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难测
人命本由天定，鉴亡司有手段探查天定命数，这是鉴亡司的立根之本。
只是如今皇权势大，能以王朝国运影响天道，改人命数。
葱叶撑着伞，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人是天吗？
“葱叶你想什么呢？”王凌看葱叶一直低着头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你身为斩尸人却插手朝政，你真以为皇权拿你没办法？”
王凌一愣，他区区一个萤火境一重，就有如此实力，而且他还能变强，世俗王朝拿他能有什么办法？
“嘿嘿，你小子无知者无畏啊！”顾小白嘲讽一声，开始给王凌讲解其中秘辛。
皇权手中有两把刀，一为军队，虽为凡夫却有血魄之勇，血魄凝聚可斩灵魂。
大齐兵锋强盛，可斩怪物亦可斩心思不正的斩尸人。
二为国运，占一地自有天道眷顾可生国运，国运养魂，爵位越高其魂越强，魂越强霸魂自显，可斩邪魂。
也就是说这天下的修行其实分了两大类，一类如斩尸人天生异禀，可吞魂修行。
一类在国家体系之中，为国效力，由国运养魂，是为霸魂。
霸魂者，霸道阳刚，虽不似灵魂波纹那般有特性，确实一力降十会。
“像你这样的萤火境，一个男爵一剑可以杀十个。”
王凌听完脸都黑了，本想着自己找到了一条无敌路，没想到厉害的都在朝堂，“啊，如此说来我们斩尸人还不如那些读书人？”
“非也，国运是有数的，一国能养出的强者数量有限，而且国运莫测限制太大，不像你我这般自由。”
王凌思考一下，“你的意思是他们的强并不固定？”
“是的，他们的强弱与国运息息相关，当然到了侯爵可以吞噬魂魂核维持实力，但是爵位不进，实力也无法增长。”
王凌懂了，有爵位加持的人很强，但是晋升的路很难，有些人可能终其一生难以向上一步。
“我们斩尸人能否考取功名或者参军建功立业谋个爵位？”
“可以是可以，极少有人那么做，不过你小子爱读书，没准今年秋闱就考虞无涯艳游记！”
听到顾小白所言，葱叶冷哼一声，从牙缝里吐出来几个字，“还真是个小色鬼！”
王凌气的牙痒，可他追不上顾小白，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家伙逃之夭夭。
可转头一向，要坏名声大家一起坏，“葱叶我给你说，顾小白这人看似正人君子实则爱上青楼，上次拉着我……我啥也没干，他点了二十个姑娘最后还是我掏的钱！”
葱叶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一个姑娘为何要听两个男人逛青楼的故事？反应过来，骂了一声，“没一个好东西！”
撑着的伞在手中旋转一圈，整个人消失在黑暗之中。
奸计得逞，王凌得意一笑，背着祛亡回家去了。
家人都睡了，看门的老头也睡了，这身打扮他也不敢敲门，怕把老头给吓死，直接翻墙进去。
贴身丫头小环点着灯趴在桌子上睡觉，王凌摇了摇头，将小丫头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则朝着书房走去。
王老爷望子成龙，王凌的书房修的很是气派，只是王三公子不爱这些，除了几本教授姿势的画本基本不看书。
王凌来到书架前，这里有小环每日打扫很是干净，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本齐国的史书。
文字晦涩难懂，王凌看的津津有味。
王老爷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了，看到儿子的书房亮着灯，不用想就知道是小环那丫头，可抱着期待他还是走了过来。
悄悄推门一看，一张脸乐开了花，他儿竟然读正经书了。
吃早饭的时候，大姐提起了齐国的历史，王凌不由得和大姐讨论起来，王老爷饭也不吃了，直勾勾看着王凌。
“小凌没想到你真读书了，一大早爹就跟我说了，我还不信。”
在王凌的再三抗议之下，两位姐姐终于将凌凌变成了小凌。
王凌这才反应过来大姐这是在考教自己，不由得老脸一红，“唉，出了门，别一问三不知实在丢人，姐姐还是别笑话我了。”
王红鸾噗嗤一笑，王凤英难得笑了一下，“你还知道丢人啊，对了，你昨天带过来的孩子我安置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王凌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不去了，他年纪小不懂事，等以后吧！”
王凤英敏锐的察觉到这其中有故事，这种生离死别的事太过伤心，还是不提的好，“小凌你放心，那孩子我会照顾好的。”
“姐，家里生意怎么样？”
听到王凌难得问起，王凤英也是言无不尽，“米行，布行为主，还有些胭脂水粉书画之类的小生意，和以前一样，有赚有赔。”
王家生意涉猎很广，只是这年代想做些其他生意很难。
像盐铁漕运之类的都是由官家指派，普通老百姓还是以种钱为生。
“大姐有没有想过包些地种？”
王凤英眉头一皱，“买卖土地可是重罪，这事我们王家可不能干，小凌你也不能插手此事，我得到消息太守大人不日将派人下来。”
王凌知道姐姐误会了，“大姐我说的是承包土地不是买地！”
“什么意思？”王凤英虽然商业眼光超前，但是这是认知上的事。
于是王凌将承包土地以及如何承包的事说了出来。
王凤英脸色大变，这种事先不说会得罪那些地主，恐怕当今天子也容不下，因为当今天子就是最大的地主。
“王凌这话以后不准说！”
王凌叹息一声，想想也明白，说白了天下最大的财富就是土地，那些既得利益者怎么可能放弃手中的财富。
“当我胡说了，大姐咱家织布用的是织布机？”
“是的，一名熟练女工一天可以织布……”
了解到生产力，王凌觉得应该改进一下，可突然说出蒸汽机有有点吓人，想了一下，“大姐咋家布坊就在河边为何不用水车驱动，你想想水车力大无穷不眠不休，肯定比人织的快。”
王凤英眼睛一亮，水车她见过，不过多用于灌溉土地，“小凌你难不成有什么办法？”
王凌嘿嘿一笑，简单的齿轮和杠杆的传动装置他还是懂的。