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重阳夜，鬼门开
时间匆匆，大半年已过，如今九月入秋，天空变得更加高远，阳光透过轻薄的云层，洒在浩土城的大地上，温暖柔和。浩土城城内的人群也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外城区的小吃街上，一名穿着宽松袍服的女子，虽不施粉黛，但容貌倾城，其超凡脱俗的气质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张婶！”
女子向其中一面摊煮面的中年妇女打招呼道。
“若冰仙子啊，老样子，细面，多面，硬面吧？”
“对的，张婶。”
该女子便是文若冰，入问心宗后半年多，大致已经熟悉了问心宗的生活，近两个月逐渐开始往返浩土城了。
没多会儿，张婶便端了碗面递到了文若冰面前，文若冰也不是很在意形象，大口地开始吃起来，边吃边说道：
“张婶，再来两碗。”
“好嘞。”
此时有几名古风街溜子走向了文若冰。
“冰姐，这马上要过节了，其他区的包子铺的包子我们挤了好久都没买到，现在也就只有叶辰包子铺的粘豆包卖不出去，呸，不是，是远近驰名，加大出货了，我们才好不容易抢到这么几袋的。”
说话人是曾经被紫苑五雷咒吓跑的混混头子，当初其他小弟都被吓到重新做人了，也就他自己扛住了，重头再来拓展了队伍，可结果现在又被文若冰收编了。
“行了行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叶辰包子铺的包子难吃吗，也就这粘豆包凑合了，真的是白瞎了这主角一样的名字了。话说你们这帮家伙到底行不行啊，到别的区排队买个包子都做不到。”
“冰姐，这不能怪我们啊，我们可是良民啊，都是正经排队区买的，我们可一点也不敢给其他人添麻烦啊，但都被本地的给买光了啊。”
“行吧行吧，那就这样吧。”
说罢，便从手中三只储物戒中经常会取入杂物的储物戒中取出了十几枚银币给了那个混混头子，那混混头子接过银币后，一拍胸脯道：
“冰姐，你放心，等节过完，我第一时间帮您去买来，叉烧包啊，生煎包啊，小笼包啊，肯定一个不漏。”
“行行行，去吧去吧。”
文若冰这两个月，在浩土城主要也就是在外城区范围和个别内城区游玩，主要目的还是来吃各种五谷杂粮的，毕竟宗门内大多是以修行为主，基本食物也是以灵果，丹药为主。要不是宗门前也会有集市可以买到大量凡间食物，不然文若冰可能就要疯掉了。
对于修士而言，自从凝气境可以炼化灵气入体后，凡间的食物消耗所产生的残渣要处理起来还是会需要时间的，而且对于某些有极端洁癖等心魔的修士而言，是能不摄取五谷就不去摄取五谷，而且伴随修为的提高，身体对各种事物的感知也会加强，所以在获取食物时，味觉的刺激也会变得更加敏感，比如原来就吃不了辣的，虽然吃了不会对身体产生任何影响，但现在只是沾了一点，所感知到的痛感却是原来的数倍。有些对气味敏感的也是，肉体本身是毫无影响的，但是闻到那股升级了几倍的味道就更容易产生应激反应。这也就是为什么反而是越低阶的修士，越是会厌恶凡间的原因之一。修仙的过程其本身也是脱离人类的过程。
不过这对文若冰而言反而是如鱼得水，这食材本身的味道极大程度地满足文若冰对食物的需求，而且她也不介意浪费时间去消耗食物残渣，毕竟她是四属性灵根，不少火系的功法都可以辅助燃烧食物残渣。所以不光味觉敏锐，吃的再多也不怕，对她而言简直是完美。
『哎，这浩土城外城区的生活感觉像是世外桃源一样，很是和谐了，但就是这碰到点情况，似乎物流等反应就慢了。』
这浩土城的外城区大多是凡人的生活区，当初宇文明制定了一部分的规矩之后，几乎一直都是无为而治的，凡人也是安居乐业。毕竟仙凡之间本就有着不可逾越的阶级存在，所以一般情况上位者反而没必要去压迫底层的生存空间。如果是全是凡人的世界的话，毕竟有些特权是不可以随便给普通人享受到的，因为久而久之他们会模糊自己和上层人士之间的区别，拎不清两者之间的阶级差，故而对上层阶级失去敬畏之心，甚至还会产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种想法来反咬自己一口。所以浩土城内凡人地区也几乎没有操作资本，垄断资本的事情发生，因为这个世界真正的资本是修为，天赋，天材地宝，灵石这种东西，不是那些金属，土地，酒精，甚至概念上的东西，一是凡人根本接触不到，二是一旦闹出点事情，随便出现一个修仙者的城卫，如果让他头大了的话，可能就把所有人都灭了，苦主都没有了，也就没有案件了，他们又不会去共情凡人的。所以凡人几乎永远是敬畏修仙者的，哪怕是城里的街溜子，说实话可能大多也就是小打小闹，大部分都是嘴强王者。不过这个世界的天道似乎也很平衡，修仙者之间难以产生子嗣，灵根基本都是新生儿中随机产生的，上位者要维持经营自身实力，就凡人的生存空间而言，那又是极其友善的了。
文若冰吃完面后，给了张婶几枚铜币，边啃着粘豆包边走向了外城区的主干道。等到达了主干道时，久盈和古夜以及三人的坐骑在街口等着文若冰。久盈和古夜二人修为皆是筑基境中期，自从修士到达筑基境，和凝气境的练气入体强化肉身内脏不同，相比而言灵气在体内转化的灵力已是运用自如，灵气开始转为淬炼肉身，脱离肉体凡胎，灵识也逐渐孕育起来，对事物的感知也增强数倍，但是那更是倾向于一种数据信息的理解，不同于凡人的五感，有点类似于吃了一颗糖，你可以知道这颗糖的甜度糖分，但感受不到甜的感觉，有点像是丧失了味觉一般。所以筑基境修士对五谷的需求也逐渐降低，对于修士而言也是非常合理的，各方各面不再依赖食物，不用浪费时间处理食物残渣废料，专注于修行。所以二人一方面不需要凡间食物，另一方面文若冰又喜欢自己去寻找美食，所以就在一定范围内等候文若冰了。
“久盈，古夜，粘豆包要吃吗？”
看着文若冰递过来的一袋包子，二人也是各拿了一个。文若冰还拿了一个粘豆包放到了自己的坐骑嘴边：
“小白，来一口？”
那只白化疏直接给了文若冰一个白眼，把头摇过去了。
久盈纠结了一下还是劝文若冰道：
“若冰，你这对五谷的执着还是有点过了，要知道进阶筑基境是会有心魔劫的，暴食这种低级趣味一旦变成心魔，以后可是会影响大道飞升的。”
她也是担心文若冰因自己的玄阴之体，怕她对自己的将来无望，自暴自弃，从而产生心魔。毕竟她还是相信自己的首领可以有办法保护好文若冰，不用送去给陛下生子的。
“可是久盈姐，不吃饭的话就不算是人了啊，脱离了低级趣味那也就没个人样了啊。”
“我们本来就是修士啊！啊啊！气死我了！古夜！都是你个混蛋，把若冰教坏了，你下次不准单独陪若冰外出！”
“？？？怪我咯？”
无故躺枪的古夜也趁机一起调侃道，气的久盈直接从储物戒里掏出那把苍蓝色软剑，这时文若冰也直接上去抱住久盈的一只手劝道：
“久盈姐，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心里有数的，就是想趁筑基前再贪贪嘴。”
久盈收回了软剑，两只手轻捏着文若冰的脸蛋，没好气地说道：
“你说，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子的了呢？肯定还是古夜！古夜！以后你不准在若冰面前说话！”
说实话，文若冰这半年多变化是相当大的，和一开始给人的那种内向的唯唯诺诺的印象截然不同，甚至宗门内还有人认为她被夺舍了。实际上，一方面是她可能天性如此，前世不过是贫苦的生活环境压迫所致，给人一种文静内向的感觉。另一方面毕竟是生活了三十几年死亡重生，很多在社会中跌打滚爬才慢慢明白过来的东西，但是自身已经无力再做改变了，经历过一次临死体验，在这新的环境重生而来，加之还有这种远超众人的身份资源，等回过神来，生前很多想做的，做不到的那些事，她都可以尝试了，所以给外人感觉也一下子性格骤变了。
在三人嬉戏打闹地回问心宗的路上，文若冰想起之前听到的要过节了，也好奇地问了下：
“对了，城里说是要过节了，是什么节啊？怎么食物都收紧了？”
“应该是重阳节了。”古夜回复道。
“嗯，也是，这次凡人也是要准备的了”久盈思考道。
文若冰也是有点小惊讶。一方面是第一次碰上有和原来世界重叠的节日，毕竟在之前在宗门内，修仙者也没有过年这一说的，浩土城内什么景象她也不知道，另一方面也想不到怎么过个重阳节还能物资收紧的。
“这重阳节还要准备什么啊？”
文若冰好奇道。
“重阳夜，鬼门大开，以往凡人是会准备一些至阳辟邪物以及食物躲避起来。”古夜解释道。
“哈啊！？重阳？鬼门？”
文若冰着实有点懵逼。
『你确定你在说什么吗？』
“对啊。”
“是啊，重阳那天，亥时一过，鬼门大开。”
对于二人的回答，文若冰还是有点懵。
“我以为鬼节是七月半的时候。”
“嗯，那时候确实部分的鬼门也容易开。”
『不行了，我老阔疼！』
“能详细解释解释吗？”
“两者差不多是同样的道理，天地运行，阴阳消长也是循环的，有些时日，天地间的阳气绝灭之时，鬼界的大门就会打开，九月九是阳气至极的一日，所以当九月九日结束时，天地阳气也一度耗尽，鬼界就会显现了，七月十四也是同一道理了，只是不如九月九而已。除此之外，阴气至极的时候也会出现部分鬼界和现界联通的情况。”
“原来如此，长见识了。”
『想起来好像小时候听到过村子里有些老人说过重阳节是鬼节的，那时候还会去纠正她们的，这么说起来西方一直过的万圣夜也好像是重阳那段时间，这两者之间不会还有通的地方吧？』
“不对啊，那鬼门开了岂不是很危险？”
文若冰反应过来后又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危险嘛，有是应该也就，不过这几千年鬼界和现界一直都算是相安无事，而且我们宗门前还会开个鬼门，那里会有个鬼市，说不定能淘到不少好东西。”
文若冰听到居然还有个鬼门开在自己宗门前，不由得一哆嗦，这也真是有够诡异的。
当三人回到宗门后，确实发现宗门前的集市比其他时候似乎是更热闹了，似乎凡人的顾客比往常增加了许多。
当时间到了九月九那一天，天刚亮，文若冰同紫苑等四人，在宗门山门广场看着山下集市热闹非凡，人数几乎是翻了千百倍不止，各种飞艇载具，车水马龙，要说平时也就数千人，现在黑压压的一大片，文若冰在山门处看的感觉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不过时不时会有一些宗内弟子御剑巡视，人群倒是秩序井然。
少顷，宗门内就有弟子带着灵兽，驮着装满结了红果的树枝的箱子，向集市处走去。
“我们宗门原来也会搞饥饿营销这一套啊。”
文若冰看着这黑压压的人群，调侃了一下，就被旁边的久盈给轻拍了一下额头。
“敢大庭广众说自家宗门坏话真的是除了你也没谁了。”
“我就开个玩笑嘛。”
文若冰熟练地跟久盈卖了个萌。她现在倒是练得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也是啊，一个30岁的在一个50岁的面前，我还是一个小姑娘呢。呵呵哒……
“这至阳果也就今天这时候吸收天地阳气至盛，都是现摘现卖的。”
“那这得卖多少灵石，这普通人买得起吗？”
“10铜币1颗。”
“要这有什么用？！”
文若冰也是一惊，这修仙界的通用货币就是灵石，那些金银铜铁囤再多也没什么用啊。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的，其他宗门都是拿点平时的至阳果凑合凑合的，我们不光给最好的，还只象征性的收一下费用，你说宗主是不是傻？”
正当古夜说的飘飘然的时候，柳庶心居然闪现在他的身边了：
“古夜，你在说我坏话啊？”
柳庶心的声音还是如平时一般温文儒雅，但越是这样越让人害怕。
“是说宗主您文质彬彬，温和文雅，衣冠楚楚，玉面郎君，义薄云天，总之…宗主，我独自有点不舒服，早上吃的灵果可能坏了，我要先去方便一下。”
说完，古夜就头也不回地溜走了。
『不过，宗主，说实话古夜说的也没毛病，万一被其他势力的人插手进来倒倒货，那真的是亏到家了。』
文若冰自然不可能说出来，也就只能心里想想了。
“若冰，你们晚上会去鬼市的吧。”
“是的，宗主。”
“那让紫苑带你们去炼工殿领些魂玉吧，可以挑些东西。”
“好的，谢宗主。”
不多时，众人便到达了炼工殿。炼工殿除主殿外，其他大部分设施除非是需要对应有任务或者课程外，并不对宗内一般弟子开放，关键还是炼器对一宗来说几乎是脏器般的存在了。炼工殿的炼器，主要针对各种攻击型或者防御型的道器外，阵盘和灵石的炼制则是宗门的主要收入来源之一。灵石是神州大陆的硬通货，神州大陆主要的经济行为都是依靠灵石来进行运作的，灵石非强力的宗门是难以进行量产的，所以大型宗门又兼有着铸币工厂的职能。专供炼器的修士对天赋等要求也不同于其他修士，高阶的炼器修士是极其稀有的，所以一宗之内是否拥有炼器相关的专属，也可以算作宗门的评价标准。
炼工殿的殿主是一名儒雅斯文的男子，说到炼器，文若冰本能地就想到那种五大三粗的硬汉形象，所以初次见殿主时硬是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跑错跑到了炼丹那去的。不过今日殿主及众多弟子几乎都不在殿内，只有一名文若冰没有见到过的真传弟子在指挥着其他的弟子。
“清川师兄，好久不见。”
古夜上前同这位真传弟子打了声招呼。事后文若冰同古夜等人了解到，此弟子名为齐清川，为炼宫殿真传三弟子，是宗门内的炼器素材任务中结识的。炼工殿弟子大多深居简出，忙于炼器和修炼，所以和宗门内的其他弟子交集较少。
“古夜师弟，久盈师妹。见过紫苑长老。此次来炼工殿可是兑换魂玉的？”
“我们这次是带文若冰师妹来领魂玉的。”
“文若冰师妹？！”
齐清川看向了文若冰，想进行确认。
“嗯。”
文若冰答应道后，便拿出自己的真传弟子令牌给齐清川确认。
“嗯，确实是文若冰师妹，殿主已经吩咐过的，这边是1枚上品魂玉，200枚中品魂玉，请收好。”
文若冰接过两个大小不同的匣盒，似乎都是用阴沉木制作的，并且贴着一张符箓。文若冰也不清楚这魂玉具体价值多少，正在把玩这匣盒时，齐清川注意道：
“师妹，请小心，此符箓非今日子时不可拆封，否则匣内魂玉接触此界至阳之气极易损毁。”
“好的，谢师兄提醒。”
不过文若冰还是有点担心地向古夜问道：
“古夜，这边是不是还能兑换魂玉的啊，我也不知道晚上鬼市这够不够？”
“我的小富婆啊，这些都不够的话，你是想买多少东西啊？”
“那我不是没数吗？有备无患呀！”
看着两人开始要斗嘴的样子，避免这两家伙过于丢人，久盈便解释道：
“魂玉炼制过程非常复杂，所以兑换比例也是特别高的，一千枚下品灵石只能兑换一枚下品魂玉。十万枚下品灵石兑换一枚中品魂玉。”
“我算算，这样的话，1枚下品魂玉差不多要10枚中品灵石，1枚中品魂玉就等于1枚极品灵石……1枚极品魂玉就是1000枚极品灵石？！”
『我的天！又白拿1200颗极品灵石？！』
之后文若冰嘴上说够了够了，还是兑换了一箱下品魂玉后，众人便离开了炼工殿。此时已经接近午时，不过宗门前集市的人居然已经离去大半，其中大多是本地界内居住较远的凡人，需要在天黑之前到家。
待到亥时末，问心宗的众弟子已经聚集在宗门广场，此时宗门前的集市同往常不同，以往依旧会有一些夜市，但现在已经空无一人。文若冰也只是感觉有所不同，并没有那种鬼门即将要打开的那种特殊的感觉，看周围其他弟子，有的面无表情，有的跃跃欲试，想想也只有等到子时才能知道具体什么样了。
子时一到，周围本应是漆黑一片，但不知为何，明明漆黑一片，但又给人一种视觉模糊，虚无缥缈之感。文若冰修为低微，所以也感受不到此间阳气尽失，只是灵气的感应与平时略不同，似乎有一些障碍。此时宗门集市不远处，伴随着一股雾气，在这虚无缥缈的黑幕中逐渐一个个白影显现，一个个地走向集市。
『不是鬼门开吗？门呢？一点也不震撼啊？还没有bgm，这一点感觉也没有啊？』
“这鬼市就是开在原来的集市上的啊？原来的那些摊主不膈应吗？”
“那有什么，原本这集市就是为了鬼市而造的，鬼界也是有商贩的，它们去往丰都的路上，也有各种与现界连接缺口，在至阴之时不时会显现，久而久之，就像约定俗成一样，不少缺口会集中有这样的鬼市存在了。”
“鬼市的交易也不是非得用魂玉的，有时我们这边不少天材地宝在鬼界也是通用的，甚至效果更佳，所以有时也会出现以物易物这种的。”
当众人去往了鬼市，文若冰看着这平时经常往来的集市，但是摊主全变成了一个个鬼魂，又是新鲜又是怪异的。不过这些鬼魂外貌基本也同凡人差不多，除了虚无缥缈以外，并不特别渗人。摊位上也是各种物品，形态各异，一时之间也是看的琳琅满目，目不暇接了，文若冰倒是乐此不疲。
当文若冰等人经过一众武器类摊位时，文若冰本是并不在意的，不过久盈建议文若冰也是时候好好挑挑有没有中意的道器，要好好选择一下了，为将来选择本命道器提前准备起来。文若冰便开始漫不经心地用眼扫起这些兵器。
这里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奇形怪状的什么样的都有，果然鬼的审美还是和人有点不一样吧。正当文若冰兴致缺缺之时，看到有个摊位上，一把苍蓝色流水纹路的长横刀，虽然感觉灵气缺失，但剑身优美，设计优雅，也在一种兵器中脱颖而出，而且不知为何，文若冰看到此刀时心有悸动，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莫非，这就是梦中情刀？
“老板，这把刀卖多少？”
那瘦弱鬼魂本是面无表情，当听到文若冰问价格，瞬间面向有些猥琐地笑道：
“这位仙子，您真识货啊，这刀材质非比寻常，对水系灵根有极强的亲和，看此物与仙子有缘，这等宝贝，我忍痛就2枚上品魂玉吧！”
『！！2枚上品魂玉！我钱不够啊！看着是个好东西，不知道能杀杀价不……问紫苑她们借点不知道能不能够啊……』
文若冰似乎也有点魔怔了，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拿下这把刀，正欲向周围同伴借点魂玉算算的时候，突然身边的古夜大声吼了一下：
“你鬼话连篇的啊！就这要两枚上品魂玉！？你特么的骗鬼呢！？”
这么一吼，周围全部望了过来。尤其是不少鬼魂，感觉有被冒犯到，甚至有些鬼魂的眼睛逐渐变红了。
『大哥，你别一上来就人身攻击啊……不，鬼身攻击啊，这是要闹出大事的啊！』
文若冰见周围形势，开始有点害怕起来了。不过之后古夜补充道：
“你这把刀，刀无刀鞘，灵气缺失，可能灵路已经断裂，我怀疑这是他人的本命道器，宿主死亡，缺少灵力孕养，就这种鸡肋，我要重新打造都不知道要投多少天材地宝进去，就这种东西你都敢收两枚上品魂玉，别说我不上当，我就算真给你两枚上品魂玉，我看你有没有命带回丰都！”
周围的鬼魂见状，古夜所说也算是合情合理了，所以也不太关注了，搞半天就是砍个价，看把人……鬼给吓的。不过这么一闹，这鬼摊主是真的郁闷了，它就是开个高价等砍价的，现在它都不敢把价格定高了，因为它确实实力不高，回丰都也长路漫漫，如果拥有大量魂玉的话，也难免不被其他的鬼盯上，玛德，正常做生意大家都是轻声细语的，避免给其他鬼知道，这次撞上这个不要脸的，老子以后再也不做这条线了。
“那你说多少！”鬼摊主带着愤怒道。
“20枚中品魂玉。”
“我＊＊＊＊，这刀回炉打成素材都不止20枚中品魂玉吧！？”
“那算了，我们不要了，你回炉成素材吧。”
古夜便拉着众人要走，文若冰略微有点依依不舍，虽然知道古夜在玩套路，但这价格似乎压的太低了，万一这鬼摊主炸毛了不卖了怎么办。
正被古夜拉着走了几步的时候，那鬼摊主喊道：
“100枚中品魂玉！”
“50枚中品魂玉。”古夜回头道。
“拿去！”
说罢，那摊主便将那把长横刀扔向了古夜，微微感觉用了点鬼力，多少也是带了点私人恩怨了。
古夜很自然地接过了那把长横刀，交给了文若冰便从自己的储物戒中取出了一个匣盒，撕开符箓后抛给了那鬼摊主。
文若冰看着手中那心心念念的长横刀，隐隐有许多无法言喻的情感涌入心头，片刻后便向古夜谢道：
“老哥！真有你的啊！”
“那是自然，一会带上小费给我60枚中品魂玉即可。”
“没问题，给600枚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