分，我家族已失去七十二条英魂，你还想怎样？”北冥定一听郭明还提条件，心中憋屈。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对方显然是得寸进尺，他愤怒地回应。
“真是可笑，”郭明大笑，“我先告诉你，你们家族那七十二条人命是他们咎由自取，若非他们出手，就不会有刚才的悲剧。今天的事与我无关，旁观者看来，是你们自找的。怎么，现在吃了亏，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北冥定深吸几口气，闭上双眼，全身颤抖。北冥雪看着爷爷的样子，愤怒地看向郭明，哭着问：“你就不能退一步吗？”
郭明随意一笑，平静地说：“你还年轻天真，你以为现在你爷爷会放过我吗？我们之间的矛盾已经无法调和，如果不是我不想杀人，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反过来，如果你爷爷抓住了我，我的下场会如何，你能打动你爷爷吗？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公正，实力才是硬道理。”
北冥雪并不愚蠢，反而很聪明。她仔细想了想今天的事，似乎一切都是家族的强势逼迫在先。如果换成普通人，面对哥哥那一剑，不死也重伤。那么自己应该怎么做呢？除了责备哥哥几句，那个死去的人是谁又有何关系？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忽略了许多事情。原本以为自己纯真善良，实际上忽视了太多，包括他人的生命
北冥鼎，都市巨头，迅速平息内心的波澜，直视着郭明道：“你想怎样？”
“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这些人后果自负，”郭明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地说。
“哪一条？如果太苛刻，恕我难以接受。”北冥鼎心中一动，问道。
“哼，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谈判的资本吗？”郭明冷哼一声。庞大的精神力瞬间向北冥鼎压迫过去，他连连后退，脸色苍白地盯着郭明。这年轻人年纪轻轻，行事果决，懂得审时度势，实属难得的人才，可惜他是家族的敌人，而非自家子弟。
“你说吧，”北冥鼎咬牙道。
“第一条，你要当众起誓，以你先祖的名义，不得对我的亲友下手，”郭明伸出一根手指，问，“这个要求过分吗？”
“不过分，我答应。”北冥鼎点头。
“第二条，不得干扰我父母和亲人的事业与生活，如何？郭明伸出第二根手指，”这个要求过分吗？”
“不过分。”北冥鼎应声。
“现在你可以起誓了，”郭明淡淡地说。
北冥鼎愣住了，周围北冥世家的子弟也惊讶不已，本以为郭明会有更苛刻的条件，没想到如此简单。
“好，我以先祖的名义——”北冥鼎毫不犹豫，正要起誓。
“什么意思？”见郭明按住他的手，北冥鼎微怒道。
“没什么，”郭明松开手，平静地说，“我相信你会做到的。”说完，化作一道流光飘然而去。
看着郭明渐渐消失的背影，北冥鼎大声喊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发誓以后不再找你麻烦？”
“呵呵，除非九星强者出世，谁能奈何我？我相信你会权衡一切的，否则下次我会彻底铲平你们北冥世家，”狂傲的声音在天空回荡，充满自信和威慑。北冥鼎冷哼一声，眼中燃烧着滔天怒火和无尽的恨意。
“下次我会让你后悔，”北冥鼎紧握拳头，在心中咆哮。
待郭明身影完全消失，他才转向那些尸体。七十二具尸体一字排开，诉说着无言的悲痛。这些都是家族的精英啊，就这么瞬间消逝。
他走向第一具尸体，那是个青年，约三十多岁，是从小培养的心腹，在人生最辉煌的时刻悄然离世。他的双眼尚未闭上，望向的方向正是自己，仿佛在最后看自己一眼，或是质问为何无缘无故陨落？这还重要吗？北冥鼎蹲下，轻轻合上他的双眼，抚摸着他的脸颊低声道：“孩子，我会为你报仇。”
强忍泪水，北冥鼎虽是都市巨头，但终究是人，有七情六欲，只是平时不轻易表露。他缓步走向第二具尸体，那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女，离世时似乎十分痛苦，嘴角那抹苦涩的抽动定格在美丽的容颜之下。
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一个个辛酸的故事，起初北冥鼎的身体还在颤抖，但渐渐平复，看完最后一具尸体，他的脸上恢复了惯有的冷漠，挥手道：“把他们都带回去。”
“家主，我们要报仇啊！”一名青年大声说。
“闭嘴！”北冥世家的一位长老呵斥道，“家主自有打算，哪轮得到你们指手画脚，都给我安静。”他瞪了几眼还想说话的人。
北冥鼎一一看着那些年轻人，伸手示意：“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现在我想问，我们拿什么去报仇？那人是地仙级强者，连家族的老祖也不一定敌得过。难道我们孤注一掷，让三位老祖与他拼命？赢了固然好，输了又如何？北冥世家千年声誉岂非毁于一旦？你以为他会放过我们吗？就算他不赶尽杀绝，其他势力会放过我们吗？”
众人闻言皆大吃一惊，原本以为家主要全力以赴报仇，不惜一切代价。没想到答案竟是这样。这七十二人与他们或多或少都有联系，听到这话，心头一沉。
“难道我们就此放弃？”终于，压抑至极的嘶吼声响起。
北冥鼎走上前，来到那人身边，大声说：“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那名北冥世家子弟畏惧家主的威严，但很快被满腔仇恨取代，抬头与北冥鼎对视。
“这里有你的亲人吗？”北冥鼎大声问。
“有我爸爸和姐姐，”青年嘶吼，双眼因仇恨而泛红。
“那么，告诉我，他们的仇该由谁来报？”北冥鼎厉声问。
“我，”那人不假思索地回答。
“说得好，那你做到了吗？你真的想凭自己的双手报仇吗？你是不是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家族的几位老祖，而不是自己的双手？告诉我，”北冥鼎目光冰冷，厉声道。
“我，我，”那人语无伦次，不敢回应。
“如果你能凭自己的努力达到九星境界，刚才那人你随时可以结束他的生命。孩子，永远不要依赖别人，只有自身实力才是关键，明白吗？如果你想报仇，那就从现在开始疯狂修炼，等你功成名就那天，亲手斩下那人的头颅，祭奠你父亲和姐姐的在天之灵。”
周围的人这才明白北冥鼎的意思。是啊，死去的是自己的亲人，为何要把复仇的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不，我要亲自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