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太后要见皇上
郑袖儿被吓得通体生寒,全身颤抖不已,仿佛筛糠一般。她双膝跪地,头深深低垂着,不敢抬起半分,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双眼滴溜溜的转着,思考如何辩解。
“郑袖儿,胆大包天,试图下毒毒害嫔妃和皇子,罪大恶极!将她的一根手指剁下来,贬为贱民,扔到军营里充妓!”皇帝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郑袖儿耳边炸响,震得她头晕目眩。
她满脸惊愕地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望向皇帝。只见皇帝的眼眸深邃如墨,神色冷峻而威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明显的愠怒,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畏惧的戾气。
郑袖儿心中暗叫不好,自己怕是玩脱了,皇上竟然连狡辩的机会都不给她,将她带来直接定罪处罚。
“皇上,皇上开恩!臣女到底犯了何错?臣女可是太后带进宫中的人啊,您怎能如此对待臣女?”
郑袖儿哭喊着,试图为自己辩解。断了手指不算,还要贬成贱民,那从此后她就跟郑家无关系了!军妓,做了军妓她哪里还有活路!
“哼!若不是因为你是太后带入宫的,朕早就将你绞杀了!你所做的一切,你自己心知肚明,拖下去!”萧泽清的语气决绝,不容置疑道。
周正德示意人上前,还将还要辩解的郑袖儿的嘴堵住,将人扯着带了下去。
郑昭仪眼看着两人下场如此惨,心中也打起了哆嗦,不知皇上该如何处置她。
“郑昭仪——”萧泽清威严的声音出传来,郑昭仪吓得赶忙磕头。
“杖责五十,贬为美人,即日起,禁足!”
郑昭仪像是解脱又像是心灰意冷般跌在地上,五十大板下去,能不能活下来还不好说。就算是不死也要残废了。她任凭宫人将她拉下去,没再求饶一句,这是她应有的报应。
此时庆嫔也庆幸般将三皇子抱在怀里,差点儿她的儿子也要中毒了,若不是她严苛。是啊,都是因为自己对孩子严苛才能躲过一劫,不然她的儿子比大皇子还要小,若真遭了殃,想是救都救不回来了。
事情解决后,嫔妃们面面相觑,有些茫然失措。沈妧心中烦闷,实在不愿继续留在这里。好好的一场生辰宴竟然变成了别人陷害她的舞台,这让她倍感疲惫。
萧泽清自然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心中充满了愧疚之情。他疲倦地挥了挥手,说道:&34;都退下吧,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34;
嫔妃们如释重负,纷纷起身告退。小印子快步上前,在周正德耳边低语了几句。周正德皱起了眉头,走到皇帝身边禀报说:&34;皇上,太后娘娘想见您。&34;
沈妧转头看着萧泽清,萧泽清也恰好望向她,对她轻声道:&34;你先回去吧,今晚朕再去看你。&34;
说完,他站起身来,走到萧元慎的软榻旁。他看着着仍处于昏迷状态的大皇子,对贤贵妃嘱咐道:&34;等他情况稳定,可以挪动时,先将元慎带回寝宫好生照料。一旦他醒来,务必立刻通知朕。&34;
贤贵妃担忧的看向萧元慎,对皇上点点头,站起身行礼:“是,臣妾恭送皇上。”
萧泽清走后,沈妧又和贤贵妃待了一会儿守着萧元慎,待他脸色好转后,贤贵妃一再强调让沈妧回去后,沈妧才回了承光殿。
一进殿,她便将人都赶了出去,关好大门,解脱式的脱下宫服,换上春桃缝制的“睡衣”,叹气的趴在床上。良久,沈妧突然生气的蹬了蹬腿。
发泄完后,她才又深吸了口气,坐起身看着这满殿的华丽。默默安慰自己: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心中舒畅了不少,沈妧总算把这件不愉快的事情抛之脑后,坐到罗汉床上继续看话本。
此时,万寿宫,太后背靠着枕头,生气得捶打着被子,怒声道:“皇帝,你是怎么敢的?郑袖儿是哀家带进宫的人,就算是犯了错也要是哀家来管,哪怕你生气处置她,总要问过哀家的主意!皇帝,你到底有没有将哀家这个母后放在眼里!”
萧泽清站在床边,低眉认真道:“自然,若儿臣不将母后放在眼里,母后也做不了这太后之位。”
“孽障!你这个不孝子,你说的什么话?”太后闻言,气血上涌,用力咳嗽着质问他。若不是她此时身体病弱,甚至都欲要站起身给萧泽清一巴掌。
萧泽清抬起头,看向自己这个生母,眼神中含着浓浓的失望与冷漠。
他一字一句说着:“母后没听懂吗?郑袖儿犯下如此重罪,儿臣身为皇帝,难道还没有权利直接处置她?母后让儿臣事事经您的意见,难道是想效仿惠仁太后意图垂帘听政?”
“放肆!”太后被刺激的猛烈咳嗽起来,青云姑姑担忧地上前为太后顺气,劝道:“皇上别气太后了,太后如今在病中,太医叮嘱了不能过喜过悲,有太大的反应。”
萧泽清冷然地望向太后,而太后瞧着皇上的目光带着恨意与不喜,与萧泽清小时候看到的目光如出一辙。
他转过身,不欲再多费口舌,只凌厉道:“朕不打扰母后休养,但还请母后谨记一件事,这天下是朕的天下,大景朝是朕说了算,任何人都不能动摇朕!”言罢,拂袖而去。
太后听完,又是一口气没喘上来,生生吐出一口血。她愤怒的用手砸着床板,嘴里不停道:“孽子,孽子啊!”
萧泽清踏出万寿宫,心情低落,有种无处可去的感觉。他想要去找沈妧,但是妧妧生辰宴遭遇如此,此刻若是自己带着负面的心情去,只怕又要让妧妧为他难过了。
于是萧泽清四处溜达着,又勒令周正德不许跟着,走着走着,竟是碰到了曦婕妤。
曦婕妤见到皇上独自一人,有些奇怪的上前见礼:“嫔妾见过皇上。”
萧泽清淡淡嗯了一声,兴致缺缺,看向曦婕妤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