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茫茫之中一少年
那日被城主扣押,便被软禁起来,东谨观察了周边的环境,关押他的地方是一种专门针对铸魂者的牢房,不过说是牢房也不完全是。铸魂者向来在帝国中被给予重视,所以关押他的这个地方看起来只是一间几乎没有摆设的普通屋舍。
几日下来也没人打扰,看守按时送来饭菜,只是限制了人身自由,东谨心想也罢,外面有叔父周旋,自己便静心在此修炼。
这时东谨才发现,原来这间屋舍隔断了与天地间的魂力。不过东谨是何人,人冢之躯无论何时何境皆可修炼,所以东谨白天提炼当时在碧海吸纳的青隼“乌黑魂力”,晚上则在梦境之中修炼功法。
“魂,可铸之,又曰炼魂、煅魂、淬魂,肉体可死而魂者可达不灭,铸魂者又可简而化为三重六境,强魂者似天人,寿久于常人,再强者可摧山移海上天入地,又有更强者凡人不从见之,此等之势唤为‘魂力’!强者皆拥之。”
昔日护塔长老的话一直被东谨铭记心中。从塔中修炼几年出来后东谨飙升至一重三境,踏出黄金殿后经历些许凭借人冢血脉东谨感觉铸魂的天赋被激发出来。虽说苏娆不久前才突破到二重四境,今日离她不过一重之隔,但是东谨心中明白铸魂之事,一重便是一重天。
当时与应风一战,尚未习得舞空术,让他一直对敌受到牵制,此番闲来他第一时间就操练起了舞空术。
达到异象境,运用魂力即能察觉到天地间魂力与自身有种交融的错觉,顺应这种错觉调动自己周边的魂力便可使自己缓缓攀升。
但是东谨待在这间屋舍,与天地隔绝便没了办法施展不开,不过他在梦境之中已尝试了几番,若是在屋外,东谨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功施展舞空术。
然而这种成功似乎已经无法给东谨带来喜悦,来到拜楚城后几番对敌,东谨都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似乎一切都太过&34;轻松&34;,难道人冢血脉真的就能够做到如此的碾压吗
东谨遥想,达到了炼魂阶段可突破凡躯局限,煅魂可驾驭天地规则。一重三境者可参悟天地异象,二重四境者已将突破煅魂之境即可横行世间,二重五境重塑身魂,魂游天地已可脱离人间,三重六境属通天之境实力无测!后三段千万年能够达到的人不过尔尔,近百年已是闻所未闻。
东谨通过如今的见识听闻得知,现今整个大陆能见到的最强者,也仅仅是二重四境——横世之境。后面魂游之境,相传某些大山仙境之中存有几位已闭关百年的长者,而后的通天之境已然成为传说,能达此境者,早已脱离俗世。通天之境,在千万年之前,只有神话级别的故事人物才拥有着。
相传在那段灵人魂三族的神话当中,天地之间有无数铸魂者,淬魂之境的铸魂者多如牛马,横世之境的强者惨死也是时有发生,未三境的战斗抬手之间便可推山移海,导致当时的凡间生灵涂炭。
想要报仇,东谨明白必须要达到横世之境,倾天皇族,九头蛟龙的图腾,这些他都铭记于心。
正当东谨脑中不断思考这些事的时候,耳边传来轻轻一声:“醒来!”
东谨睁开双目,映入眼帘的人白发蟒袍,赫然是人皇之子千辰久。
&34;师傅?&34;东谨有些惊喜,自当离开碧海后,千嶂森中见过一次便没有再见到过千辰久。
“师傅你这次怎么不在梦境之中出现,要将我唤醒?”虽然是大白天,但是为了修炼舞空术,在这个条件下自然只能在梦境中。
没有应答,只是眉目紧锁千辰久竟然反常地沉默起来。
“怎么了师傅?你看起来不对劲啊?”东谨疑惑,万年寿命,脱离凡俗达到通天之境的千辰久能有什么烦恼。
来回踱了几步,深深叹了几口气千辰久沉吟后才开口“为师这段时间都不在你身边,自然没有出现在梦境之中。”
心中骇然,原来千辰久这段时间都不在自己身边,当即有些不高兴责问道:“我说师傅,虽说先前有约在先,你仅传授功法不顾我生死,但是我这么危险的时候,你出去一个人溜达是不是有些不妥”
白了他一眼,千辰久哼声道:“功法已授,送你神兽,赠你诛狱大剑,你还要怎样为师又不是你的保姆!”
内心无语,东谨觉得千辰久跟天朝的人越来越接近了,不知道是不是神剧洗脑过多,已经影响到他的言行了。
“你能不能坐下,一直这么俯视我,这样对话我很累,快跟我说说你去哪了?”
现在的处境也不是很乐观,所以赶紧先把自己的处境跟他讲了一遍,而后询问他的经历,东谨对于他的行踪也是有些许好奇。
见他这般催问,千辰久根本是完全无视“不当问便别问。”而后便又化成几缕荧光消失了。
“哼!”心中有些恼怒,东谨对千辰久的行踪揣测了一番,这老怪物肯定是黄金殿几千年待久了,现在来到拜楚城肯定内心受到凡尘的刺激,找个地方解决生理问题去了。所以才一直不说,越想东谨越是明确,脑补了画面,不经对千辰久鄙夷的一番。
突然背后被轻轻拍了一掌,吓了一个激灵,转身一看,原来又是千辰久。
想要破口开骂,想想毕竟人家是自己师傅,还是留些“情面”。
便撇着嘴问:“怎么了师傅,又突然出现,有何事吩咐啊?”
未动声色,从千辰久的冷眸中察觉出一丝顾虑,立刻端坐起来,已经许久未看到这个眼神了。这种洞穿一些,仿佛能将人的灵魂穿透的感觉。
“考虑再三,不想瞒你,我此次离开你的身边,是为了你的安危。”
“为了我的安危?”东谨有些疑惑,什么的事情需要千辰久离开自己的身边才能保障自己的安危。
“的确,也不便多说,自那碧海一劫,我已几次离开你的身边,都是为了你的安危,这些你往后便知。”仅仅是片言只语,这么不清不白的话,东谨听得有些懵。
原来千辰久已经为自己避开了几次劫难,难道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些未察觉的危险一直潜伏?不由得冷汗从背后冒出,人冢之躯的沉重,看来远非自己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