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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偶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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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明轻轻一吸,赞叹道:“好茶,香气凝而不散,蕴含岁月的积淀。世间仅此一味。”

    左蝉儿莲步轻移,贴近郭明,柔笑道:“公子慧眼如炬,正是滇南百年普洱,还请公子品尝。”

    众人皆知,茶与酒异,酒越陈越醇,茶却不然,难久存,否则何需新鲜。然世事无绝对,普洱茶便是特例。

    郭明嗅了嗅,笑道:“茶乃佳品,香气略浓,这杯还是留给小姐自享吧。”言罢,再度将茶杯推至左蝉儿面前。

    左蝉儿面色微变,勉强笑道:“公子玩笑罢了。”既然被识破,伪装已无意义。接过郭明的茶杯,放于桌上,沉思片刻,郭明显是深藏不露,竟识破茶中秘辛,非寻常人所能及。此事不可轻视,若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恐会给自家赌场带来灭顶之灾。注视郭明,言道:“郭公子,不必兜圈子了,我们不可能支付那么多,两千万元已是极限。”

    左蝉儿看不透对方实力,决定放手一搏。郭明思量一番,原未打算赢太多,一千万元足矣,如今轻易得两千万元,便不再计较。郭明并非不知进退之人,点头示意,遂成人之美。

    左蝉儿见他应允,脸上掠过一丝喜色,连忙道:“好,我这就去安排。”

    话音未落,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郭明眸光一动,挡住欲出门的左蝉儿,冷声道:“主意变了,五千一百二十万,一分不少。”

    那惨叫声也让左蝉儿心头一凛,郭明突改主意,再蠢也明白必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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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究竟想怎样?一位二十几岁的女子厉声质问。”

    “哼,你想怎样?一位同样年轻的青年嘴角勾起邪笑,上前捏住她的下颚,嘿嘿笑道。”

    这青年在澳门声名远扬,乃是赌王之子——左风。然而这青年名声不佳,喜好玩弄他人妻子,多少家庭因他而破碎。但他虽色,却也懂得分寸,势力强大的绝不触碰,即便对方美貌如仙,也因此无人敢动。毕竟,谁愿无故招惹赌王?

    呸,女子唾弃一口,强扭头,避开近在咫尺的青年。

    “呵呵,我知道你是陈家之人,如今陈家式微,你丈夫在我手中,想让他活命,就乖乖侍候我。否则,我不会介意折磨他,明白吗?陈玉。”青年大笑,接着说道。

    陈玉,这女子正是郭明曾经的一面之交。

    听闻“丈夫”二字,陈玉心中悲苦涌上。未曾料想,当初违逆家人意愿嫁给普通人,却嫁了个灾星。那男子表面上正人君子,实则是赌徒。她将自己的嫁妆暗中变卖,来澳门赌博,结果负债累累,全身不自主地颤抖。此刻,她才看清郭明,此人并非四星中期,至少是后期或五星的强者。天哪,如此年轻,他背后究竟是何等势力支撑?还是他本就是旷世天才?

    推开房门,门外十几个手持手枪的保镖惊讶地望向郭明。小姐为何不对付郭明,既然谈妥,他们便无事可做。

    二楼一间门外,两名黑衣保镖警惕地守着。见左蝉儿走近,立刻紧张道:“小姐。”

    “开门,”左蝉儿面无表情地命令。

    “这,这,”二人焦急不安,少爷和小姐都得罪不起。

    “滚开,”郭明毫不客气地喝斥。

    二人怒火中烧,自己好歹是少爷的保镖,这小子是谁,竟敢这般嚣张。一人怒道:“你算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他感到灵魂震颤,心脏刺痛,口吐鲜血,瘫倒在地。

    另一人想骂的话卡在喉咙,骇然地盯着郭明,如见鬼魅。对方未出手,仅一眼,目光亦可杀人,这是何等高人。他打了个寒颤,连忙闪到一旁。

    左蝉儿心头微震,凝视身旁那位神色淡然的少年,脸色略显苍白。若二哥真惹出什么乱子,恐怕此事将难以收场。她悄然向身旁保镖示意,那人领会,匆匆离去,就连倒地的保镖也顾不上了。

    “是去唤你们长辈了吗?郭明冷笑,没事,多叫些人来,若我友人有恙,你们家族必哀鸿遍野,哈哈。”郭明狂妄的话语回荡,左蝉儿已不再觉得他自大,她甚至相信眼前这位不足二十岁的青年,足以令自家这老牌势力倾覆。

    郭明猛然推开大门,室内三人纷纷投来目光。

    “兄长,婉君惊喜交加地喊道。”

    陈玉未语,但眼中的激动显而易见,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对方既然现身,今日自己便有望逃离此地。

    “你是何人?如何闯入?左风怒吼道。”

    左蝉儿从郭明身后走出,厉声道:“这是你所为,若家族因此受损,你自裁以谢天下!”虽左蝉儿年纪小于他,却掌控家族大权,训斥在情理之中。

    接着,她目睹了一只金色羽翼的凤凰翩翩起舞,以及一个巨大的护罩,这是何物?她面色骤变。这股力量源自何处?超出了她的认知,未知的力量最令人恐惧。她曾听闻内陆有种道术符篆,原以为是无稽之谈,此刻眼前的一切,却揭示了真相。

    郭明冷哼一声,刚欲起身的左风闷哼,踉跄倒退,鲜血喷涌而出,他此刻再无嚣张,惊恐地望向郭明,颤抖道:“二妹,他是谁?”

    “你自求多福吧,”左蝉儿叹了口气。今日她与兄长都看走了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今看来,家族必将元气大伤,尤其是那些傲慢的长辈,怎会容忍青年的挑衅。此刻,她有些后悔方才派保镖去请家族长老。

    郭明右手一招,那振翅的凤凰发出高亢的鸣叫,瞬间化作一只金色的纸鹤飞至郭明手中。他将其折叠,放入衣袋,这一举动令在场四人瞠目结舌,刚才的奇幻景象,竟是一只纸鹤?怎么可能?

    “兄长,婉君欲扑上前,却被陈玉拉住,低声说:“乖乖,现在不是时候。”

    小婉君虽不明所以,仍遵从母亲的意愿停下脚步。

    郭明看向陈玉,见她衣衫半解,忙移开视线。陈玉察觉他的回避,低头望去,惊呼一声,连忙拉扯破碎的衣物,然而已是支离破碎,再怎么拉也无法遮掩,这边遮住,那边又露出。

    郭明脱下上衣递给左蝉儿,她心领神会,连忙上前,将衣服递予陈玉。

    陈玉感激地看了郭明一眼,匆忙穿上。随后带着小婉君站到郭明身旁。

    “发生了何事?郭明轻声询问。”

    “我夫在此欠下赌债,却要用我抵债,”陈玉心中悲痛,颤抖着说。回忆起刚才的情景,她不禁心生恐惧,若那人侮辱了她,她真不知如何面对丈夫和女儿。女儿尚小,或许不懂,但她长大后呢?她又该如何自处?

    郭明不由皱眉,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入赌场,就该有输的觉悟,赌场索债并无过错。既然对方拿不出钱,用身体抵债也可理解,只是不应强行交易。既然郭明亲眼所见,无论对方黑白,都要翻案。赌场究竟是何地,真是讲仁义的地方吗?不知它害了多少家庭破败,造了多少孽。

    “哼,果然有能耐,连我姐姐你也敢动,找死不成?郭明面露杀气,怒声道。”

    “你不要欺人太甚,这里是我家的地盘,”左风微弱地反驳。

    “今日别说你,便是你老子来,我也要讨个公道,若不满意,你们的赌场也别开了,”郭明冷笑。

    “呵呵,我倒要瞧瞧你怎么让我家赌场关门,”一道淡漠的声音传来,与此同时,三股强横的气息在这房间内升腾。在这股气息的震慑下,众人皆惊骇莫名,纷纷退缩至墙角,不敢靠近那三人,仿佛那里潜伏着洪荒猛兽。

    郭明转身一看,三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身着中山装,傲气凌人,目空一切。

    三人之威,犹如狂澜暴雨,摧残万物;又似九天惊雷,毁灭天地。在这等浩瀚气势余波前,左蝉儿等人皆难以镇定,心神动荡,身躯微颤。

    郭明手中的灵鹤悄然落入陈玉掌中,顷刻间,无形的光晕弥漫四周,将所有气势隔离于外。左蝉儿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风暴中心的郭明,他如狂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强风巨浪,皆不能撼动,郭明淡笑不言,任凭对方施压,始终纹丝不动。

    对面三位长老面色骤变,左蝉儿二人心头亦是一紧。这三位长老,可都是五星高手!如此威势,谁能抵挡?连自家父亲恐怕也难挡其锋芒!

    三人默契地收敛了气势,中央那位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没资格问,”郭明冷语道,“叫你们的掌事之人出来。”

    “你!”那长老怒喝。

    “呵呵,要对我出手吗?”郭明朗声大笑。笑声回荡间,整个赌坊震颤起来,仿佛地震般,赌坊内的众人见状,疯狂逃离,更有甚者边跑边疯狂抢劫。赌坊之人想要拦阻,但看到这情景,恐怕地震即至,他们也慌忙逃生。

    所有人面色剧变,那股力量超越了他们的认知。郭明直视三人,说道:“信不信,我能让你们赌坊灰飞烟灭。”

    三位长老在郭明展现气势之际,已是脸色惨白,那是什么境界,他们未曾见过,更未曾听说过,但那种威严,唯有在先祖身上领略过,而先祖可是七星强者!

    他们究竟触怒了哪路杀神?

    他们并不知,郭明已达到何等境地,面露惊骇。下一刻,郭明消失无踪,澳门三大赌王之一的左冷亦是如此,修炼之际,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一位老者现身。

    先是震惊,随后是恐慌,他连忙跪下行礼:“先祖,您怎会来?”

    “我不来行吗?你们这是闹哪样?招惹了地仙境的强者,是要让家族灭亡吗?”老者怒斥。

    左冷失声惊呼:“什么,怎么可能?”刚才那股强烈的灵魂威压出现时,他隐约觉得对方可能是七星强者,但他不信对方能强过先祖。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是地仙境强者。

    左冷此刻手脚冰凉,面对绝对的力量,任何计谋都毫无作用,他唯一能依靠的便是眼前的先祖。

    “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者拉起左冷,直接撕裂空间离去。

    左风望着不可一世的郭明,猛然想起一事,吼道:“小子,别太嚣张,我家先祖来了,有你好受的。”

    左蝉儿一愣,想起那位修炼三百多年的先祖,内心渐趋平静。在她认知中,无论对方多么强大,都不是先祖的对手。

    “是吗?我很期待见识一下你家先祖的霸道。”郭明嘲笑。

    “放肆!”三位长老齐声呵斥。

    郭明欲言又止。

    “放肆的是你们。”一声厉喝传来,与此同时,一股威压狠狠击飞三人。虚空中泛起涟漪,两人从中走出。

    三位长老遭受莫名攻击,正欲怒骂,却见圣洁身影立于他们之前——竟是先祖?

    左蝉儿、左风见先祖出现,欣喜不已,但接下来的一幕令他们僵如木鸡。

    老者拂袖,砰地跪在郭明面前,恭敬道:“晚辈左云,参见前辈。”

    眼前这位年轻人便已达到地仙境,天仙境更是指日可待。想起刚才三人对这样恐怖的人物出手,他们便不寒而栗,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郭明沉默不语,房间内充斥着压抑的气氛,左风眼中光芒尽失,他明白,今日他完了。地仙境强者,在华夏数十年未曾出现,自己先是对他的姐姐图谋不轨,再三侮辱,结局显而易见。

    压抑的寂静终于令他疯狂,两道鲜血从他胸口喷涌而出,不甘地倒下。

    对于他的死,郭明并未在意,此人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左蝉儿欲哭着去拉哥哥,却被父亲严厉的眼神制止

    婉君刚要释放灵识惊呼,却被身旁的陈玉以灵力封住唇语。她本以为郭明仅是普通修士,此刻看来绝非如此简单。一个斗场的权势,她隐约感知,但如今对方家族竟有古祖现世,依然不敢有丝毫轻视。她自然不会傻到真的视其为姐,这样的男子,她自认无福消受。

    “罢了,都起身吧!”郭明挥袖轻语,声音如丝如缕。

    左云面色一喜,闻言起身,却依旧以灵诀传音,郭明察觉,却未阻拦,对方既欲赔偿,他便坦然接受。毕竟,谁嫌灵石多呢?

    见对方并未拒绝,左云神色略喜,急切言道:“前辈,是族中子弟不懂事,我代他们向您赔罪。”

    “那位姐姐,有何诉求尽管说吧。”郭明手指陈玉,淡然问道。

    “我夫君还在他们手中。”陈玉怒声道。

    “怎么回事?”左云面色微变,转身喝斥。

    此刻,左风的护法颤声道:“老祖,他,他的夫君企图逃脱,已被投入海中喂妖兽了。”

    “什么?”左云面色大变,挥手间,那护法如疾矢射出房门,忙跪下,惶恐道:“前辈,此事晚辈确是不知情!”

    郭明摆手,轻叹:“既已亡故,便罢,仇也已报。你可有未了的心愿?”

    陈玉愣住,面色苍白,闻言眼中才掠过一丝生机,苦笑:“心愿何需言表,唯有好好抚养女儿长大。”

    “此事乃我斗场之过,斗场愿以一千万灵石作为赔偿,你看如何?”左云试探询问。

    陈玉挤出笑容:“多谢了。”她并非不识好歹,的确,仇人已除,若非郭明,别说一千万,自己只怕早已日日忍受侮辱,如此结局,已属难得。

    左云递了个眼神,一长老躬身退去。

    郭明闲适地坐回椅榻,笑道:“你也坐下吧。”

    “不,晚辈不敢。”左云哪敢就座,连连称不敢。

    郭明笑而不语,闭目养神。左云连忙挥手,其他人领会,纷纷退出,转瞬房内只剩二人。

    老者欲言又止,终究轻叹一声。

    郭明睁开双眼,笑道:“有何疑问,但问无妨。”

    “前辈明察,晚辈被困此境已有两百年,寿元将尽,心急如焚。”左云立刻跪下,言语恳切。

    ∽炙印p拚嬲叩纳衩厍看笏身为武者,再强也不愿招惹修真者,因修真者才是主宰天地的存在,武者只是修真没落家族的残存。

    武者巅峰为九星,相当于修真者的元婴期,之后境界难辨,百年间仅有张三丰与武圣两人破九星之限。而修真者却还有数重境界,具体何境,他无从得知,可见修真者的强盛。

    郭明点头,深叹:“此界广阔,我不过井蛙罢了。”言毕,郭明闭目静思。他能在这等人前高人一等,但面对紫雨那般可怕的魔女,他至今仍无力抵抗,那种挥手间显现天地法则的强大,超乎他的揣测。

    左云理解他的心境,那是深沉的孤独与对未知的恐惧。越强大,越发现自己如蝼蚁般渺小。如今的朋友尚有几个,昔日故交还有几人尚在?家族之人畏惧自己,但这是他真正想要的吗?不禁忆起恩师,虽严厉,却独宠自己。还有那些一同成长的师兄弟,如今又有谁仍在世间?就连自己的师妹,妻子,也在百年前离他而去。

    那种无边的孤寂,常人难以理解。

    左蝉儿轻轻步入,凝视棱角分明的青年,心中恍惚。他年纪几何,自己都比他年长,但他已掌握自己一生难及的力量。对她而言,只要拥有七星之力,便能随心所欲。而这青年更进一步,已是圣者。

    他似乎陷入冥想,左蝉儿忍不住上前,想细看此人。此番一别,下次相见不知何年何月。

    郭明睁开眼,左蝉儿吓了一跳,欲呼救,却被郭明一拉,直接揽入怀中,左手覆住她的唇。他抬手示意,左蝉儿顺着手指望去,老祖正陷入深思,两行清泪从他眼眶中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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