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劫后重生
得知我终于醒来,师兄们纷纷过来探视,几天没见他们,也甚是想念。
二师兄:“好师妹,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五师兄:“以血肉之躯替他人挡雷劫,古今往来你是第一人。”
九师兄:“从此以后,小十的名声在仙门百家里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了。”
三师兄:“是啊是啊,替天凯仙君挡雷劫,还逃过一命,绝对要名留青史,小师妹了不起呀!我们一众师兄弟是望尘莫及了。”
大家一见到我,便七嘴八舌地说开,大师兄见我没啥反应,仍是有点担心,一直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我,盯得我都有点儿发虚,等他们说够了,大师兄他才开口问:“师妹,身体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
不知是被雷劈伤,还是经过歇斯底里的哭喊后,喉咙已然声嘶力竭无法说话,重伤未愈的我无奈地向他们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做了个不能发声的手语,师兄们看着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对我甚是怜悯。
六师兄:“还能笑得出来,证明身子够健实。”
八师兄:“小十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我坐起身与他们一通的指手划脚交流过后,终于让他们明白我想要知道后续发生的事,他们安抚我稍安勿躁,说是重伤在身不宜动作过大,遂让我再次躺下。
我摆出了一副愿闻其详、洗耳恭听的模样,从他们口中你一句我一句地理顺了后续事情的大概。
据他们所说,当时在接连四十九道天雷从天而降后,遭遇多次雷击的清岩洞已毁得面目全非,现场火光满天,弟子们的哭喊声与火焰爆燃声夹杂一片,混乱不已。
在天凯派长老们如定海神针般的指挥过后,弟子们才回过神来,相继去寻木桶取水过来灭火,尽力压制火势的蔓延。
然而取水的弟子还未赶来,师父他已经在众望所归的注目礼之下,双手紧紧抱着我,逆着火光,以尊贵而有力的步伐疾步如飞地从清岩洞出来。
众弟子随即向师父一拥而上,团团围住我们探究情况,问:“师父,您贵体安康否?师妹是否有性命之忧?”
“现下嫣儿情况不明,方正,火速寻一女修来我明镜院帮忙照看。”
“是,师父,弟子即刻去办。”
交待过后,话不多说,随即大手向前一挥,便带着我一起消失在众人面前。
在我昏迷后的第三天,师父见我还未有苏醒的迹象,便上下打点好一切,唤来一名心细的女修,吩咐她好生照顾着重伤的我,便埋头在练丹房亲自为我炼药。
虽说此次在受雷劫的过程中激发了我最深沉的灵气,但如若没有师父不眠不休地用灵力为我护法续命,再加以药浴与药丹辅助疗伤的话,我怕也是早以要魂归西天,绝无可能这么快醒过来。
吱呀!
门轻轻地被推开,是师父托着托盘走进来了,显然我又到时辰喝药,遂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师父。”师兄们拱手作揖向师父请礼问安。
“嫣儿还未大好,需静心休养,你们就别过多的打扰,都散了吧!”
众人见师父脸色凝重地下着逐客令,大气不敢出,纷纷快速退出了明镜院。
寝室内再次安静得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到,让我分外紧张。
他走过来轻轻地扶我坐起,然后左手端着药碗,右手将盛着棕红色汤药的小勺吹了几下,再举到我的嘴边。
师父他纡尊降贵地喂我喝药,使我有些惶恐,不敢有所推托,立马乖巧地双手接过碗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把药一口闷了下去。
实在是太苦了,那滋味苦得快要问候我那死去的爹娘。
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师父都被我呲牙咧嘴的模样逗笑,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不自觉地盯着师父多看了两眼。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苦口良药,下次给你备点蜜饯。”
我有点恍惚,师父一向飞遁离俗,除去传道授法、斩妖除魔及三界盛事等,甚少有什么世俗之事能左右得了他,然而此时此刻,重伤在身的我竟能得他另眼相待,实在太让我受宠若惊。
“男女授受不亲,你已满十八岁,早已不再是小孩了,女儿家应学会避嫌。”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这是在提醒我要与他避嫌吗?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扶我躺下,细心地替我盖好被子,“睡一觉吧,这剂药服用过后会促使血液在体内快速运行,从而出现发热的现象,等会儿出一身汗,醒来便泡一下药浴。”
我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
一觉醒来已到傍晚,我睁开慵懒的睡眼,用手理了理略带凌乱的头发,伸了伸懒腰,太安静了,安静得有点不自在,适时地肚子饿得咕咕叫,更觉尴尬。
“醒了?先药浴再用晚膳。”边说边站起身,快步推门而出,亲自为我去打水泡药浴。
我想告诉他这点小事情,不必亲力亲为,张开喉咙却发不了声,便随他去。
不一会儿,师父他就在屏风后备好药浴,接着一气呵成直接把我抱至屏风后,轻轻地放在椅子上坐着,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屏风,我被他一系列不可思议的行为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
现如今我手脚不利索,全身上下动一下像是抽筋断骨那么痛,也不帮我唤女修侍候一下,他这是欺负我说不了话了?
没办法,只能自食其力。
我费劲地抬起手,非常艰难地才把外衣脱下来,却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我整个人都在打颤,且站一会儿脚已经完全使不上力,毫无意外,“砰”的一声,我整个人已摔倒在了地上,头还撞到旁边的浴桶,疼得我眼泪直飙。
师父闻声急忙赶到我身边把我扶起,眉头深皱地看着我的惨状,轻叹了一声后,默默地拿出手帕蒙上自己的眼睛,“宽衣解带吧。”
我不敢有他想,自行动手忍着伤痛解开衣襟。
他一只手撑着我,另一只手在我解开衣襟后默默地帮我带下中衣和里衣,随后轻巧地抱起我放进浴桶里。
烛光透过屏风照射在我光滑如同绸缎子上的皮肤上,以前一马平川现已高耸入云,那一头乌黑浓密、美得近乎邪性的柔软长发,自然地披落在浴桶边,湿漉漉的仿佛被晨露沐浴过,加上月夜的烘托之下,分外撩人心弦。
幸亏师父那清浅剔透如琉璃一样褐色的眼眸已被蒙上,不然我此刻的脸红心跳模样真真是无法见人。
被紧张感充斥着整个感官,导致整个泡药浴的过程是浑浑噩噩地完成,连最后怎么穿的衣服,怎么用的晚膳也说不清,道不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